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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觉得,母后应该还位于李显,退居幕后吗?”武曌虽然抱着她,却明显感觉这个小小的人儿不快乐。她似乎顾虑重重,又矛盾重重。
“母后,你如果还位于十皇兄,以他的能力,未必能够处理好朝政。不如,凡有大事,要事,就由母后做主好了。父皇的遗诏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这其实是种非常委婉的说法,她怕说得急了,母后怀疑她居心不良,跟李显勾结在一起,成为他的说客。
“知道了,母后懂你的意思。母后年纪大了,也想享几天清福。朝堂上的事,以后我都不过问了。就交给你十皇兄吧?你看可好?
其实懿旨我都拟好了,只是杜六叶那边却还没有动静。你明天去帮我看看,交给她的事可办得怎么样了?”
就这么简单?李令月抬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真是难以置信,从她出生以后,有限的记忆里,家国大事,莫不是以她的母后为首。怎么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退居后宫?不理朝政?实在不可思议。
“哈哈哈……”看着李令月还敢相信自己,武曌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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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传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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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三勺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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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没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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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要紧事()
胡饼、包子、镘头……早食种类凡多,应有尽有。李令月左手拿着蕊松米糕,右手握着羊肉馅饼,双手开愽,激情溢溢。
因着她们都穿的是家常衣服,也没有什么顾虑。杜六叶随意选了一处干净整洁的店面坐了下来,她最爱吃这家铺子里的蒸饺,香油荠菜包子,再就着一碟切火腿,水晶肉。妙哉美哉,她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连留意李令月的动静,怕她跑远了。
及至两人吃饱喝足,悠然游然地站在洛水边,也并没有遇到姚元崇。
“师姐,他真的约你出来划船啊?人呢?”李令月提着一只笼子,里面养了只纯白色的鹦鹉,这是她刚刚新买的小伙计。
“不知道啊!他信上是这么说的。”杜六叶以手搭凉棚,朝着洛水远眺。就这么说着话,过了半响,就见一只琼船自上流飘然而下。
一名少年临风站在甲板上,鹤裘大氅,锦袍翻飞。就像午时的太阳,自带光芒,炫目而炙热。除了姚元崇还能是谁?
“咦?来了,来了!”李令月回头朝她眨着眼睛,做着鬼脸。
姚元崇显然也发现了他们,一面命随侍停船靠岸,一面兴奋地朝他们挥手。
可惜站在岸边的两个人,一个专注地逗弄鹦鹉;另一个则神情恬淡,波澜无惊。
待船停稳之后,姚元崇三步并作两步,从船上跑了过来。拉住杜六叶的手,急忙问道:“可冻着了?外面很冷。随我上船吧!”
“咳……嗯哼!”李令月很是不满意地表示抗议,姚元崇才反应过来,向她行礼,并打趣道:“想不到公主殿下也有此雅兴,既来了,也请上船吧!”
嘁——好像不欢迎她的样子,你以为我想来啊?你有那么大的脸吗?李令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并不理他,而是直接上了船。
杜六叶早就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来,随在李令月的后面,她到想听听,姚元崇有什么要紧事这么急着告诉她?
船上风非常大,吹得人衣襟发丝不住地飞扬。杜六叶扶着栏杆,见水面的浪花,较平日更汹涌一些,拍打着舷舱不住作响。摇摇晃晃中,杜六叶只觉得自己离陆地越来越远。不由好奇向姚元崇道:“我们去哪?”
“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姚元崇看了看她,又睃了一眼与鹦鹉玩兴正浓的李令月,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
“在这里说不行吗?”杜六叶侧目,幽凉地望着他。
“不行——”姚元崇就最怕她这种目光了,好像跟他隔着千山万水,拒人于深渊地距离。说完他想也不想,拉着杜六叶就往船舱而去。
内室铺着毛毯,梵了炉火,还点着姚元崇身上惯有的那种香。竟然是说不出来的清新好闻。迎面杜六叶就看到一树风车,高有丈余。不同于普通的风车,四角而旋。这架风车树上,每只风车都是依着莲花的形状做的,多角多边。五彩缤纷,胜若朝花。
这还转动得起来吗?杜六叶的心里不由得疑惑。姚元崇见她的嘴角总算露出浅浅的笑容,顿时感觉比吃了蜜还要甜。他顺手打开窗户,急驰的船帆,风从窗口灌了进来,更显得强劲而有凝聚力。
洛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情如雨……旋转的风车,动听的叠撞声,像一种美妙的音符,敲击在人的心弦上。
杜六叶的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种,身在花海,瞬间怒放的自在与惬意。
“真美啊!”她脱口而出,伸手向着花树抚了上去。
“是我亲手做的,学的时日不长,做得不好。你别见怪!”相比较于风车树,杜六叶那琼鼻玉立的侧颜,更令他沉醉。
杜六叶立刻醒悟过来,好奇地问道他,“你不是说,有要事与告诉我吗?什么事?可与凌歌崖的案子有关?”
“六叶……”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眼睛里尽收星辰,“我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上次你去我府中,可能与我母亲产生了一些误会。可,当日是她的生辰,你那样一走了之,也是为不妥。后来,我反复调查过了,我母亲并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我知道你是个谨慎周正的女子,不会无缘无故行为无状。
所以,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听完这些话,杜六叶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从哪里说起呢?他的母亲并没有招待不周。确实没有,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
“是我不好,配不上你。”杜六叶最终叹了口气,直接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无父无母,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假如我们在一起,我……于你的仕途,家族,没有任何帮助。因此你要明白,我们不合适。何必浪费时间呢?”
其实杜六叶打心底里不愿意说这些话,这是她的短处,她的软肋,谁喜欢有事没事就来撕扯自己的伤口?所以,这番话,她说得十分艰难。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更不要这样看自己,我早就说过……”姚元崇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拉起她的手,没想到这次杜六叶却是粗暴的打断了他,“你说过……你的父母慈爱善良大度……愿意将你的一切与我共享,你的父母会像对你一样对我?是不是?
姚元崇啊!谢谢你!你的父母是好的,那也仅限于对你慈爱。我与他们非亲非故,也不能为他们带来任何利益,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凭什么要那么对我?”
说到最后,杜六叶的声低沉,脸色阴郁。有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的父母吗?”姚元崇俯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追问着。
“我……应该怎样去相信呢?我没有买门钱?你懂吗?我穷……你懂吗?”这一回杜六叶回握着他的双手,死死地直视着。反而让姚元崇一震,全身不自在起来。
“你这样讲,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姚元崇颓然地放下双手,神情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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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猝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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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避开了()
按说男宾一般都要由笄者的父亲去接待,但杜六叶情况特殊。想来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由着她去。杜六叶抿了抿眼睛,向她福了福,意为拜托她受累了。
鲁湘氏又和厚地鼓励了她几句,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则带着几个仆妇,有度而去。
※※※
坐在厢房内,杜六叶心神不宁,姚元崇说了今天会带她母亲一起来的,亲自为她插簪。只是眼见都午时了,为何迟迟不来?
难道是姚母不肯答应?或者又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杜六叶就很难受,她虽然无父无母,却也不想攀什么高枝,一心想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勤勤恳恳地打拼属于自己的未来。
假如姚元崇没有说服她,那就难堪了。到时候流言四起,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正想着,忽听有人扣门,井儿她们都去前面帮忙了。厢房中也没什么人,杜六叶只得自己起身,见到来人她就呆住了。
“冀王殿下?你为何不在前院?”鲁夫人不是答应自己,去招待来宾了吗?怎的?
李旦见她疑惑,自己推门进来了,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了杯茶。笑道:“我是悄悄溜过来,避开了旁人。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杜六叶指着自己,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心里说道。
“我跟刘锦铃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但是很奇怪,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的一颦一笑,一行一言,仿佛都刻在我脑海中一般。难以忘怀。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李旦说着,脉脉含情的起身,握住杜六叶的手。
“啊?”杜六叶抽了抽眉角,吓得使劲弹开。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呵呵!杜六叶在心底笑了起来。
你是冀王殿下,可以惦记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子,妻妾成群,也可不妥。但我不同,小小的杜某,宁愿守得清贫,终其一生,也只想执一人之手,与其共偕白头。
“你不信我吗?”李旦见她那有些害怕的样子,很是气妥,她为什么一副如同看见毒蛇猛兽的表情?我给她的印象有这差吗?
“我……我……我……”杜六叶呐呐的,张口结舌,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答话。信不信这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她对李旦并无其它想法,也就是毫无感觉。但这么直白的话,会不会太过于伤人?
“你怎么了?你应该明白。我钟意的人,是你……”李旦说着说着,又靠近了几分,扶着她的双臂不放……杜六叶正要挣扎,忽听门“嘭——”地一声,被一脚踢开。
她正想着,都反了天了,是什么人敢在叶芽湾如此放肆?
等看清来人腥红的眼睛,她刹那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姚元崇双手握拳,额上青筋直跳,全身都在颤抖。他眼睛似乎在冲火般,起初盯着李旦,恨不得立刻撕碎他;而后又失望至极,痛苦不堪地看着杜六叶。
“你怎么来了?”还是李旦率先打破平静,他仍是一头雾水,满面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姚元崇狠狠地咬着牙齿,绷得咀肌发青。许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稍显平静地说道:“要是姚某没记错,冀王殿下已经跟刘尚书府上的嫡女订亲了吧?此时此刻,刘小姐还没有过门,冀王殿下却在这里与别的姑娘拉拉扯扯。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尚书府上,以刘大人的性格?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李旦见他话语虽然轻松,还带着几分调侃,可满身的戾气,难以掩盖。再看看杜六叶满面涨红,完全不似往日冷淡,反而是手足无措,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便也明白了几分。随即踱步,飘飘然地说道:“我看元之你是误会了吧?什么拉拉扯扯?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事!这种玩笑能乱开吗?不要说让刘尚书知道,让我母后知道了,我还不得脱一层皮?你们既然有事,就慢慢聊,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李旦还和气地拍了拍姚元崇的肩膀,安抚一番,才扬张而去。
等他走得远了,姚元崇才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在干吗?”
杜六叶被他突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怎么他不敢对着李旦发脾气?反而是朝着她狂吼?
她理了理思绪,才肃然说道:“并不曾有什么,你误会了。”
“误会?我明明看见……”姚元崇说到这里,甩了甩袖子,气得拔腿就走。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杜六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廊下,全身涌上一种有苦难言的窒息。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痛,她使劲地揉了揉额头,仍不见效,只得用力的敲了敲。
“杜姑娘?”一个声音蓦然自右后侧传来,惊得杜六叶一怔。原来不知何时,姚母已经悄悄地立在了西窗下,看来刚才的场景,都没有逃脱她的双眼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本来就不擅长处理感情上的事情,师傅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个,“两世”为人她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却不知道,原来感情这么辛苦。在别人看起来风调雨顺的事情,到了她这里,怎么就一团糟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半响才朝着姚母福了福,与她见礼。“夫人万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姚母扬起嘴角的屑笑,由婢女扶着,围着她转了几圈。轻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反复说你才华横溢,要求我今天来为你插簪,哼——”
姚母停了下来,拎着帕子,望着远方,冷冽地说道:“假如我上次讲得不够清楚,那么此次,我再说一遍,你一介乞丐,身无长物。别看此时身在宫中,说得好听一点,叫做什么侍中大人;说得难听一点,也不过就是名宫婢。前阵子还人模狗样的风光了一把,但是……太后娘娘毕竟老了,年纪大了,你在她跟前,将来是打算和她一起殉葬吗?
身为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刺绣,相夫教子。你看看你,抛头露面,哪里有一点点闺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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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除了死()
身为女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刺绣,相夫教子。你看看你,抛头露面,哪里有一点点闺秀的样子?
也罢,我可怜你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能够嫁进我们都督府?你以为只要攀上我的儿子,以后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是吗?做人是要有尊严的?
你若当真这般无耻,何必来糟践我的儿子呢?
我的儿子,那可是我的心头肉,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是我的命根子啊!别说锦衣玉食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吃穿用度也好,拜师进学也好,哪样不是委以重金,选以最顶尖的?放眼天下,几个人能跟他比啊?你一个被扔进道观里的乡下野丫头,又无身份背景,别说于他的仕途毫无帮助;就算是留在身边伺候人,你也比不上那些粗使的丫头……”
杜六叶用力地抱住头,捂紧耳朵,她感觉天旋地转,房檐树木都在不真实的晃动起来。可是姚母的嘴巴,还在张张翕翕地扇动着,喋喋不停。仿佛满天的箭雨朝着杜六叶袭来,射得她遍体鳞伤。
“你别说了……别说了……”有难受、有乞求、有悲允、有苦涩……杜六叶应该记得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因为这些话而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怀疑自己应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那些恶语,比刀伤剑伤更为厉害,它不像刀剑立刻让你鲜血淋淋,简单直接。它始终准确无误地钉在你的心脏上,那样神秘而又隐晦的刺穿你的灵魂,令你生无可恋,死又只能遭人唾弃。
你是生是死?
以前也曾有人攻击她,但是她不怒而镇,总能从容自若的反驳几句。大概是因为,她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但眼前这个人,她的儿子……她没有办法说她不在乎,也不能够去反讥。
可是,够了……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