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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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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觉得我浑身都被吹得僵冷如冰块。

    最后车子在一个山脚下放慢了速度,车头一拐,突然往山上爬了去。

    这条路很窄,大约三四米宽的单行道。路上的积雪有脚印和车轱辘的痕迹。

    车子一爬坡,车头就抬了起来,我身体重心往后仰,为了不掉下去,我只好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服,一只手扶着屁股下面的车架子。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盯着薛离的后脑勺,恼怒地问。

    寒风送来薛离的一声轻笑,“去看雪景。”

    山路弯弯绕绕,一路上去车轱辘打滑了好几次,简直走得心惊胆战。

    一群机车队跟不怕死一样,引擎的声音伴着笑声,吹口哨的声音,以及他们男人之间粗俗的对话。

    “薛离,你快放我下来。”我徒劳地喊。

    薛离当然不理我,到了山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我觉得整个脑袋都吹木了,跟打了麻药似的,脸皮都失去了知觉。

    “枫哥。”薛离突然喊了一声。

    我睁开被风吹迷了的眼睛,看见江枫正斜靠在不远处的一辆机车上抽烟。

    他也看到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薛离手臂一弯,大拇指朝我的方向一指,大咧咧地说,“枫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嫂子,薛度云的女人。”

    我趁着车停下来,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

    江枫站直身体,扔了手中的烟头,点了点头,扭头朝一边的空地上走。

    他没再看我,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其他几个人也下车跟过去,我这才发现那边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的烟花。

    江枫把手臂挂在薛离的肩膀上,指着那些烟花说,“我用十二筒烟花给你接风,保你以后月月都灿烂。”

    “谢谢枫哥。”薛离爽朗地说。

    他们几个人过去,把那些烟花同时点燃,十二筒烟花同时爆发,那动静真吓人,我觉得地皮子都在抖,山都好像要崩了似的。

    一群男人盯着天空笑,其实白天根本看不出烟花的精彩,他们要的就是这震天动地的庆祝和发泄。

    烟花放完了,他们击掌欢呼,江枫站在一边,两手插兜里,没跟他们一起闹,唇角勾着笑,眼神却如这冰天雪地一般,没了温度。

    我想如果江野能跟薛离一块儿出来,或许他的笑容能够真实一点。

    一群男人闹腾了一会儿,雪下大了,一个个跨上机车准备下山。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次没有人再把我强拽到任何人的车上,薛离看我一眼。

    “上不上?不上?好,兄弟们,走。”

    他根本没给我回答和考虑的机会,自问自答完毕,就骑着机车冲了出去。

    他是故意的。

    其他几个男人笑笑,也跟上了。

    “枫哥,快点儿。”有人在前面回头喊。

    江枫跨上机车,看了我一眼,只是短暂的一眼,什么也没说,轰着油门儿很快开走了。

    看着一群机车队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引擎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雪有越下越大的架势,我搓了搓麻木的脸,环顾袅无人烟的四周,慢慢往山下走。

    我想哪怕徒步下山,恐怕也比坐在薛离的车上有安全感。

    可是老天爷似乎是故意跟我作对,雪越来越大如大片被撕破的棉絮,后来还夹杂了冰雹,打在头上好疼。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我决定暂时进去躲避一下。

    我想打个电话给薛度云,伸手一摸才想起,我的手机被薛离拿去了。

    冰雹粒子打在头顶亭子的瓦片上,我甚至能听见瓦片碎裂的声音。

    我站在亭子里,忧心地看着漫天白雪。本想等着雪小了或者冰雹停了我再走,可是冰雹不但没停,反粒子越来越大,豆大的冰雹一个个滚在地上,甚至有的比大拇指还大。

    温度越来越低,我在想要是这冰雹一直不停,我会不会冻死在这山上。

    没有手机,也没有时间,度过的每一分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我听到机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儿,一辆机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江枫。

    他一边开车一边四处看,最后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停下车,他大步朝亭子走来。

    我傻傻地看着他,其实在他出现的那一秒,我的心里竟腾起一丝喜悦,就跟终于看到了救星似的。

    他大概是被我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勾了勾唇,问我,“怕了吗?”

    怕,可我绝不会承认。因为我觉得他们先前故意丢下我,这会儿又返回来,就是想看到我害怕的表情。

    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几点蓝色。仔细一看,是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挎着工具包的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他们披着蓑笠,头上戴着安全帽,直接冲到亭子里来。

    其中一个指着江枫,态度很严厉。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告呢?路都封了你还开着车往山上跑,下着冰雹,路面又滑,你不要命了?”

    面对指责江枫淡淡一笑,“下这么大的雪,我女朋友一个人在山上,我怎么能放心?”

    我一愣,瞪他一眼,不过我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也没澄清。

    那个先前指责江枫的男人看向我,狐疑地问,“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而他们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啊,再胡闹也要注意安全啊。”

    先前那个指责江枫的人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会儿口气也软了下来。

    “你们就别急着走了,太危险了,我们这会儿上去检修线路,待会儿下来以后带你们去林场里躲一躲吧。”

    他们离开以后,亭子里只剩下我和江枫两个人。

    他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站在一边,拒绝与他交流。

    终于等到那几个人下来了,这会儿冰雹也小了一点,江枫直接把他机车上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本想拒绝,可想想我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就让他被冰雹砸成脑残好了。

    林场的宿舍并不远,没走多远就到了,是一排红砖房。

    听那几个人说,这里是平时守林场的人住的地方。守林场的大叔姓王,他还开着一个简单的小卖部,卖一些烟酒和零食,听他说夏天生意还可以,因为上山来玩的人比较多,而且这山上就他这一家,但是冬天就不行了,尤其是这样的下雪天,几乎没什么人到山上来。

    眼见着天黑了,大家都下不了山,估计得在这里住下了。

    我觉得贸然打扰挺不好意思的,可王叔是一个好客的人,他说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挺闷地,今天这样的天气倒是给他留客了。

    江枫掏了几百块钱给王叔,让他添几个菜,王叔没接,笑着说他也没什么丰盛的食材,有什么吃什么。于是江枫拿钱在王叔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瓶二锅头,还有瓜子花生,鸡爪什么下酒菜,顺便还给每个人都买了一包烟。

    那些人接了他的烟,对我们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先前严厉指责过江枫的大哥也开起了玩笑。

    “我说小伙子啊,你是男人,小两口吵架你得哄,我看这姑娘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看你们闹得跑这么远,困在这里可不是个滋味了吧?”

    那大哥说完江枫又说我,“姑娘你也就别再生气了,我看这小伙子对你很不错,先前我看见他开着车往山上冲,可真是不要命的样子,他可是真担心你。我们都年轻过嘛,这种心情完全理解。”

    我没有说话,江枫只是笑笑,打开二锅头给他们斟酒。

    王叔炒了好几个菜,几个互不相识的人,因为这场大雪加冰雹坐在了一起。

    江枫在我眼中一直挺阴冷,可这会儿跟这些大哥大叔们聊起天来,我发现他的语言还很丰富,什么话题他都能聊得开。

    吃到中途突然停电了,其中一个大哥暗骂,“就知道这么大的雪早晚线路要坏。”

    王叔找了个手电筒出来照着,大家匆匆吃完这顿饭,王叔安排我们休息。

    我没想到王叔会直接把我和江枫安排在了一间房。

第141章 怕我吃了你?() 
这下子不解释清楚都不行了。

    我忙对王叔说,“王叔,你们误会了,其实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

    “姑娘,小伙子人真不错,你不能揪着一个问题不放,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你也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不对?”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七嘴八舌的打断我,断定我和江枫就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

    最后我们被他们连推带哄地弄进了房间。

    其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里总共就只有两间卧房,这一间腾给了我们,恐怕他们那几个大男人和包括王叔就全部要挤在另外一间了。

    江枫打开了手机上的电筒,一束光线勉强照亮了不大的屋子。

    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面放着一台老旧的电视。

    大雪天的晚上,又是在山上,没有空调,没有烤火炉,即便是关着门窗,屋子里也跟冰窖似的,穿着羽绒服也跟没穿似的。

    这会儿冰雹已经没有在下了,可是风雪依然很大,在屋子都可以清晰地听见呜呜的风声。

    窗户上的玻璃完整,但估计合得并不严实,窗帘儿时不时被漏进来的风掀起。

    盯着那唯一的一张床,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警惕和抗拒。

    江枫把手机立在电视旁,固定好一个最佳照明位置,突然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虽然光线暗,但是我仍然看出他勾着唇角,表情玩味,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不安与尴尬。

    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就突然被用力拽向他,我被动往前一扑,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我如避蛇蝎一般要往后退,他却一手扣住我的腰,顷刻间抹平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同时软软的触感在我的额头上印了一下。

    我心下一惊,抬起头。

    暗淡的光线下,江枫含着笑,舌尖微微露出舔着唇,眼神里有种像是贪吃的孩子偷尝到了蜜糖似的喜悦和得意。

    “流…氓!”

    出于羞愤,我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可手举到半空中,却被他捏住。

    他怡然自得地看着我,挑起唇角。

    “既然你说我是流…氓,那我可就真流…氓了啊?”

    他刻意轻柔的语气如一片羽毛轻轻从耳边扫过,听来很暧…昧。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一次,他顺势放开了我。

    “我平时习惯一个人睡,不过现在只有一张床,条件有限我也不能过分要求,就挤挤算了,反正就一晚上。”

    “”

    江枫说着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眼神促狭地看着我。

    “怎么,你还不想睡?”

    “把我当洪水猛兽了?放心,我不碰你。”听他声音像是在笑。

    跟一个危险的男人在同一个屋子呆一夜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他先前还做出了逾距的举动,我会相信他才有鬼。

    “真不睡?那我睡了啊?”他又问,我仍然不理。

    然后他脱鞋,往床上一躺。

    砰!

    我瞪大眼,几秒之后,我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床竟然垮了?垮了!

    这一刻我的心里还挺畅快的,尤其是看到他躺下时的惬意表情在床垮掉的瞬间消失时,我简直从头到脚身心舒畅。

    王叔和那几个大哥听见动静来得很快。

    敲门声响,我去开门,他们进来的时候,江枫才刚好从垮掉的床上站起来。

    几个大哥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然后眼神意味深长地在我和江枫身上看来看去。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是误会了,一股热气顿时窜上了我的脸。

    王叔走到床前看了看,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歉意地说,“其实这个房间好久都没人睡了,以前也是给那些来不及下山的人借宿的,估计年成久了,这床板也朽了,真是不好意思。”

    江枫轻咳一声,暗淡的光线掩去了他的几分窘迫。

    “睡不睡其实都没关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感激不尽了。”

    几个大哥说他们也没有睡,在隔壁打牌,我估计是睡不下,所以才打算打牌熬过这一夜。

    他们拉着江枫一起去打,江枫去了,一个大哥还让我去看他们打牌,我没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黑暗;冷寂,幸好还有江枫手机上的一束光。

    窗外沙沙作响,风声呜咽。

    窗帘一起一落,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摇晃晃,我直觉背上发凉,心里有点害怕。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江枫端着一个盆子进来了。

    他把盆放下,我才看到盆里放着烧红的木炭。

    “你怎么没跟他们打牌?”我问。

    他看我一眼,眼睛里噙着笑。

    “我要是跟他们打一晚上,得把他们的钱包都掏空了,我怎么好意思赢他们的钱?”

    我哼了一声,“你还以为你自己是赌神?”

    江枫笑笑没说话,起身走到屋子一角,从角落里拿来了一块废弃的木板,大约有一块长板凳那么长。

    他把木板搁在火盆旁边,自己一屁股坐上去,盘着腿,然后扭头看着我,拿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坐过来。”

    我没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光突然灭了,屋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此时唯一的光亮就是那盆炭火。

    江枫拿出打火机点起一支烟,非常淡定地说,“手机应该没电了。”

    从前我看过一些鬼片,大多有这种灯突然灭了的镜头,按鬼片中的逻辑,这种情况多半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我越想越感到毛骨悚然,背上的鸡皮疙瘩卷了一层又一层,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火盆那边挪。

    紧接着我的手突然被用力一拽,我身子一倾,跌进了男人的臂弯。

    鼻子里面钻入的是与薛度云完全不同的男性气息,脸颊碰到的皮衣冰冷,上面还残留着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雪粒。

    我憋红着脸,七手八脚地要爬起来,他的手臂却是一紧,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的手撑着他的胸膛,全身戒备地盯着他。

    火盆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他好笑地瞅我。

    “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没吭声。

    我觉得在这种于我不利的条件下,我得谨慎言辞。

    他突然手臂一抬,放我在他身边坐下,他刚一松手,我立刻挪了挪屁股,坐在木板的尾端。

    离远了我害怕,离近了很危险,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好。

    房间里陷入安静,隔壁打牌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江枫盘腿坐着,把烟叼在嘴里,突然变得很沉默。只淡淡的烟味儿萦绕在空气里。

    窗帘掀起的幅度突然大了,明显听出风声和簌簌地落雪声更紧,更急。若是雪再这样落下去,只怕是明天也没有办法下山。薛度云一夜联系不到我,会着急吧?会不会到处找我?

    “薛度云对你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枫突然问。

    我不由愣了愣,因为他此时的语气特别不像他,倒像是老友之间的语气。以至于我对他的防备无形中消减了很多。

    “当然好。”我盯着火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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