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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之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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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了咽唾沫,说,“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也许是一个线索。”

    薛度云侧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忧虑的视线里有一丝期待。

    于是我把那天和于倩在商场里遇到南北,看到她花钱阔绰的事跟他简单说了。

    可是这点儿信息实在有限,我们不知道她的钱是哪儿来的,依然没有任何的方向。

    我又说,“要不,我们发个寻人启事吧,到了时间没有消息,我们再去报警?”

    薛度云接受了我的这一提议,很快通过微信,微博等各种渠道把寻人启事发了出去,另外印了很多份纸质的寻人启事找了一大批人去张贴。

    我们回到别墅里去等消息,后来卓凡和许亚非也来了。他们问怎么回事,我又把大概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

    卓凡故作轻松地说,“南北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这是安慰人的话,我们都知道。

    我更加知道,南北的失踪因我而起,事实上却又与我无关,可是找不到南北,我始终都会背上罪名。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看起来薛度云和许亚非对此事的态度并没有那么乐观。

    薛度云坐在沙发中间,卓凡和许亚非分别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里,我站在露台外。别墅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丑丑像是也感应到了我的忧虑,一直在我脚边绕来绕去像是在安慰我。

    我一动不动盯着院子门口,直到日暮西沉。

    “我来做饭,你来帮我。”许亚非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扭过头,他正站在我身侧。

    他何时走过来的,我一点也没注意到。

    我点头,随他一起走入厨房。

    餐桌上还放着早上冷掉没动的早餐,许亚非顺手端进厨房,倒进了垃圾桶。

    他关上厨房的门,然后打开冰箱看了看,拿了西红柿和鸡蛋出来。

    他把西红柿递给我说,“人是铁,饭是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就算是要找人,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找,是不是?”

    事实上,我以为他认识南北在先,跟南北的交情肯定也更深,他应该会在心里责怪我的。

    可是没有。

    许亚非一直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而他这会儿的声音格外温柔了些。

    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委屈,眼眶一下子烫得厉害。

    我点头,把西红柿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

    厨房门开的声音来得突兀,我如受惊一般抖了一下。

    闻声回头时,一只大掌已经包住我正准备伸到水龙头下的手。

    “你手有伤,我来。”薛度云这会儿的声音挺平静的。

    我低着头,鼻子酸酸的。

    盯着我自己的手背,其实那块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庄夫人给的那支药膏非常好用,也没有留下疤痕。

    薛度云已经在认真清洗西红柿,许亚非却盯着我的手问,“手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只是前几天不小心被烫到了,现在已经好了。”

    许亚非煮了西红柿鸡蛋面,薛度云吃的时候把他碗里的鸡蛋挑给了我,我说我不要,让他自己吃。已经挑起一夹面条的他看着我。

    “你多吃点儿,我饿几天都没事,你的身体别跟我比。”

    说完他低头吃面条,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胃不好,难道他忘了?

    夹起那个鸡蛋,我咬了一口,眼泪就瞬间滴进了碗里。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努力埋着头大口吃面。

    吃一半儿,薛度云的电话响了,他接起,听了一会儿后问,“在哪儿?”

    我们都捏紧筷子盯着他。

    他挂完电话,说,“有消息了。”

    放下还没吃完的面条,我们立刻出发。

    薛度云一直沉默开车,没说具体是什么消息,路上我不时看他的脸色,也不敢问,很担心会是不好的消息。

第117章 别怕,我在你身后() 
三辆车匆匆行驶在夜色里。

    宽阔的柏油马路,两边掉光了树叶的枝桠渐次倒退。

    在我很小的时候,南城还只是一个小县城,近十来年,城区周边大力开发,各项经济飞速发展,如今的南城已不再是从前的南城了。

    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宅的人,尤其是爸妈出事以后,更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到处走。所以我虽然是南城人,却对如今的南城并不熟,但我却莫名对这一段路有一种熟悉感。

    不过,如果我曾经走过这段路,那也一定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大概又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下车后一眼看到很醒目的彩灯招牌——飞石寨。

    飞石寨是几年前南城开发出来的一个富人休闲度假区,挺有名,我虽然没来过,但是好歹听说过。

    守寨的人远远看到我们就打开了寨门,还恭敬地喊薛度云“大少爷”,薛度云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往里走。

    我奇怪,难道这飞石寨也是云天国际的产业吗?

    我们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之所以叫飞石寨,大概正是因为它设计得很有古代山寨的味道吧。

    我暂时无心欣赏飞石寨夜色,只想尽快找到南北。

    爬了一段石阶,走进一段廊道,一个男人从廊道另一头迎上来。

    “大少爷。”

    “人在哪儿?”

    薛度云的神情虽然冷静,但是不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急切。

    “大少爷,您跟我来。”

    他一面快步在前面领路,一面又说,“我对比过您发的寻人启事了,我看那姑娘应该就是您要找的那一个。”

    听这意思,南北应该没事,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长廊旁边是一排木屋,里面有麻将的声音传出来,这里应该是棋牌室。

    爬了一段石阶,穿过一个拱门,男人领我们进入宅院里的一间房,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这,这人呢?刚才明明在这里的,我还给她弄了饭菜来让她吃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他像是生怕薛度云不相信,急得脖子都红了。

    屋里摆放的全是古典风格的实木家具。大圆桌上确实放着饭菜,看样子确实没动。

    紧接着那男人又咦了一声,指着旁边的镂空酒架。

    “这上面的两壶酒怎么不见了?”

    薛度云眯着眼,盯着桌上的饭菜,只吐了一个字。

    “找。”

    既然那人确定见到的是南北,那么她一定还在这寨子里。

    很快,寨子里一大批人都被召集了过来,开始找人。

    我对这个飞石寨完全不熟,只能跟在薛度云身后,盲目地找。

    没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人喊,“大少爷,在那儿。”

    我们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抬起头。

    大晚上的视线不清,不过寨子里挂着很多灯笼样式的路灯。

    借着灯光,依稀可以看见陡峭的山寨顶上有一个很大的玻璃栈道,栈道尽头的一块岩石上似乎坐着一个人。距离太远看不清,但十有八九就是南北。

    薛度云当先大步沿着石阶往上走,我们都跟上。

    笔直而上的石阶十分陡峭,我有些恐高,爬半道上低头看一眼我就觉得双腿发软。

    “别怕,我在你后面。”许亚非的声音很让人安定。

    我做了个深呼吸,一口气爬到山顶。

    南北坐在岩石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落下去,看起来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南北。”薛度云唤了一声。

    南北受到了惊吓一般猛然回头,大喊,“不要过来。”

    我们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南北的身边放着两个酒壶,刮过来的风里夹着酒气。

    “南北,你小心啊,别掉下去了。”卓凡朝她喊。

    南北一动不动,望着夜色深处,幽幽地说,“度云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做什么也做不好,如果是姐姐,她一定会晋级的,对不对?”

    南北的声音听来有些崩溃,而且还残存着醉意。

    薛度云对她说,“人都会经历失败,以后还有机会,你别急着否定自己。”

    他这会儿劝说南北的语气极具耐心,还透着一丝担忧,他在怕,怕南北不理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可南北这会儿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伤心地哭。

    “从小到大,我就不如姐姐,姐姐她长得漂亮,唱歌又好听,她不该那么早死,该死的人是我。”

    我看不到在南北一遍遍提起南溪的时候,薛度云是个什么表情。我只知道,一个已经逝去多年的名字依然对我来说极具威胁。

    我盯着夜色下南北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不是超人,而是一百次被打倒,还要一百零一次爬起来面对的人,因为前者只是强大,而后者是无畏。”

    薛度云挺拔的背影微僵,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我。

    四目相对间,我能感应到他的动容。

    这话是他教我的。每当我无助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重复这句话,我也许不强大,但我必须无畏。

    这会儿我当然不会去与南北争论是非对错,受了天大的冤枉也得等她稳定了情绪之后再说。

    可南北并不领情,她嘲讽冷笑。

    “你真虚伪,明明巴不得我死,这会儿又在度云哥面前装什么好人?”

    好意总被曲解和践踏,我只能无奈苦笑。

    许亚非轻轻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像是在安慰我。

    南北这会儿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自言自语,胡言乱语。

    “我刚刚看到姐姐了,她让我跟她走,我真的想跟姐姐走了,姐姐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儿温暖,只有姐姐会对我好,我要去有姐姐的地方。没有姐姐,我什么也没有。”

    我真的怕南北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还年轻,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就算她曾经想掐死我,我也没恶毒到想让她死。

    “你还有我。”薛度云卯足耐性,低沉地说。

    山顶的风突然大了,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心里一股窒息的痛迅速扩散。

    南北猛地回头,似是被震撼,又似是不敢相信。

    薛度云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南北,要实现梦想,有很多路可以走,选秀只是其中一条路,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其他路,难道你觉得我现在没有实力可以助你实现梦想?”

    南北似是完全被他的话诱惑了,幽幽地说,“姐姐从前的梦想是想唱自己喜欢的歌,想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可惜她没能实现,我想替她完成这个梦想,度云哥,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对,会实现,相信我。”

    薛度云点头,脚步没停,已经离她越走越近。

    他张开双手,对她温柔地说,“过来。”

    南北没动,却也没先前那么激动了。

    薛度云又说,“南北,你的梦想,我都会助你实现。”

    几秒之后,南北缓缓伸手,薛度云把她从岩石上抱了下来。

    落地后,南北紧紧地抱住薛度云。

    那天晚上,南北说过,她会让我看到薛度云有多爱她姐。

    的确,我看到了,他依然很爱,所以如今才会这般地爱屋及乌。

    这样的画面让我心头窒息,收回视线,低头,视线穿过脚下的透明玻璃,底下是高高的山崖黑漆漆的。

    我一下子头晕目眩,脚下一软。

    一双手臂及时从背后扶住了我,许亚非关切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你没事吧?”

    薛度云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抱着南北没有松手。

    我承认这一刻我保持不了风度,我又不能在这种时候去争取什么,突然好想逃。

    我轻声说,“我恐高,想下去了。”

    许亚非稳稳扶住我的手臂,“好,我扶你。”

    他把我扶下去,路过客房,他问我,“进去休息一下吧?”

    我摇头,对他说,“南北没事,我也安心了,我们走吧,我想现在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

    许亚非对我这会儿的心情表示理解,点头说,“好。”

    出了山寨,我坐进了许亚非的车,他很快开车离开。

    飞石寨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反光镜里,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种强烈的伤感在心底飞快涨潮,已将我彻底淹没。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如果我在南溪之前遇到了他会怎样?他会不会如爱南溪一样刻骨铭心地爱我?

    “沈瑜,度云对南北不是男女之情。”许亚非开车很平稳,亦如他这会儿的语调。

    我软软地靠着车窗,悲凉地说,“他的爱在南溪身上都用尽了吧,所以即便是爱屋及乌,也会这么强烈。”

    许亚非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路边一颗树闯进我的眼帘,我激动地喊。

    “停车。”

    许亚非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我下车,走到那棵树下。

    这是一棵木棉树,虽然树叶都已经掉光,但是我记得它。

    抬头望着错棕复杂的枝桠,眼泪从我的眼角滚落了。

    就算周围的环境再怎么改变,这棵树我却是记得的。

第118章 那个冬夜() 
那一年,我十岁。

    那个冬夜,很晚了,爸妈都还没回来,我扛不住困意就先睡了,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以为是爸爸妈妈回来了,睡眼惺忪地跑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叔叔,披着满身满头的雪花。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警察叔叔出了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在他们向我投来的时而凝重,时而同情的目光里隐隐感到不安。

    车祸现场一片狼藉,虽然是深夜,依然有不少人在围观。

    货车头严重变形,车头前的雪地里全是玻璃渣子。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被染红的雪地里。

    很遥远的一眼,我还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一身朴素的深蓝色劳保服,便知道那是我爸。

    我走到爸爸身边,盯着他血肉模糊的脸,不肯相信他已经死了。

    一切那么残忍,残忍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真的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我还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突然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我跳下床跑出卧室,还依然能看到爸爸推门而入的身影。

    爸爸还没来得及抖落一身的雪花,就把手伸进兜里,却又故作神秘地不拿出来,笑着对我说,“小鱼,你猜爸爸给你买了什么?”

    活了26年,我已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一张笑脸都各有不同,但爸爸的笑容是最温暖的。

    就是在那个冬夜,这样温暖的笑容,我永远地失去了。

    警察叔叔告诉我,爸爸死了,妈妈还有一口气,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了。

    我被冻僵一般站在原地,除了哭我不知所措。

    围观的人无不同情,一位好心的阿姨走过来塞了一把火纸和一盒火柴在我手里,她说这里是爸爸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得在这里给爸爸烧把纸。

    当时路边有一棵木棉树,我就是在木棉树下把那把纸烧掉的,我还不小心被烫到了手,那种痛感特别真实,提醒我那一切都不是梦。

    爸爸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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