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度云的眼神暧昧地滑过我的周身,“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的尺寸?”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最近好像长胖了。”
薛度云无所谓地笑了笑,“要是不能穿就挂着看,你不是喜欢吗?”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薛度云把卡递过去,过一会儿服务员恭敬地把包装好的衣服和卡还到他的手里。
季薇眼见着我拎走了她看中的衣服,气得直跺脚,而刚才薛度云的阔气完全是最完美的打脸,估计何旭回去又要有一顿不好受了。
我和薛度云离开的时候,季薇面子下不去,也跟着冲了出来,直冲冲地就冲向了电梯,何旭紧跟着她后面去拉她也没拉住,只好跟她一起下了电梯。
可我并没有因为这场打脸有多开心,要知道,三万八啊,都快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这叫冲动消费。”我当然不能指责他,只是小声嘀咕。
薛度云笑着揽住我的肩膀,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还有冲动就好,年轻就是要冲动,怕的是冲动不起来。”
他说话时,热气全喷在我耳朵里,痒痒的。
我很快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脸又热了起来。
出了商场,上了车后,薛度云说要出去吃饭的,被我坚决地反对了。
“已经花了三万八,吃个饭还总往餐厅跑,太奢侈了。回家自己做不行吗?又经济又卫生,难道你嫌我做的不如餐厅好吃?”
薛度云看我一眼,笑起来,无奈地舔了下唇。
“老婆大人做的饭有家味儿,当然比餐厅里的好吃。行吧,老婆的命令要听从,咱们买菜回家。”
我已在不知不觉中又红了脸,不自在地扭头看向窗外。
已是夜灯初上。
最近,他总在行为和言语上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跟他像极了那种真正的恩爱夫妻。这种感觉,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沉溺。然而心底却仍然有一种没来由地不安,生怕这些美好会突然消失。
毕竟越觉得美好的东西,失去的时候才会越心痛。
我做了两菜一汤,吃过饭后,我在洗碗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出了音乐。
我洗好了碗,擦完手走了出去。
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式的音响设备,放的是我的那盘荆棘鸟的磁带。
虽是老式的音响,不过却是比我家那台老古董的录音机要先进多了。
薛度云却不在,找了一圈儿才发现他在阳台上。
丑丑到这里来的时间不长,却已经跟他很熟了似的,这会儿舔着薛度云的手,各种地讨好。
所以猫其实也是很敏感的动物,谁对它好,对它不好,它都有感觉的,至少从前,我就从没有看到丑丑跟何旭如此亲密过。
“你到哪里去找的这个东西?”我指着那个音响设备。
薛度云把丑丑抱起来,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以前的老古董了。”
我也坐了下来,静静地听歌。
每次听荆棘鸟的歌,再浮躁的心也能很快平静下来,这真的很神奇。
“唱得挺渣!”在我正沉浸其中的时候,薛度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服地瞪着他,“明明很好听好吗?难道你不觉得这主唱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性感吗?”
薛度云抱着丑丑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声音莫名低沉。
“磁性?性感?”
“是啊!”我挑眉,坚持已见。
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意越来越浓。我被他笑得恼羞成怒,直接举起个抱枕就丢了过去。
“你还笑?”
薛度云嚎了一声,立刻拿手捂着眼睛。
我心想,一个装棉花的抱枕而已,还能打疼?可我看他一直捂着眼睛不动,心里就有些慌了,赶紧穿着拖鞋走过去。
“伤到眼睛了?”
薛度云“嗯”了一声,手也没拿开,我只能看到他眉头皱得挺深。
眼睛的问题可大可小,我再没有了玩笑的心思,赶紧把丑丑赶开,扶着他的头。
“你松手,让我看看。”
薛度云缓缓松手,眼睛闭着。
“眼睛能睁吗?你睁开试试?”我说。
他缓缓睁开眼睛,单纯的我一本正经地扒着他的眼皮看,哪知她却突然扣住我的腰,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了过去。
竟然吻上了!
我已经明白他是骗我,气愤地想要爬起来,可他手臂收紧,趁机吸住我的唇,吻了几下,被我用力推开。
“你干什么?”
我挺生气的,毕竟刚才我真的好担心。
薛度云欣赏着我的气恼的样子,伸手解开一颗衬衣钮扣,露出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你打痛了我,我总要讨点儿补偿。”
提到补偿二字,他眼眸深遂,声音暧…昧。
我理所当然地把这“补偿”与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强势,我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却突然被他点了点额头。
“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我是想让老婆给我食补。”
知道是我的误会了,我窘得要命,扬起拳头朝他打去。
“你讨厌!”
薛度云抓住我的拳头,一个用力,又把我拽了过去,顺势把我圈住,压低的气流钻进我的耳朵。
“老婆大人别生气,既然老婆想要肉偿,老公配合就是了。”
我知道他又动了歪心思,赶紧从他怀里逃开,把丑丑从地上抱起来。
一只手从我背后伸过来,揉乱了我的头发,调侃我。
“沈瑜,你又脸红了!怎么那么可爱?”
我一回头就把丑丑扔他身上,他接住丑丑同时倒进沙发里,脸上的笑容一点儿没垮。
我在闹,他在笑,这就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吧?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安然的过下去,却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这一切就打破了。
第二天,薛度云送我上班时,依然将车停在较远的地方。
我到了急救热线中心,看见一个生面孔。李姐介绍说,她就是那个怀了孕的同事,今天过来办离职手续的。
她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张着嘴,想呕又呕不出来的样子,看起来挺难受的。
她说她要去门诊大楼那边拿化验报告,我看她这么难受,我怀孕那会儿妊娠反应也挺严重,所以我完全能理解这种滋味,就主动说帮她跑一趟。
热线中心所在的那栋行政大楼在医院最后面,中间还隔着一个住院部,最前面才是门诊大楼。
我来到二楼妇产科,在检验中心翻到她的化验报告,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忽地顿住。
前面不远处的妇产科门口,等候着很多人,薛度云那么出挑的形象,我一眼看到他简直太容易了。
而站在他身边那个女人长相青涩,看着年龄不大,却挺着大概有五六个月的肚子。
我不相信那女人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容不得我自欺欺人。因为我很快听见那女人侧头喊了他一声“云哥”。
第48章 原是一场欺骗()
薛度云两手插兜里,听见她喊侧过头,说话时的表情特别认真。
那女人一只手捂着肚子,眉头皱着,像是有点不舒服。薛度云动了动嘴皮子,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只看见他把她扶到等候区的一把空椅子上坐下,还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子递给了她。
其实他离我的距离并不远,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我。
看到这一幕,我只觉心都碎了,这些日子所有的温暖和保护,都成了一场欺骗。
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难道我又眼瞎了吗?
不知道薛度云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竟突然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赶紧退了一步,隐在拐角处。等我再探出头去,他已经收回了目光。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回去的,把化验报告递给那个同事的时候,她一个儿劲儿地说谢谢,我如失魂了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瑜,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李姐关心地问我。
我麻木地摇摇头,特别轻地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可别硬扛,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吧,这会儿有我呢。”李姐还在劝我。
“心里不舒服。”我呆呆地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手机屏幕里亮起薛度云的名字。
我的喉咙里像有一团棉花塞住似的,特别难受,可我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想我了没?”
电话那头,薛度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醇厚撩人。
我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想。”
“想就出来见我,我在华山医院。”他说。
他会主动承认他在医院,还这么坦然地来找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走出行政楼,一眼就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卷起半截袖子的手臂慵懒地搭在椅背上。
这样一个侧影,画一般地好看。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他走去,他很快看见了我,一抹笑容在他的唇角荡开,这样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笑容看起来实在过于温暖。
我移开目光,强迫自己清醒。
很多美好都是一种表相,我不能被蒙蔽,更不能再沉溺,不能!
他拽我坐在她身边,手臂很自然地搂住我,不自在的是我。
“你怎么来了?”我状似平静地问他。
“来看你。”
他答得很快,我的心却随之沉入谷底。
如果他不撒谎,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他说了谎,如果足够坦荡,又何必说谎?
“中午了,饿了吗?出去吃饭?”他一边问我,一边用手指缠绕着我的几缕头发。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脚下的草坪,连每一根草的姿态都看得分明。
“我不想吃。”
“怎么了?”他像是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心。
若是往常,我总会因他一句不经意的关心就心跳,可这会儿我的心却平静得不得了。
“没胃口。”我淡淡地说。
他突然伸手扳过我的脸,我被迫与他对视。
他审视我一会儿,却突然勾起一丝邪气的笑,“难道是有了?”
有了的人不是我。
我轻轻推开他,“没有,只是现在不想吃,而且既然上班就该有个上班的样子,总不能动不动就离岗,你去吧,午饭我会自己解决。”
我生怕他固执,还好他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可别不吃啊,你要是敢不吃饭,以后就别想上班了。”
他离开后,我回到工作岗位,一整个下午都一直心不在焉。
下班的时候,我也没等他来接,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去。
再站在这栋别墅里,什么归属感,什么女主人的感觉,全都没了。我觉得我像个外人,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若是不问青红皂白,一言不发就离开,又显得太矫情,所以我依然做好了饭,就一直抱着丑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
开门的声音响起时,天已经黑了。
屋里没开灯,他大概是找了一圈儿,才最后在阳台找到我。
“你怎么在这儿?”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嗯,屋里太热了,我呆这会儿凉快一会儿。饭菜可能已经凉了,你热一下吧。”我说。
“你吃了吗?”他问我。
“吃了。”
其实我没吃,撒谎是怕他逼我吃,怕抵挡不住他霸道的关心,怕在他温柔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他突然一脚横跨过来,坐在我腿上,我的双退顿时被压得发麻。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白天就看见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见我不说话,他直接拿额头对着我的额头,我往后缩他就搂着我不许我动。
“还是你真的有了?”他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语气挺轻松。
“如果我真的有了,怎么办?”我直视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盯了我一会儿,突然伸手来捏我的脸,捏得挺重的,像是带着点儿惩罚的力道。
“你说呢?在青平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吃不吃药你决定,有了就别想着把孩子打掉,老子会负责。”
“怎么负责?”我穷追不舍地问。
他突然倾身压向我,我逃无可逃只能紧紧靠着椅背。
他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你要是怀了孩子,我就是孩子他爹,你说我怎么负责?你今天怎么了?才上两天班就把智商用完了?”
他是开玩笑的口气,可我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他提到孩子,提到负责,一点儿愧意都没有,是他真的坦荡,还是演技太好?
于是我最终也没吃晚饭,就洗澡上了床。其实一直没有睡着,脑海里不停回放着薛度云与那个孕妇的画面。
真相到底是什么,看来只有我自己亲自去找答案了。
我不知道薛度云什么时候睡的,大概是因为我先前的拒绝,他没进我的房间。
第二天,他依然送我上班,我没推辞。
他把车停在老地方,我下车时,他突然喊我,“沈瑜。”
他最近心情好的时候都叫我“老婆”,所以他现在叫我名字,就显得特别地正经。
我回头,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去检查一下,要是真有了就别上班了,我不想让我的老婆这么辛苦,更不想让我的孩子跟着一起受苦。”
这样的话依然能给我带来心灵冲击,但我冷静得很快。
“有没有我知道。”
关上车门,刚刚跨进医院的我又很快折返了出来,眼看着他的车调转车头,我很快招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跟踪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之后做下的决定。
我不愿委屈求全,更不擅伪装演戏,我必须找出真相。
跟了一路,看见薛度云的车开进了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出租车才停下来。
我从车上下来,抬头一望,这是一栋特别气派的大厦,顶上是云天国际四个大字。
这会儿是上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
我从来不知道薛度云是做什么的,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问,总觉得问了就有了觊觎他钱财的嫌疑,他也一直没有说。
难道他在云天国际上班?
我躲在马路对面的一个老旧的电话亭背后,看见薛度云从停车库出来,走进云天国际。那些一同进出的员工似乎在跟他打招呼。
我记得上一次在碧海蓝天,那两个准备把女儿介绍给他的人叫他薛总,或许他是云天国际里面哪个部门的经理?
我以为至少要等到中午下班他才会出来了,可十点刚过,他拿着西装外套出来了。
等他把车从车库开出来,我又招了一个出租车跟上。
路过广场,他停下车后,我亲眼看见他进了一家孕婴店,顿时心就猛地直往下坠。
“小姐,下车还是继续走啊?”出租车司机问我。
我说,“等等,呆会儿继续走。”
没一会儿,薛度云提着一袋子东西出来了,等他出发以后,我继续让出租车司机跟上。
他越开越偏,最后,他终于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