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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何旭结婚那会儿也是一切从简,我根本就不曾风光地嫁过。所以这会儿我虽然言语平静,却还是有一丝苦涩透露出来。
薛度云握我的手一紧,嗓音压低,“跟二婚没关系,只是时机不对,我有我不得不去顾虑的一些东西。”
“我明白。”我盯着自己的脚背说。
短暂的沉默令气氛变得有点小尴尬,还好交通很快恢复。
薛度云重新启动车子时,开口打破沉默。
“晚上在酒店里订一桌,虽然没有婚礼,但是小请一次客还是必要的。”
他的意思是跟几个要好的兄弟聚一聚,我觉得去酒店实在浪费,建议在家里做。他说怕我太累,但看我仍然坚持,只好将请客地点改在家里。
我们去超市买好菜回家后,薛度云一一打电话通知了他那些兄弟,我也给黎落打了个电话。
黎落一听说要在薛度云的别墅里吃饭,就仿佛闻到了什么猫腻似的,答应得特别爽快。
我特别想把这顿饭做得完美,因为这关系薛度云的面子问题。
我在洗菜时他说来帮我,我说不用,等我回过头他却在切鱼片。
看到这一幕,我是惊讶的。
他好看的身形微微躬着,白衬衣的袖口卷起,一片片鱼片从刀口下脱离出来。
这一刻,仿佛流动的空气都静止了。只有眼前这个好看又充满烟火气息的男人,把下厨也变成了一道风景。
“所以,你很会下厨?”半响,我说。
薛度云专注地盯着手下的鱼,牵着唇角。
“还好,但是平时不怎么做。”
“为什么?”
薛度云把切好的鱼放盆里,洗手时,他的声音伴着流水声。
“做饭看心情,一个人吃什么都没有滋味儿,所以不爱做,现在不一样了,有老婆了,我可以随意,但是我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随意。”
他的话不经意透露出一种孤寂,我的心也被轻轻牵动了。
“你不需要每天按时上班吗?”我像是随口一问,其实这话已在我的嘴里回旋了许久。
连自己的老公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这说出去会是一个笑话。
“弹性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这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这时,门铃声响起,薛度云朝我笑笑,“应该是他们来了,我去开门。”
卓凡他们一进屋,就特别闹腾,好像要把房子都掀了似的。黎落跟他们不知道是遇到的还是约好的,竟然是一起来的。
黎落一来就直冲厨房,问我什么情况,我原本也是打算今天跟她交代这件事的。
“我和薛度云领证了。”
“啊?”黎落那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惊喜。
“这,这是喜事,不过小鱼,你也太疯狂了,怎么会这么快?”
然后我就把细枝末节都跟她说了,只是省略了帐篷里不可描述的那一段。
黎落靠在墙上,啧啧感叹,“我早就说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嘛,就算是为了他爷爷的心愿,那么他怎么不找别人,偏找你?证明你在他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他说过,我简单。
开饭时,黎落帮我端菜。
我出去时才发现,原来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卓凡,就是那天在酒吧里薛度云唤老三的那个人。
薛度云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过去。
“沈瑜是我老婆了,以后你们得喊她一声嫂子。”
我没想到薛度云会这么正式地宣布这件事,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卓凡先是满脸的不敢相信,缓过来后又爽朗地笑了。
“挺好的,嫂子的手艺很不错,度云,你有福了。”
后来薛度云介绍起那个老三,卓凡笑着插嘴。
“我来介绍吧,老三,书名杨伟。”
老三顿时一脸尴尬,要去捂卓凡的嘴,卓凡躲开后笑道,“背着这名字都快三十年了,接受现实吧。”
我很快明白杨伟在尴尬什么,忍着没敢嘲笑他,黎落倒是不客气,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一桌子的人都崩不住了,笑了个前俯后仰。
“这个梗笑多少年了,有没有意思啊你们?”杨伟红着脸,憋屈着说。
卓凡也不客气地笑嚷道,“这个梗我可以笑一辈子。”
吃完饭后,已经天黑了。
我洗完碗出来,他们在客厅里打牌。
今天晚上能明显感觉温度下降了,我听见薛度云打了个喷嚏,就问他是不是冷。
他说,“是有点,你帮我去房间里拿件外套下来吧。”
我上楼的时候听见卓凡说,“真是令人羡慕啊,像我们就可怜了,没人关心没人疼。”
黎落切了一声,“半夜都有女人打电话找,还没人疼,是疼不过来太头疼吧?”
薛度云的房间非常干净整洁。
我在他的衣柜里取出一件西装外套后,注意力被墙上那把吉它吸引了去。
他还会玩音乐?这是一个很惊奇的发现,我想像他弹吉它的样子,应该很帅吧?
想到这里我有点儿兴奋,就把吉它取了下来。
“我在你房间里我看到了这个,你会弹吗?”我把衣服递给他的时候问。
薛度云在看到吉它的一瞬间眼神暗了下来,收回视线,淡淡道,“不会。”
我以为他是在谦虚,笑着说,“别谦虚了,不会家里不可能有这个东西。”
薛度云面色僵硬,突然间站起,将牌往桌上一丢。
“今天手气不好,不玩了。”说完他朝着阳台外走去。
原本热闹的气氛骤然凝结,变得十分诡异。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充满戾气的背影,心里涌起的委屈让我眼睛都酸了。
很久很久,这一幕都印在我的心里,成了怎么也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
卓凡小声说,“我的姑奶奶,你可赶紧打哪儿拿的放哪儿去吧。”
卓凡这意思,应该是我不该动这把吉它,或许有什么忌讳?我不知道。
我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这会儿觉得手中的吉它特别烫手,忙拿到楼上去挂回原处。
黎落也跟着上了楼,小声劝我。
“薛度云不是一个没有风度的人,他今天这么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也别多想,可能跟你没啥关系,说不定是工作上不顺心,心情不好。呆会儿我们走了,你去跟他聊聊吧。”
我心里特别难过,这是薛度云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脸色。
下楼时,卓凡正从沙发里抓起自己的衣服,朝着阳台吼了一声。
“度云,我们走了啊。”
薛度云“嗯”了一声,卓凡抬头,看着正下楼的我们。
“我送你。”他这话是看着黎落说的。
黎落倒也没像平时那样跟他开玩笑了,毕竟这会儿气氛不太对,就回头对我说,“那我就先走了啊。”
“好。”我说。
我送他们出去,看着卓凡调转车头,消失在夜色里,我才重新回到屋里。
我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朝阳台走去。
薛度云躺在阳台的一张皮质的躺椅上,嘴里叼着烟,静静地,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乱动你的东西了。”我走到他身边轻声地说。
薛度云叼着烟偏过头,喜怒不明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突然伸手来拉我的手,我顺着他的力道蹲下。
他摸了摸我的头,另一只手把烟从嘴里取下来,声音没来由有些嘶哑。
“没事儿,吓到你了吧?”
我轻轻摇摇头。
他再次陷入沉默,什么都也没有说。
我想每个人的心里都应该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压下心里的好奇,什么也没有问。
“去睡吧。”过了很久,他说。
“我陪着你。”
他突然侧头看着我,邪气地一勾唇,“要陪我睡?”
第38章 大清早,需要降火()
我的心咚了一下!
见我愣住,薛度云淡淡勾唇,拉我坐下,手臂很自然地扣住我的腰,我的头被动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就陪我。”
这躺椅只有一人宽,我必须侧着身与他紧密相贴才能勉强容纳我们两个人。
萦绕在他身上的尼古丁香气让我有些沉迷,仿佛还缠绕着自他身体里散发出的淡淡的哀愁。
我和他虽然已经有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可此刻与他这样贴身躺在一起,我还是紧张到冒汗。
躺了很久,我们一句话的交流都没有,耳边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和彼此的心跳声,是这清凉如水的月色里唯一的旋律。
他的怀抱太过让人安心,我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等我在轻微的动静中醒来时,薛度云正抱着我往楼上走。
“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
“回房睡,外面凉。”他说。
他直接将我抱进房间,放在床上,双手却撑在我身体两边,将我圈住。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里,他望着我的漆黑瞳仁里仿佛涌动着什么,恰如一张无形的网,轻易就将我困住。
我仿佛能读懂他的无言在表达什么,心突然跳得极快,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没僵持太久,薛度云突然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把我捞在怀里。
“我只想抱着你睡,不干别的。”他低哑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槽里,一瞬间犹如电流穿过。
我的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连他胸腔的起伏都能清晰感受。他呼吸时的热气全喷洒在我的脖子里,又痒又烫。
讲道理,他跟我是合法夫妻,别说是抱着我睡觉,就算是有更进一步的要求也不过分。
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排斥他的接近,甚至有点贪恋他的怀抱。
意识到这一点我自己都吓住了,这是危险的信号,我知道我万万不该沉沦,却依然情不自禁地被诱人的风景勾入泥藻,不由自主地往下陷。
他果真就这样抱着我睡了一晚上,安安分分,不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多发生一件。关于那把吉它的事,他没有多作解释,我也没再提,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地把这一页揭过了。
清晨,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刺激着我的嗅觉,把我唤醒。
我一睁开眼,入眼便是一片紧实的胸膛。
我一个激灵,所有的睡意都在一瞬间被赶跑了。
薛度云靠在床头,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正在翻看一盘磁带,正是我放在床头的那盘荆棘鸟的专辑。
“醒了?”他斜睨过来。
“嗯。”我悄悄咽了咽口水。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这副画面看来,却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可惜没有录音机,这磁带只能当摆设了。”我扯着与暧昧无关的话题,以缓解气氛里的尴尬。
他没说什么,我却突然“咦”了一声,视线在他的脸上定住了。
“怎么了?”他看着我。
我撑起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像是被我盯得不自在,薛度云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有了一丝躁意,伸手揪了揪我的脸。
“是不是发现你老公我特别帅?”
“我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我说。
薛度云盯着我,在等我的下文。
“我突然发现你长得有点像荆棘鸟的主唱啊,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是这磁带上好像有他们的照片,你给我看看。”
我说着去拿他手中的磁带,谁知他手一扬,磁带一下子被举得好高。
“明明我比他长得帅。”薛度云慢悠悠的语气却极度傲慢。
“给我看看,真的像啊,只不过荆棘鸟的主唱是长头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你给我看看嘛。”
为了能拿到那盘磁带,我爬到他的身上去够他的手。
薛度云像是故意逗我,把磁带举得更远。
我的征服欲已经完全被他给激了起来,为了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我索性爬到他身上去夺。
“你这么主动?想睡了老公?”
他突如其来的调侃话让我意识到我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不雅,我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窘得不敢看他,薛度云却突然一个翻转将我压在身下。
“你在考验我的定力。”他的声音又低又哑,眼神很危险。
我屏着呼吸,心里好慌。
“我,我不拿了,我去做早餐。”我推着他,想要逃离。
可他按着我的肩,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根本动不了。
他的眸子暗了又暗,仿佛连呼吸都压抑着,我想此刻我的眼底一定写满了惊慌。
“可以吗?”他低哑的声音如电流一样穿过我的耳朵。
我双手撑在他胸前,鼓起勇气盯着他,小声问。
“我是谁?”
薛度云望着我,笑声变得沙哑。
“你傻了?沈瑜,你是我老婆。”
对啊,他说得没错,我们是夫妻。所以他的要求,合情合理。
可是,那天晚上那句“生日快乐”一直印在我的心里,我知道,他爱着别人。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他依然不忘祝福的人,一定是在他心里占着很重要的地位的人。
原来,男人有时候真的与爱情无关。可女人不一样,女人更希望先有爱,后有性。
我推着他,不去看他,“我得起床了,今天我要出去找工作。”
我很怕他强,竟然也有点怕他因为我的拒绝而不开心。
薛度云半天没说话,呼吸却渐渐平复,没再强迫我,捏了捏我的脸。
“真的要自力更生?”
我“嗯”了一声,“人不能依靠任何人一辈子,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就像你说的,只信自己。”
薛度云像是没想到我会拿他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勾了勾唇。
“沈瑜,你老公我比你自己更靠得住。”
我有些震惊地盯着他,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他已经下床,朝浴室走去。
“洗个冷水澡,降降火。”他关门时说。
我猜他肯定挺难受的,浴室里传来水声,我赶紧起床换衣服,谁知我刚把衣服脱下来,浴室门却突然又打开了。
薛度云探了半个湿辘辘的身子出来,看到我的反应就笑了,还特意用坏坏的眼神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等我,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薛度云没反应,也没有要关门继续洗澡的意思,就这么看着我。
我崩溃地闭了闭眼,小声说,“那好吧。”
他这才满意地重新把浴室门关上,继续洗澡。
我发现,他挺爱早上洗澡的。
吃完早餐,薛度云送我出门,我在市中心下车后,他就离开了。
各家医院我都去过了,甚至连好几家私人医疗机构我也去了,只有仁德医院我自动避开了,我想就算仁德医院真有适合我的岗位,我也不会去。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那一对奸夫**了,更不想让他们再次践踏我的自尊。
可是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地狗血,越是不想看到的人,他越是三不五时就在你眼前晃。
这不,到了中午的饭点儿,我有点饿,就随便买了块面包坐在步行街的椅子上啃。
这会儿该回家的回家,该吃饭的吃饭,步行街上没什么。
我啃着面包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了那对贱人。
就我正对面,是一个婚纱摄影楼,透明的玻璃里,季薇正穿着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