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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洗澡的时候我在卸妆,等他洗了出来我去洗澡。
洗完出来,我一边走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床前。
坐在床头的薛度云朝我看过来,眼神炙热地自下而上的打量着我,手顺着我的大退往上。
“生了两个孩子,身材却似乎变得更好了。”
第207章 分期付款()
薛度云喉结一滚,手掌上移,声音也哑了。
“皮肤更滑,肉也更紧实了。”
我假装心无旁骛地擦着头发说,“因为生了孩子,怕身材走样,所以特别注重产后护理,现在每个星期在自己的店里享受美体,还天天练瑜伽,大概还是有些效果的。”
“很有效果。”
他灼热的视线流连,手圈住我的腰稍稍一用力,我就扑向了他。
他干脆一低头,封住了我的唇,好久之后才缓缓放开。
他摸了摸我的脸,展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他换了个姿势搂我在怀里,满足地低叹。
“老婆,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我搂住他的腰,累极了一般依偎在他的怀里,眷恋,依赖。
而他,又何尝不是我戒不掉的瘾?
之后他亲手给我把头发吹干,才拥我入眠。
次日上午,我去了一趟瑜庄的门店,找到我们最专业的纹身师。
脱掉外套,我把那个疤痕指给她看。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拿了一本图册给我看,让我选择喜欢的图案。
根据我的疤痕形状,她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最后选定了一条金鱼。
不止是因为圆形的疤痕可以做鱼的眼睛,还因为鱼是我的名字。
我躺在干净的床上,纹身师扳正头顶那盏大灯,让灯光刚好照到纹身的位置,开始纹身。
过程还是会有些疼,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快纹好的时候我接到了姜丽的电话,我告诉她我在店里纹身,她就说要立马过来。
纹好没一会儿,姜丽来了。
“给我瞅瞅,纹哪儿了?”她说。
我打开衣服,把纹好的图案展示给她看,她顿时惊艳地感叹。
“哇,好美的金鱼,简直栩栩如生。”
看她的反应还算真实,我就放心了。
对着镜子,我望着自己纹好的图案,那个疤痕被修饰成了一只鱼眼睛,活灵活现,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是一个疤。
“干嘛突然想起要纹身啊?”姜丽问我。
我坦白地说,“遮疤痕。”
“哪儿啊?”
我一指,姜丽仔细看了一眼,倒是看出来了,打趣道,“什么疤啊,不会是你老公啃的吧?”
我当然不会解释这个疤的来历。
姜丽拐拐我的胳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疤在这么私密的位置,除了你老公,又没别人看见,干嘛还废功夫来纹身啊。”
我昂了昂下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地说,“就为他纹的。”
姜丽撇撇嘴,“你和你老公还真是恩爱得让人羡慕。”
她这语气有点儿酸溜溜地,我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的事儿解决了吗?”
我一提起这件事,她的脸色就晴转阴,哼了一声,非常不屑地说,“你还说他好说话,他哪里好说话了?完全不依不饶的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致。
“说说看。”
姜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郁闷着一张脸。
“那个酒吧老板吧,人长得是帅,可性子古板得很,还让会计拿着计算机过来算了一笔帐,非要我赔偿不可。”
我忍住笑,“你没说你以身相许的事啊?”
姜丽翻了个大白眼,“沈总,你以为你拍偶像剧呢,万一我说了以后,他说我不值这个价钱,那我不把脸丢到太平洋了?”
我坐过去问,“那最后到底怎么解决的啊?总有一个方案吧?”
姜丽点头,一脸苦大愁深。
“方案是有,分期付款。”
“怎么个分期法?”我忍不住唇角上扬。
姜丽扶额,“他给我两个方案,要么一天50块,十年还清,要么一天10块,50年还清。我的数学本来就是体育老师教的,他都快把我绕晕了好吗?你说他一个生意人,肯定算得贼精了,我哪里算得过他啊,这纯粹是给我挖坑啊。”
“那你最后选的哪一个啊?”我笑问。
姜丽说,“当然是一天10块啊,这样给出去我不心疼。”
我,“呵呵!”
姜丽扭过头来,“你呵呵是什么意思?”
我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你选得挺对的。”
姜丽又是一叹,“哎,50年,我都七十多岁了,有种一辈子都在还债的感觉。”
我笑着安慰她,“左右一天才10块,省两瓶饮料就有了。”
姜丽苦着脸,“我也只能这么想了。”
说完又是一叹,“话说,我以后再也不凑热闹了,特么看场热闹比看一场明星演唱会还贵。”
我笑笑不语。
她又说,“不过他还算有良心,昨天晚上谈判到很晚,他还请我吃了一顿夜宵。”
我笑着说,“所以你昨天的十块钱就被你吃回去了?”
“那是。”
和姜丽聊了一会儿,出门店后,我们一起回公司。
在路上,我给杨伟发了一条短信。
“老三,你的套路很深啊!”
没一会儿,杨伟回了过来。
“哈哈,套路不深,注定单身。”
我,“所以这位姑娘让你有脱单的想法了?”
杨伟,“还行,有点儿蠢萌,待进一步了解。”
下班时,我与那冬去餐厅吃过晚饭后,让她把车开到薛度云昨天带我来的那家俱乐部。
我让那冬在车里等我,自己独自上去。
台球场馆里依然很热闹,我一进去就引来一众男人的频频侧目,还有人朝我吹口哨。
我并未理会这些,面无表情地四处寻。
基本每一桌都有一个穿着同样裙装的姑娘。我记得昨天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也是穿的这套衣服。
从这些人的话语里,我了解到,这些姑娘在这里被称作台球宝贝,应该是专门陪客户打台球的。
但我看也有很多男人无所顾忌地对她们动手动脚,而这些台球宝贝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抗拒。
所以所谓的台球宝贝,这个职业恐怕并不是那么单纯。
我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有人主动前来搭讪,我怕再呆下去会有麻烦,就赶紧离开了。
出了俱乐部,我正准备上车,却突然看到旁边一辆车背后,有几个男人正在拉扯一个穿着台球宝贝衣服的女人。
第208章 为母则刚()
“不要,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不去。”
女人被几个男人往车上拖,她拼命地往反方向挣扎。
旁边路过的行人只当没有看见,似乎对在俱乐部门前看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
“快点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还玩不玩了?”
车里有人在不耐烦地催促。
“我不是那种女生,求你们放了我。”
女人被他们生拉硬拽,她死死拖住,哭着哀求。
其中一个男人烦躁了,一耳光删在女人的脸上。
“他妈的装什么纯,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不就是出来卖的?伺候得好,老子多给你几个钱就是了。”
女人捂着脸,哭着说,“求你们放了我,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我。”
一个男人嗤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脸。
“这么水…嫩,还是学生吧?说你有孩子,谁信呢?”
“快点儿,几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都这么磨叽。”车内的人再次催促。
那几个男人齐力把女人往车上拖,女人的手死死地抓住车门,脚抵着车身,不肯上去。
“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放了她。”
我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冷冷地说。
几个男人停下动作,就连女人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齐齐回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哟,美女啊。”
“身材不错,挺有女人味儿啊。”
几个男人眼前一亮,眼神各种猥…琐地打量着我。
女人看到我时,眼泪还挂在脸上,张了张嘴,呆呆地轻喊。
“沈瑜姐。”
没错,她是伍小童,昨天晚上匆匆一眼,我就觉得有些像她,没想到还真是她。
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抬腕看表,淡淡地说,“十秒时间到了,还不放人吗?”
车内的男人也探出了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用手指敲打着车窗边沿,笑得暧…昧。
“美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或者,你也想一起玩?”
有一个胆子大的男人怂恿着,“跟她废什么话,直接一起带走。”
我并未露出半分惊慌之色,轻轻抬了抬眼皮,淡淡扫过他们,我想他们一定能看到我眼中的那份不屑。
大概正是因为我的这份不屑,激发了他们的征服欲。
“弄走。”
一个男人朝其他人使眼色,于是他们放开了伍小童,不怀好意地朝我走来。
我抄起手,勾起淡淡的笑容,看他们如同看一群小丑。
没等他们靠近,走在最前面那男人就被一脚给踢倒在地。
那冬已经站在我面前,将我护在了身后,冷眼看着那几个男人。
被踢倒的那个男人自然不服气,啐骂一声。
“臭娘们儿,给老子打。”
顷刻间,那冬和那几个男人打了起来。
我扶着伍小童退开,坐进车里等待。
车上的男人见势不妙也下来帮忙,几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看起来是以多欺少,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那冬功夫好,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没一会儿,她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一个个哎呦哎呦直叫唤。
那冬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和伍小童都坐在后座,她一直在不停地掉泪。
“沈瑜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抽泣着说。
我摇头,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先不说这些,小童,我回南城就去过你住的地方找你,可是隔壁人告诉我说你早就搬走了,去你上班的那所幼儿园,也说你早就没在那里上班了,你现在住在哪儿?”
伍小童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我,我住在牛溪。”
牛溪那个地方我知道,处在南城郊区,应该是南城最脏乱差的地方。
我让那冬把车开往牛溪。
路上,我又问她。
“丫丫呢?”
伍小童捏着衣角说,“我把她寄放在隔壁一个大姐家里,那大姐老公在工地做工,她平时就在家里做做家务,不上班,所以我就让她晚上帮我看着丫丫,一天给十块钱,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她通常都睡了,我就把她抱回来。”
我实在难以想像,她带着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伍小童捏着手里的包,小心翼翼地问我。
“沈瑜姐,我可以在车里把衣服换了吗?”
我点头,“你换吧。”
她把身上那套衣服脱了下来,从包里拿出t恤和牛仔裤来换上,再拿出小镜子,纸巾和卸妆水,把脸上的妆也给卸干净了。
车子到了牛溪,我们下了车。
脚下是并不平整的土路,各种垃圾随处可见。
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堆,空气里飘荡着垃圾发酵以后的腐臭味儿。
城市建设并没有开发到这里去,所以这里大多的房子都有好些年成了。
很多房主有钱了之后都把房子买到了市区,这里的房子大多租给外地过来的农民工。
所以那里不仅条件不好,而且人龙混杂。
伍小童领着我们往前走,周围没有一盏路灯,唯有不太明亮的月光照着这一片好似贫民窟的地方。
走进一条巷子时,她放慢脚步,回头提醒我。
“沈瑜姐,这路不太好走,你们小心一点。”
这路是不太好走,脚下好多碎瓦片,还不时踢到玻璃瓶。
巷子两边都是平房,有人坐在门口抽烟,还有男人就穿着一条裤衩,站在门外的水龙头边搓澡。
伍小童低着头快步走过,想必她时常面对这种令人尴尬的场景。
我们的到来倒是引起了好多人好奇的注目和小声地议论。
不一会儿,我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伍小童似是也听见了,于是脚步更急,朝着一间民房走去。
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孩子的哭声也变得更清晰。
“小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啊。”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伍小童礼貌地说,“嗯,今天事情不多,所以回来得早了一些。”
女人把丫丫交到伍小童手里,笑着说,“这丫丫哭着闹着要你,每天都是这样,把她哄睡着真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伍小童抱着丫丫,心疼地吻了吻孩子的脸。
“乖乖,妈妈回来了,不哭了啊。”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赶紧从兜里掏了十块钱出来,递过去。
“大姐,辛苦你了。”
“这有啥啊,都是隔壁邻居,你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一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能帮就帮着点儿。”
那大姐话说得客气,但也没忘记伸手接钱。
伍小童抱着丫丫带着我们回到她的出租屋,离刚才那大姐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不大的一间房,墙面石灰斑驳,角落有蜘蛛网,地面有些反潮,跟刚水洗过似的。
屋内摆设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是一个用木板钉成的简易烘台,上面放着煤气灶和锅碗。睡觉做饭都在这个房间里。
伍小童把丫丫放在床上,赶紧把床单理平整让我们坐,又搬了张小板凳来放在我们面前,倒了两杯水放在凳子上。
“沈瑜姐,你们喝水。”
她搓了搓两边的裤缝,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丫丫大概是哭累了,这才刚放在床上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眼睛周围一圈儿都是红红的,睡着了也还不时在抽泣,想必已经是哭了好久。
伍小童牵开薄被子给她盖上,又拿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
“以前我每天都回来得挺晚的,基本回来她都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她每天都是哭着入睡的。”
伍小童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是做母亲的,当然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她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丫丫,缓缓地说,“以前于倩姐经常来看我,阿离他,也来看过孩子两次,给了我一些钱,但是他对我始终冷冷的。我知道,他不爱我,给钱大概是因为心疼孩子吧,毕竟是他的骨肉。”
薛离应该是在意孩子的,这一点不用置疑。否则那天在天桥下,他不会奋不顾身地伸手去接。
“后来阿离的妈妈来找我了,警告我不要再打他儿子的主意,不要再试图用孩子来挽回阿离的心,否则她会让我永远也见不到孩子。”
温碧如说这些话时的那张嘴脸我是可以想像的,尖酸,刻薄,不可一世。
她慢慢地讲,我静静地听。
“我真的怕她哪天抱走了丫丫,再也不让我见,我只好搬家,换工作,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这房子一个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