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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还望皇上开恩!”
杨贵妃心中已是苦楚不已,如今却也只得上前替凌浩求情。
“皇上,万事皆有因果,此事皆因太后而起,处置太后乃是必然之事,皇上为何如此心存偏见?莫非这天朝已无法纪可言?”
“皇上,凌丞相为大魏效忠多年,如今皇上却下令处死凌大人,皇上此举岂不是要凌丞相寒了心!何况丞相如今大伤未愈,又如何经得起如此打击!还望皇上三思啊!”
第265章 何为对错()
林琳和金皓黎见事态紧急,此刻便皆上前劝言,不料景墨寒此刻却心意已决:“胆敢求情者,皆与罪人凌浩同罪,待明日午时三刻,一同处斩于九幽台!”
“皇上!”
殿中众人皆怨声载道,阵阵哀求,却见景墨寒转身离去。
唯有凌浩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只看着那殿中的香炉道:“爹,孩儿终为凌家讨回公道,如今凌家沉冤得雪,只是孩儿却不能再承欢膝下,孩儿不孝,还望爹莫要怪罪!”
凌浩方才说完,这便被殿中侍卫收监禁于大理寺。
“凌兄”
金皓黎看着远去的凌浩,心中不由阵阵作痛。
如今此事已成定局,他又如何能扭转乾坤,挽回这残局?
“皓离,如今凌丞相性命堪忧,此刻定还在府中待凌大人归去,不料这可该如何是好!”
林琳看着金皓黎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一旁满面愁容的杨贵妃,此刻便不禁潸然泪下。
“紫萱,你且随本宫回宫去罢!”
许久,杨贵妃看着一旁未敢作声的紫萱,这便如此道。
“娘娘!娘娘”
林琳见杨贵妃便要离开此地,这便只得上前阻拦:“娘娘!明日午时三刻,凌大人便要白白丢了性命,娘娘向来宅心仁厚,定不会让凌大人因此事白白送了性命,还望娘娘救救凌大人!”
杨贵妃看着在自己身前长跪不起的林琳,心中却是万般苦楚。
“本宫又何尝愿见今日这般局面,可如今皇明不可违,凌浩一心求死,本宫又该如何是好!”
杨贵妃说至此处,不禁长叹一声:“紫萱,你且虽我回宫去罢。”
杨贵妃方才说完,这便从永宁宫中离去,一旁的紫萱见此,心中虽有些犹豫不定,却也只得随杨贵妃离开此处。
酉时。
凤仪宫中虽灯火通明,却沉寂得可怕,林琳和金皓黎皆在杨贵妃寝殿前长跪不起。
“金公子,林姑娘,如今娘娘已歇下,二位还是请回吧。”
此时,只见紫萱方从寝殿中行至此处,见林琳和金皓黎仍旧不肯离开,这便只得如此说道。
“紫萱姑娘,凌兄一事甚是要紧,倘若娘娘未能出手相助,只怕明日午时,凌兄便会丢了性命,还望紫萱姑娘替我二人同娘娘转告此事!”
金皓黎听闻紫萱所言,却仍不肯作罢,想来凌浩如今性命堪忧,自己却也未能扭转乾坤,这便只得到此处苦苦哀求。
“金公子,并非奴婢不愿助你,只是如今宫中生变,皇太后被禁永宁宫,皇上心中甚是不快,这才下令处死凌公子,我家娘娘又何尝不知此事?今日自打娘娘回了宫,便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倘若此事当真有回转的余地,娘娘定是在所不惜,可如今事已至此,想必娘娘也是束手无策,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二位还是请回吧!”
紫萱方才说完,这便从此处离去。
林琳见杨贵妃迟迟不愿见自己和金皓黎,不禁心灰意冷,此刻看着习风阵阵,皓月当空,心中却是无比苦楚。
“皓离,此事可当真已成定局?”
“不知。”
金皓黎看着林琳满面愁容的模样,心中不由愤怒不已:“此事因太后而起,处置太后也是应该,不料皇上竟如此不明事理,实在是枉为一国之君!”
“如今娘娘不肯见你我二人,皇上又不肯特赦凌大人,倘若此事当真只得如此,待日后琳儿便不想再到此处来了!”
林琳方才说完,便不禁潸然泪下:“自幼之时,我便听啊娘说过,这长安城繁华无比,甚是热闹,可如今为何琳儿却觉得这深宫与那乱葬岗竟无差别?”
“我与凌兄志同道合,如今凌兄有难,我定不会坐视不理,知己难求,倘若皇上迟迟不肯赦免凌兄,我便与这大魏再无干系!”
金皓黎听闻林琳所言,又念及凌浩一事,此刻心中便甚是烦闷,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三更之时,杨贵妃看着这奢华至极的宫殿,却是辗转难眠。
寝殿外风也萧萧,雨也萧萧,也不知林琳和金皓黎此刻是否仍在殿外长跪不起。
“娘娘,你没事吧?”
在一旁侍寝的紫萱听闻榻上些许动静,这便急忙上前问道。
“无事。”
杨贵妃看着榻前满面愁容的紫萱,不禁道:“今夜这长安城竟是风雨萧条,也不知是为何”
“娘娘为何也这般多愁善感了?可是因皇上今夜未至此处,这才惹得娘娘这般不开心?”
紫萱听闻杨贵妃所言,心中已明白她为何这般愁苦,却终归不愿提及此事。
不料杨贵妃听此,却也并未回应此事,却是提及凌浩一事来:“今日皇上下令处死凌浩,宫中众臣皆不满此事,皇上此刻定也是辗转难眠,紫萱,你跟随本宫多年,对这宫中之事应也明白不少,如今皇上此举,你定也觉得不妥吧?”
“娘娘,皇上乃九五之尊,紫萱不过是这宫中最为卑贱的奴婢,又如何能叵测皇上的心思?何况紫萱向来不知何为对错,皇上虽下此令,宫中虽有人反对,却也有人觉得妥当,如此一次,朝中众臣所想便是良莠不齐,此事又如何能怪怪皇上狠心呢?”
紫萱看着榻上辗转难眠的杨贵妃,此刻便只得将心中所想如实道来。
“罢了!本宫本不应为此事忧虑”
杨贵妃说至此处,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只是林姑娘和金公子为此事费心不少,也不知他二人此刻可还候在殿外,你且到殿外瞧瞧吧!”
“奴婢这就去。”
紫萱听闻杨贵妃所言,便知她心中所忧,此刻便行至殿外。
又见此刻夜色茫茫,殿外已空无一人,紫萱这便急忙回寝殿禀告此事。
“娘娘,殿外空无一人,想来林姑娘和金公子定已离去,娘娘便可放心歇息了。”
“如此甚好,如今天色已晚,你也无需在此守着本宫,便先回屋歇息罢!”
杨贵妃听闻紫萱所言,这才放下心来,此刻又见紫萱满面倦容的模样,这便命她先行告退。
“近日娘娘因宫中之事愁苦不已,奴婢还是在此处陪着娘娘,较为妥当,何况奴婢也并未觉得乏了,娘娘无需忧心。”
紫萱此刻便是不愿离去,杨贵妃见此,这便只得道:“既然如此,本宫便由着你,待本宫酣然入梦之时,你便回屋歇息吧。”
“奴婢遵命。”
得杨贵妃此言,紫萱这便在榻前守了一夜,也并未回屋歇息。
瘦尽灯花又一宵。
第二日一早,杨贵妃醒来之时,却见紫萱仍守在榻前未肯离去,这便急忙起身唤道:“紫萱,紫萱!”
听闻杨贵妃如此唤道,紫萱这才晓得此刻已是天明。
“娘娘,可是发生了何事?”
“紫萱,本宫昨夜便命你回屋歇息,你为何却在此地守了一夜?”
杨贵妃见紫萱这般满面倦容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心疼,这便问起昨夜之事来。
“紫萱放心不下娘娘,这才守在此处,未敢离去。”
“有劳你费心了,三昨夜本宫虽未能好生歇息,倒也并非彻夜未眠,如今天既已明,你便让林姑娘和金公子到后院静候,本宫这便来。”
“娘娘为何要见林姑娘和金公子,如今他二人一心只有凌公子之事,娘娘若是前去,定只能应下她二人所提之事,莫非娘娘如今已改变心意?”
紫萱看着此刻神色自若的杨贵妃,只觉得她同昨夜判若两人,却也不知是为何。
第266章 生死相随()
“本宫与凌家虽无瓜葛,但凌浩终归是凌丞相之子,倘若被皇上贸然处死,只怕会让朝中重臣寒了心,如今本宫已想明白,不论结果如何,本宫都应替他求情。”
杨贵妃说罢,这便起身梳妆一番,想来昨夜这长安城风雨萧瑟,自己竟在梦中见着了已故多年的爹娘,不知为何,杨家落败之事竟是这般永生难忘,想来凌家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她又如何忍心见凌落得同自己当初一般下场?
“娘娘,昨日在永宁宫之时,皇上便说过,但凡为凌公子求情者,皆格杀勿论,奴婢知道娘娘宅心仁厚,可也莫要因此事”
紫萱说至此处,便是未敢多言,想来景墨寒如今定是还未消气,杨贵妃此番前去,谁又知道景墨寒会做如何打算?
“本宫与皇上伉俪情深,又岂能不知他的性子?皇上待本宫向来情深义重,倘若连本宫都不愿出面求情,凌浩便是必死无疑。”
杨贵妃看着身旁忧心忡忡的紫萱,自知她心中为自己忧心不已,可事到如今,却也别无他法:“倘若皇上当真要了本宫的命,本宫便是死而无憾,这深宫中的一切,还有何事是本宫未曾碰上的?生死有命,本宫能做的,也便只有这些了。”
“娘娘,你”
“紫萱,本宫方才所言你可都记下了?今日本宫还有要事在身,你便快快让金公子和林姑娘到院中静候吧。”
杨贵妃见紫萱迟迟不肯离去,想来她定是不愿自己出手相助,这便只得几番提及此事。
紫萱听此,心中虽百般无奈,此刻却也只得先行退下。
不料自己将这凤仪宫寻了个遍,却也未见着林琳和金皓黎的踪影。
“什么?他二人竟未在宫中!”
杨贵妃听闻紫萱前来禀报,此刻便是吃惊不已:“昨夜在宫中看守之人可是李将军?”
“正是将军,只是奴婢方才已问过将军,将军并未见过林姑娘和金公子!”
“坏了!”
杨贵妃听闻紫萱所言,心中不由一惊,想来自己昨日不愿召见他二人,此刻他二人定已到养心殿中替凌浩求情。
“娘娘为何如此惊慌?莫非娘娘知道他二人身在何处?”
紫萱见杨贵妃大惊失色的模样,这便急忙上前道。
“紫萱,本宫还需前去养心殿一趟,你且命李将军随本宫一同前去。”
杨贵妃听闻紫萱所言,却也并未应声,却提及前往养心殿一事。
“奴婢这便去吩咐。”
紫萱看着忧心忡忡的杨贵妃,这便急忙退至殿外。
此刻,养心殿内,林琳和金皓黎正在殿中长跪不起。
“你二人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景墨寒看着身前的两人,心中已明白他二人前来所为何事,此刻却仍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
“回皇上,草民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凌兄一事,还望皇上开恩,特赦凌兄一命。”
凌浩见景墨寒一脸不快的模样,心中觉得此事便于回转的余地,却也不愿就此放弃。
“你好大的胆子!”
景墨寒听此,不禁勃然大怒:“昨日在永宁宫时,朕便说过,但凡有前来求情者,皆同罪人凌浩一同处置,如今你二人前来,是想让朕下令处死你二人吗?”
“皇上,凌大人乃丞相之子,如今丞相性命堪忧,倘若皇上贸然处死凌浩,凌家便是人去楼空,只待落败之日,皇上向来宅心仁厚,还望皇上开恩!”
金皓黎听闻景墨寒此言,心中却是无所畏惧,此刻便如此说道。
“太后铸成大错,凌浩费尽心思,让朕下令处置太后,如今他擅闯永宁宫,皆为死罪,为何朕便要赦免他这条性命?”
景墨寒听此,却并未回心转意,念及太后被禁永宁宫之事,此刻心中便甚是不快。
“皇上,万事皆有因果,倘若不是因太后心怀叵测,企图将凌家赶尽杀绝,凌家又何需遭受此劫?何况凌大人也是因想为凌家讨回公道,这才出此下策,皇上为何定要处死凌大人?”
林琳见景墨寒这般执迷不悟的模样,这便如此说道。
景墨寒听此,心中不由一惊,不料林琳身为女流之辈,却胆敢说出此言,只是自己却并无赦免凌浩的念头。
“朕心意已决,今日你二人就算说破了天,朕也绝不会应允此事,倘若你二人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待今日午时三刻,你二人便自行到九幽台领罪!”
林琳听此,心中不由一惊,原以为自己和金皓黎这般苦苦相求,景墨寒便可回心转意,不料此刻竟是徒劳无功。
“若当真提及执迷不悟,也应是皇上莫属,皇上迟迟不肯下令处置皇后,凌兄这才出此下策,如今皇上不分是非善恶,如此草菅人命,又如何得民心,如何一统天下!”
金皓黎听此,心中不禁阵阵苦涩,他原以为大魏的帝王乃是一任明君,不料竟是如此草菅人命之人。
“大胆刁民!皇上乃九五之尊,岂能容你一介草民妄加议论?”
一旁的大监听闻此言,已是心惊胆战,想来自打自己入宫之时,还未见过有人如此不知好歹,竟胆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着实令人生畏。
“金皓黎,朕命你尽快退下!”
景墨寒听闻大监所言,这便下令让林琳和金皓黎两人尽快退下。
“草民今日前来,早已不在乎生死,我虽为一介草民,却也是这大魏的百姓,如今皇上如此颠倒是非,我若不能辅佐一任明君,便甘愿一死!”
金皓黎此言一出,便令殿中众人大惊失色,如今凌浩一事在宫中已成大忌,不料金皓黎竟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来人!将这刁民收监大理寺,待今日午时,同罪人凌浩一并处斩!”
景墨寒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这便下令将金皓黎押入大牢。
“等等!”
林琳见此,这便急忙唤道,此时殿中御林军这便停了手。
“琳儿,你这是要做甚?”
金皓黎见林琳此刻无所畏惧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便急忙问道。
林琳听闻金皓黎此言,却也并未应声,却是行至景墨寒身旁:“我与皓离已结为夫妻,今日皇上若是心意已决,定要处死夫君,不如便将琳儿一同处死!”
“你别以为晴儿待你甚好,朕便不能杀了你!”
景墨寒看着身前的林琳,此刻心中虽已万分不快,却仍有几分于心不忍。
“琳儿从未这般想过,皆言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皇上若是心意已决,我又怎可苟活于世?”
林琳看着身前动怒不已的景墨寒,这便在殿中长跪不起:“还请皇上赐琳儿一死!”
林琳方才说完,金皓黎便是忧心忡忡:“琳儿,此事与你何干!如今我金皓黎所拥戴之人,应是一任明君,而不是这等昏庸无道的君王!倘若你当真随我而去,又如何向家中啊娘交代?”
虽说金皓黎此番出言不逊,可景墨寒见他二人如此恩爱的模样,便是消气不少。
“金皓黎,倘若你不再提及凌浩之事,朕便可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再这般出言不逊,执迷不悟,便休怪朕无情!”
金皓黎听此,这便急忙上前道:“死有何惧?如今既不能拥戴明君,皓离甘愿一死,只是琳儿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皇上又何必如此较真?只要皇上肯放过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