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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数据?”
“首先,我们是以不可识别的方式跟踪活动的,这样用户能够感到他们的隐私是安全的。而且,我们在搜集我们认为必要的用于改善应用功能和整体用户体验的统计数据后,就会删除所有的活动日志。”
“但是,也许你们会想保留数据,”安东尼说,“那些信息对广告主、厂商、政府以及很多富人来说很有价值。你们的隐私政策相当模糊不清:用户如何对不可识别他们的行为保持有信心呢?他们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出售这些数据,尤其是这笔交易后你们仍然没有盈利模式依然承受着公众收益预期的压力时?”
托德听傻了。安东尼在干吗?炫耀?
“我完全能够处理压力而不用——”尼克开口道。
“不要这么矫情,安东尼。”桌边,坐在托德旁的塔拉打断道,她的声音带着蔑视,“你对脸书的行情看涨,他们拥有完全相同的功能。每个应用都这么做——优步、四方和谷歌地图都能做同样的事情,但那并没有使用户停止下载他们的应用或者阻止投资者去买他们的股票。”
“你不觉得约会神器的情况不同吗,鉴于你们收集的信息具有极度隐私的特质?”
“你觉得多少男人在试图跟女人上床时会考虑隐私政策?”塔拉问。整个房间的人都开始傻笑。“如果会,我认为人们愿意冒更多险来追逐异性。”
托德瞥了一眼卡勒姆,他的嘴唇弯起一道自豪的微笑,但是塔拉的目光非常严肃地锁定在安东尼身上,挫败他的傲气。
“我会记住这个。”分析师严肃地说,鼻孔微微张开。
尼克圆满回答了其他几个问题,接着房间里的男人们开始收拾,准备回办公室。他们还能休息三个小时,然后就要参加一个鸡尾酒会以及另一个有更多纽约顶级投资者参加的晚餐。再之后,就是回办公室补回邮件,更新模型,接着明天飞去波士顿,再接着去费城、芝加哥、旧金山和帕罗阿洛托参加更多同样的鸡尾酒会和晚餐。
“你准备走了吗?”塔拉说,一边收拾着物品。
“你不跟男朋友调个情?”他嘲弄道。
“不。”她说,然后朝门口走去。
托德瞥了一眼卡勒姆,他正在跟另一个投资者谈话,然后又回头看塔拉,但是她已经走了。
“他告诉你了?”他们迈进电梯时他问道,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知道路易莎了。
“什么?”她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我不想讨论这事儿。”
他们在电梯里沉默无语。
“我们为什么从没约过会?”他问道,不太确定为什么。
“什么?”她抬起头。
她脸上惊讶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他自己的惊讶,他感到双颊发烫。“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说,又很快补充道,“大学的时候,我是说。”
“那是很久之前了,”她说,“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成功。”
托德感到自己的脊柱防御性地挺直了。“本来可以的。”
“好吧,是的。”她翻了翻白眼,这时电梯门开了。
“我是认真的,”他说,飞快地跟上她的步伐,他们往外走向第五十街。“我本可以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哪种意义上?”她大笑。
“塔拉!”卡勒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塔拉,等等。”
她继续走着。卡勒姆很快跟上,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她厉声问,在人行道中间停下来。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没有什么可谈的。”
“哦,我非常不同意你的看法。”他带着英国口音央求道。托德看到一辆出租车停下让乘客下车,连忙抬手招呼。
“如果你没有留意的话,我挺忙的。”她说。
“塔拉,你准备好了吗?”托德打断道,为她扶着打开的出租车门。
“我一路飞到这里。我们能不能谈谈?”
“塔拉?”托德无视卡勒姆问道。真是个讨厌鬼。
塔拉依然看着这个老男人,目光里混合着愤怒和感情。
第82章()
“塔拉?”他再一次问道。
“我会跟你在办公室会合。”她说,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
“但是我们得——”
“我会跟你在办公室会合。”她坚定地重复道。
托德张开嘴正要抗议,但最终迅速钻进出租车嘲笑地说,“随便吧。”
他回到l。cecil,但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去他妈的。”他终于对着excel表格大骂。
十分钟后托德打开了昼夜平分健身房的门,但是平生第一次他没有看那些盯着他上楼的人。
“我还以为你找到新教练了。”摩根说,在前台向他打招呼。见托德没有搭理她的笑话时,她叹了口气。“出什么事了?”
“什么?”他问,“哦,没事儿。你有空吗?”
她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一个小时。”
“我也是。”他说着走去更衣室换衣服。
她领他到跑步机那儿,他很卖力地跑,额头很快就出汗了。
接着他在长凳上躺下,推举着比平时多二十磅的重量好像这不算什么似的。每推举一次他就发出一声咕哝,摩根鼓励着他。
“你想谈谈吗?”摩根终于问道。
“谈什么?”
“困扰你的任何事情。”
“你为什么觉得有事情困扰我?”
“你没有数多少女孩在看你。”
托德举起把杆瞪着眼。“我才不数那个。”她真的注意到他以前数那个?
“好吧,”她说,“就像没有什么在困扰你一样。”
“你为什么是同性恋?”他不清楚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爱我的女朋友。”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男人?”
“不是啊,我很喜欢男人。我是双性恋。”
“那为什么找女朋友?如果你两者都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跟男人在一起让生活更轻松点?”
“社交生活轻松点,那是当然,”她说,“但是住一起更轻松?”她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哪个男人拥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我猜我想要一个人来照顾我。”她小心翼翼地说。
“你很火辣。你能找到一个男人来照顾你。”
“我不是说金钱,”她说,“我是说情感上。我想要情感上的安全,我从来没有在纽约发现这样的男孩。”
“你和很多人约会过吗?”
“是的,”她说,“但一切总是回到性,回到社会地位,回到工作。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人们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她说,“我理解——我也曾这样——但是到了某个时刻你想要的只是”她寻找着词语,“一个真正的伴侣。”
托德跟着她到垫子上坐下,认真地思考着。摩根捡起一个健身球扔向托德,他向上卷腹接住。
“我可以成为一个好伴侣。”他边向后卷腹边说道,然后向前卷腹将球扔回给她。他好好照顾了睡过的所有女人;他从不对她们撒谎或者假装自己是个什么实际上不存在的大人物。他一直很诚实,给她们买酒,确保她们第二天回家。除了他在酒吧喝醉时遇到的那些,但那是不同的。
摩根大笑,将球扔回给他。
“怎么?”他接住球。为什么她和塔拉都对他不屑一顾?
“你差不多能坚持一周。”她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
“像我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太迷恋于一组肌肉群,”她说,“你就像健身房里那个爱上自己的腹肌因此只做卷腹直到练出六块腹肌的男人。”
“谢谢你。”托德在卷腹中途停下,对她的恭维傻笑,然后将球掷回给她。
“只可惜那是你唯一练过的肌肉群。”她将球扔回给他,“你让其他肌肉都变得虚弱,然后有一天你意识到你的鞋带松了,但是你却没有练过必要的肌肉以便弯腰系鞋带,因为你只练过腹肌。然后你绊倒了受伤了,以为你不应该弯下腰,但是其实你需要的只是别再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卷腹上来拉伸一下。”
托德看着她,观察着她的脸。
“不好意思,”她说,“很长的类比。”
“你想说我太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想说我老是在工作,缺少恋爱关系。”
“不是,”她说,“你太迷恋于你的性优势。”
“继续。”他自豪地说。
“你迷恋于自己吸引女人以及跟女人发生性关系的能力,”她说,“因此你只做这个,玩弄着这种游戏,反反复复锻炼那块肌肉而从不考虑成为一个好伴侣需要的力量或柔韧性。它们是不同的体育运动。”
“从生物学的角度,”托德说,“人类是性生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构造。”
“那你就是还没进化到适合一段恋爱关系的地步。”她坚定地说。
他耸耸肩。“这重要吗?如果我没有进化到能去做这个,也许我没有进化到需要这个。我可以只是开心地做我的卷腹。”他把球扔回给她。
“不是,到了某个时候你的肌肉就会变得太不敏感以至于你从卷腹中得不到任何满足。”她说。
“你得用正常的语言再说一遍。”
“你没法高潮。”她随意地说,“没有性爱会让你满足。”
“什么?”托德接住球,脸红了。
第83章()
“一开始你会以为这是因为你对同一个女人厌烦了,所以你就只跟每个女人睡一次。”她接住球然后扔回去,“然后你就会开始在做爱时想着色情片,这样你才能高潮”扔出去,接住,卷腹,“然后你会尝试三人行,然后肛交。接着所有这些都不起作用了,你就会躺在垫子上看着其他人锻炼,你会想也许你应该试试他们正在做的,但是你不知道怎么做。接着你要么就吞下骄傲开始锻炼你其他肌肉,要么就变得非常痛苦。”她耸耸肩,“不管是哪个女孩拒绝了你,她都足够成熟,认识到你没有锻炼那些新肌肉需要的耐力,要么她就是没有耐心等你尝试。”她扔出球,他抓住了球但没有扔回去。
他将健身球紧抓在手里时能感觉到腹肌在发烫。“我可没说任何关于女孩的事。”
“但很显然有这么一个。”
他大口呼吸。他才不在乎塔拉呢。
他们沉默地完成了训练,托德去更衣室淋浴。他穿着西装领带出来时摩根正等着他。
“不好意思,”她说,“我刚才忘乎所以了。”
“不用担心,”他说,“你只是误会了。”
“你是对的,”她说,“我是说,我根本不了解你。我不应该那么假设,只是因为”她顿住,“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不带微笑地说。他递给她一张两百美元的支票,然后走出门外。他也不在乎她。
塔拉
星期五,五月九日;纽约市,纽约州
“我实在没有时间谈一谈,”塔拉说。
“你下一场会议六点才开始。”卡勒姆提醒她。
他说着倾过身子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胳膊上。
“那我就没有精力,”她说着躲开了他的触摸,“我累死了。”过去四天她总共睡了不到三小时,而且开始忙这笔交易后她就没睡过一个整整八小时的觉。她一直坚持打起精神,但是现在,伦敦的那晚把她弄垮了,就像在马拉松最后一英里时有人给了她一百磅的负重似的。
“我的酒店就在这里。”他指着身后的半岛酒店说。
“我不想跟你睡觉。”她迅速说道。
“我也不想跟你睡觉。”他生硬地回绝,“我想让你拿着我的钥匙去打个盹。”
“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累死了。”
“好吧。”她说。他是对的:现在去打个盹儿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好,而且半岛酒店的豪华大床比l。cecil小房间的折叠床更舒服。
但是当他跟着她回到酒店套房的卧室时,她的焦虑又回来了,“你在做什么?”
“给你拿件t恤,”他说着从衣橱里拿出一件t恤递给她,“镇定。”
“谢谢。”她说着接过他手里的t恤。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叫醒你?”
“我会设置手机闹铃。”
“好的。好好睡一觉。”他说着关上了门。
塔拉对着关上的门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放慢心跳。“冷静。”她轻声对自己说。过去两天里她一直试图忘记他对她那条路的评价:他错了,毫无疑问。一切都在她掌控下,而且她正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在走。她现在拥有的生活可能不完美,但至少在她的掌控下。
她脱下衣服,将西装挂在衣橱里。她感到了床单带来的愉悦,凉爽清新的床单贴着她的肌肤,然后她进入了深度睡眠。
她在去波士顿的飞机上,穿着西装,头靠在窗上睡着了。她最小的妹妹阿比盖尔还是八岁,坐在她身旁,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黄色睡衣,泰迪熊放在妹妹的膝盖上。阿比盖尔拉着塔拉的衣袖叫醒她。她指着膝盖上打开的芭比涂色书,递给塔拉一支铅笔。
阿比盖尔指着一张新娘芭比的图片,她用淡粉色涂了芭比的裙子。“那是莉丝贝思。”阿比盖尔说,塔拉同意道,记起来第二天是另一个妹妹的婚礼,忘记了她不会去参加的事实。她向阿比盖尔点头,轻抚着小妹妹婴儿般软软的头发,手指划过别在一侧的发夹。
“那是我。”阿比盖尔指着足球队芭比说,塔拉点头,记起来阿比穿着她死之前那个夏天每天都坚持要穿的足球运动衫在房间里到处跑。
塔拉看着涂色书里右边那页,指着业务主管芭比。“这是我。”她告诉阿比盖尔。
但是阿比盖尔摇了摇头,翻着页寻找另一张图片。塔拉耐心地将女孩的小手抓在她手里,指引着她回到那张图,但是阿比盖尔生气了,摇了摇头,翻页翻得更快了。“停。”塔拉轻声说,但是女孩还是不停地翻页,而且越来越快,书都快被撕烂了。“停下来,”塔拉更加坚定地说,感到自己在生气。但是阿比盖尔就是不肯停下来。塔拉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握着让她冷静下来。但是接着塔拉不停地挤啊,挤啊,挤啊,直到她感觉女孩瘦小的骨头被她捏碎了。
“塔拉?”
她被摇醒,飞快地眨了眨眼。“什——”她开口道,然后记起来自己在半岛酒店,正在会议之间打盹儿,摇醒她的男人是卡勒姆,这是他的房间,她穿着的是他的t恤。
“快一点了,”他说,“我想着应该叫醒你。”
“哦。”她说着撑起身子,记起来发生了什么,“我忘了设闹铃了。”
“你还好吧?”
“嗯。”她能感到心跳得厉害,“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想谈谈吗?”
她摇了摇头。
“那我让你换衣服。”他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妹妹的死是我的错。”
卡勒姆转过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出来。
“什么?”
“我是她的骨髓配对。”
她看着修过指甲的手撑在每晚千元的套房里千元级大床上价值数千元床的单上,她什么都没做过,不配拥有这些。
“发生了什么?”
第84章()
她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甩掉那些泛滥的画面:医院,针头,医生宣布移植手术不成功,妈妈开始哭泣,因为他们寄予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