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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蓝眼睛凝视着她,就像多年前他们睡在一起他进入她的身体时沉默地问她是否还好一样。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那种向投资者吹嘘在肉库俱乐部酩酊大醉玩三人行的人?他真的认为这会让人刮目相看?
“我去见卡勒姆。”她说,将眼神从他的目光里移开。
“你在干什么,塔拉?”
“这与你无关。”
电梯门打开了,塔拉走了进去。
“你不觉得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吗?”他伸出手阻止电梯门关上。
她在他的目光中寻找这句话的含义。更好的?她心想。就像你的一夜情,或者帕特里克威利的公开酗酒,还是菲尔道尔顿的同性恋婚外情?
“没有更好的,托德,”她说,“我们早上再见。”
他盯着她一会儿,然后放开手。她让电梯门关上,对终于有了几秒的清静感激不尽。
她要跟卡勒姆上床,她决定了。距离上次做爱已经差不多一年了——那晚她在一间酒吧里喝醉了撞见她大学里认识的一个男孩,于是放纵了自己一晚上——或者更准确地说两个小时。之后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她是个成熟的单身女人,她这种人跟她们觉得有魅力的人发生性关系是很正常的。而且她的确觉得卡勒姆很有魅力,所以她要跟他上床,就像普通人一样,即使人们发现了,她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怎么样?”她走出电梯时,卡勒姆向她问候,他穿着那套牛仔裤和皮夹克站在前台。
“你觉得呢?”
他吻了她的脸颊,将手伸进她敞开的西服外套里轻轻搂着她的腰。“全是醉醺醺的英国男人对你献殷勤?”
“他们更爱托德。”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外,门口有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小轿车正等着。
轿车飞驰过东伦敦,完全听不到窗外的声音。她从未感到如此隐形,就像超级英雄那样: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和拥堵,知道他们应该被噪音和臭味还有藏好钱包的紧张感包围着,但是在高性能引擎稳定的颤动声中,这些全都不存在。
“那么,你放弃了什么活动来跟我出去?”
“布吉斯的瓶酒服务。”
“他们当然要去布吉斯了。”他大笑着。
“那我们去哪儿呢?”她问。
“你想去哪儿呢?”
“哦,我不知道。”
“骗子。”
“什么?”她无辜地问道。
“我还没笨到相信你这样的女孩没有想过今晚怎么度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知道你只能多活一小时,但你不得不跟我在一起,而且你有绝对的把握我会答应,你会建议做什么?”
“我——”
“诚实点。”
“我说不出口。”她大笑。
“那我得强迫你了。”
“好吧。如果我能拥有任何东西,我猜我会想”她转了转眼珠,脸涨得通红。为什么这么艰难?“和”她加重了这个字——这是正确的字眼,对吧?“你在一起。”
卡勒姆咧嘴笑了,害羞地匆匆向她一瞥。她笑了,松了口气。“那就回我那儿?”他问。
“没问题。”她点头。他换了挡,将手随意放在她的腿上,她感到皮肤一阵战栗。
他们又转回肖尔迪奇,他将车停到一个大型仓库下面的车库里,然后扶她下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害怕了?”他眉头一抬。
电梯井光秃秃的,他们乘坐电梯到顶层,一路上都能听到车库角落的横梁发出一连串叮哐刺耳的声音。但是当电梯门打开后,塔拉的眼前呈现出一间一尘不染的宽敞双层套房。房间四周落地窗环绕,透过窗户能看到伦敦的天际线以及楼下街道上闪烁的车灯。
“哇。”她说着走进房间。
第76章()
“景致是我的嗜好之一,”他说,“我能给你拿杯葡萄酒吗?”
“当然。”她说着向窗边走去。她以为从肖尔迪奇酒店看到的景致已经够好了,但这是另一个级别。小黄瓜大楼像一颗钻石蛋闪烁着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嘲笑着其他大楼的平凡。
“我亲爱的。”卡勒姆递给她一杯红葡萄酒,站在她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致。他从铝制吧台旁拉过来一张高脚凳,在凳子边缘坐下。
“你担心这景色会变得不新鲜吗?”她问,想象着日复一日在这景致中醒来的感觉。
“如果会的话,我就搬家。”他轻松地说。
“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东西经历一段时间后仍不会变旧?”
“我觉得恐惧不能成为逃避新鲜事物的理由。”
“不过要是——”
“嘘”他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的唇上,“不要说话。”
他将她的手拉到他的唇边,亲吻她的手指,眼睛里带着微笑看着她,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脖子后,并将自己的手伸向她的后背。
他们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她的身体融化了。
他举起她放到高脚凳上,这样他们的脸就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她将高跟鞋钩在横杆上,向上撩起裙子让他的身体夹在她的双腿之间。他的嘴唇移至她的颈部,她感到一股颤抖沿着脊柱向下。她已经忘了被亲吻感觉是多么好,而且她清楚她从没被这样亲吻过。
她的双手抚弄着他的头发,他的嘴唇从她的颈部向下移动,她伸手脱下她的衬衫。她瞥见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这个男人正在亲吻她裸露的胸,他的亲吻跟城市的灯光和喧闹融合在一起,她意识到这就是女人说起来会觉得性感的时刻。
他停下来,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她微笑着点点头,将前额抵在他头上。他也向她微笑,然后将她抱起一路扛到卧室。
他将她推到床上,嘴唇继续贴上来亲吻她,她拱起后背。他将一只手滑至她的后背,一个动作就解开了她的文胸,看到他如此娴熟的动作她犹豫了一下,接着想起他的花花公子名声来。不要想那么多,她对自己说。他脱下自己的衬衣,前臂伸向她拱起的腰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拉起,将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她强迫大脑停止思考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笨拙:管他呢?享受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好。
他的嘴唇一路继续往下亲吻,亲吻她的肚脐然后来到蕾丝内裤的上方,他拉开她的裙子拉链将裙子退到她的膝盖处。这张床上睡过多少女孩?当他的嘴唇移向她的双腿之间,她感觉身体紧张起来,记起来她的阴毛茬:她已经四天没有剃过了。你怎么竟然会忘记剃毛呢?她对自己尖叫。凯特琳娜不会忘记剃毛。
她将手指伸进他的头发,轻声说:“可以了,”想哄着他回到她的脸上。他挥开她的手,温柔地亲吻着她大腿内侧。他温暖的呼吸让她一阵战栗,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松。但是现在她不能。她怎么克能放松呢,他现在在那里将她跟其他记得打蜡、激光和修剪的女人比较——那些知道当男人在做那个时该怎么反应的女人。
她愉悦地呻吟着,这样他不会认为她很无礼。“是的,那里。”她用自己能激起欲望的声音说。她对自己说,这感觉真好,他的舌头四处移动,然后到了那里,“啊。”她情不自禁地叫出来。他在下面多久了?太久了。她将双手插入他的头发,轻轻抬起他的头,“来吧。”她说,“我们一起来做。”他看着她,充满怀疑地挑起眉毛。“我才刚开始,”他反驳说,“放松。”他继续亲吻。
“来吧,”她再次轻声说,这次更加坚定,“我只想感觉你在我身体里。”
“你说真的吗?”他向上滑动身体,用双手和膝盖撑在她身体上方,眼睛不太相信地看着她。
“是的。”她坚持道,将他的头发轻拂到耳后。
“我希望你让我继续。”他说。
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擅长这个。”
“这不是真的;放松就好。”他低声说,边解开裤子边伸手去拿安全套。
他将自己推入她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她忘记了其他女人。
“就这样。”她说,这次是真的。
他的双手紧抓着她的身体,用操作汽车换挡杆般的男性权威操纵着她。一层薄薄的汗水从他身上冒出来,跟她自己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这样黏在一起让她感觉自己充满活力,与他心心相通,就像不完美中也有愉悦。
“我就要来了。”她轻声说,知道她没有,于是他动得更快了。“来吧。”
“你先。”他说。
她再次犹豫了下。“好的。”她呼吸得更重了。
“不要假装。”他说。
“我——”她开口道。
“不要。”他说。
“我来不了。”她承认道。
但是他的高潮已经来了,他咕哝着,浑身肌肉在她身边松懈下来。她试图保持静止,让他享受这一刻,但她的心跳已经缓下来了。
他翻过身躺着,重重地呼吸,“哇。”他终于说道。
“太棒了。”她同意,侧身面对着他。
“你没有高潮,”他说,但没有睁开眼睛。
“我从来没有过。”她承认道,“不要以为这是针对你。”然后她补充道,“再说我也不是经常做。”
他大笑着,仍然喘着气。“我们会让你来的。”
她微笑着,对他不想让这次成为唯一一次的想法深感欣慰。
这时另外一个房间响起一阵噪音。
“那是什么?”听到噪音没有停下来,他问道。
“我的手机闹铃。”她醒悟过来。她将闹铃设置为早上九点和晚上九点,提醒自己服用依地普仑,鉴于她已经将剂量增加到一天两次。但是他们现在在伦敦,所以闹铃提早了五个小时。
第77章()
她抽出双腿,在床单里找到内裤,然后穿上衬衣。
“裸着,”他从枕头上说,“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有多火辣的现实?”
她因为他的恭维笑了——他没有意识到已经上了她吗?——然后去了另一个房间,关掉手机,翻找药片。她看到黑莓的提示灯在闪但是忽略了它: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等三个小时再说。她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吞下了依地普仑,半片阿普唑仑,一小把维生素。
“你服药?”他从在床上坐起来,在黑莓上敲着什么。
“是的,我上瘾。”
“什么药?”
“避孕,维生素b,银杏,钙片,依地普仑。”她省去了阿普唑仑,担心这会让他觉得她有问题。
“依地普仑?”他从黑莓上抬起头做了个鬼脸,“你有抑郁症?”
“我已经服用很长时间了,”她说。
“多久?”
“从十四岁开始。”
“我的天呐,难怪你没法高潮。”
“什么?”
“那是性欲抑制剂。避孕药也是。”他说着,回到设备上。
这是真的吗?她的医生从未提过这个。
“你为什么抑郁?”他没有抬头继续问道。
“我不抑郁。”她防御性地说,蜷缩回床上,再次脱下衬衣。
“那你为什么服用抗抑郁药?”
“我只是服用它作为预防而已,我猜,这样就不会对事情过于情绪化。没有理由不服用。”
“它让你无法拥有真正的感觉。”他说。
“不。”她纠正道,“它避免了让太多情绪模糊我的判断力以及评估情绪根源的能力。”她重复了十几岁时她提出同样的抗议后医生给她的解释。
他抬起眉毛露出批判性的表情。
“我以前抑郁,”她说,“而且当时真的很糟糕,好吗?我不想回到那个时候——再也不想。”
他撅起嘴。“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抑郁?”
“我的小妹妹死了。”她说。
“见鬼,”卡勒姆说,“怎么死的?”
“白血病。”
“他们没找到捐献者?”
“他们找到了,但是移植没有成功。”她说着,扭头看着别处。
“宝贝,我真的很抱歉。”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这不是你的错。”
“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还有一个妹妹,”她说,“实际上,她下周就要结婚了。”
“婚礼在哪儿?”
“缅因,”她说。“我的祖父母在那里有栋房子,所以我们夏天会去那儿。”
“那很好。”
“哦,我去不了。”她挤出一丝微笑,这样他会就知道不必安慰她。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已经打了电话给妈妈说她去不了了,还在飞机上给莉丝贝思发了封长长的邮件解释了原因。“到时候我们会在路演当中。”
“什么?”他说,“那是你妹妹的婚礼。”
“这是今年最大的上市交易。”她用她一直告诉自己的真言反驳。
“见鬼。”卡勒姆弯下身子关掉灯,“难怪你抑郁。”
“我不抑郁。”她正色道,被他的语气激怒了。
“好吧,”他讽刺地说,“你只是服用抗抑郁药预防而已。”
“你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说,容许自己认为十四岁已经成熟到能证明自己的观点。“我什么都不想做,”她说,“我只想坐在那里发呆。那是中学二年级——你知道在美国中学二年级有多重要吗?我得参加高中预考,得学习预选课程。我不能光躺在床上伤心:那绝对会毁了我所有的机会,就像现在,过于情绪化会让我脱离一直在努力奋斗的一切。”
卡勒姆再次看着她,但是他淡褐色的眼睛变得忧伤起来。
“不要同情我。”她坚定地说,掀开被子移动双腿。
“你在干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她摇摇头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文胸。
“让你自己差点感觉到什么?”他没有坐起来就答道,“回到床上来。”
“不,”她说,“我要回酒店去。”
“塔拉,不要这么傻。我不是故意——”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吗?”她严厉地说,“我没有你的那些选择。”
“去感觉?”
“冒险失去控制。”
突然之间她的思路变得如此清晰:她不能采纳他的建议——他已经拥有了成功——他有钱,有权力,他是个男人——他能够随意放松,但她不能。他完全靠不住。
他大笑。
“什么?”她怒声说。
“你看不到吗?”他问,“看不到你已经失去控制了?”
“你在说什么呢?”她生气地说。
“你将控制权全交给了l。cecil。”他温柔地说,“你没有控制权,你喜欢这样因为这意味着你永远不必自己做出任何决定。还有你所有的自主性,你害怕为走自己的路负责。你害怕你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
“我得走了。”她说,声音平静了下来。
“塔拉,等等!”他大声喊道,但是她已经走到了门外。
胡安
星期五,五月二日;伦敦,英格兰
他应该在床上:已经是早上两点半了,他们七点半就要离开酒店去日内瓦。他们应该都在床上睡觉才对。
但是胡安并不累,即使他现在在床上也睡不着:每次一闭上眼,他就想起凯莉和罗比,以及如果罗比真的进了监狱的话他该怎么办。他跟着托德、尼克和博尔去了伦敦某个地方的一家俱乐部,他现在就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