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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君宥嘉对袁野维道,“奶奶,不用担心,乖乖以后不会有事了。我会护好乖乖的。”
袁野维心里那个熨帖啊,笑中带泪点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快去吧!”
君宥嘉犹豫了片刻,在雎未睎使劲使眼色中转身大步上了楼。
君宥嘉转身消失在楼梯转角后,袁野维擦了眼泪,说了句:
“老实说,方才老娘想给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雎靖亦:“……”
雎靳:“……”
韩重:“……”
雎未睎:“……”她就知道,所以她才给君宥嘉使劲使眼色。
江止原和覃亚恫相视一眼,都笑了,随后拎着行李悄无声息上楼去了。
袁野维又道,“三年前,他没护好我孙女儿,就是应了你的承诺,不是没做到,是没做好。”
这是对雎靳说的。
雎靳微微点头,没说话。
袁野维再道,“既然他这么说了,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下次,不好说了。
第419章 三年前的一如既往么()
[420]三年前的一如既往么
一次机会,就够了。
…
雎鸠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从床上慢吞吞的坐起来,侧头,看向落地窗外,已是淡淡的黑夜与零零碎碎的星空。
这么晚了。
雎鸠有些恍惚的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额头,温温的,有些湿热,退烧了。
这里是…
雎鸠缓缓的环视了一圈周围,仅是第一眼雎鸠就已经看出来,这是她的房间。
雎鸠莫名有种归属感和熟悉感。
她的房间和三年前一样,什么陈设也未变,干净整洁。
她的泰迪熊家族一如既往的靠在房间的角落里,静静的陪着她。
高大的柜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模型,枪械的,机器人的,等等,都是小时候她爱玩的。
都还在。
三年了。
它们原地不动的放在这里,保存得很好。
只是…那群毛孩子在哪里?
雎鸠垂眸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淡淡的笑了,三年前她离开时,毛孩子们还是软软的小奶猫小奶狗。
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在,是否已经长大了。
想着,雎鸠抬手轻轻捋了下额前散下来的头发,下床,套上拖鞋,朝那许久未见的衣柜走过去。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都是火红色大红色酒红色系列的衣服。
应接不暇。
雎鸠微微闪了闪眼眸,伸出手,轻轻抚摸这一件件红色的布料,心里涌起一股熟悉感。
她的钟爱。
现在…还穿么?
雎鸠站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很久,最终她转身了。关上了衣柜的大门。
落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孤寂。
雎鸠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己?从可可西里带回来的布包,走过去,从里面取出一套纯黑色的衣服,
沉默了三秒,继而转身进了浴室。
片刻后,卧室里从浴室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
约莫半个小时后,雎鸠顶着一头微湿的头发,慢吞吞的下了楼,漫不经心的眼眸多了一分冷漠和帅气。
至少他们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么。
雎靳在书房办公,君宥嘉上了三楼,估计去画室了吧。
孙女儿回家了,老夫人在厨房里亲自操刀下厨,老先生帮忙打下手。
于是,雎未睎和韩重两个闲人就坐在沙发上看军事新闻。
一听闻楼上传来或轻或重的脚步声,两个人一致抬头,就看到了从楼上缓缓走来。神色漫不经心的雎鸠。
雎未睎一下子激动得新闻也不看了,起身朝雎鸠走过去:
“醒啦?头还烫不烫?过来姑姑看看,饿了吗?”
韩重笑而不语,眼睛里都是雎未睎温柔的拿手轻轻贴上雎鸠额头的样子。
谁说女汉子不能够温柔。
他看他家女人,在小侄女面前,就是一个十足温柔的女人。
又或者说,雎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袁野维是一个酷了一辈子的女人,雎靖亦淡漠清冷了一辈子更不用说,雎靳在外冷酷无情,雎未睎火爆没有耐心。
但一家子,每个人的温柔几乎全都给了小侄女一个人。
小侄女连接着出了几次意外,他都看着,他都有知道。
三年前小侄女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时候,雎家人发了疯的找。三年里,拼命的找。
找国内,找国外,找偏远山区,杳无音信,失望一次次日积月累,雎家人却从未放弃过。
尤其是君宥嘉,像是带着愧疚与自责一般。有时候甚至自己亲自到一个地方去找。
“你见过这个深棕色眼睛。很调皮但是很爱笑的女孩吗?”
第420章 每个人都很孤独()
[421]每个人都很孤独
面对温柔的雎未睎,雎鸠勾了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姑姑,我没事。”
没有推开雎未睎,也没有躲避雎未睎伸过来的手,任由雎未睎动作。
低垂的乌黑睫羽轻颤,不知道雎鸠在想什么。
听雎鸠这么说,雎未睎就稍稍放心了些,拉住雎鸠的手,轻轻的,笑着说:
“奶奶在做饭,一会儿就能吃了。来和姑姑聊聊天。”
雎鸠微微点头,跟着雎未睎在沙发上坐下。
韩重将电视关了。
不出雎鸠所料,雎未睎开口就问的果然是她去了哪里。
雎鸠:“荣谦黎救了我,然后把我送去了可可西里,…治多。”
雎未睎和韩重不禁皱眉,“荣谦黎?”
“救你是他身为军人的天职,但把你送去可可西里…相当于藏起来,这就是他的私心了。”韩重道。
雎未睎紧紧皱着眉头,简直想给荣谦黎那厮一嘴巴子。
“荣谦黎这个混蛋!这个王八羔子!他救了你为什么要把你送去可可西里!”
雎鸠抿唇,丝毫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不知道。”
韩重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他家女人,问,“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却求而不得,你说,该怎么样?”
雎未睎闻言毫不犹豫的张嘴就答,“不是强上生米煮成熟饭就是藏起来啊!”
言毕,韩重就露出一副“你真相了”的表情挑眉看雎未睎。
雎未睎瞠目结舌。
大惊,“什么鬼?荣谦黎居然对我们家乖乖有意思?他可是二十七八的老男人,居然想吃嫩草么?嘛了个叽的,我去找他…”
说着,雎未睎气愤的就要起身,一副要找荣谦黎干架的模样。
雎鸠:“……”
韩重忙拉住了她,一把拉进怀里狠狠摁住,“大晚上的你去找一个男人做什么?别闹!”
最后一声铿锵有力的低斥将雎未睎闹了一张大红脸。
转过头来,看韩重好一会儿,然后骂,“韩重你瘪犊子!”
雎鸠:……
不去看韩重那哭笑不得又宠溺的表情,雎鸠起身,去了花园。
雎未睎注意到了想把雎鸠叫回来,被韩重拉住了,“别,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雎未睎:“为什么…”
一个人待着不是更孤独么?
韩重像是洞悉了雎未睎的想法一般,笑了,大手捏捏她的腰肢,道,“每个人都会经历孤独。世界上,没有谁能够了解谁,所以每个人都很孤独。”
雎未睎就一副古怪的神色觑他,“一股子文艺酸臭味儿!”
韩重被雎未睎逗得哈哈大笑,“我看乖乖以后八成从政,到时候,你就说乖乖文艺酸臭味算了!”
雎未睎皱眉,不赞同了,“什么乖乖以后从政?凭什么呀?万一乖乖不从政呢?”
韩重挑眉,“不然从军?”
“啊,不然呢?”她侄女儿多合适当个兵啊,她侄女儿这么优秀这么酷不是?
韩重:“乖乖三番五次的接着出事儿,这次找回来大家呕心沥血的才找回来,你觉得,老夫人老先生有可能会同意乖乖从军吗?”
雎未睎执着的咬住下唇,“为什么不?”
韩重无奈的摇摇头,“傻了?还有你哥哥和宥嘉这里,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况且我看,乖乖脸色苍白,身子应当大不如前了。还有缺铁性贫血,身子更难说了。你说,乖乖从军,如何从?”
韩重句句在理,雎未睎被说得哑口无言。
第421章 不想掉眼泪()
[422]不想掉眼泪
是啊,如何从?
雎未睎好不懊恼,“你说的我居然都没察觉到?”
韩重:“没事,你本来就不是什么细心的人。”
瞬间被雎未睎白了一眼。
韩重笑,大手摸了摸雎未睎脑袋,不语了。
袁野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乖乖醒了?”
雎未睎忙不迭应道,“醒了,妈!”
袁野维连忙又缩回去赶紧做菜,一面颠锅一面对雎靖亦叽叽呱呱道:
“快,快把蒜给我拍成泥了。还有那个酱!赶紧的调好!乖乖醒了!坐了一天飞机还发烧肯定没吃什么东西,指不定饿坏了!”
雎靖亦低头笑,动作迅速的照着袁野维的话做,厨房里一片温馨和谐。
…
雎鸠在花园里盯着花圃里的玫瑰枝儿出神,她环手抱胸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立在凛冬里仍旧还有些绿油油的玫瑰枝条。
带着刺儿。
雎鸠眼酸涩,即便是三年了,这一花圃子的粉玫瑰被君宥嘉照料得很好。
这雎宅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了模样。
雎鸠微微抬头,深棕色的眼睛望着天空,眼眶里含了亮晶晶的晶莹。
她不想掉眼泪。
她这几天哭两回了。雎鸠倔强的咬住下唇,仰着头看天空,强忍住泪意。
彼时,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如果难过就抬头看看天空吧,它那么大一定能包容你所有的委屈和难过。
抬袖,雎鸠一把抹去眼眶里的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哭个屁!
朕是皇帝,前世是,今世也要是!即便不是,朕也要活的是皇帝!
她是雎氏皇族史上第一位皇女,不能输,不能低头!
绝不!
…
雎未睎叫喊着“吃饭啦”时,雎鸠已经平复了情绪,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袁野维看见她立马就笑了,“吃饭啦,奶奶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现在不是从前了,要多吃点儿!”
这是说雎鸠身体不好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么?雎鸠抿唇,微微点头,正要拿碗自己盛饭,君宥嘉就从身后走出来,盛了一碗饭放到她面前。
“坐吧,想吃什么菜?”
说着,拿起了筷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
雎鸠抿唇,君宥嘉看她不语,笑了一下,索性自己就给她夹了。
没一会儿就夹满了菜,都是她爱吃的,继而君宥嘉道:
“吃吧,吃完了再吃一碗饭。”
雎靳也在雎靖亦身侧坐下,淡淡附和,“以后每天都要吃两碗饭。”
雎未睎盛了一碗汤,推到雎鸠面前,笑眯眯的道:
“有汤喝汤!先喝汤啊,乖!”
抬头,一家人笑意盈盈。认真严肃的看着自己,雎鸠到了嘴边想拒绝的话瞬时就说不出口了。
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乖乖的点头,模样好乖。
雎未睎不由得感慨,“想想乖乖小时候真是可爱…现在么,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话雎未睎说的很小声,只有她自己和韩重能够听到。
韩重闻言哑然失笑,“别被你哥听到了,小心你哥撵你走。”
雎未睎轻哼,“是我们!”
“好好好,是我们。”韩重低笑着道,抬手给雎未睎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雎鸠喝了汤后果然吃了两碗饭,一家人欣慰又满意。
“多吃点长身体!把身体调养好了,奶奶带你去玩!”老夫人霸气挥手道。
老先生在一边附和的郑重点头,是的,“爷爷也带你去玩。”
第422章 谢谢你()
[423]谢谢你
雎鸠: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快要正经成年的了。
可是没一个人理会雎鸠。又或者说,在他们眼里,雎鸠永远都是小孩子。
一顿晚饭就在其乐融融中结束。
雎未睎和韩重主动洗碗。袁野维和雎靖亦就不回去了,夫妻俩上楼自己收拾房间,乐呵呵的,孙女儿回家了就是高兴!
要不是大家拦着,袁野维估计还要喝上一壶酒,再来一盘茴香豆呢!
日子好会过得逍遥咧!
君宥嘉今年二十一,在前年就开始了自己创业。白手起家,自己创立的公司在一年内崛起甚至排名全国第一,将雎氏挤到了第二。
当时雎靳只是微微挑眉。继而放话,随他去做吧。既然应了他护他女儿,就要有一丝本事,否则,怎么护得住他的女儿呢。
然而,两个人却没想过。雎鸠压根不需要人护着…
另,君宥嘉在三年内成为了全球知名画家,举办了十三次自己的个人画展。每一幅画能够拍出几十万的价钱。
因为创业,君宥嘉将三年里画的画,以及五六年前的画,都拍卖了。
绝不用雎靳一分钱。
这一点雎靳很欣慰。
不过,楼上君宥嘉的画室里,雎鸠小时候的画册,画像,都依旧在,都好好的保存着。
一幅画不少。
这些,雎靳全都一一说给雎鸠听。
雎鸠听了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你们都过得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雎靳说这些来告诉她,这三年他们都过得挺不错。
假的。
雎鸠在心里这么认为。
雎靳闻言微怔,随即失笑,大手揉了揉雎鸠毛茸茸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
“姑姑果然说的是对的,乖乖还是小时候更可爱,长大了一点都不可爱了啊。”
再小一些的时候,还会娇声娇气的叫他爸爸,说我想你了。
如今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历经了什么,内心是如何改变了,她穿上了冷漠的黑色。
高贵而又孤独的颜色。
她还会笑,但那是淡淡的笑,甚至她的神情都多是淡漠的。
仿佛对一切风轻云淡一般。
让人忍不住担心。
雎靳叹了口气,把雎鸠抱进怀里,给她温暖:
“乖乖,我是你爸爸,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爸爸说,爸爸只要还在一天,就永远还在你身后。”
“别害怕,知道吗?人生,未来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只会不停坎坷,我们要学会勇敢面对这困难,乘风破浪,就都会过去的。”
“爸爸不知道这三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但是现在你回家了,就有我们,我们都在。”
雎靳低沉的嗓音赋有磁性,语气缓慢,让人迷醉。
雎鸠把自己埋在雎靳怀里,静静的听着雎靳说的话,末了,雎鸠说:
“爸爸…”
雎靳愣住,继而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应道:
“在!”
雎鸠轻轻的笑,“爸爸,你说了好多话。”
雎靳微怔,随即失笑,深棕色的眼眸里尽是无限的宠溺,继而垂首在雎鸠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爸爸的乖乖。”
雎鸠闭上了眼睛,在雎靳怀里笑得像三年前的自己。
谢谢。
谢谢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能够对我如此之好,不藏私心,将你毕生的温柔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