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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说:“行,不管哪个事都有人家的要求,这是正常要求,也叫行规,不能因是我姑夫而坏了行规。”
王庆祥说:“那就叫明天上班,你把这些要求给他说一下,让他心里清楚。”
李军噢了一声,他高兴了,小时受恩于姑姑和姑夫,他现在是能帮姑姑家就帮姑姑家,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尽量尽力而为。
王庆祥也是尽量讨好业主,以便搞好关系,不要让业主这不对那也不好,给自己寻麻烦,找不是,带来阻力,带来尴尬。
第二百一十章 李军的姑姑夫妇()
李军给姑夫的问的当了工程工地照场的,明夜黑地连轴转,双份工资。学校上院的教导处节假日和晚上照校仍然没有辞掉,姑夫的照工地,姑姑的照上院。白天倒也相安无事,晚上姑夫的担心姑姑的不敢住,好在上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就是教室和教室里面的桌椅板凳,遭遇的风险不大,住着一个人,总比不住人强,多少有些震慑作用。
校长姑姑的年老色衰,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不会有人为那个老妇而动心思的。在老汉要照工地去时,老妇曾忧虑自己一个人不敢住,姑夫的安慰姑姑的说,怕什么,你又不是年青的时候,没有人要你,也没有人打你的歪主意,你就放心地盛吧!
虽说如此,但自身的心理恐惧一直萦绕着老妇,这让老妇感觉到男人除过正常的男人作用之外,还有一个照怕的作用,以前有过体会,这次体会就更深了,但钱的作用让她承担起了照上院的重任,她豁出去了。估计不会有人来打她的主意的,不知怎的,盘算着这个,老妇竟有些热血澎湃,心跳加速,好像有一种期待的心理。所以,恐惧的心理没有了,大胆起来。
老夫老妇开始履职,老夫把铺盖卷起来夹着拿走了。下午了,老妇把饭做好,老夫还是按时上来吃饭,饭后,老夫妇互相安顿,注意,不要害怕,如果发生盗窃者来,就大声叫喊。毕竟做贼心虚,叫喊可以让周围的人知道,也可以让互相知道,老夫就可以赶上来,助威,解除风险和危机。
下面工地的工棚里没有电视,却放着炉子,灯是长夜灯,通夜照亮着工地。上院的教导处有电视,老妇先开了电视,一边拾掇饭具,一边听电视,门大开着,里面的灯光投出去长长的日光灯灯影,向外显示,此处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老妇拾掇停当饭具,看了一会儿电视,瞌睡了,先关了门,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困得不行了,关了电视,上得床上,就睡去了。
下面工棚里的老夫不时注意听上院有什么声音,老妇睡着了,灯仍然亮着。睡到半夜,后面的居民家有人才回来,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老妇。老妇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声到了门前,老妇放宽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也许来人想看清楚为什么还亮着灯,那重重的咳嗽声来自档案柜后面,不清楚后面有些什么人。一会儿,脚步声由近远去了。
老妇仍然没有关灯,直到窗纸麻黢黢有了亮光,老妇才放心地拉了灯,踏实地睡去。
早到学生的吵闹声吵醒了老妇,老妇不敢睡了,赶紧起来,一是老伴要吃饭,二是教导处的主人要来。以前他们也不敢多睡,赶在学生来就要把饭吃了,饭具拾掇了,上课之时,一切如常,把教导处交给两个主任,让他们晚上的住处变为单位办公室,卫生清洁,放物有序。
开始老妇很不习惯晚上住这里,天明就要离开的生活,常在匆忙中,特别是临明的时候,就是想睡一会儿懒觉也是不行的,她曾不想去陪老伴去学校睡觉。临晚去了,白天一整天没有个去处,只得再回到自己城里的家,如此往返让她厌倦了,但钱的作用和老伴一晚上的孤单让她坚持住了,像上班一样,晚上去,早上回来。
现在她不单是陪老伴,老伴在工地的工棚里照场地,怕老伴晚上出个事,以便第一时间赶到面前,她还有晚上照上院的任务。
现在他们老夫老妇是双职工,不,老伴挣着双份工资,是三职工。
想到眼下的收入,老夫老妇感慨万千,还是好事没有做出去,尽管是对娘家侄儿侄女的小时照顾。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哥哥英年得病,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会反过来照顾娘家侄儿侄女,像自己小时受哥哥照顾一样。当哥哥英年早逝时,她和自己的男人回到娘家,伤心地痛哭了一场,埋葬了哥哥,本以为嫂子会把自己的三个未成年的儿女抚养成人,累死累活,在所不辞,没有想到嫂子中途要改嫁。她对嫂子只顾自己,不顾儿女,毅然决然要改嫁的行为很不理解,自己劝说,儿女挽留,都没有劝住和挽留下嫂子改嫁的决心。倔强的李军当时只有十二岁,看着亲娘义无反顾的决心和走去的背影,不顾情面的李军跑到亲娘前面,跳起来打了亲娘两个耳光。那个场景她现在仍然记忆犹新,她一方面为嫂子的无情而愤怒,另一方面为娘家侄儿的罕见举动而震惊,小小年纪竟做出如此的举动,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小侄儿噙着泪水,小侄女嚎啕大哭,李军没有哭,也没有泪水,只有愤怒。打了亲娘以后,李军赶回来,对嚎啕大哭的妹妹就是两脚,小妹妹哭得越加伤心,亲娘没有回头,满含热泪走了。
作为侄儿侄女的姑姑,她把小侄女抱在怀里,安慰抚摸,只能说:“妈妈走了,有姑姑哩!有姑姑哩!不要哭!不要哭!”
小侄女哭了一阵,渐渐不哭了,也许是绝望,也许是在姑姑身上得到一丝的安慰。她把娘家侄儿侄女照顾了几天,看得连做连教照顾了近十天,基本会做饭了,会收拾家务,会洗衣服。安顿好以后,带着小侄女,回到自己家里,心却在娘家侄儿身上。过了几天,她又领着小侄女来到娘家,发现两个小侄儿过得虽然冷清,但也不算一塌糊涂,还算有模有样,她渐渐地放下心来。但仍然来往频繁,每次来她总要帮着收拾一下家务,帮着示范做一回,校正一回侄儿做得不对的地方。
她发现侄儿李军性格倔强,在两个弟弟妹妹跟前绝对的权威,两个弟弟妹妹不能有半点的违抗,如有违抗,不是骂就是打,比家长还家长。
渐渐地李军对她这个姑姑也不是很顺从,以他自己的主意和打算行事。她仍然履行着当姑姑的责任,直到他们能自立。
有一次,村子里一些人,以为他们少娘没有老子,在他们自家种的地里糟蹋庄稼,李军和弟弟赶上去就叫赔庄稼,对方哪理他们的话,还出言不逊骂他们。李军和弟弟一踊上去把对方压倒,对方还不服,被李军和弟弟一顿暴打,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对方的家长找来算账,理由不足,想动武又见李军两兄弟拿着铁锨,不敢上前。对方的家长只好走了十多里的路找到李军的姑姑,李军的姑姑听了人家的叙说,赶到娘家又听了侄儿的叙说,认为对方也太欺负人了,糟蹋庄稼就得赔偿,还出口骂人,就不对!
对方的家长又找生产队,生产队开始也以为李军兄弟两少娘没老子,偏袒对方。李军兄弟两赶到生产队,据理力争,对着生产队队长说,那好我们去糟蹋你们的庄稼,你来我们再骂你,看你怎办?说着就要走,队长不敢偏袒对方了,公正处理了此事。从此村里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李军的姑姑也不敢小看他们,就是现在也敬重几分,何况是侄儿给他们找下的挣钱活,兢兢业业,不敢马虎。
第二百一十一章 秘密不示外人()
李军姑夫的兢兢业业地守护着工地,唯恐丢失了东西,让工头说自己,难堪了妻侄儿和工头的关系。头几天除过上上院去吃老婆做下的饭,离开一会儿,也是来了做工的,锁了工具处的栅栏门,在学生来之前,和放学之后去吃饭。现在工地灶房开灶以后就基本不离开他晚上住的工棚了,晚上就地解手,白天才去学校的厕所。
放线以后,平整的地皮,像破开肚膛似的。工人们一片繁忙,承包向下挖,按方计量算钱,挖出去土就挣了钱了。
李军的弟弟李放开着拖拉机,吐吐吐而来,吐吐吐而去,一会儿拉这,一会儿拉那,匆匆忙忙,忽如流风。
又听到吐吐吐急促的声音而来,李军烦躁地站起来,见停在前院的拖拉机下着白灰,出得办公室,没有好气地对下着灰的弟弟说:“你不会慢些!”
从小怕哥哥的弟弟,看了一眼虎凶凶的哥哥,脸红了,自知理亏地没有言传。下了灰之后,开动起拖拉机,慢慢地出了学校大门,悠悠地走了,在他哥的听觉范围内,他不敢再快了。
李军的心事还在财务公开的项目上,他担心的还是副局长带队的检查团下来的检查,和副局长没有深交,副局长如果公事公办,那可就要了自己的命!
李军烦躁地坐立不安,上了趟厕所,出来看着工地那边的第一重点小学,井然有序地做着课间操,猛然觉得应该去和宜宏发探探口气,看他们将如何应付检查团检查学校也。李军回到办公室,把门闭上,向杨花亭打了一声招呼,说出去一下。
本来到第一重点小学不足五分钟的时间,因为修建,把两校之间的通道占用做了工地,一道墙封了道口,要去第一重点小学必须绕道。先下到街道,从另一个巷道上去,方能去第一重点小学。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进到巷口,就迎面碰上张会武的妹子,第一重点小学的老师张梅武。两个都想回避不见,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迎着走来。
李军红着脸,问说:“上街去,你们的校长在不在?”
张梅武也红着脸,回答说:“嗯,不晓得校长在不在,我没有在他哪儿请假。”
“哦。”李军只是逢场作戏,应急之语,无所谓准确回答,自己去,要是在就拉谈拉谈,不在就回来。
轻车熟路,门开着,李军推开门,宜宏发正伏案写着什么,是不是也在应付检查团的检查。“啊呀,宜校长,忙着哩!”
宜宏发抬起头,放下笔,站起来,张嘴大笑,说:“啊呀,李校长,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
李军说:“也没事,随便走走,看望看望我们的首席校长。”
宜宏发说:“个家是又当全国优秀教师,又修房产,又修教学楼,好事不断,应接不暇,狗尿到脑上了。”
李军说:“咱们是走到哪里都是烂摊子,不收拾不修建露天里圪蹴也,没得法,苦命穷命,穷则思变嘛!”
宜宏发说:“你是乐在其中,笑在心中,心里还祈祷着多多益善哩!”
李军说:“唉,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教室虽然没有受到影响,可没有活动场地,一下课一片纷乱,课间操拥挤地没有个站处。”
宜宏发说:“那是正常的,我们学校修建的时候,还在外面借用教室,校内的学生两班倒,十二点之前一班,十二点之后一班,只上主课,不上副课,也不上自习。学校扯成几疙瘩,许多老师很长时间见不上面,就那样还维持着学校的正常运转,照常上课。现在你们学校好扎了,学校还是个完整的学校,从早到晚,一通子,按时上课,按时放学,还听到你们照常开会哩!我们那时近半年时间没有开会,有什么事留下人通知一下。”
李军说:“后半年了,教育局又要来检查了。”
宜宏发说:“检查就叫他检查,来是那个样,不来也是那个样,真金不怕火炼,要检查什么就叫他检查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心就放宽些。”看着李军心事重重,宜宏发已经知道李军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他已经做出了明确地回答。
李军自知自己做得没有人家光明正大,自认没有可比性,便不想再问,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更是不能向外人叙说,便转了话题说:“年年检查,还不是走走过程,做做样子,没有多少实效。”
宜宏发说:“做样子的事也得做,就像你穿衣一样,回到家里和老婆睡觉就不用穿衣,到了外面就得穿衣,就得做样子,就得给人看。”说着自己先笑了,知道自己的话语逻辑有些勉强,是想开李军的玩笑。李军和女老师们的关系早已是其他学校传说议论的话题,不过他以这种方式开李军的玩笑,让李军自我感觉去吧!识得意图就收敛一点,不识得意图就继续为所欲为吧!
李军笑了笑,也觉得是那到那儿呀,做样子和晚上和老婆睡觉有什么关系,和穿衣服有什么关系,牵强附会,没有一点逻辑关系,也不想去驳斥,就顺着话题也说道:“谁和老婆睡觉还穿衣服哩,穿衣服能和老婆发生关系?”
正说着一个女老师走了进来,也许是听到了他们的话题,也许也是过来之人,并没有回避,不过脸色有些发红不自然,但很快像没有听到似的,脸色平静如常,见有客人,便问说:“转哩?”
李军哦了一声,毕竟男女有别,和女老师不熟,是些男人之间的话题,不敢放肆继续说下去,等待女老师要说什么事。
女老师对宜宏发说:“宜校长,”见宜宏发摇着头,马上收住话,女老师机灵一动,说,“给我几张稿纸。”
宜宏发顺势拉开抽屉拿出一沓稿纸给了女老师,女老师转身离去。这一切却让精明的李军看在眼里,心想这些人又有什么秘密不示外人呀!
第二百一十二章 寻求良方()
第一重点小学也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但他们内部却是不隐瞒的,可以人人知晓,在某种程度上是公开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秘密让第一重点小学不愿意让外人知晓呢?而他们的秘密和第二重点小学校长的不愿意公开的财务黑幕有什么不同呢?
第一重点小学校长宜宏发本是个很有民众意识的人,他认为工作要大家干哩,自己只是大家中的一员,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是他一贯的工作作风。加班了给加班费,吃加班饭,买什么用什么,始终有个自己是这个学校的领导,要为大家着想,要为大家谋事,从来不多吃多占,更没有做黑账,化公款为私有,每半年的账目都经得起查勘和检验,每一次教师会议他都主动让会计把账目公布一下,消除老师们的疑虑,也还他的清白。大家不清楚,就有理由怀疑自己。自己如果清白为什么不公开财务呢?不清白就不敢公开,显然是自己有问题的!
宜宏发不愿意让李军知晓的秘密,就是第一重点小学有小金库,这个小金库对老师们不保密,还公开向老师们兜露,让老师知道有多少现金,出外旅游用了多少钱,置办校服花了多少钱,等等,都向老师们公布。
这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精明的李军看出其中的秘密,但他不能追问,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秘密让第一重点小学的校长和老师们共守同盟,共担风险,而同心一致呢?
既然是人家不愿意说,就不能强人所难,追问人家,让人家陷入尴尬的境地。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李军笑着说:“咱们说的那些酸话没有叫这个女老师听到吧!”
宜宏发说:“听到就听到吧,作为女人还盼不得听到这样的话,要知道这些话都是男女人乐意听闻的,没有什么出原则的,放心吧!”
李军说:“就怕人家心里会说,还当校长哩,说咱们的思想境界太低级了。”
宜宏发说:“不要那么多考虑,不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