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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那工程只有一个工程,给谁包合适,都争不分明,打烂脑的光景!”
李立一说:“唉,这事不同于老师出教育界和调动进城,这有个施工队的资质问题,施工质量问题,弄不好要承担责任哩!”
老婆说:“那按要求来,公家说怎办就怎办,把借口推给公家。”
李立一说:“所以我就躲着,推着,可还是躲不开推不脱,咱们那个本家李月新可能明天还要来,你说怎办?”
第一百六十八章 局长住院()
在李立一发愁的熬煎当中,李立一和老婆不知什么时候沉入梦乡。一觉醒来已经日头高照,大门外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李立一想动一下,想到尿盆上尿一泡,腿疼得厉害,简直不能动。老婆也醒了,准备穿上衣服给敲门的人开门,李立一想可能是本家李月新,但他腿疼得出了声,啊呀的声音惊动了老婆。
老婆赶紧问说:“怎么了?”
李立一说:“腿疼得不能动,想尿一泡都不能到尿盆上去。”
老婆赶紧起来把尿盆递到李立一的跟前,李立一挣扎着起来,原地把尿盆放到身下尿了一泡。在拿走尿盆的时候,老婆问说:“感觉怎样?”
李立一说:“腿疼得很,好像都肿了,动一动疼得钻心。”
老婆说:“不行了上医院,你先挣扎着把衣服穿上,我起个叫人去,看得上医院。”说着穿好衣服,下了炕,赶去先开了大门,一是看什么人敲门,二是去叫儿子。
开了大门一看果然是本家的李月新,还没有等李月新开口,李立一的老婆就说:“掌柜的病了,得去医院。”
准备开口的李月新只得把话打住,问说:“什么病,要不要我帮忙?”
李立一的老婆说:“我去叫新兴去,你先等一会儿,我叫来再说。”说着向另一个院子跑去。还没有出大门的石狮子边,就见教育局的车停在不远处,户家里的妹夫站在一边,像是等着。见妻家的户里嫂子,即局长夫人,向另一个院子跑,嫂子撩出一句话,你先等一等。
教育局司机,户里的妹夫有些意外,平常局长迟迟不来,他会开着车前来接应,站在大门外等候,局长出来坐上车开送到局里,今天局长没有出来,听嫂子的口音,局长好像有意外了。司机走近大门,李月新也向里面张望,自言自语地说怎就病了呢,你看怎就这个运气?
李立一的老婆先过来了,儿子还没有起来,她去时刚叫醒。见李月新和户里的妹夫站在大门口,说:“来回来。唉,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感觉到腿特别地疼痛,不能动弹。”
李月新猛然感觉到昨天晚上,是自己把李局长追赶地绊倒,是不是因为这个呢?他愧疚地想着,但愿不是这个原因。
户里的妹夫不知所措,不知怎样办。见局长的儿子赶来,嘴里还怨着他父亲,人老了还欣赏什么月光月色哩,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自己受吧!
李月新听到此心才放下来,便放心地准备帮忙局长进医院,凑近接近局长,瞅机会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李立一的老婆和儿子进到窑里,李立一挣扎着已经把衣服穿好,挪动到炕栏边。老婆说敲门的是李月新,局里的车也来了。
他没有打电话,局里的车一定是接他上班的,现在只能送他上医院了。李立一的老婆把李月新和司机叫进来。李月新还是有些愧疚,毕竟是他追得把局长绊了一跌,和他追击有很大关系。司机感到意外,昨天他中途回去了,没有送局长回家,一天没有见局长就成了这样的了。
局长的儿子李新兴背着他父亲,李月新和司机两边扶着局长,把局长背扶到局里小车桑塔纳的后门边。局长忍着疼痛,一腿跨进车门,坐好才把另一条腿收进去,司机帮着把腿抬了一下。
李立一的老婆把大门锁了,他儿子回去也给自己的老婆说明安顿了一下,待产的老婆担心自己今天要挨饿了,李新兴说冰箱里还有其它吃的,你先在液化气灶上热一下,安顿好咱爸我就先回来。
挺着大肚子的老婆能说什么话哩,只能这样了。李新兴出了大门把大锁锁上。
局里的桑塔纳等着妻嫂子和她的儿子上了车就开走了。
李月新没有上车去,一是关系还有距离,二是车上没有坐位了,司机和局长一家子没有叫上车的意思,但他立刻想到自己应该到医院去看看,一是本家,自己知道了情况,二是自己还有求于人家,三是人家是本家的骄傲,是本家目前最高的官员,奉承罢,拍马屁罢,也应该去看一看,就是这次工程不能承包给自己,以后可能还有机会。想到这儿,李月新先回去了,准备吃了饭先到医院去看望李立一局长。
桑塔纳黑色小轿车把局长一家三口送到医院,车停到门诊楼大门口,把局长扶出来,司机把车门关好,一起扶着局长到外科诊视。有来看病的老师或是熟人,都惊异地看着局长,有的上前打招呼。
外科门诊的大夫认识教育局的实权人物,不过他目前没有求助人的事项,没有必要奉承和恭敬什么人,平定着脸色,给李立一局长诊视着受伤的腿和膝盖。膝盖有些红肿,可能是软组织受了损伤。
大夫坐到椅子上,问说:“报销哩吧!”当得到肯定地回答时,开出先拍个片的处方,看看再说。李立一的儿子拿着处方先到一楼收费处交了费,又扶着他父亲到拍片室拍了片,四十分钟后拿到拍片,大夫拿着片子,插到灯光处认真看了一会儿,发现和拍片处介绍的一样,膝盖有些裂缝。
需要住院治疗,伤筋动骨一百天,李立一立刻感到这一百天如何度过,裂缝的膝盖如何治疗。大夫回答说可以保守治疗,怎么个保守治疗,就是把膝盖固定住,让其长上十多天近二十天,然后放开。
言下之意是这十多天近二十天不能下床活动,活动吃喝拉撒都必须在床上,这是痛苦难耐的一段时间呀!
李立一只得住院治疗,办了住院手续,几个又扶着进了住院部,向外科的住院部要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住下。被褥和其它用品办好以后,司机掏出一千元放在床头,说好好养伤,不要操心局里,有什么打电话。
李立一局长不要钱,说太多了,要退给司机,司机说着就离开出了房间。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住院的局长()
教育局小车司机回到局里,他没有接到局长,局长病了住了医院,局里人很快都知道了局长住院的消息。局里立刻掀起到医院去看望局长的高潮,副局长怕影响整个局里的工作,怕县上和基层来人,说分几批看去,回来一批再去一批,不要唱成空城计,让上面和下面说我们局里没有人了,有意见,反映到县上对我们不好。
局里的人自觉的分批去看望局长,一个办公室去了的人,回来另一个再去。
教育局的人今天纷纷出现在医院的住院部,让医院的熟人大感意外,一问候方知是局长住了医院,难怪哩!
局长忍着疼痛,心里发愁,但第一时间得到局里人的探望,心里感到欣慰,来探望的人难免不问候原因,局长仍是以看月亮时跌跤跌的来搪塞。站了一会儿,探望的人都掏出五百元放在床头,局长客气地推脱,但仅仅是客套话而已,自认为关系亲近的人则是一千元钱的探望费。在这两个等级的探望费中,五百元钱的人,出了钱却引来了慌慌不安,两个等级让局长看自己也怕成了两个等级,该知道如此,就是再多出上五百元钱也是值得的。不过一千元确实让不想多出的人不想出,他们怨那些人为什么要出一千元,为什么不出成一样的。出一千元的人是他们知道了人家司机出了一千元,也怕把自己落伍了哩!
在所有看望的人当中,有乐意的,有不乐意的,有被迫的,不乐意和被迫的忍着耐着,心里像刀割上一般。毕竟这看望费要高出一般社会上其他人的探望费几倍。希望升迁的人乐行其事,终于是个好机会,和局长建立了亲近的关系。
到了下午,局长就收了一万多近两万元钱的探视费,局长的老婆一洗对男人的住院的忧愁和伤感,脸上有了笑容,这住院治疗并非是一件坏事,还有收入,不少的收入呀!
在今天来看望的人当中,教育局之外的唯一的人是李月新,李月新有些忐忑不安而歉疚地看着李局长,是自己追赶局长,让局长绊了一跤。局长平静地看着李月新,虽然李月新追赶自己,使自己绊了一跤,可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自己家的安全,可造成跌跤的事实,让彼此尴尬了。
李月新看望的目的,李局长清楚,清楚李月新是工程的包工头,到他家找他,现在又来看望他。李局长十分为难,现在腿成了这样的,一时半会难以上班,不如推辞让李月新自己找其他人去,免得误了事。
想到这儿,李立一局长看着本家李月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辈子,虽然我比你岁数大,但你的辈份比我大,至于叫你什么,我不知道,这也说明我们虽是一家子,可已经远了,不管怎样,我们是一个祖上,亲不亲连着根。你准备到我家找我,以及现在来看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现在伤筋动骨一百天哩!这一百天里我无法上班,所以也决定不了其它事情,那第二重点小学的教学楼也就没有决策权了,你自己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包到手。你来转一转,了解了解一下情况,千万不敢往下放钱,我给你办不了事的。”
李月新还是坚持要放几个钱的,说:“我们是一家子,也经常见面,路头路脑还经常打招呼,就是朋友也应该看望一下的。至于第二重点小学的教学楼,当然有那个意思,不过揽不到手也不要紧的,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话已经说清楚了,至于人家执意要放钱,也是人家还有其它的希望,要是那样还是寄希望于自己的,便不再推辞了。
临走时,李立一局长还是让老婆把放在床头上的钱给送给李月新。老婆赶着送去,趁李月新不备给装进上衣的下口袋里,然后跑了回来。
男子汉说给就给,那能再装走呢,李月新又走了回来,再次把钱放在床头上,随口说:“小意思,不要嫌少。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再不能送去了,人家是真心实意给自己哩!李立一的老婆把钱收起来,五百元钱哩!
李立一的儿子在把他父亲看得住了院以后就回去了,他还有一个牵挂的人,把挺着个大肚子的老婆安排了一下之后,又赶了来。
看着他妈数着钱,把钱装进内衣口袋,口袋已经鼓鼓的了,两个口袋都满了。儿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极其羡慕,住院看病不赔反而还有了不少钱,还是当官好!
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儿子孝敬地说:“爸,想吃什么,想吃我就给你买去!”
李立一看着儿子,难得儿子的一片孝心,说:“随便买上一点什么就行了。”
儿子说:“你干是想吃什么给你买什么,不要买回来不喜欢吃,不想吃,不就浪费了,想吃什么买什么。”
见儿子这样说,便想了想以往的食谱,回想自己喜欢吃的,想了一会儿,现在不可能有酒店的饭菜酒肉,能买的是小食摊上的饭和小饭馆里的饭,说:“不知道小食摊上和小饭馆里有些什么,医院的食堂也不知卖些什么?”
儿子说:“那我去看看,卖些什么,我打电话问你。”
李立一说:“医院的食堂比较卫生,还是等医院卖饭的来了再说。”
儿子说:“医院的饭菜肯定单一,下午饭要么是馍和几个菜,要么是大米饭和几个菜,就这些你看。小食摊和小食堂有煎饼、凉粉、饸络、抿节、香菇面等等。”
李立一的老婆想吃抿节,不知男人想吃什么,不好自己先说出来。想了一下,还是说:“一碗抿节多少钱?”
儿子说:“七八块八九块吧,少了买不得。”
李立一说:“你妈想吃就给你妈买上一碗抿节,你想吃什么你自己下去看得买的吃去,我就吃医院灶上卖的饭。”
儿子看着他妈,他妈赶紧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儿子,儿子推辞说:“我拿着钱哩,不要。”
为母的还是把钱塞给儿子,儿子跑上腿,不能再让儿子掏钱,让儿子和儿媳妇觉得又出力又出钱,自己有的是钱,只是体力下降了,活动能力不如以前了。
儿子也没有多推辞就接住钱买饭去了。
李立一这次没有责难老婆,自己这次受伤是儿子把自己背来背去,扶来扶去,感觉到儿子的作用了,也心疼起儿子来。头方老婆生的大儿子和教育局的人一起来过,感觉和后妈有些别扭,待了一阵就回去了。
儿子在下面小食堂吃了自己想吃的,端上来一碗抿节,把塑料袋套在自家的碗上,端给母亲,问父亲说:“爸你还是等灶上的饭吗?”
“嗯。”
第一百七十章 去看望局长()
局长住院的消息也很快飞出教育局,欠局长情的人和准备寄于局长提拔的人,马上想到要到医院去看望局长,这是千载难逢的极好机会。第二重点小学校长李军听到后,本来想自己独自去看,局长会把关切的目光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对他一定会倍加注重和扶持的,但转眼一想应该多引上几个本校的人,局长会认为是自己动员人来看他,越加相信和重用自己。
于是,李军打电话把孙越超和景升翼叫下来,说他准备去医院看望局长去,你们去不去,不然你们知道了还可能怨他不给你们通知一下。孙越超和景升翼立马表示去哩,问校长你准备给多少钱哩?
校长想了一下很难说,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铁哥们,让孙越超和景升翼感觉和局长有了层次;说我们是一样的,突显不出来校长和局长的关系。校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准备给两千元钱。”
孙越超和景升翼一听心里就打了一个寒噤,这把半个多月的工资花去了,孙越超虽是双职工,但老婆的工资不大,又没掌握过财权,所以经济并不宽裕;而景升翼是单职工,平时花钱就计算着花,他还准备攒钱或接个人贷款行贿局长谋个校长职位,再谋求更大的个人梦想发展,这次医院去看望局长并不是行贿的内容,是额外的部分。都去看望,并不能突显自己,不去看望,也反而突显了自己,让局长知道自己不去看望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去吧,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尽管孙越超和景升翼心里不乐意,装作不知道不行,不能把自己突显出来,但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现款,两个不约而同地说,先等等,上面有个东西要寻。其实他们都是想到事务处借钱,应付这突然出现的人情门户。
俗话说:“贼来不怕,客来怕。”贼来不怕,穷光蛋,没有被偷的东西,心里没有可担心的;客人来了,要招待,要招待吃喝,没有的,但还要硬着头皮招待,心里那个熬煎可想而知,得借钱买东西,或借东西去招待。
孙越超和景升翼出了校长办公室,孙越超本打算向事务处走去,怕景升翼也去,便向上院走去。景升翼见孙越超向上院走去,便走到张会武的小卖部,问张会武有钱没有,张会武说要多少,两千元,小卖部没有,张会武叫来老婆,让在家里拿来两千元。
孙越超本想支开景升翼到事务处借钱,怕两个一同去心里不自然显得尴尬,见景升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