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现代化了不少,干净舒适,还放不少的书籍。
张子兴进去马上一股比较现代的信息扑面而来,一张写字台上整齐地立着不算陈旧的书。张子兴坐在椅子上,看有些什么书,除了郭明芝的专业书籍外,还有些名着和获奖小说,以及显然是郭明芝替她父亲买的书,如如何发家致富的之类的书籍。看了之后,张子兴说:“你买下的这些书,你爸看不看,感兴趣不感兴趣?”
郭明芝说:“看倒看了一部分,可说和现实有距离,有些浮动两离的感觉。”
张子兴说:“哎,你不是说你第一次进城是跟着你爸卖洋芋吗,还挣了钱了,那不就在贩卖洋芋上先做的,慢慢积累经验。等你调进城里,把你们全家也搬进城里去,就做买卖。贩卖洋芋有季节性,到时可以再看行情,选择目标。城里有的是买卖和活。”
郭明芝说:“我也这样盘算过,我进了城,把我弟弟带进城念书,家里只有父母了,我不放心,也进城去住,看情况能做什么做什么,量力而行。”
张子兴说:“你想的对,量力而行。”
郭明芝给张子兴寻找出招待人的新被褥给铺排好,准备离开时,张子兴要郭明芝再待一会儿。郭明芝以为张子兴又要继续在外面的举动,手指了指外面,努努嘴,意思是小心她父母和她弟弟。
“啊呀,就是拉一阵话嘛!”张子兴说,“明天有什么活,咱们筹划筹划。”
郭明芝说:“你会什么活?”
张子兴说:“抬、搬、扛、拉,农活上,种、锄、打掐,都行。”
郭明芝说:“种没什么难度,锄和打掐可是个技术活,弄不好就全毁了。”
张子兴说:“我从小就在家里帮父母干活,清楚知道一些农活,不会错的。”
郭明芝说:“真的,我还把你小看了。”
张子兴说:“真的,在这上没有吹得必要,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弄虚作假的必要。”
郭明芝说:“那我们明天就去考验你,看你会不会,是吹哩还是真会?农村有的是活,就看你干不干,有苦力没有苦力!”
张子兴说:“没有问题。”
郭明芝怕父母说不是,交待了水壶、夜间用的东西,就过去了。张子兴也没有再挽留,郭明芝走后,关了门,又在写字台上看了一会儿书。关门倒不是怕人入室行窃,而是怕野兽悄然入室伤人。
山乡的夜晚寂静而沉着,孤独而稳重,没有吵杂,没有喧嚣,没有有节奏的轰鸣,像远古静寂的深渊。偶尔的狗叫更显得空旷深远。
睡在新被褥里面,张子兴仿佛感到郭明芝的温馨和体香,这是她亲自缝的吗?她花了多长时间,倾注了多少热情,是不是专门为我而做的?他想象着新婚之夜,就盖着这样的新被褥,和郭明芝在一个炕头上,多么幸福的时刻!郭明芝主动进入到自己的被子里面,温馨而光滑的身子,体香陶醉着自己!郭明芝明彻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自己,期待着什么,呼吸深沉而奇妙!
不知什么时候,张子兴沉入梦乡,梦见他和郭明芝举行盛大的婚礼,他牵着郭明芝的手臂,从街道缓缓而行,前面锣鼓喧天,唢呐齐鸣。人们都羡慕地看着他们俩,郭明芝穿着婚纱,满脸含笑,如天使般地要陪伴他走过精彩的人生。
他如掉进甜蜜的糖罐子,浑身散发着甜蜜、恩爱和幸福,他高兴地大笑,竟流出了幸福的热泪。
突然,窗外一声恶狗狂叫,把美梦中的张子兴惊醒,他睁着眼睛,回味刚才的梦境,多么的美好呀!他再也没有睡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又沉沉入睡。
睡梦中,轻轻地敲门声惊醒了他,门外郭明芝轻轻地叫他:“张子兴,起来呀,饭熟了,快起来吃饭!”
张子兴一射起来,应道:“起来了,马上来开门。”说着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跳下炕,开了门。
郭明芝见还没有把被子拾掇好,赶紧上了炕拾掇被褥。张子兴一下上了炕阻止郭明芝,要自己拾掇。三下两下,郭明芝已经把被褥拾掇好,整整齐齐放在炕的一角。下子炕,郭明芝又端来洗脸水,让张子兴洗脸洗漱。
农村早饭早,要是城里这个时候正睡懒觉,吃饭没有时间,什么时间起来,才慢慢张罗做饭,早饭结束已经接近中午了。
洗漱了,张子兴和郭明芝走进她母亲的窑里,饭已经摆放好,单待客人到来开饭。张子兴客气地说:“啊呀,让你们久等了!”
郭明芝的母亲说:“我们常就这个时候吃饭,吃了还有营生做。城里星期六星期天是休息时间,不忙,还是城里好。”
张子兴说:“吃了饭,我也帮你们做活去。”
郭明芝的母亲说:“你和明芝就待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大活重活,就是锄锄草,间间苗。”
张子兴说:“我小时候在家里干过农活,锄草间苗都会,还是一把好手,做得又快又好。你们就放心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处理家产()
饭后,郭明芝三两下拾掇了饭具,拿着工具,和张子兴一起走向自家的自留地。山地都退耕还林了,绿莹莹的山地被绿树覆盖,川里还有些耕地。
郭明芝的父母已经早一步到了地里,地不大,种着些谷子、糜子、洋芋,和一些葱丝之类的蔬菜。
郭明芝的父母对张子兴来劳动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安排,就随张子兴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张子兴看到谷子地里长满了荒草,对郭明芝说咱们就去锄谷子去。
谷子地有些偏僻,正是张子兴所要选择的,他们的悄悄话不被郭明芝的父母听到。离开时,郭明芝的父亲叮咛说两个不要离得太远,小心狼袭击。
两个扛着锄头,向地头走去。今年的庄稼长势不错,退耕还林之后,空气湿润,时不时就下起雨来。庄稼长势不错,荒草也长势茂盛,已经快赶上了谷子的个头。
张子兴还真像个劳动人,脱掉外衣,给手上唾了两口唾沫,紧握锄头,沙沙地开始了锄地。一会儿就锄出去一大块,还锄得比较深,断了草根。看着锄过的地,郭明芝惊讶地说:“没想到你锄地锄得这样好,我以为你有些吹的成分。”
张子兴说:“啊呀,那有什么吹得必要,那又为自己增不了多少光彩,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郭明芝说:“可见你学习什么都很认真,一学就会,还学得很实在。”
张子兴说:“我父亲就是一个实在人,无论做什么都极其认真,对我们要求极严。”
郭明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高师跟前硬脚功。你真是严师高徒呀!”
锄了一阵,毕竟已经离开农村多年,参加工作也已经好几年了,体力劳动能力下降,加之日头悬空,汗水淋淋。张子兴抹着汗淋淋的头,来到放水壶的地头,倒了半茶缸子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晒太阳不知水的甜蜜。”
“啊呀,重大发现,像发现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郭明芝笑着应道。
“啊呀社会进化到现在这样的文明程度,如果是人类开化的初级阶段,这一发现岂不是重大发现,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半茶缸子水进肚,立刻清凉了不少。李子兴努了努嘴,郭明芝立刻明白,站起来看了看周围,父母也好像在地头休息下了,走到张子兴跟前,圪蹴下来。
张子兴说:“我实在和你想结婚了,看到你我就冲动,想一把把你压倒亲热。”
郭明芝已经习惯了张子兴的这些话,不恼不火,说:“不到时间,到了时间自然允许你动手动脚。现在只能接吻接吻。”
张子兴把嘴靠过去,两个亲吻起来。第一次新奇,第二次温馨,第三次惬意,次数多了就没有新鲜感了,张子兴主动挪开嘴,说:“什么人留下个人想人,不见心上人儿心不宁。”
郭明芝觉得只能做到这一步,再不能向前了,安慰张子兴说:“后半年我调到城里,你有什么打算?”
张子兴说:“开了学,我们就筹划订婚,国庆节我们结婚,怎样?”
郭明芝考虑了一下,说:“行,迟早就那么一回事,你想结婚,其实我也想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就踏实了。”
张子兴一听,又把郭明芝抱住亲吻了一下,说:“真是我的好老婆,理解我的心情。”
又锄了一阵地,郭明芝的父亲觉得不能劳动时间太长,是新亲戚,又不常在劳动了,没有像自家一样熬下身子,劳动猛了,时间长了,吃不消,便提前一个小时收了工。
第二天,又象征性地劳动了两个小时,便回家吃了饭,张子兴在郭明芝的父母和郭明芝的陪伴下,在路口等了车就回去了。
送走张子兴,回到家郭明芝就把她和张子兴商量的结果和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她说:“我已经叫张子兴在城里租赁住处去了,开学之前,我们就搬进城去,这样我弟弟明凯念书就方便了,我也进城放得下心了。”
郭明芝的父母虽然也盼望进城居住,但真正要进城去,又有些顾虑,儿子进城念书有他姐照顾,他们不担心。可城里环境完全不同与农村,住房、吃粮、吃菜、水电,出出进进都得钱,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乡下的家五孔窑洞,还饲养着猪羊,种着庄稼,这些怎办?
郭明芝像考虑好似地说:“猪和羊都卖了,种的庄稼给了人,有人要就拿去,没有人要,又舍不得,那就隔几天回来看一下,锄锄草,照料一下。”
郭明芝的父母确实有些舍不得把这个他们经营了多年的家抛下不管,这五孔窑洞是他们的心血,他们多少年的操劳的辛勤结果,分两次修建起来的工程呀!让户家人去住,户家人都有自己家的窑洞,根本不需要。那只有铁将军把门了,锁了!
父母确实有些为难,他们在女儿的解说和现实矛盾中不能解脱自拔,母亲说:“你们两个进城,我和你爸就盛在这里。”
还没有说完,郭明芝就说:“你们两个盛在乡下,我不放心,也无法照顾你们,你们就跟着我进城吧,就算你们对我的疼爱和支持!”
郭明芝的父亲倒有些动心和想法,那次进城卖洋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虽然以后只是把自己家的洋芋雇用拖拉机拉到城里去卖,自己家没有吃亏,但他没有进一步挣其他人的钱。他想是不是拓展开来,挣其他人的钱,这样就可以谋钱生存了。他不想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不开化而拉后腿。他想了想,说:“那就进城吧,听女子的,一是为了儿子的念书,二是为了照顾我们,我们不要只想到自己,要想到儿女们的便利。把猪羊卖了,庄稼给了人,给人是肯定有人要的,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带不来害处和拖累,只能带来好处和收入,谁不要啊!窑洞锁了,就当没有这些家产。”
郭明芝的母亲被老伴说得没有了办法,尽管她有些舍不得,她执拗不过老伴和女儿,女儿已经是她顶顶的说话主人,女儿一系列的作为都是正确的,事实摆在眼前,让她无话可说,无力阻挡。她自感跟不上女儿的步子,落后了,陈旧了。郭明芝看着母亲,母亲心里隐隐作疼,她看得出来,感觉到母亲的思想活动。她说:“妈,你说哩!”
母亲似乎噙着泪水,颤着声音说:“你们说怎办就怎办!”
郭明芝知道母亲的心境,但她还是说:“那我们明天起,就准备卖猪卖羊,打问看有人要庄稼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进城安家()
一切按郭明芝的思谋和设想有步骤地进行,当她放弃追求好男人的时候,她的心里一阵难受,是自己把自己的权力剥夺了。追求好男人,反过来好男人也有高要求,自己未必能达到人家的要求。坚持是坚持了几年,几年的渴望让她伤心,不知是人家知难而退,还是人家无力承办自己的要求,反正人家退却了。也许人家可能有了比自己好的对象,她被冷落了。
婚姻受挫之后,郭明芝冷静思考了自己的处境。以前以为一个姑娘家只要谋得一份正式工作就可以找个好男人好婆家,像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似的,守株待兔,踢塌门槛,门庭若市,主动权在自己手里,任自己挑选,好女婿好婆家会拥上门来。可事实并非如此,你挑选人家,人家也在高标准地挑选你呀!
几次冷遇后,她觉得进城是她的第一要务,其他条件可降低或者不考虑。当她调整自己的择偶标准时,乡镇教育专干给她提亲来了。她了解到进城没有问题,男的长得一般,有工作,但城里没有住房。她考虑来考虑去,没有十全十美的,只能取其一,进城。男的长得一般,如果好,是极品,哪能争得上自己,她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识。自己也长得一般,有利条件就是有个正式工作。
她同意见见面,当她得知男方的父亲是教育局会计时,确认调动没有问题,不会因为承诺办理,实际办不到而落空。
现在以自己为筹码的筹划正按预定目标行进,张子兴虽然不是心目中的最佳白马王子,但从张子兴的举动行为看,他还是爱自己的,爱得近乎发狂。被人爱是件幸福的事,爱不起来别人,慢慢培养吧!
这个过程郭明芝已经锤炼过来了,男才女貌,张子兴不是什么才子,但能力还是有的,有男子汉的勇敢承担和无私奉献,有男人保护女人的勇气和决心。
在郭明芝的心理天秤上心理逐渐平衡了,在城里人的角度看问题,这婚姻似乎有些失衡,从农村人的角度审视这桩婚事,还蛮是令人羡慕的。他们注重现实的改变,注重迎来实际利益,所以他们羡慕的不得了,以这个改变现实面貌的实例教育鞭策自己的孩子,只有好好学习,考上去,考上大学,端起公家饭,才能离开脚下这个穷乡僻壤,落后封闭的农村。
说动了父母的郭明芝和弟弟郭明凯这天吃过早饭,提着短时间内要用的东西,大包小包不少东西,进城打前站。
郭明芝安顿父母这几天就卖猪卖羊,打问要地的人,尽管当场满口答应,但从内心讲还是有些舍不得。猪羊可以卖钱的,这倒没有引起多少纠结,大卖多点,小卖少点,不出买卖规则。那地就让郭明芝的父母下不了决心,白送不甘心,不白送,没有人要。农村有的是地,种子没有多少钱的,撒到地里自然增值,你能要多少钱,敢要多少钱?心里都有小九九,就是不敢说出来,怕对方不接受,有看法。
猪羊,贵卖不了,便宜卖,地就没有那么顺心了。不行了,自己仍看护着,大不了一个星期回来一回。郭明芝的父亲下不了决心,就是锄个草,不再和自己要什么,不用上肥,水就是靠天吃饭,就是自己不去城里,也指望着天哩!
他没有按照女儿的安顿,爽快地处理掉地里长着的庄稼。他有些害怕女儿的质问,他已经准备好了,必要时瞒天过海,瞒住女儿,一个星期回来一趟,以看家为名,看护再锄一下草。
他已经想好了,进城,住房、吃粮、吃菜都得花钱,熬米汤的小米再花钱,他就有些不忍心了,地里的庄稼正好解决这一问题。他准备瞒着女儿把这事做好,给女儿一个惊喜。他给老婆安顿好,要老婆严守秘密,就说每个星期回老家是为了看一下家,没有别的意思。
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女儿回来,收拾进城。
郭明芝和弟弟郭明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