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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比以往态度柔和了一些。
“二婶,身体好些了吗?”
莫飞扬蹲下去,扶着轮椅的扶手笑着说道:
“我前天去庙里,给您求了一道平安符。”
“有心了,谢谢你。”
白若兰接过来,微笑着道谢。
“妈,我给您戴起来。”
乔莫伊把平安符系在了她的手腕上,一边的莫莫站了起来,对着莫飞扬又嗅又吠的,人来疯的它又开始兴奋了。
“莫莫,你好啊。”
莫飞扬低下头来,轻揉着莫莫的脑袋大声说道,莫莫来神了,围着莫飞扬又跳又叫的。
“莫莫,你弄脏了飞扬的衣服。”
白若兰连忙轻声说道,乔莫伊则不客气地一把抓住了它的耳朵往一边掀去:
“一边去,再嚷嚷罚你吃素一星期,还不许你出去见你女朋友。”
莫莫跳了几下,趴了下去,可是一双眼睛还是盯着莫飞扬发亮。
“你别介意,他看到男孩子,尤其是长得好的男孩子就是这样。”
白若兰笑着说道。
“妈,莫莫又不是同志,你别吓到别人。”
乔莫伊推着她的轮椅往客厅走,莫飞扬笑眯眯地跟在了她们身后。
“你订婚的事准备怎么样了?”
乔莫伊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
“我不管这事,我只管出我这个人。”
莫飞扬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
“你真想好了?”
乔莫伊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我这叫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莫飞扬还是笑眯眯,乔莫伊摇摇头,钱权联姻司空见惯,可是这时候看着莫飞扬,她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一辈子还很长,想想那样的家就可怕。
莫飞扬撇开一脸同情的她,转身去陪白若兰说话,他实在很会讨人欢心,不多会儿就逗着白若兰笑了起来,他一口一声二婶,叫得麻利又亲热,白若兰和他越聊越开心,乔莫伊倒成了一个看客,在一边插不上话。
“想不到你还懂这些。”
白若兰拍了拍莫飞扬的手背,感概地说道,年轻人很少有知道C城婚嫁老习俗的了,比如要下的聘礼里有多少斤肉,几条鱼,几只鸡,这都是传统,现在城里的人嫌麻烦,已经全换成了钱。
“我没事就爱去听枫林巷的老人讲故事,所以懂得多一些。”
莫飞扬笑着说道:
“二婶,你说了这么久的话,要不要休息?”
“对啊,要休息了。”
乔莫伊连忙接过话来,拿来了药,喂白若兰吃了,然后推着她往楼上走,莫泽睿昨晚把护坡装好了,可以推着轮椅上去。
“我哥做的?”
莫飞扬一面帮她推,一面低声问道。
“嗯。”
乔莫伊点头。
“他还挺勤快。”
莫飞扬笑着说道,乔莫伊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赞扬还是讽刺,她啊,真是做不得亏心事,怎么现在觉得是她亏欠了莫飞扬呢?
白若兰睡下了,乔莫伊这才和莫飞扬下了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我知道自己那天发神经吓到了你,可是外国人都这样亲,亲一下又不会死,你干吗见我像见到鬼一样?”
莫飞扬伸手就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喂!”
乔莫伊没防备,被他这狠狠一下弹得眼冒金星,直瞪眼睛。
“我又不是外国人,你以后少跟我来这一套,否则别在我面前出现。”
乔莫伊揉着脑门坐到了沙发上,瞪着他说道。
“乔莫伊,我后天要去坐牢,你能不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莫飞扬笑了笑,拿出一张卡来给她。
“坐牢?”
乔莫伊一楞,他不是要订婚了,怎么会去坐牢?难道警察发现他顶包的事了?
“结婚啊,结婚就是坐牢,你已经在坐了。”
莫飞扬挑了挑眉,笑起来。
“什么忙?”
乔莫伊接过了卡,狐疑地问道。
“把这个卡给那个女孩子送去,我去他不会收,这是最后一笔钱了。”
“莫飞扬,你为什么不去自首?”
乔莫伊小声问道。
“因为我害怕啊。”
莫飞扬脸上在笑,眼中却黯淡下去,淡淡的忧伤浮现出来。那个女孩子的死,要说,完全和他无关,可是他逃不脱良心的责备,如果不是他一再拒绝,那个女孩子不会偷偷跑到赛车场去找他,不会被那群痞子拦住,也不会为了逃跑而跳下摩托车,他去的时候,那女孩子只剩下一缕气息,因为不舍而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而他却被后来去的人指认成了罪犯。律师说,证据对他太不利,有好几个目击证人,还有女孩子最后拉着他的手,念他的名字,很难打脱罪名。他之前已经因为打架而有案底,家里人不想他出事,便干脆花钱了事,让人顶了这个罪名,息事宁人。
“胆小鬼。”
乔莫伊摇摇头,却不想再干涉他的事,把卡往他面前一放,轻声说道:
“要去自己去,这是你欠她们的。”
莫飞扬看着这张卡,苦笑着说道:
“她需要这笔钱,她的妈妈是肾衰竭,需要大笔的钱透析维持生命,可是她不愿意用我的脏钱,你去劝她,算我求你。”
乔莫伊深吸了口气,把卡抓进了手里,快速说道:
“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她眼见着妈妈受着病痛的折磨,一听别人的母亲也在遭受这样的痛苦,便心软了,救人要紧,相信莫泽睿也不会为这样的事来责备自己,他也是好心肠的,不是吗?
“乔莫伊,谢谢你。”
莫飞扬站了起来,认真地说道。
“不用,你自己好好的吧。”
乔莫伊摇摇头,小声说道,莫飞扬抬起手来,在空中变成了一个拳,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然后转身往外走去。他真的是个胆小鬼,他看过莫泽睿的车祸不敢出声,又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为他送命,他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在活些什么——除了自我惩罚——不停地惩罚自己这样的胆小鬼。
————我是女人好缠人的分界线————
郑清歌轻啜了一口咖啡,手指翻动着手机的屏幕,目光停在莫泽睿的头像上。
“清歌。”
低沉的嗓音在对面响起来,郑清歌放下了手机,仰头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泽睿,您真准时。”
“有事吗?”
莫泽睿坐下来,淡淡地问道。
“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喝咖啡了吗?”
郑清歌把手边的一叠资料推过来,小声说道:
“这是你一直想找的东西,我帮你找来了。”
莫泽睿拿起来,翻了几页,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当年我无意间发现了他走私的事情,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出来走私的是毒品,可能是他觉得我可能会告诉你,坏了他的事,所以才会派人把我弄到了牢里。”
郑清歌轻叹了一声,继续说道:
“其实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他走私的是这些能杀头的东西,他让人给你的车动手脚,可能也是怕他的事情败露吧,不过他是你四叔,心肠居然会这样狠毒,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莫家有钱有势,何苦还和毒品扯上联系呢?”
郑清歌放下了咖啡杯,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他一直低头着,一页页地翻阅,面无表情。
“你怎么得到的?”
好一会儿,莫泽睿才合上了文件,盯着她问道。
“我在牢里认得了一些朋友,有些本事。”
郑清歌微微一笑,这段经历给予她太多苦难,也给予了她太多可利用的东西。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莫泽睿眉微拧了一下,低声问道。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谁也不信任。泽睿,你放心,虽然这两年我也变了很多,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郑清歌一双柔情的眸子里水雾朦胧,手指上的戒指已经取掉了,光洁的指甲上镶着几枚亮闪闪的水钻。
“谢谢你。”
莫泽睿站起来,转身想走。
“泽睿,再坐一会儿吧,你忘了吗,今天,我生日。”
郑清歌站起来,快速说道,莫泽睿轻拧了下眉,又坐了下来,沉声说了句:
“生日快乐。”
“我知道现在我这样让你很反感,觉得我很有心机、唯利是图。可是,泽睿,我若不这样,早就死在牢里了,我每每想到当年的日子,我就无法入睡,还有李亚军,其实我从牢里出来不久,就落进了他的手里,我一直强撑着,想回来找到你,因为你可以保护我——”
郑清歌苦笑了一声,一年一束的粉玫瑰,她是再也得不到了,她抬头,看向他深遂的眸子,此时他的眸色似乎显得有些不悦,便立刻打住了话题,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
“可不可以陪我吃顿饭,就当成——我帮你办了件事,你给我的报酬。”
莫泽睿轻点了下头,她的这段日子也是因为他造成的,不管怎么样,他欠了她一笔帐。
“谢谢,我点菜。”
郑清歌招过了侍应生,点了几道都是莫泽睿喜欢的菜式,莫泽睿刚拿出烟来,郑清歌便站起来,微俯了身过来,用打火机给他点着了。
“公司怎么样?”
莫泽睿放下了烟盒,看着她问道。
“还行,他的前妻和子女和他关系都不好,前年起就闹得非常僵,早就分了家出去了。”
郑清歌点点头,轻声说道,看了看他又问道:
“那天我拍到的地,并不好对不对?”
莫泽睿点头,郑清歌一笑,小声说道:
“不过,我也不算很吃亏,起码我也是帮了你一回。”
莫泽睿微拧了下眉,沉声说道:
“你可以转给我,我加五十万给你。”
“泽睿,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清歌连忙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请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再坏,再不好,又能对你怎么样呢?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成了老巫婆了?我不怕别人,难道还不怕你?”
侍应生过来,给二人倒上了酒,她端起酒杯来,举到眼前轻轻一转,潋滟的红色映在她的唇上,显是愈加的艳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我今后在生意上还会有合作,明码标价,公私分明的好。你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莫泽睿掸了掸烟灰,沉声说道。
“是,睿少。”
郑清歌轻笑起来,看着他走去了洗手间,目光又变得痴迷起来。待他回来,桌上菜已经上齐,她正在打电话,见他来,这才挂了电话,亲手给他盛了汤。
“谢谢。”
他落了座,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用餐。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乔莫伊的笑脸在上面晃呀晃,他唇角不自然勾起一抹笑来,摁了键,低声说道:
“什么事?我在吃饭。”
“妈妈说想去一家人照个像,你要不要来?”
乔莫伊的声音传了过来,莫泽睿看了看时间,问道:
“几点?”
“两点半吧,她吃了饭要睡会儿,你和谁吃饭啊?吃什么好吃的?”
“朋友,先挂了,等会见。”
“莫太太?”
郑清歌放下了筷子,托着腮,看着他的泛起柔情的双瞳,微笑着问道:
“泽睿,难得看到你有这么温柔的时候,我要嫉妒死了。”
“你不吃了吗?”
莫泽睿淡淡地应道。
“你要去陪老婆,还是早点走吧,免得她生气,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我。”
郑清歌拿出钱夹来要埋单。
“我付帐吧。”
莫泽睿摁住了她伸出的手,沉声说道。
“好。”
郑清歌柔柔地说着,从他掌心慢慢地抽回了手,不知是醉意,还是兴奋,脸上又慢慢有了红晕。
“走吧。”
莫泽睿在帐单下压了钱,起身往外走去,郑清歌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目光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前一后,走下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突然,从暗处冲出了两个男人,猛地冲向了莫泽睿。
“泽睿小心。”
郑清歌尖叫了一声,挥着包就往后面那个人的背上打去。
“滚开。”
那人扭头,恶狠狠地就把她往地上一推,又扑向了莫泽睿,伸手去夺他的里的文件袋。莫泽睿敏捷地闪过,抬脚,重重地踢向了他的小腹,那人痛得低呼了一声,居然又拔出了一把匕首来,狠狠地刺向了莫泽睿。
“泽睿。”
郑清歌连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了那人的腿,这人抬脚就重重地踩向了郑清歌的背,低声骂道:
“滚开,臭娘们。”
莫泽睿把缠着自己的人踢倒在地,冲向了郑清歌,这人一见,连忙弯腰抓起了郑清歌的头发,用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道:
“把东西给我,否则我杀了她。”
他一面喊,一面把匕首划下去,血立刻就渗了出来。
“拿去。”
莫泽睿沉下脸色,把文件抛了过去。两人一得手,连忙把郑清歌往前一推,拔腿就跑了。莫泽睿弯下腰,向她伸出了手,眉紧拧起来:
“你没事吧?”
“我没事,文件怎么办?”
郑清歌摇摇头,那人踩得好重,背上的骨头似乎都要断了。莫泽睿看着她脖子上渗出的血色,沉声说道:
“我送你去看医生。”
“算了,我回去擦点药好了,报了警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割得不深,我自己会处理,你走吧。”
郑清歌摇头,伸手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苦笑着说道:
“只是,白忙了一场。”
莫泽睿凝视着她,沉吟了一下才说:
“能开车吗?我帮你叫代驾?”
“不用了,你自己小心点。”
郑清歌摇摇头,拿出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锁,然后慢慢地往自己的车边走去,可没走几步,脚就一扭,扶在了身边的车上。
“我送你吧。”
莫泽睿过去扶住了她,低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郑清歌摇头,抬头看着他小声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以为这是我弄的诡计,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没你想的那样不堪恶毒。”
“走吧,你的车先停在这里,以后来取。”
莫泽睿轻拧了下眉,扶她坐上了自己的车,载着她往她住的地方驶去。
“进来吧。”
郑清歌打开了门,请他进来,客厅里挂着一幅照片,是他和她的合影,在海边,他揽着她的腰。
“对不起,我取下来。”
见他盯着照片,她便走过去,踮起脚尖想取下照片,可是受了伤的手举不住,那大大的相框一歪,便砸了下来。
“啊——”
她一声尖叫,可是却没等来相框砸到身上的疼痛,睁眼一看,只见他已经托住了相框。
“谢谢。”
她舒了口气,只见他把相框又挂了回去。
“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你挂着也好,不挂着也好,难受的人只是你自己,清歌,你一向了解我,今天我送你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呆在C城。”
莫泽睿淡淡地说着,侧身看向了她,郑清歌脸色黯了黯,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