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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意绑架,也该递个信让交赎金啊,可是如今什么消息都没有,怕是为的不是钱!难道是仇人?
苏安脑子里乱糟糟的,带着人继续搜查寻找秦璃的踪影。
“大妈,您今天下午见到过她么?穿了一身白衣,男装打扮。”
苏安举着自己给秦璃画的画像,同一位云吞摊上的老奶奶打听。
老奶奶眯着眼在火光下仔细瞧了瞧画上的女子,惊呼道:
“见到了!我今天瞧见两个人扶着一个白衣服的小公子,说是那位公子喝醉了。往西边去了,我当时因为觉得那小公子长的实在是好看,就多看了两眼!原来是个女孩子!”
老奶奶指着皇城西边,一口咬定下午时分瞧见了两个人扶着秦璃往西边去了。
“那您还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么?或者衣着一类的?”
“两个人都是穿的灰不溜秋的,瞧着就是一般人,所以我才好奇,他们两个怎么会扶着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子。对了,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另外一个还留着络腮胡子。”
因为当时他们三个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老奶奶记得格外详细。没想到真的会排上用场。
苏安连忙道谢,给大司命报信的同时,带着人往西边赶。
皇城西边的夜里格外寂静,几天找个都没有住人一样。苏安带着人四处寻觅,突然听见一个方向隐约有着乐声。
此时已经半夜了,这乐声来的奇怪,难不成自己又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以防万一,苏安从袖子中摸出两张符咒。吩咐人往乐声传来的方向走。
眼前的是一条小路,前方的乐声越来越清晰,空中升起了雾气。几人都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不知为何,苏安就是觉得,秦璃的失踪同这一定有关系。他举着火把领头走在最前面。转过一个弯后这之后眼前的一切突然豁然开朗。
只见一片大大的空地上,一群人们随着悠扬欢快的乐声起舞。乐声怪异,那些人跳的舞蹈更加怪异,就好像某种仪式,但是苏安却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奇怪的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知道一点底细的家丁汗毛都立起来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这里是西河边的西河神庙!这些人都是西殿河神的信众,公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苏安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事情,他直接问道:“怎么了?”
家丁苦着脸小声说道:“我家里那位的一个舅舅就被人拉进来,整天喊着信仰西河神殿下。最后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扔跳到了那西河里了!说是甘愿将她献祭给西河神,总之,唉,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那秦璃会不会也是这样被扔到河里了?苏安握紧拳头,瞧着不远处正在载歌载舞的一群人。和近乎统一的灰不溜秋的衣着,心中闪过了不好的念头。
不会这么巧的。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拿起画卷。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他们!若是有什么情况你们就去喊人。看我手势行事!”
苏安先是接近了最边上的几个人,“几位,我想问件事!”
那几人也是个爽快的性子,“什么事,问吧!”
苏安拿起画像,认真观察着几人的反应:“我家里有个妹妹,今天出来玩的时候失踪了,不知道你们今天下午有没有瞧见她?”
“好像有点眼熟,”一个人一开口,就是熏天的酒气,好像是喝醉了,所以极快的秃噜了出来。
他身边一个尚且有些清醒的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笑嘻嘻的打马虎眼:“又在瞎说,这姑娘如此漂亮,你怎么可能见过!再说了,我们若是见到了一定会过目不忘。”
看来此事十有八九了,苏安不自觉的咬紧了牙,手背到了后面。轻挥了两下。
这是让他们去喊人!两个家丁立刻原路返回去找官兵。剩下的依旧躲在暗处,小心观察着情况。
苏安想继续套出一点话,故意说道:
“几位真的没见过么?我这妹妹有些调皮,今天穿了身白色男装出来闲逛。下午时分还在皇城大道那边。有人说瞧见她被人架着走了!”
坐在桌子旁,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好像没听见苏安的话似的,移开了视线。
倒是有络腮胡子那个忍不住了,神情有点慌张。
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苏安无需回头去看。就知道是张副将带人来了。
张副将大喝一声,“都站住!不许动!”
乐声戛然而止,人们慌乱的停下,因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窃窃私语。
一名穿着白袍带着面具的男子悄悄的想从后面溜走。
张副将眼尖的瞅到了他,指着他喊道:“那个穿白衣服的!站那!不准动!”
他既然准备跑了,哪会这么听话的站住,眼见着跑不开,噗通一声,扭头就跳进了一旁的西河里。
离得近的官兵立刻跳了下去,可是那人入了水就没了踪影,什么都看不见,连点水声都听不着,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番搜索未果,几人只能重新回到了岸上。
张副将见状只能摆了摆手,让他们找人。
十几名官兵拿着画像挨个的问:“你们有谁见过这位姑娘么?”
苏安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抽出一把剑,直接放在了络腮胡子的脖子上。
“你们把她绑到哪里去了?”
络腮胡子不敢动,眼睛下翻着,屏息静气,生怕不小心就是一道。但即便如此。络腮胡子还是不肯说出一个字。
他不肯开口,苏安强压着心中的着急和火气,手腕一转就是一道血印。
一个人附耳另一个人身边,鬼鬼祟祟的说道:
“这些官兵在找的人,不会真的就是咱们扔下去的那个圣女祭品吧?”
那人满不在意的回答道:“不会,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苏安耳力异于常人。他听到了两人自以为小声的悄悄话,一个转身剑就移到了那人的脖子上。怒吼道:
“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谁被扔下去了!”
那人显然没有络腮胡子的胆量,被吓得瑟瑟发抖,脚一软就跪倒在地:“我们,我们圣女,被扔下去的是我们圣女,穿红衣服的!”
苏安指着西河,“扔到这里面了?”
“嗯扔到了西河里!献祭给西河神殿下了!”
苏安转身一记勾拳,把络腮胡子打倒在地。然后就跳进了西河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张副将没想到苏安会这么冲动,猛的向前了几步,大喊道:“苏公子!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去救人啊!”
水冰凉刺骨,入目所及的地方没有一丝人影。
不过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水中如鱼得水,游刃自如。
苏安在水下四处寻觅着秦璃的身影,可是一无所获,就在官兵们噗通跳进水里的时候,苏安的下方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没等苏安挣扎,就把苏安吸了进去。
难道秦璃也是这样消失的?苏安心中生疑,等到那股吸力消失了,苏安也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啊~”就像突然踩空,从高处坠落一般。他飞快的下降着。
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了!
一股柔和的力量猛的向上升起围住了他,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岑蔚不耐烦的动了动小拇指,撤开了力量,“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子殿下。”
他面前跪着一个人,正是那名之前跳了下来的,带着面具的男子。
秦璃听到声响跑出房间,没想到会是苏安,她猛跑几步抱住了苏安,眼泪夺眶而出。
“苏安!”
岸上,寻找苏安的官兵因为什么都没找到,只能再次回到了岸上。
张副将不敢一人压着这件事,派人分别去禀报给了大司命跟大司马,然后吩咐会水性的官兵们轮流下水去寻。
因为不清楚情况,他决定先审问一番这些奇怪的人。
“我们家小姐是被谁扔下去的!给我自己站出来!你们是自己站出来,还是等着别人指认?”
络腮胡子瞧着张副将,脸上带着明晃晃的不屑和对河神的虔诚,“我们扔她下去,也是为了让她幸福!能侍奉神明,是她的荣幸!”
张副将一巴掌拍到了络腮胡子的脸上,怒火冲天道:“那你TMD怎么不下去!你愿意你去啊!”
络腮胡子悻悻的说道:“我不够格,没有这种荣幸!”
“你是哪个营里的将领!凭什么在这里带兵行凶!”
张副将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张副将皱了皱眉,扭头看过去,发现来人正是王府的侍卫首领奎秋。
奎秋气势汹汹的训斥时没想到会是大司马手下的张副将。他见到张副将转过身的时候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原来是张副将,不知道张副将为何要围起来这些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
张副将想来直接,脸色难看的很,
直说道:“他们在此聚众闹事,还绑架谋害了大司命家的秦小姐。还算安分守己的平民百姓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迟迟赶到()
因为突然扑过来的秦璃,苏安身子有些僵硬,两只手生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岑蔚看着眼前这一幕,平白生起一股恼怒之意。
“放开他!”
随着岑蔚的怒吼,秦璃被一股力量强行拽离了苏安,飞到了岑蔚身边。被岑蔚提着衣领高高举起又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你是他们给我的献祭品!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秦璃被这一甩直接飞了出去。苏安拼命去接,但奈何岑蔚用的力道过猛,苏安只能抱着秦璃,给秦璃当了一回垫背。两人齐齐被摔到了几米之外的墙上。
秦璃被苏安好好的护在怀里,几乎没有磕碰到,可是他直接摔滑了出去,撞到了墙上,脸色都变白了,可想而知有多疼。秦璃急得眼泪直流,越发自责,她小心的扶起苏安,眼泪决堤一般。
“苏安!”
岑蔚没想到苏安没有用法力挡住,有些后悔,又觉得奇怪,他仔细盯着苏安瞧了瞧,看着苏安像是不认识他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苏安在渡劫,他突然斜斜的笑了,凡人的苏安,竟然会被他遇上,真是报复的好时候呢!
他不动声色的修复了苏安身上的伤,好让苏安的神智可以清晰到听明白他在讲什么。
“本来我还觉得这丫头太聒噪,资质也太奇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喜欢的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也不用再选了,就她了,我会让你看着,她成为我的新娘!”
秦璃泪眼朦胧的瞪着岑蔚,默默的挡在苏安面前。岑蔚这个所谓西河神喜怒无常脑子有病,就是个变态!
苏安站起身,推开秦璃。尽管不明白岑蔚为何对他带着恨意,但这样也好办了!
“她不是我喜欢的人!”
岑蔚露出了玩味的笑,果然苏安就是这么残酷冷血又自私的人啊!
他变出一把利刃,抛到了苏安脚底下:
“哦?真的么?如果她不是你喜欢的人。那你就捅她一刀让我看看!或者让她捅你一刀,你们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回到人间!”
苏安不去捡那利刃,瞪着岑蔚,眼睛中冷的像一块冰:“我不会杀人的。杀了她就算回去了我也得死。我为什么要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命!”
岑蔚红着眼带着愤怒,他冲着秦璃说道:“你看,这就是苏安他的真面目,永远的高高在上,只会考虑自己。冷血又无情!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珍珠会喜欢上他!为什么你们都会喜欢上他。可怜的人儿啊!你也只不过是个替代品,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有喜欢的人,据说是这天上地下最漂亮的美人!要不是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珍珠又怎么伤心过度去寻死!”
他话说的不清不楚,秦璃也听的稀里糊涂,她不明白岑蔚为什么会这样说苏安,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大概就是有人因为苏安有喜欢的人而自尽了。
这话说出来。秦璃第一个不信,因为她跟苏安从小一起长大,若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她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才是。不过她还是扭头问苏安道:“珍珠是谁?”
苏安也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摇了摇头,听岑蔚的话,这个小丫鬟跟自己是有点关系的。可是他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他犹犹豫豫的猜测道:“可能是,府上的小丫鬟?不过我们府上没有丫鬟想不开啊!!”
秦璃严肃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对苏安示意道:“不知道,我就说嘛,他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岑蔚此时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感情世界里面去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她的谁,你也没必要知道她的谁。
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她只不过是一个侍女。连见你一面都难上登天!”
秦璃同苏安对视一眼,笑道:“你看,他就是不正常,还说你是太子殿下。真是胡言乱语。你要是太子殿下,我还是公主殿下呢!”
岑蔚看着苏安,从过去的回忆中出来,目光狠厉。不过过去的那些都过去了,过了今晚,珍珠就会重新活过来了!
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今天还要合适的时候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珍珠踩着苏安的尸体,投入他的怀抱!
想到了这里,岑蔚双手举起,冲着天空念念有词,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像撕破了一直以来的伪装。月光如水泄下,在月光明显聚集的桂花树下,出现了一颗大大的白色蚌壳,那白色蚌壳约有一张桌子宽。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好像活的一般。
看到蚌壳,岑蔚神情肃穆下来,绕着蚌壳,念起了一长串奇怪的咒语。
那咒语秦璃虽然听不懂,但是从心底涌上深深的厌恶。随着他的步伐变换,和越来越大咒语声音。
蚌壳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慢慢的,那些光变成了一柱风,一股脑儿的被蚌壳吸收了。
蚌壳越来越开,最后竟露出一个少女身影。
那是一个由淡淡的金光组成的影子。 趴在蚌壳中,好像睡得很安详。
秦璃丝毫没有危险到来的预兆,而是无厘头的揽着苏安的胳膊问道:“他这是要大变活人?”
眼前的一切都不属于两人的认知范围内所能接受的东西。倒是一直默默无闻趴在地上的面具人开始高兴的跪拜,嘴里念念有词,大都是一些祈祷的话。
岑蔚扭过头,指着蚌壳说道:“我会帮你实现愿望,不过你要先用你的血献祭!”
面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自己站起身,僵硬的走到了蚌壳旁边,用牙狠劲的咬破了受伤的血管,好像没有知觉一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血如水柱一般快速流下,秦璃瞧着着面具人的手腕,眼睛都瞪直了,这血流的简直不合常理。用牙咬能咬多大一个伤口,竟然可以流下这么多的血,绝对是岑蔚搞得鬼!
恐怕岑蔚抓他们过来,也是为了他们的血吧!
苏安只能猜测到这一个缘由,他看着现在岑蔚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低声说道:“璃儿,趁着现在你快跑!”
秦璃握紧了他的袖子,她才不要自己一个人跑了呢!她又不笨,话本上都说了一般这种时候,留下的人一定会死!
就算死,她也不要只留下苏安一个人!
“我跑了你怎么办!再说了,这里也跑不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