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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是刚刚璃儿自己打到了自己,还委屈的哭了。”
夕韵夫人这才瞧清了小秦璃白白嫩嫩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撅着小嘴,可怜极了!
她把怀里的小苏安递给身边的丫鬟,自己则抱过来小秦璃哄着。边哄边笑嗔了一句:
“也就你瞧见了孩子哭还不赶紧哄着!”
纯懿夫人抱过苏安,笑道:
“我哪里没哄着她了,只不过是她刚刚表情太委屈了,好像让我给她讨个公道似的!”
小苏安本来因为夕韵夫人把他递给了丫鬟正想咧嘴开哭,没想到又到了纯懿夫人怀里。当即就收住了哭势。
因为夕韵和纯懿两人动不动就在一处呆着,所以他们两个孩子谁也不认生。小苏安在纯懿夫人怀里呆的很安心。不过小秦璃却不乐意了,她伊伊啊啊的指着小苏安,嘴巴一撇,竟是又要开哭。
纯懿夫人却故意逗她,抱着小苏安各种亲昵。就是不去看小秦璃。
小秦璃气急了,扭着头去看夕韵夫人,瞪着一双大眼睛,就像告状一样。
夕韵夫人被她这幅神情逗乐了,拍着小秦璃的背笑道:“咱不跟他们斗气!夕姨抱着你去玩!”
小秦璃像是听懂了似的,抱住夕韵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扭头啪叽亲了一口。斗得满堂哈哈大笑。
管家来的时候正巧碰见这一幕,笑着拱手说道:“夫人,抓周的时辰到了,老爷在前厅请您带着小少爷过去!”
“我这就过去!”
夕韵夫人答应了一声,跟纯懿夫人换回了孩子。一行人等热热闹闹的前往正厅。
百日宴上最重要的,就是抓周。
这也是众人最想围观的一幕。
东西都已经在大案前放好了,皇上送来的笔墨纸砚,大司马还特意命人打造一把精致的短剑,金算筹,除此之外还有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等东西。
夕韵夫人抱着小苏安放在了抓周的大案之上。笑着说道:
“安儿,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大司马殷切的看着小苏安,有意的往小苏安手边推了推短剑。
小苏安坐在大案前,显得很是迷茫,圆圆的大眼睛不住的瞧着四周一群人,有些无助,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司马努力的想让小苏安抓到那把短剑,低声说道:“安儿!这个这个!”
小苏安被他的声音转移了视线,左瞅右瞅,抓起来那把剑,握在手里瞧了瞧。又放了下来去抓皇上送来的笔,几乎是同时,两只手啪叽按到了那只金灿灿的毛笔之上。
站在最前面的纯懿夫人显然没想到自己怀里的小秦璃会突然趴下去抓离她最近的笔,连忙小声说道:“璃儿,快松手!”
夕韵夫人大笑道:“璃儿,还没到你呢!”
秦璃不明白他们都在笑什么,但是依旧不肯放手。
纯懿夫人取下手镯,希望转移秦璃的注意力:“璃儿,快看,这是什么,”
小秦璃扭过头,想要收回手去抓手镯。可是小苏安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瞧着小苏安不肯撒手的样子,夕韵半开玩笑的说道:“璃儿不同你争了,你还不乐意了不成?哪有抓着人家不松手的!快看看还喜欢什么?”
虽然她跟纯懿都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定下娃娃亲,但是他们两家也是最不可能结亲的。
为了两家的权势,为了不让皇室猜疑,这门亲事都定不得,甚至还得避嫌。
小苏安被迫松开了小秦璃的胖手,抓起了笔。又抓回来那把短剑。瞧见他重新拿了短剑,大司马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起来。
大司马身边最会拍马屁的副将连忙喊道:“恭贺大司马,恭贺夫人!小少爷以后一定文武双全!成为一代将才!”
厅堂之中一片恭贺之声,大司命也跟着说了声恭喜。
只有小苏安一个人茫然的看着周围,眼睛亮亮的瞧着小秦璃,手中抱着啃的玉镯。
十八年后,京贵楼。
二楼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瘦削的公子,白色锦袍,长发束冠,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怎么瞧都让人觉得,漂亮的不像位公子。
他身旁的小丫鬟有些不安,虽然坐在那里,但是不住的念叨着:“小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秦璃拿着折扇玩笑似的轻敲了敲小丫鬟的头,笑道:“小姐?这里哪有什么小姐,你现在该喊我少爷!”
见小丫鬟无奈的叹气,秦璃扭头看了一眼窗户。
正巧瞧见,一穿着玄黑色锦袍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经过。
秦璃兴奋的小声喊道:“快快快!把那壶茶给本少爷端过来!”
小丫鬟连忙端来了那壶茶,秦璃接过茶,想往下泼又觉得还有其他人在不太好。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
冲着那男子投去。
她用了十足的力道,花生米带着风直冲马上的男子后脑勺而去。
苏安察觉到后面有一阵风,偏头躲了过去。可是接从而至的下一粒花生米却没躲过去。
男子伸手揉了揉头,扭头往那花生米扔过来的方向瞧,瞧见了一抹慌忙趴下去的白色身影。
棱角分明,眉眼俊俏,虽是坐在马上,也不难看出身材修长,正是大司马家的小少爷,苏安是也。
谁会这么无聊?难道秦璃被罚的一月禁闭的关完了?苏安奇怪的勒住马,调转过头,进了京贵楼。
秦璃再抬起头没瞧见苏安的身影,只以为他去了,因为自己的小恶作剧成功了得意洋洋。
噔噔噔,有人在门外轻敲门框。
秦璃高兴的喊道:“是菜上来了吗?送进来吧!”
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小二,而是来找茬的苏安。
秦璃一瞧见苏安就想跑,可是她就坐在窗前,还是二楼,哪里有可逃的地方。只能悻悻的笑道:“那啥,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苏安自顾自的坐下,又自己倒了杯茶,说道:“靠窗的位置只有这一个,你是坦白呢,还是自己招呢?”
秦璃握紧了手里余下的花生米,尴尬的笑道:
“坦白?自己招?没有第三个选项么?”
苏安眉毛挑了挑,“没有。”
秦璃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上次是我坑了你,不过也怨不得我啊!谁让你没躲过去呢!”
本来他是不想提这件事的,可是秦璃这样说倒让他想起来秦璃还欠他一个理由。明明是秦璃忽悠他去赌坊的。结果在大司马带人来搜查赌坊的时候秦璃却把他丢在那自己跑了。然后他就被大司马罚了十板子。还要跟着军营里的将士们一起训练十天。直到今天才回来。
苏安瞪着秦璃,怒道:“因为你我可挨了十板子。还去军营里待了十天。”
虽然秦璃当时是跑了,可是大司命后来不还是通过蛛丝马迹推定她也去了。
她可被罚了一个月的紧闭,还得抄几十遍礼法。秦璃委屈的说道:“我不也被罚了一个月的紧闭抄书么!就当抵消了,下次我不忽悠你了!”
苏安在乎的可不是这个,他瞟了秦璃一眼,“下次你若是再丢下我跑了,我就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对司命大人讲一下你在外面画符做生意这件事了。”
从她开始这样在外面画符做生意之后,苏安几乎每次威胁她都会用这个理由。一开始秦璃还会害怕。不过听久了也就不会当真了。
秦璃立刻反击道:“你要是敢说,我就不给你画驱鬼辟邪符了!”
苏安话题一转,看着秦璃,好像刚刚还在威胁秦璃的不是他一样。
“说起来辟邪符了,我的辟邪符又用完了,你身上带了没?”
秦璃从她鼓鼓的腰带中取出一沓子黄色符纸,递给苏安,说道:“我拿了几十张,想着你就要用完了,呐,这次应该可以撑的时候再长一点,你省着点用。我画符很累的!”
早就习惯了两人相处方式的小丫鬟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磕瓜子。
苏公子来了,她也不用怕小姐再闹出什么事了。反正凡事都有苏公子担着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淮()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明显是冲着他们这间雅间来的。秦璃以为是小二来上菜,满怀期待的等着小二进来。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不过依旧不是让秦璃翘首期盼的饭菜。而是跟他们同岁的太子殿下。
太子身形修长,仪表堂堂,开明俊朗,什么都好,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毛病,就是作为皇城中地位与人品双赢,最受女子追捧的美男子。自然,也是有些自恋的。
瞧见了是太子之后,秦璃同苏安就静静等着他在那里装模作样。
穿了一声浅蓝锦袍的太子负手站在雅间门口。两个带刀侍从神情严肃的先进了房间。黑着脸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重新回到了门口守备。
太子这才抬脚迈步进了雅间。
两个侍女执扇跟在他身后。两位公公捧着拂尘走在前面。
虽没撒花瓣,铺地毯,但也大差不离了。
他清雅贵公子的架子摆的十足,直走了十几步之后才肯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发现雅间内除了苏安之外还有秦璃,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太子的神情立刻同被人揍了一样难看。
不是说秦璃被关了一月的禁闭么?这才十天怎么就出来了?今天也不是初一十五,大小节日,大司命也不该去祭台啊,太子连忙挥手让那些侍从丫鬟一类的都赶紧出去。
毕竟他喜欢摆的这些花架子可没少被秦璃讽刺。他今天不过就是觉得秦璃这一段时间不会再出来了,才带着他们几个出宫了。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秦璃!
几个侍从连忙静悄悄的退下。连带着秦璃的小丫鬟也就跟着一起下去了。房间内之剩下了太子苏安同秦璃三个人。
苏安整了整衣摆,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既然是在宫外,就不用多礼!”
太子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他顺便就坐到了苏安刚刚的位置,也就是离秦璃最近的位置上,好奇的问秦璃道:“你今天是怎么逃出来的?大司命在祭台?我前几天还在奇怪怎么一直都没瞧见你们两个,大司命也不会莫名其妙的罚你禁闭,你是不是又闹了什么乱子?”
苏安也不介意,自己又换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秦璃扔给苏安一块桂花糕,倚着窗台浅笑,背后是耀眼的阳光,因为逆光而立看不清脸,但身形动作,自有一番倜傥之意。她带着自我调侃的解释道:“我父亲今天去祭台观天象了,要不然我哪能跑出来。再说了,我可没闹乱子!只不过是同他一起去了趟赌坊。”
竟然还去了赌坊,真是太贪玩了,太子瞧着她举止也十分随意,调侃了一句:“真是越来越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了!”
“依你的话,女孩子应是什么样子?”秦璃反问了一句。倒是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若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那就不妨先对她说一下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应该有什么样子。
太子被她问住了。若说是德行贤淑,安安静静,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类,总觉得秦璃比起她们也不差。聪慧更不只甩了那些只知道绣花的官家小姐几条街,只是太爱玩了而已。
而且他见到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如此所谓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唯独只有秦璃不一样,或者说,他只是更加清楚亲了秦璃的性格而已。太子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了一下嗓子,笑道:
“倒是我说错话了,该说你一点也没有在外面坑蒙拐骗时的庄重了!”
他这话是调侃,秦璃也就顺着自嘲了一把,“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坑蒙拐骗自然得庄重一些。要不然卜的不准了可就没人信了!”
可能因为大司命善于观星象推定大小事情的缘故,从小耳濡目染的秦璃也擅长卜卦算命画符。她有一次出来没钱了,就当场给人算了一卦。帮那人避开了一劫。
也因为这件事,打下了她神算的名号。
从那以后,秦璃就时不时的出来给人算算命,画画符。挣个零花钱,做做善事。
她算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准的。
但若是真的让她讲个所以然她也讲不出来。不得不忽悠一下。
太子同苏安都是知道她的底细的,时不时就会提出来调侃她两句。
就在三人说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太子哥哥!”
“就说我不在!”
听到了这个极有特色又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太子的一根弦立刻就崩起来了。站起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藏到桌子底下。左顾右盼之后还是藏进了柜子里。
“外面的是谁?”
秦璃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太子如此害怕。幸灾乐祸的用口型不出声的问道。
苏安同样用口型回答:
“太子的表妹!”
就是那个一直在边关长大的南淮郡主!秦璃了然的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互通信息的时候,南淮郡主已经突破了侍从的防线。打开了雅间的房门。
秦璃手中掐了一道小六壬,心中默默的感叹,今天选的这件雅间地方风水不好,诸事不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三个人了,她一直的菜却迟迟不过来!
南淮郡主穿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窄袖石榴色的裙装。长得高鼻深眼,皮肤白皙,个子高挑,漂亮极了,颇有异域风情。她一进门就问道:
“太子哥哥呢?”
她虽然问的直接,但是并不傲慢。也不会让人觉得特别讨厌。直率但不无礼。这一点难能可贵,也能看的出她的几分真性情。
秦璃很是友好的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不在这里。”
侍从就在外面,怎么太子哥哥不在房间里呢?南淮郡主奇怪的瞧了一圈,确实没看到太子的身影,视线这才重新回到了秦璃身上。
等到她瞧清了秦璃的相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喜笑颜开的问道:“太子哥哥不在这里就算了。公子是何人?”
秦璃没想到南淮郡主这么好打发,她说太子不在南淮郡主就信了,她松了口气后,拿出自己在外的名字应付道:“在下,齐卜。齐全的齐,卜卦的卜。”
南淮郡主眼睛亮亮的,已经把刚刚还在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抛之脑后了。眼神都不移一下的瞧着秦璃。嘴角的笑根本就没下去过:“齐卜,原来是齐家的公子!我叫南淮,自幼同父王在边疆长大。前些天才回来!”
秦璃不太明白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只能笑着行礼道:“齐卜见过南淮郡主!”
“齐卜公子无需多礼,我回来皇城也有几天了,怎么一直都没见到齐卜公子呢?”
她这话中相见恨晚的意思让秦璃莫名的不寒而栗,只能笑呵呵的解释道:“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自然遇不到南淮郡主。”
原来不是齐国候家的,南淮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觉得有些奇怪。外面是太子的人在守着,屋里跟她在一起的是大司马家的苏公子,衣服也是上好的绸缎,举止有礼,谈吐不凡,怎么瞧都不像是他自己口中所谓的草民。
难不成,南淮郡主看着秦璃的眼神突然变了。打量了苏安几眼,又打量了秦璃几眼。
她来回的瞧着两个人,直把苏安都瞧得没办法装透明人了。指了指开着的门外面,说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