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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走边问道:
“怎么了这是?谁惹着你了?”
蝉衣心里凭着一口气,想全部说出来。可看到凌游之后还是变得胆怯。“你,我今天问你一件事。”
凌游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紧张的气氛,笑着问道:
“什么事?”
身旁依旧是少年俊朗含笑的脸,是她喜欢了两年的人,她曾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她曾信誓旦旦的确信凌游喜欢她。因为除了她之外,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凌游依旧是当初的俊朗少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可是什么都变了。她曾信誓旦旦的自以为的那些,现在却突然变得不自信不确定了。
蝉衣紧张的整个人连着声音都在抖,牙齿也在不住的打着颤。
凌游见她一直发抖,问道:“你生病了?前两天都说了夜里风寒,你还非要去捉知了,四五个抓住两个。还把自己弄病了。也不知道值当不值当。”
话题怎么又跑偏了!蝉衣摇头,不对,这氛围不对,她一咬牙,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凌游听到之后还以为是蝉衣听到了别人开玩笑,以为刚刚蝉衣就是为着这个生气。不由笑着问道:
“你从哪听来的玩笑话?”
相处了这么久,蝉衣怎么能不知道凌游的脾气,无论他害羞也好,装生气也好,那至少都证明她说对了。可是绝不应该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当成玩笑。话里甚至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自然的就像回答他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他的反应不对!蝉衣急了,声音增大:“凌游!我认真的问你一次,你喜欢我么?”
凌游这才发现蝉衣的认真,难道蝉衣喜欢自己?这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凌游心里快速的斟酌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反驳不太好。可是更不能让蝉衣误会。他想了无数句说法,可最后只能说道:
“蝉衣,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蝉衣红着眼睛,像他们当年一起养的大白兔子。
她那么喜欢那只兔子,所以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她以为兔子不会走远,只会在她的院子里。可是兔子偷偷跑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从那之后,她只养黑眼珠黄毛的野兔子。而且再也不肯把兔子放出来。
蝉衣像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又像是想让自己彻底的绝望。她眼睛里亮亮的,有期待,有泪光。
“那以后呢?以后会喜欢我么?凌游,我愿意等,等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喜欢了两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以为我们还有更久的时间相处,我以为到最后我们之间喜欢会变成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可是你找到了亲人。也许马上就会走!天高水长,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了!”
蝉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把刀。把自己的心划开,划到碎成粉末,鲜血淋漓。
可凌游却没办法把那团混着泪的浆糊,硬生生的塞到自己心里。
“蝉衣,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凌游,我们认识两年了,你的脾气我比你清楚。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蝉衣努力的睁大眼睛收回马上就要决堤的泪。突然就镇定下来了。她打断凌游的话。心里还在自嘲,你看,你到最后还是这么自私,自己说了个痛快,堵着别人的心。
一辈子这么长,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吧!
凌游想安慰蝉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到最后只能丢下一句早点回去休息,就落荒而逃。
这个夜晚重新归于寂静。
月上枝头,微风习习,蝉虫相鸣。
一切都仿佛同平时没有差别,可这个晚上,注定不会平静。
“寨主!不好了,出事了!”
一个喽啰冒冒失失的闯进风鸣寨主的房间回禀。
因为蝉衣的事担心了好久,刚刚才睡下的风鸣寨主睁开眼,不高兴的问道: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喽啰看着风鸣寨主这么不紧不慢的样子更着急了!指着外面说道:
“九爷他们刚才跟东边的撞上了!他们要抢咱们的客栈!九爷让小的先回来报信!”
风鸣寨主翻身坐起,顿时就清醒了,提起床边架子上的刀,怒道:
“重华寨他们敢到我们这里抢地盘!走!叫上所有兄弟,让他们有去无回!”
风鸣寨中敲起震天鼓声,召集人手
此时正是众人都熟睡的时候,这番动静之大,闹腾的整个风鸣寨的人都起来了。一个个打开房门面面相觑。不大明白出了什么事。
此时本来就没睡着的凌游也提着方天画戟出了房门,整装待发,要同风鸣寨主一起去打架。正巧从几人门前经过。
秦璃揉着眼睛问道:
“凌游,这是怎么了?”
凌游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姐姐怎么也醒了?隔壁山头重华寨的,来我们风鸣寨的山头闹事。我跟寨主一起去教训教训他们!”
秦璃倒是不怕凌游被凡人伤到。但保险起见,还是给了凌游一件玄黑色披风。
“你身上还有伤!真要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但你的把这件披风披上。夜里风大!可别到最后再染上风寒了!”
凌游接过披风,自己系好之后,说道:
“谢谢姐姐,那我走了!”
看着凌游满腹心事的样子,苏安忍不住高声嘱咐道:“小心点!”
凌游头也不回,挥着手说道:“知道了!”
他前脚消失在走廊,后脚传递消息的信鸽就飞到了古笪肩膀上。
古笪取下信,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殿下,他们两个山寨打架,为的是抢地盘,而这个也决定了,谁明天去打劫我们的大部队!”
秦璃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更迷糊了,她打着哈欠问道:“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古笪解释道:“附近只有这山脚下有个客栈,还是个黑店。一直以来都是风鸣寨的生意。重华寨今天闹事就是想要抢下来这个黑店。”
得知有人要打劫自己的消息,苏安倒是不着急,只不过对于让他们这样以卵击石的原因,很感兴趣。他说道:
“两个规模不大的山寨,竟然敢这样做!其中一定有其他缘由。古笪你去看看是受何人指使,谁又这么费心思给我们下绊子了,我去看看他们山寨里可还留下什么重要的人。”
古笪答应了之后,立刻就去办了。本来他还觉得去过一趟祈月宫,六殿下有些变了,现在看来,就是自己想多了,六殿下不还是这个六殿下么。
第八十七章 黑店()
苏安这幅运筹帷幄的样子让秦璃觉得熟悉又陌生,想了想又释然了,苏安就是苏安,脾气是一样的,哪怕有着完整记忆的苏安,也要好好的用这个身份,过完剩下的几十年啊。
想明白之后,秦璃的神识已经锁定在了不远处值守的喽啰身上。她看了看月亮,估摸着快夜深了,说道:
“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苏安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穷奇跟桂儿各自回房间休息,秦璃同苏安去打探消息。
在这吵闹又静谧的夜里,没有人发现,蝉衣不见了。
“小兄弟,小兄弟?”
正在打瞌睡的小喽啰猛的清醒过来了,吓了一跳之后,发现是
今天刚来的两位客人。他打着哈欠问道:“两位有什么事?”
秦璃指了指刚刚鼓响的方向,说道:“我们想问问,刚刚寨子里为何突然鼓声大作?”
小喽啰耐心解释道:“那是我们寨主在召集寨里的精英人手。两位无需惊慌,安心回去歇息就好。”
秦璃继续打探消息:“那现在寨里都走完了?没人留守坐镇么?万一他们这个时候偷袭怎么办?”
小喽啰提起军师,满是骄傲的语气,“当然有,两位安心,用不着害怕,有我们军师坐镇,他们哪敢过来!”
秦璃已经放开神识,发现就在寨主的院落隔壁,有一处清雅小居。里面有个中年人,书生打扮,正在秉烛夜读。确定了方位之后,秦璃同苏安无声无息的潜进了那处院落。
“军师,这都快半夜了,您该歇息了。”
书童挑了挑逐渐黯淡的烛火,房间变得亮堂起来了。
军师翻了一页书。回答道:“寨主他们去了山下,我得看着点,重华寨的人一向奸诈,说不定会做什么手脚。”
对于这个,书童很是疑惑,他拿起扇子,为军师扇风,驱逐蚊虫:
“重华寨一向不敢同我们正面交锋,这次竟然敢铤而走险!也不知是哪来的信心!”
军师悠悠的嘲讽道:
“这次的大货,可是要嫁往楚国的永安公主的嫁妆。他们怎么可能不动这个歪心思。”
书童惊讶的说道:
“原来是公主的嫁妆,那一定有很多好东西!有了这份物资,咱们山寨少说也可以壮大几倍。军师您之前为什么不让寨主下手?”
军师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教训书童道:
“你只道是富贵险中求,可想过之后的风险,就算我们山寨壮大十几倍,能斗得过剿匪的官兵?就是泼天的富贵,人死了都白瞎。”
话说到一半,军师顿了顿,语气缓了下来:“盟主下帖子让我们出些人手拦下来。我们不得不出。这是规矩,也是江湖道义。
那些兄弟既然被选出来,就不会再给寨子里添麻烦,我们也会好好安置家属。这已经算是极限了,其他的浑水,还是不要淌了。”
书童毕竟还是个孩子,尽管平时没少受军师的熏染,还是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他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问道:
“那盟主这次为什么盯上了公主的嫁妆?按说他也不缺钱啊!”
军师说到底骨子里带着些文人的清高。嘲讽道:
“钱这东西,对于贪财的人来说,哪有够的时候。不过这次盟主的态度很奇怪,跟被人胁迫着不得不劫这次货一样。”
原来是这个意思,书童还想接着问下去可一阵困意袭来,书童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不到一瞬的功夫,书童又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说道:“那明日山下岂不是要大乱?依军师你看,会有多少人过来?怎么行动?”
军师看着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因为就是自己身边一直跟着的书童。所以没起戒心,接着说道:
“附近能赶过来的山寨帮派,不过十几个,就算都听了盟主的话,派遣了人手出动,两三百个人,加上盟主手下的精英,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所以强夺可是万万行不通的。估计盟主这次,是打算智取。”
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一番缘故,苏安心里了然,重新回到窗外,同秦璃一起离去。
过了约有两个时辰,风鸣寨主才带着人回来。有走着的,有抬着的。总之无论死伤,一个不少。
这是一场拼了命的血战,最后以风鸣寨成功守住了自己的地盘告终。
苏安同秦璃亲眼瞧见凌游毫发无损之后。才去休息。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古笪已经把一切消息都探听出来了。凤朝同楚国相邻的这一片地方,有个正气盟,一个甭管干的事正不正,最少名字很正的帮会。
但凡属于正气盟领域内的大小组织都得听他们的号令,据说在官府也有些门路。
这正气盟平日也就调解调解纠纷,送镖或保护保护重要人物,有个专门做见不得人的生意的暗门,暗门里赌场青楼一个不少。还接杀人的生意。
总之就是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江湖组织,这次却盯上了公主的嫁妆。这里面说没猫腻谁也不信。
苏安一方面让人去查这件事,另一方面通知了来福,提前布置好了应对之策。
安排好这一切,苏安就又回房间睡了,美名其曰,养精蓄锐。
一整个上午,风鸣寨都在忙活着找人。蝉衣失踪了。
凌游内疚的心急如焚,后来秦璃算了一卦,有惊无险。应是命里注定的劫数。怕凌游担心,想了想还是没对凌游说。
到了下午,来福领着的大部队已经到了风鸣寨的地界。
苏安同秦璃几人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队伍之中。顺便打晕带走了凌游。
队伍里,来福在苏安的马车外问道:
“天色快晚了,附近也只有这一个客栈。殿下,要不委屈委屈您,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苏安掀开车帘露了半张脸,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让人听到:
“我随意就好,可不能委屈了永安公主,你去问问她的意思。”
“喏!”
来福又小跑到秦璃的车驾旁,同样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秦璃不露脸,只隔着窗帘说道:“既然没得挑了,那就在前面休息吧。”
他们两个果然在队伍里,过来查探情况的人偷偷摸摸的离开报信去了。
苏安坐在马车里,看着那人离去。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计划。
探路的将士提前通知了老板,按着苏安的意思打着秦璃的名号,让人家洒扫焚香。
拿着刀在旁边看着,极尽刻薄之所能。
地要扫两遍,水要洒三遍,既要开窗户还不要晒到太阳。把客栈翻了个底朝天,说是不允许一只虫子的存在。香要焚三种,时辰类别,均有讲究,还要按着他们递过来的菜单准备上好的饭菜。
风鸣客栈平日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勾当,哪里真正的在乎过这些。一个个被折腾的苦不堪言。还没见到秦璃呢,先恨上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风鸣山下唯一的客栈,风鸣客栈。
几人大老远就感知到这风鸣客栈附近均埋伏了人,多的地方藏着几十个,少的地方也有十几个。
“草民拜见永安公主,拜见楚六皇子!”
客栈老板带着客栈伙计在门口跪着恭迎。他们低着头有些敬畏。但更多的是感慨。因为不能抬眼直视公主,所以他们的视线范围眼前的一点点。白色华丽拖尾的裙摆。绣着仙鹤的青金缕靴踩在提前铺好的红丝绸缎之上。
一小块绸缎最少也够一家人好几年的口粮。可她们却直接从马车铺到了客栈门口。这般奢华浪费,还那么习以为常,理所应当。公主的架子真是大呢!
秦璃同苏安走到了客栈门口,说道:“起来吧。”
苏安张口就问道:“午膳可准备妥当了?”语气比在自己府里说话的时候都顺当。
掌柜的不敢抬头。弯着腰说道:
“正准备呢,应该快了。您先等等!我去后面催催他们!”
苏安打量了一番客栈大厅之后,说道:“有劳了。”
空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花香,顺着窗户,传出去很远。
秦璃同苏安一行人等落座,又让近身的侍卫,职高的将领们入座。平日不显什么。可都坐下来之后,满满当当一整个客栈大厅都满了。
四个小二忙活着上前奉茶。
苏安手在桌下,把那壶掺了东西的茶水换到了楼上埋伏着人的房间。
然后一饮而尽。
眼看着几人都喝了茶,小二们绷着的弦依旧没松,脚步匆匆的往后厨赶。
菜一样接着一样的上来了,喜鹊登梅,姜汁鱼片,鸡丝银耳,明珠豆腐,油焖草菇,龙舟鳜鱼,清蒸时鲜 、炒时蔬、 酿冬菇盒、 荷叶鸡。
按着菜谱的要求,后厨算是勉勉强强才凑成了这十五桌十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