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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就是那个出生就被天道断定有罪的孩子么?
有些时候我们拼命的想挖掘出事情的真相。但是真相往往会出乎意料。甚至可能有着我们无法承受的重量。
可即使这样,人们还是在追寻真相的路上,义无反顾。
她红着眼眶,直接问出了心里猜想了无数遍的事情。
“我就是您在这里的山上捡回去的吧,难道我真的跟这里有关系么?那个人,是我娘亲么?”
冥帝看着秦璃落泪立马就慌了手脚,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了!他轻拍着秦璃的背,说道:
“璃丫头,你别哭,这些事我慢慢告诉你行吗?”
几人又重新回到房间,苏安老老实实的挨着秦璃,桌子下,两人十指紧握,刚刚在外面他听的迷迷糊糊,但也知道是有关秦璃身世的事情。
不过,刚刚落座,他就被冥帝施了沉睡咒。
看着苏安猛的倒在了桌子上,穷奇心里吐槽道,这习惯,这作风,明明不是亲生的,比亲生的都像。
“当年,扶华初登魔尊大宝,不肯安于魔界衰败现状。挥兵攻打天界。那是一场惨烈悲壮的战争。
打了几百年,尸骨遍野,仙魔两界不共戴天。打到后来,我们幽冥界的魂魄都放不下来。魂飞魄散的仙魔更是何其多。清月她带兵同扶华大战一场,受重伤,流落人间数年。等到她回来,恢复了记忆的时候,已经有了你。
清月执意要留下你,却不肯说出你的父亲是谁,天帝恼怒,但当务之急是两界大战未休,这件事也就被暂时搁置下来了。
后来,仙界几员大将用计联手打败了扶华后合力将魔界封印到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这个天下才重新恢复了太平。过了约有百年,清月她突然消失,后来,我收到消息说有人曾在这里见过她。便赶过来了,可是来了之后,只看到了刚出生不久的你。”
秦璃屏气凝神,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哭了就会听不清冥帝在说什么。不敢错过一个字。
“所以清月公主,娘亲她,当年帮我挡下了紫云金雷,后来不知去向。”
她想过很多可能,找过,恨过,想过放弃,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娘亲,是尽了多大的努力才保住了她。让她平安无事的长大。
桂儿听的云里雾里,尤其是说道,具体称呼名讳,一些重点细节的时候,因为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比起那个,她更心疼哭成泪人的秦璃。
她抱着秦璃,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言的安慰着秦璃。
“这么说,天帝是秦丫头的外祖父?”
冥帝使了个眼色,秦璃都这么难过了,示意穷奇不要添乱。对他传音入密道:
“他同清月都断绝关系了,你觉得还可能认璃丫头么!”
这么多年天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璃就是清月公主的孩子,可是知道了也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
不认也罢,他还不想让秦璃知道自己有这么冷血的外祖父呢!
天帝的心果真是石头做的,穷奇摇着头感叹道:“天帝还真是个从始至终都狠心冷血的家伙!”
此时天界上,天帝猛的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他在穷奇心中的狠心指数,已经再创新高。
桂儿桌子下的脚狠狠的踢上了穷奇的腿,现在秦璃都这么伤心了,穷奇还要这么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还记得秦璃描述过努力保护自己孩子的神女,同神女那对狠心的父母。原来就是小姐的娘亲和外祖父外祖母。
娘亲不知所踪,明明可以遇见的外祖父外祖母,却这么多年都没有同她相认过,秦璃现在该有多难过啊!
红绫站在桂儿的肩膀上神情落寞,冥帝想说她也拦不住,其实她有时候也想对主子说出实情。可是怕一说开头就会全盘托出。这样看来,还不如只知道大概的冥帝说这件事比较妥当。
不愿意认她的人,她也不愿去认。天帝天后这门亲,她高攀不起!
秦璃止住泪,深呼吸后,开口问道:“我父亲,不是个凡人,就是个魔族吧!”
终于来到这个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了。冥帝眼中闪过一丝纠结,还是如实的说出了他的猜测:“十有八九,是魔族。”
人神尚且不能有好下场。更不说当初还在交战的神魔两族。主人公又是领兵的月神,清月公主。
都不用恶意揣测,她都可以想象到会遇到多大的阻力。她苦笑着说道:
“所以荀袖才会一直缠着我。
所以我才会招来紫云金雷。
所以我的仙术才会很难精进。
所以,我根本不是真正的神仙,我骨子里也有可能是个魔?”
冥帝怕的就是秦璃这个样子,他急切的保证道:
“虽然不知道清月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璃丫头你身上的魔气真的被彻底祛除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发现你的身份。况且路是自己选出来的,若心怀善意,魔也能成佛陀,若是心有不轨,上神大能亦会堕魔!”
“所以我娘亲呢?她留下这个大的祈月宫是为了什么?山顶的雕像又是什么意思?”
穷奇把这些事情连到一起细想了一番,顿时茅塞顿开。
“清月公主的卜卦之术极佳,可通古今晓未来,她立在山顶的雕像可能是根据卜算时,看到的你的样子刻出来的。致于立在山顶,也不难解释了。
为了让你的气运更好。用这个雕像引走天道的注意力,分担承受你的苦楚,代你受刑。”
冥帝接着穷奇的话说道:
“因为我算出你的雷劫是场大难,不过福运在此,所以才带你来这里渡劫,想着也许碰碰运气。你能躲过去。”
“所以我娘亲她从七万年前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踪迹么?”
秦璃冷静了下来,不过她关注的点显然同两人说的不大一样。比起那些,她更想知道娘亲的下落。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冥帝心里的一道坎,时光过去了那么久,他对清月公主的感情已经谈不上爱和喜欢。
可清月公主依旧是他想起就会疼一下的一根刺,是他脑海中一直漂浮放不下拿不起的存在。
“我找过她,可天下何其大!”
“我问了不少神仙,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你找她干什么?”
冥帝看向穷奇,穷奇同清月最多算的上认识。没有要找她的理由啊。
穷奇很无辜的表示,这是一场他当初考虑不周的意外。他仔细回忆了一番,细细讲道:
“我也忘了是几万年前,我被关在顷水之下那么久。早就不知日月时日了。
就记得那天,我百无聊赖的站在水幕前发呆,清月公主突然来了,带着清怅剑,来势汹汹的那种,我就同她打了个招呼,她说来顷水有事,然后拿出来特别多的东西。珠子法杖符纸丹药什么的,反正什么都有!
我闲得无聊,就在里面看她到底要干嘛。谁知道后来,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劈开了一小部分顷水。
那部分被劈开的顷水也没有腐蚀没有蒸发的被她装进了容器中。因为她劈开了一部分。
我面前的顷水只剩下一人宽,不过顷水何其多,生生不息的不断流,即使那样,我也来不及出去。
所以当时我就随手把仙府抛给她,让她先帮我保管着。省的仙府里那些灵兽饿死,谁曾想我出来之后,她消失了。当初被她带走的顷水,估计就是祈月宫前面的断崖水幕,月溪了。”
冥帝想了想,估计也就是秦璃出生前后的事情。
“那时清月应该也是为了帮秦璃祛除魔气。”
桂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激动的音量拔高,说道:“他们祈月宫的人不是说,有什么神女留下来的宝藏么?我们可以找找或许那里面会有有用的信息呢!”
秦璃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点头说道:“我们明日去大长老那里问问。说不定他那里会有些有用的消息。”
“行,那你们有消息了通知我,最近有地方爆发了瘟疫,我还要赶紧回去跟十殿阎王们开个会,先走了。你们万事小心!”
冥帝腰间的玉牌不停的闪,想必是书吏等急了,不住的催他。他起身又想起了苏安,撤去沉睡咒。
苏安猛的惊醒,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得罪了未来岳父,还是个面如冠玉,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了多少的岳父!
秦璃拿出手帕帮苏安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做噩梦了?”
“我梦见”
苏安长舒了口气,正要说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冒着凉气,他慢慢的回头,看到了他梦里的冥帝。
看在他还是个凡人的份上,冥帝忍住心里一连串的嘱咐,只威胁苏安道:“臭小子,我告诉你,璃丫头要是受一点委屈,我就会让你尝尝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是什么滋味!我可是认真的!”
两人四目相对,苏安好像在冥帝幽深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下火海入油锅的样子,浑身冒起一阵冷汗。
他连忙站好,为了在冥帝放心,并且在冥帝面前留个好印象,认真严肃的保证道: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璃儿,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第七十九章 祭台()
清晨,几人纷纷起床,洗漱用过早饭不久,大长老就来了。
“几位,昨天晚上还要多谢几位制服妖兽,要不然我们祈月宫,怕是要经历一番浩劫啊!”
大长老一进门先行了个拱手礼,离的近的古笪,连忙去扶。
秦璃回礼说道:
“分内之事,大长老,还请您节哀顺变!”
不管怎样,祈月宫的二长老同三长老昨天毕竟死了。
不论好坏对错,死者为大。
大长老昨天勘察了一番现场,然后下人从三长老房间内发现了一封自罪书。
把自己同二长老做的错事,说的清清楚楚。一切起因,均是因为贪念同恐惧。
他真是没想到,二长老同三长老竟然有这么狠的心肠,还办了这种糊涂事,大长老拄着拐杖捶地说道:
“没想到在我们祈月宫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惭愧啊!三公子,我们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原来当年是他们两个被蛊惑了心智,联合外人,把你偷了出去!得多硬的心肠,才能做出来这种事啊!”
原来这就是二长老非要他死的原因,不过事到如今,古笪就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他好言安慰道:“那些事都过去了,他们两个也走了。大长老您无需自责!”
“几位,今天我过来,除了给几位道谢赔罪以外,还有一件事!”
“何事?您直说就行了。后山崩塌之后,我们祈月宫的气运,更是直接衰败。昨夜死了数十只灵兽。花草也枯萎了许多。
诸位都是有着大神通之人,老夫恳求诸位,救救祈月宫!”
穷奇让出位置,请大长老坐下。并说道:
“大神通谈不上,祈月宫的气运过了这么久,确实到了该衰败的时候,不过您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法子,所以这怎么救,还请您说详细些。”
大长老神色微凝,环顾几人一圈,认真的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下祭台探神女的宝藏以寻解救之法!因为有神迹限制,我们祈月宫的人,一律进不到祭台下面。所以这次,只能拜托几位了!不知几位今天可愿前往?”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当然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商议一下,带几人下去。”
大长老的提议正合她们的意思,于是几人没有推脱就应下了。
古笪同古木都是祈月宫的人,带着血红弯月印记,自然下不得祭台。
不过这样也好,有古笪同侍卫们在上面留守,几人也能安心。不过介于昨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一番商量下来,红绫鸟也留了下来。
本来按着秦璃同穷奇的意思,苏安也应留下的。不过苏安执意要同她们一起,于是最后下祭台的人,就是秦璃苏安,穷奇桂儿四个。
她们几人虽不用准备什么,但是大长老那边紧锣慢鼓的准备了不少东西。
符纸一沓接着一沓的往他们这里送。
秦璃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把符纸分成两半,给桂儿一半,给苏安一半。又找了个储物戒指,教给苏安用法之后,把符纸连带着一些法宝丹药,全都扔进了戒指里。
明明苏安现在就是什么都不会的凡人一个,但是因为这城墙一样厚的符纸,愣是感觉到了财大气粗底气十足这八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这么多年,是攒下来多少东西啊?”
穷奇看着秦璃不停的给苏安和桂儿往外拿东西,跟变戏法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还各个都不简单,怕是一个上仙的全部家底也不过如此。
“我这人没别的,就是怕死惜命。还有什么能比护着自己这条小命更重要?而且搜罗一些法宝仙器,也是我的爱好!”
秦璃一边跟穷奇耍嘴皮子,一边又翻出了一件七彩流金仙衣,同一间凤凰翎披风。一拿出来,整间屋子都被照的烁烁生辉,且仙气四溢。
七彩流金仙衣是秦璃当初在仙衣阁订做的,用的都是顶级的材料。
虽是白衣,周身却流光溢彩,漂亮但不拖拉,干净利落,便于行动,可绝瘴清风。
凤凰翎披风是苏安送她的礼物,通体用凤凰翎编织,云丝做线,披风上由各样羽毛,组成一只庞大的凤凰羽尾状,三翎拖地数尺。
披风上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顺滑且耀眼的光芒。隔水避风防火,且极坚韧,若论防护,没有能比过它的。
好的仙衣穷奇见过不少,毕竟仙子都爱在这上面砸钱,所以就是一件再不显眼的素净白衣也有着不少花样。
七彩流金仙衣也就算了,忽略那斑斓彩光,只看功效还是很好的。
但像秦璃拿出来的凤凰翎披风这么张扬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且不用猜就知道,秦璃那件凤凰翎披风是给谁的。
穷奇尽力的忍着笑,看了披风一眼又一眼,看到尾翎拖那么长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这两件可是宝贝!”
秦璃一脸骄傲的展开七彩流金仙衣,递到桂儿面前,笑着说道:“那当然,我手里的东西,就没有差的!桂儿,这件衣服可以清瘴气解毒清风,而且自带仙气护体,我做好之后从来都没穿过,送你了!你换上!”
桂儿欣然接受。不过,坐在秦璃对面的苏安,就坐不住了。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理由和借口,正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秦璃已经拿着凤凰翎披风站到他面前了。满脸期待的说道:
“苏安,你披上这个试试!”
看着秦璃手里火红火红发着光的凤凰翎披风,苏安相信,这一定是一件有魔力的披风,自己穿上之后肯定可以变身行走的大凤凰。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个穿上的勇气。
可是秦璃期待的小眼神一个劲儿的瞅着他,他怎么忍心拒绝!
纠结又纠结,在经历过一万次挣扎之后,苏安还是狠下心,苦笑着说道:“璃儿,我真的觉得,你得留点东西防身!”
秦璃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当初,苏安送给她的时候还特意让她穿上拉着她在地府飞着逛了一圈。
后来,地府就流传着一个东海太子抛弃判官溜凤凰的传说。
如今,只能说是,报应来了!
她笑嘻嘻的拉起苏安,垫着脚帮苏安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