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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然一笑,干脆拿出黄老爷子的那本武学书籍,细细地研究起来。
晚上十一点钟,齐梦燕仍然在敲击着键盘,没有丝毫困乏的样子。当然,她不是在写日记,而是在写小说。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脱身,按照陈富生的安排,去找刑凯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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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正焦急间,刑凯竟然也打来了电话,我没有接听,而是速回短信:马上。
齐梦燕像是着了魔,没有丝毫困意,那双手敲击键盘的笃笃声,已经没有了任何旋律,像是一种敷衍与哀叹。而我已经对她写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只想马上出宾馆,与刑凯赴约。
本来,我对刑凯这个人不感兴趣,当然更不会对他的邀请感兴趣。是陈富生的一席话,让我大彻大悟。因此,我与刑凯的这次约会,已经上升到了任务的范畴,它被划入陈富生的计划之列。
但此时,齐梦燕没有入睡,倘若我光明正大地出去,势必会引起齐梦燕怀疑。
无奈之下,我决定玩儿失踪。想办法悄悄溜出去!尽管这种方式并不是什么良策,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于是我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静静地观望了齐梦燕一会儿,然后神出鬼没地翻身到床的另一侧,弓着身子到了门口。
只是尽管我的动作举止几乎已经做到了无声无息,但还是被敏锐的齐梦燕发现。她不是一般人,是个洞察高手。真正的高手,很多时候不是靠眼睛来感知事物,靠的是直觉,是心。即使在全身心投入到某一项事情之中的时候,也能靠直觉对身边的环境做出感应。而这种感应,再融合女人的第六感觉,判断起来可谓是相当准确。你相信直觉吗?也就是说,在不见其人不闻其声的时候,能感觉到某些事物的存在或者移动。这种本领有点儿像是超能力,似乎单单用科学难以解释。而我,却亲身经历过类似的现象。记得自己当新兵的时候,白天的训练很苦,晚上还要站外围岗。有一段时间我简直要崩溃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因为休息不好,晚上在站岗的时候,很容易犯困打盹儿。因此对于我们警卫兵来说,站岗的时候睡觉,是一项最基本的休息技能。然而真正的投机高手,即使睡着了,也绝不会疏于对敌情的感知。长时间的‘地下工作’,让我们练就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而这种感知能力,不靠眼睛,也不靠耳朵,即使是在紧闭眼睛睡的正香的时候,也能靠心来感应周围的情况。每当干部查岗,或者有人经过的时候,我们都能感应到,进而被一种莫名的心理提示,叫醒。
这绝不是杜撰,更不是yi淫。我相信人本身具有这种潜能。除却眼耳鼻舌口,还有一种心理上的感知力。而这种感知力,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逐渐强化。
而齐梦燕显然具备这种能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表现出惊人的感知力。我确信自己已经做到了无声无息,神出鬼没。但仍然被齐梦燕感知到。很明显,她曾经受过此类的专业训练,或者是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中锻造出了这种素养。
当然,我也感应出了齐梦燕的发现,我在鬼鬼祟祟中挺直了腰身,头也不回地打开了房门。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止,便是齐梦燕兴师问罪的开始:“干什么去,大半夜的?”
我一只脚迈出了卧室:“出去走走。”
齐梦燕刷地站了起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你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出去走走?半夜了你知道吗?”
我对她如此强势的兴师问罪,感到疑惑甚至是气愤。我皱眉瞧向她,发现她脸上并非是怨怒的神色,而是一种真实版的关切,这才缓和了面容,道:“睡不着,你不也睡不着吗?你抱着电脑有事儿做,我能做什么?躺在床上的感觉,一分一秒,都是种煎熬。我出去走走,难道也侵犯了齐大小姐您的利益?”
齐梦燕俏眉轻皱地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她压低了声音,挪步走过来,压低声音:“今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出去,会很危险。说不定,现在那些刺客,就在宾馆外面埋伏着。”
我呵呵一笑:“杞人忧天!如果我赵龙这么容易中埋伏,就没有现在你跟我说话的场景了。我心里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所以想出去走走。”
齐梦燕伸展了一下腰身:“我陪你去!”
我皱眉道:“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齐梦燕显得有些扫兴,轻咬了一下嘴唇,迅速从口袋里捏出一枚棒棒糖来叼上:“你出去静吧,我拦不住。”
她重新坐了下来,双手伏在键盘上,叼起的棒棒糖在嘴里打颤。她像是有些失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轻声苦笑了一下:“你还是喜欢独来独往,是不是别人……………”她又突然变得支吾不言。
我没去细想,坚定地走出了房间。有些时候,女人真的很麻烦,她总是想控制和干预别人的言行举止,尽管,这种控制和干预,带有关心的成分。走出房间的一刹那,我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下,但是在过道里,却意外地遇到了眉姐。
见到我出来她并没有吃惊,而是高贵典雅地笑了笑:“出去走走?”
我点了点头,料想是陈富生将计划告诉了眉姐:“眉姐不睡会儿?”
眉姐道:“不困。十二点再睡。”
说话间她已经置身到我的跟前,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从她嘴角处崩出细细的几个字:加倍小心!
这四字一出,已经确切地证明,她已经知道了陈富生的计划。或者说,某些片断的计划。因为陈富生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全盘计划的。哪怕是他再相信的人!也正因如何,天龙集团才得以保存到现在。而且,这也正是我们难以扩大潜伏战果的最大难点。
我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眉姐与我反方面行走,那轻盈的脚步声,在我此时听来,竟然像是在演奏着一曲悲伤的情歌。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值得同情,那么这个人,就是眉姐。每每见到眉姐或者想到眉姐,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萌生出一种酸楚。因为我无法想象,对于眉姐来说,最好的结局是什么?无论我们的任务是胜是败,她所要面对的,都会是家破人亡。
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我走出了宾馆,放眼一瞧,刑凯那辆拉风的奥迪a8仍然停在停车场上。
看起来,他的确是个有钱人。一个分部的负责人,能有如此的底气驾驭a8,这已经算是相当的难能可贵了。谁都能想象,当这辆a8行驶在廊坊的大街小巷上的时候,无论是交警还是达官贵族,都会给几分面子。一般情况下,能够拥有a8的,都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既与政治沾边儿,又有千万以上资产作后盾。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奥迪a8属于国车,通俗一点来讲,是皇帝的座驾。在中国统治阶层,只有政治局常委才有资格享受。这种不成文的制度,曾经令无数人对奥迪a8望而生叹,想买不敢买。毕竟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和谐的表面之下,早已将权位高低划分的很明显。而且所谓的社会主义人人平等,这种空话套话鬼才相信!敢问,在旧社会,你敢和皇帝穿一样的衣服,坐一样的座驾吗?在新社会,可能人权与自由稍微放开了一些,但是某些不成文的规矩,还是制约了大部分人的胆量。如果不是这些无形思想和传统的作崇,估计在大城市,奥迪a8的影子,将会遍及大街小巷。现在,有钱人多。但是越有钱的人,心里那杆秤便越精准,虽然没有制度的束缚,但是有不少人宁愿夹起尾巴,也不敢花费那九牛一毛的钱,去买辆a8拉拉风。而存在这种心理的人,往往都是与政界和官场沾边儿的名流。
因此而论,刑凯能有一辆奥迪a8,实属不易。在某定程度上来讲,他已经犯了大忌。但他有底气,他的底气来自强大的天龙集团。在中国,开一辆百来万的奥迪a8,绝对要比开一辆上千万的法拉利跑车,更拉风,更具威慑力。法拉利的象征,似乎是财多了一些,而奥迪a8的象征,却多了一些权、甚至是政治的元素。中国是一个讲政治的国家,因此,任你拥有多少辆法拉利豪车,抑或是耗资几十亿元打造的纯黄金极品xxx跑车,都不如一辆价值百万元的奥迪a8更具说服力和威慑力。或许可以说,这是一种领袖效应。哪怕有一天,国家领导人的座驾换为国产的奇瑞,那么,奇瑞也能成为一个历史的传奇。人们购买奇瑞车的**,会增加百倍千倍。但是实际上,你会发现,大街上的奇瑞车,反而会越来越少。这里面牵扯到了很多因果关系,平衡,社会需要平衡,任何一种事物,也需要平衡。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他不可能让所有的老百姓和自己坐同一样的车,住同一样的房
刑凯悠闲地在奥迪a8跟前叼着烟,一副傲视天下的神态。或许他能感觉得出来,此时此刻,正有不少临渊羡鱼的人,悄悄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座驾。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他是个警惕的人,因此当然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到来。在我走出宾馆大门的一刹那,刑凯的面目似是有些惊喜,确切地说,是一种稍加掩饰的惊喜。他远远地伸出一只手,像是迎接贵宾一样地迎接我。
我快步走了过去,也不吝地与之一握。刑凯呵呵笑道:“赵兄弟果真是言而有信,给了我这个面子。”
我不失时机地叼上一支烟:“刑队如此好客,我要是拒绝了,会遗憾终生的。”
刑凯追问道:“陈先生睡下了?”
我点了点头:“他不睡,我哪敢出来啊。都睡下了,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有刑队长布置的重重保卫,他们当然放心。”
刑凯满意地一笑,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赵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情。赵兄弟能不能别总是刑队刑队的称呼我?如果你不介意,叫我一声刑哥,显得亲切,也不见外。当然,兄弟之间没有辈分,你叫我刑兄弟,我也不介意。”
我心想这个刑凯拉关系的方式倒是有点儿特别,却也做了个顺水人情:“刑哥,哈哈。你言重了,我当然想和你兄弟相称,既然你挑明了,那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刑哥。不打不相识,我们之间,是兄弟。”
刑凯一伸手:“那请赵兄弟上车吧,我亲自给你当司机!”
我客套道:“刑哥客气了!只可惜我驾驶技艺不精,否则,哪能让刑哥亲自开车?”
刑凯指着我笑怨:“你啊,简直是骂人不带脏字儿的!上次我甘拜下风,这次开车载你玩乐,理所当然啊,理所当然。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天赵兄弟有什么心愿,我都会帮你实现。”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心愿啊,既然到了刑哥地盘儿,那一切全凭刑哥处置吧!”
刑凯道:“处置这个词儿,用的好像不怎么恰当。”
我道:“兄弟才疏学浅,咬文嚼字儿了,哈哈。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我不失时机地结束了客套。
刑凯胸有成竹地道:“今天一切都布置好了,陈先生的安全赵兄弟不用再担心。在我刑凯的地盘儿上,没人敢挑头。宾馆里已经是天罗地网,任谁来找茬儿都得哽儿屁。赵兄弟只管跟我走,管玩管乐,兄弟玩儿不痛快,是当哥哥的罪责啊!”
我笑道:“刑哥你可别这么说,我承受不起啊。承蒙刑哥看重兄弟,今天能坐上刑哥的a8,我已经不枉此行了!”
一提到座驾,刑凯脸上显得相当自豪,他甚至是故意用手拍了一下方向盘,咯咯笑道:“a8算什么,我如果想拥有,弄十辆八辆的不成问题。要是有机会,我帮你也弄一辆,这车,有很多好处。宝马奔驰见了都得绕着走。”
我点了点头:“理解,理解。看起来刑哥在廊坊,可是出尽了风头。”
刑凯呵呵一笑:“哪里哪里。”
刑凯开车带我去了一个高档酒店,看样子没有五星也得四星的排场。我们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富丽堂皇的奢华,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震撼。看的出来,刑凯是这个地方的常客,服务生和他都很熟,对他相当尊敬。点了菜要了酒,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刑凯这次绝对是大出血,没有三五八万,这顿饭绝对吃不下来。餐桌上的每个菜甚至每个汤,都称得上是宫廷玉宴,而且刑凯还招呼了两个女陪。现在这社会,酒店里为贵宾提供陪吃陪喝甚至是陪睡,都已经不是秘密。确切地说,刑凯点的两个女陪,用高档来修饰她们,似是显得有些不够份量。这两个女陪,论长相论气质,都算得上是惊艳至极,如花似玉。她们的装扮既不含蓄也不风骚,妩媚中带有矜持的成分,矜持中又带有张扬的风韵。甚至是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大方得体,宛如大家闺秀;她们的一频一笑,都妩媚动人,星光璀璨。
这两位女陪分别坐在刑凯和我的身边,落落大方,不失礼节,不失风趣。刑凯向我介绍说,她们一个叫若菲,一个叫若馨,都是这家酒店的王牌。当然,也算得上整个廊坊的王牌。而且,坐在我身边的这位若馨,曾经令一位来廊坊处理公务的政府高官鬼迷心窍,为了能泡到若馨,这位高官竟然在廊坊足足呆了三个月。虽然一无所获,但是却遭受了被双规的命运。
这种狗血般的桥段,信与不信都不算错,我淡然地笑了笑,这才扭头瞧了身边的若馨一眼,觉得刑凯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她的相貌和气质,的确称得上是‘杀手’。当一个女人的容貌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般都可以秒杀任何异性。
刑凯紧紧地搂住自己身边的那位若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端杯笑道:“赵兄弟,二位美女都是自己人,想端就端,不用客气。”转而又对我身边的若馨道:“若馨,你身边的赵哥,是我的好兄弟。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若馨会意地一笑,竟然往我身边又靠了靠,坐我更近。然后端起我的酒杯,笑道:“赵哥,来,妹妹陪你喝一杯。尽兴,要尽兴嘛。”
这番话若是在别的女人口里说出来,势必会有卖弄风骚的嫌疑,但是从若馨口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可爱,没有丝毫的油腻味道。我淡然地笑了笑,倒也没有拒绝。
刑凯似是很满意我的豪爽,话中有话地道:“今天晚上的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赵兄弟可要打起精神来啊。”举杯一亮,仰颈干尽。
不知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非是一场鸿门宴。
但是正如刑凯所言,今晚的节目,会相当精彩。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有些节目,不仅他会演,我赵龙也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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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若馨兴许是受了刑凯的点拨,开始巧妙地为我献殷勤,一杯一杯地敬我喝酒。酒是好酒,但是我也懂得,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会伤身的道理。
对面的刑凯,拥搂着美丽的若菲,若菲也毫不吝啬地奉献着自己的美丽与妩媚。她忽而小鸟依人一样偎依在刑凯身上,忽而夹起一筷子美味佳肴,往刑凯嘴里塞。爽朗的笑声,似是与当下的情景不合拍。但是不容置疑的是,这种暧昧的色调,似是印证了酒绿灯红的最高境界。酒里有什么,酒里有美色,酒里有虚伪,有戏,有人与人之间那种最基本的利益关系。刑凯正在积极享受的工夫,一个服务生推门而入,送了一盘水果沙拉进来,说是赠送的。却没想到刑凯突然大发雷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