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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甜甜地望着我,主动拿手在我胸膛上画圈圈儿,她的手指稍一用力,扭捏作态般地兴师问罪:“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背书哩。像是在背一首,散文诗!”
我笑道:“因为‘你美的很有诗意,美的像是一部百科全书,在你身上,记录着中国女人全部的美。”
金铃伸手拍打着我的胸膛,道:“真有你的,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能说呀!简直是哄女孩子的高手!怪不得连由梦那样的女孩都被你糊弄到手了,你真是,真是女性的杀手!你这嘴皮子,简直称得上是三寸不烂了!就凭你这熟练的台词,就证明,你曾经跟很多女孩子,表达过,爱,对吗?”
此时的金铃像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她置疑的语调,那般可人,又那般令人无法回答。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富丽堂皇地搬出那么多句子来修饰金铃,尽管我的表白都是出于无奈,但是用这些词句来修饰金铃,其实一点都不为过。她原本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天香,巾帼美女。
我想结束这种沙发式的暧昧,早些入睡,但金铃的手轻盈地将我笼罩,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我轻拍了一下金铃的肩膀,道:“我想抽支烟!”
金铃怔了一下,脸上绽放出特殊的神色,她率先站了起来,道:“你等等,等一下!”
她踩着一双漂亮的女式拖鞋,轻盈而去。
一分钟后她又轻盈而来,手里拿了一盒包装并不精美的外烟,和一个铜质打火机。
我顿时愣了一下,追问一句:“怎么,你也,你也吸烟?”
金铃摇头:“不吸。是我,是我前段时间出国的时候,带回来的!其实,其实是悄悄带给你的,我知道你喜欢香烟。但是回来以后,却一直,一直没好意思送给你!”
我‘哦’了一声,不客气地接过,从这香烟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可以推断出它的价值不扉。外国香烟和中国香烟最本质的区别,是包装。中国香烟的包装盒一般都很精美很有创意,但是外烟的包装盒,一般都很简单,甚至是在上面印几幅令人恶心的图片,这无疑在诠释着很多外国政府对国人身体健康的提醒。但在中国,虽然也积极地响应着戒烟的口号,却收效甚微。这种区别是一种很微妙的区别,站的立场不同,或者出发点不同,便导致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我是个烟民,对烟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尽管如此,我还是比较赞许国外的香烟包装风格,因为那烟盒里装的,不仅是香烟,还有一份责任感的体现,还有一份健康的提示;但是中国的香烟盈利性太强,包装精美不说,提示语句也是不疼不痒,‘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字,甚至让很多烟民歧义地理解为‘吸烟,既有害又健康’,以这种中和式的心态,心安理得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金铃帮我打开烟盒,取出一支递了过来,用打火机点燃,道:“法国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听说还不错!”
我吸了一口,觉得其味道要比中国香烟轻一点。
我冲金铃笑问:“你什么时候去的法国?”
金铃道:“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我去法国见了一个大客户。”
我问:“自己去的?”
金铃摇头:“当然不是。我在一家特卫公司聘请了几个安全人员。”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也许是我表白了那番话之后,金铃的情绪变得相当振奋,她几乎没有了一丝困意,转而到茶几底下拿出了一盘干果,剥壳,打情骂俏般地往我嘴里塞。
我受宠若惊地望着她,劝道:“好了,早点睡吧!你看都几点了!”
金铃使劲地摇头:“我不困!我现在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我苦笑:“但是我却,很困!你胳膊上有伤,最好还是休息一下,ok?”
金铃突然叹了一口气,深情地注视着我,伸手揽住了我的脖子:“赵龙你知道吗,如果你这些话早一些跟我说,现在整个金氏集团,也许都属于你了,已经!”
我顿时愣了一下:“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埋怨我表白的太晚了?”
金铃摇头道:“你应该记得的,我一直想找个人帮我,也曾找到过你。但你就是不领情。我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你一直,一直装清高,装糊涂。让我以为,以为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但现在,你突然说了这么多,让我心里既温暖又酸凉。温暖的是,我不是单相思;酸凉的是,太晚了,你现在是陈富生的人,你不可能放弃天龙公司,过来帮我。除非,除非…………”她的脸腾地一红,低下了头。而她的手指甲,却在不自然间,刮疼了我的脖子。
我明白金铃此言的意思,但是我能奈何?如果不是为了金铃的人身安全,我是不会下这么大赌注的!我只是觉得,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成为陈富生那罪恶计划中的牺牲品。
她提到了陈富生,更是让我心里一震。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陈富生安排的,她现在是陈富生的袭击目标,陈富生要置她于死地。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特殊的伤感,我望着金铃,劝慰道:“傻瓜。我能帮你干什么?记得我说的话吗,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金铃摇头:“还有你!”她将缠在我脖子上的双手撤退,转而移至我的胸口处,嘻嘻地道:“我要听听,你心跳速度快不快,要是不快,证明,证明你根本不在乎我!”
她真是天真的可爱!在我的印象中,金铃做事还算沉稳,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成熟的气息。但是现在看来,她也很浪漫,很天真。她简直像是个天真的大姑娘,在精心地守望着自己的爱情,守望着自己的男人。
确切地说,她的反应,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突然有一种想走的冲动,但不强烈。
我轻咳了一声,抓住金铃抚在我胸膛的小手,笑道:“心跳的厉害!好了,乖,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金铃轻咬着嘴唇道:“那我要你………要枕着你的胳膊睡!”
我汗颜,怎么女孩子都喜欢枕着男人的胳膊睡?难道,这样会很舒服?
我苦笑道:“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我想睡一觉!”我装作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闭了一下眼睛。
金铃松开了对我的束缚,极不情愿地道:“那好吧那好吧,你睡,你睡。睡多了就成猪了!还睡!那你在沙发上睡,乖!”她笑了笑,扯过被子,近乎粗鲁地盖在了我的身上。
她似乎是在用这种肢体语言,来抗拒我的不解风情。
我的心扑通的厉害!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有这么一个绝代佳人相伴,心里难免会有几分起伏。但是我是理智的,我告诫自己不要伤害金铃,我能给予她的,只是这短暂的安全感,我也期望这份安全感能变成永恒,但是在陈富生那只老狐狸没有彻底伏法之前,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金铃伏在我身边望着我,我故意不睁开眼睛,以免会将这种暧昧持续下去,我知道金铃对我的这份情,它不容亵渎。
我的心里,如同五味翻滚!
金铃伸手很轻巧地褪掉了我的鞋子,仍然是静静地望着我。
她拎着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摇晃,以不惊醒我,为原则。
其实我哪里能睡得着?我假睡,是不想让暧昧继续发展下去,我假睡,是想为自己减少几分罪恶感。
但是假着假着,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左右。
我看到金铃正偎依在我身上,轻轻入眠,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异样的幸福之笑。
可怜的女强人!我的心里涌进了一股由衷的同情,我轻轻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将她平躺在沙发上,像她帮我褪掉鞋子一样,给她褪去了鞋子。
我帮她盖好了被子,突然想去冲个澡清醒清醒。
但刚欲离开,却听到金铃猛地说起了梦话:赵龙赵龙,你说的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吗?以后,以后你要天天过来找我,我天天都要见到你,天天都要……
负罪感再次占据我的心灵,而我却没有任何退路,任何选择。
路,还得走;金铃,我还得保护。
只是,为了保护金铃,我所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对于我的由梦来说,这难道不是一颗杀伤力极强的定时炸弹么?
如果真的是,我希望,这颗炸弹,永远不要被引爆,永远埋藏在我与金铃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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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我去洗了个澡,在洗澡的过程中,考虑到了很多现实的状况。
众多的忧虑缠绕在心里,挥之不去。我觉得现在压力很大,大的几乎要爆发了一样。
这个澡我几乎是洗了一个多小时,当我整理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时候,金铃已经在沙发上安详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五点半左右,金铃的手机闹钟咔咔地响了起来,她猛地如同东方睡狮觉醒一般,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而这个时候,我正站在阳台上享受外面吹拂进来的晨风。
金铃绕到我身后,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腰,温柔地说道:“要不要早练了,今天?”
我攥着金铃的手,转过身来:“要,当然要!”
金铃幸福地笑着,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儿睡的?”
我道:“没睡。睡不着。洗了一晚上的澡。”
金铃一愣:“什么,一晚上?你疯了呀,为什么?”
我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身上痒痒,在你这里洗跑你的水表,我省水钱!”
金铃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扑散出一阵特殊的清香。
我看的出来,她已经在潜意识当中,成为我赵龙的小情人了!对此我既无奈又欣慰,至少,这样她会安全一些。但是我,却不可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金铃,我只能用这种近乎欺骗的感情来换取她的安危。毕竟,tl组织是一个地下组织,我现在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这个组织见不得光,金铃一旦知道了天龙公司的底细,将会横生出很多枝节,甚至是严重地影响到我此次任务的完成。
随后金铃洗了两把脸,换上了那套淡黄色的运动装,邀我出去早练。我没有替换衣服,只能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衣,与金铃并驾而出。
早上的空气的确很新鲜,虽然带着一种清冷的元素,但是掩饰不住的春色,已经悄悄地将这个世界,点缀的五彩缤纷。
我跑步跑的很慢,金铃一个劲儿催我快速前进。她好像有使不玩儿的劲儿,浑身上下充满了旺盛的精力!
莫非,是我的突然表白,赐予了她力量?
确切地说,有这方面的因素!而且,今天的金铃,表现的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暧昧都要体贴。我们跑着跑着,她会突然掏出手帕来为我擦汗,哪怕是根本没出汗;在伊士东酒店东门花园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的时候,金铃还饶有兴趣地拎着我的手,帮我看手相。她莫名其妙地说,我们的星座,很合。我们的手心纹理,也很相仿;
结束了早练,我们仍然是去周记粥铺喝粥,金铃用小勺饶有兴趣地喂我喝汤,脸上的幸福感,一刻也不曾逝去。
喝完粥后我们往回走,金铃拉着我的手,甜甜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情。春风里夹杂着一种鸟语花香的味道,令人沉醉。
金铃的肩膀不断地蹭碰着我的臂膀,我觉得有点儿痒,笑道:“靠我这么近干什么,老是揩我油!”
金铃偏偏是更加‘得寸进尺’,调皮地道:“就喜欢,怎么着吧!”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道:“记住,以后呀,有什么计划和行动,要提前给我通知,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喽!”
金铃羞怯地道:“说什么呀,谁是你的人?哼,我才不是你的人呢!”
我捏着鼻子坏笑道:“就是!所以,你以后无论干什么,都要让我知道,我得确保我的小美人儿,每天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金铃当然读不出我这话中的潜台词,我也不能让她懂。
金铃笑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天空:“凭什么呀,我要自由!”
我道:“让你在我的怀抱中,自由地笑,自由地哭,自由地撒娇!”
金铃扭头望着我,大呼:“听你的口气,越来越像,越来越像是…………情场高手!”
我使劲儿地揽了揽金铃的肩膀,道:“本来就是高手嘛,不然的话,怎么能让将你收在囊中?你可是国际级的大美女!”
金铃笑问:“我有那么优秀,还国际级的?”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当然。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光鲜照人,出类拔萃。”
金铃的步子突然慢了一些,反问道:“那,那由梦呢?”
我轻咳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怎样再回答这种棘手的问题,我想了想,说:“她当然也一样!你们俩,都是我的宝!”
金铃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种,有种当2奶的感觉?”
我一愣,觉得金铃的语气变的太快。
金铃随即释然地道:“不过,很多时候,当2奶的感觉,也不错!不管能不能转正,先当一阵子,再说。”
我惊愕地望着金铃,突然感觉她的话,好高深。
也许,她是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以至于,她可以不顾一切!
名分,我无法给她;我能给她的,只有安全。
送金铃返回后,我婉言告辞。
临走的时候,金铃赐我一个深深的拥抱,说:“幸运降临到我的头上,我会牢牢珍惜!”
我知道她这句话的寓意,但只是淡然一笑。
从金铃家离开后,我径直返回大队部。
心里说不清是舒畅,还是压抑,有种特殊的感觉,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我整理了一下头绪,将众多待办事宜一一过滤,然后开始安排。
我写好了一个地址和联系电话,把金彪叫了过来,让他去广泽庄园把车开回来。
金彪欣然前往。
然后我又给齐梦燕打去了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
齐梦燕竟然还没起床,她说她正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心境当中,不想跋涉出来!
我笑说,你赶快起床穿衣,回来工作。
齐梦燕连说了三个‘不’字,她说她要再与被窝进行一个小时的亲密接触,然后才肯起床。起床以后看心情好坏,再考虑回不回望京。
我说:赶快回来吧,大家都很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齐梦燕问:那你呢?
我说:我更想你!要不是过于想你,怎么会给你去电话?
这样一说倒起了作用,齐梦燕慷慨地兴师问罪:早说嘛,你要是早说想我,本小姐一早就回去了!哼,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汗颜地说:想你想你超想你!说了这么多句,看你几分钟能过来!
齐梦燕道:本小姐马上就穿衣服起床,赶赴望…………京!!!
她豪言壮语一番,我果真听到了那边有穿衣戴袜的唏涑声音。
挂断电话后,我忍不住一阵苦笑:我目前的处境,简直就是徘徊在了三个绝代佳人之间!由梦,她是我毫无悬念的第一爱人,是我赵龙至死不渝的真爱;至于齐梦燕和金铃,无非都是逢场作戏。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