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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汗颜地道:“你闲着没事儿了是吧?那有什么好看的?”
齐梦燕神秘地道:“还别说!还真让我看出门道来了呢!我告诉你呀,基地门岗的岗楼里………………岗楼里竟然……………竟然安了摄相头!”
我顿时愣了一下,追问道:“真的假的?岗楼里用得着安摄相头吗?”
齐梦燕道:“当然是真的!摄相头是针孔的,很难被发现。我估计门岗上的几个哨兵,都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举动,都被监视器录了下来。我怀疑这是门卫分队长的鬼点子,不用出来查岗,就知道谁在岗上干什么,谁老是违反岗位纪律。”
我若有所思地道:“我觉得不像。这里面,很可能,很可能另有原因。”
齐梦燕试探地冲我商量道:“对了对了赵大队长,要不,咱们回去以后也在各个岗上安个摄相头,那样,我们就不需要天天出去查岗了,在办公室里就能知道哨兵在干什么,有没有做违反纪录的事情。”
我坚定地道:“不行!这是一种对值班队员不信任的表现,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心理上会产生阴影,会对我们这些大队干部,产生逆反情绪。”
齐梦燕噘着嘴巴道:“我不觉得!我只觉得那样会给我们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让骨干们减少查岗的压力。”
我仍然是坚定地道:“不行,绝对不行!”
齐梦燕没再说话,而是使劲儿地吮了一口棒棒糖,以示对我的霸权行为,表示默默的反抗。
此话题告一段落,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来得及打开那个神秘的信封瞧一眼,也不知道,陈富生究竟给了我多少红包。
一万,两万,还是三万,五万?
激动的心里,顿时萌生了几分憧憬。
倒是齐梦燕突然又饶有兴趣地冲我问道:“对了赵大队长,刚才陈富生召你回去,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启动了车子,一边朝大门外驶去,一边冲齐梦燕反问道:“怎么,这个还用跟你汇报吗?”
齐梦燕略显扫兴地道:“我没逼你说,只是随便问问呗。你用得着这么呛人吗?”
我没回话,只是按了一下喇叭,冲正在敬礼做放行手势的门卫值班保安,回了一下礼。
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返回望京的路上,我一边警惕地掌控着方向盘,一边过滤着今天来天龙公司总部基地的些许经历,不由和感慨万千,疑惑重重。
当然,我也回想起了那位知情达理的女秘书,她的一言一行,令我觉得回味无穷。
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扭头冲齐梦燕问了一句:“对了齐政委,你知不知道,陈先生身边那个女秘书,叫什么名字?”
齐梦燕马上坐直了身子,将塞在嘴里吮吸的棒棒糖撤退了出来,冲我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笑道:“随便问问呗。”
齐梦燕眼珠子滴溜一转,竟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一般,不怀好意地讽刺道:“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皱眉道:“别瞎说!给我制造绯闻是不是?”
齐梦燕振振有词地道:“瞎说?我才不瞎说呢!但是本政委必须要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个女秘书可不简单!你别看她长的漂亮,说话也随和,穿着够档次。其实她很犀利,很精明。她是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精通英、日、俄多种外语,她以前曾经是一位政治局委员的秘书,后来被陈先生高薪挖了过来,从底层文员混到总办第一女秘,她只用了三个月时间!”
我更是惊住了,追问道:“这么厉害?这个小秘书这么厉害?”
齐梦燕点头道:“那当然!你看她说话办事多场面!人长的也摩登,全天下再没有这么完美的秘书了!”
我赞叹道:“瞧你把她夸的,有这么夸张吗?”
齐梦燕啧啧地道:“你慢慢儿就会了解她了!对了,你也可以问问乔灵,乔灵跟她关系不错。”
我‘哦’了一声,却马上将了齐梦燕一军:“你绕来绕去,不还是没告诉我这个女秘书叫什么名字吗?”
齐梦燕像是吃了醋,噘着嘴巴道:“她姓胸,叫胸秘书。”
我见齐梦燕绷着脸色强忍着笑,不由得有些生气:“连你也给她起外号?”
齐梦燕争辩道:“大家都这么叫她呗!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我继续将她的军:“那你怎么会对她了解的这么详细?”
齐梦燕无言以对,而是敷衍道:“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她!反正作为你的搭档,我必须要对你说,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陈先生身边的红牌,你搞不定她的!”
我汗颜地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她的主意干什么?”
齐梦燕反问:“那你干什么这么关心她?”
我皱眉道:“问一下她的姓名,就是关心她,这逻辑也太牵强了吧!”
齐梦燕目不斜视地暗怨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点破你了,免得伤你自尊。”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个齐梦燕也真是过于敏感了,我只是冲她问了问那个女秘书的名字,她竟然引申出这么多话题和猜测。
一路上我们再无语,直至望京大队大队部。
停下车,我催促齐梦燕去排练节目去了。
齐梦燕带着一定的逆反情绪匆匆去了排练现场。
我回到办公室,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将那个信封掏了出来。
尽管我这人不怎么贪财,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红包,我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速度,一直在猛烈攀升。
我搓了搓手,在经历了一番猜测之后,准备打开红包。
但是刚刚撕开一个角,我却突然止住了。
我的脑子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一样,我痴痴地望着这个‘份量’不轻的信封,情不自禁地琢磨了一番这笔钱的用处,最后我坚定地认为:不管这笔钱有多少,应该将这一笔钱一分为二,其一寄回山东老家,孝敬父母;其二则用它来为我亲爱的由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买件衣服买双鞋,甚至是……………甚至是买辆小汽车。毕竟,由梦明天就要过来了……
我近乎异想天开地望着信封酝酿了良久,正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试图打开它的时候,一阵欢笑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之中。
抬头一瞧,见丹丹正和程心洁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我赶紧将那个信封塞到了抽屉里,轻咳了一声,点燃一支烟后,我决定将由梦来望京的消息,向程心洁传达一下。
因此还没等二位女士开口说话,我便率先冲程心洁说道:“心洁,你过来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程心洁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冲我调皮地追问道:“什么事啊姐夫?”
丹丹见此情景,倒是主动地借口离开了。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道:“明天你跟我去一下地铁站。”
程心洁愣了一下,问道:“去干什么呀姐夫?”
我也学会了卖关子:“你猜?”
程心洁冥思苦想了半天,试探地猜道:“去…………去接人?”
我笑道:“你真聪明。接着猜,接谁?”
程心洁眼珠子滴溜一转:“提示一下,男的还是女的?”
我道:“女的。”
程心洁扑哧笑了:“那肯定是我梦梦姐呗。这还用猜嘛。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的到来,能把我姐夫乐呵成这样啊!”程心洁指画着我的脸庞,笑容可拘地笑弯了腰。
我一愣,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梦梦姐给你打电话通知你了?这个由梦,怎么这么绷不住劲儿,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差!”
程心洁神秘地凑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能让我崩溃一辈子的话:
“其实我前天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梦梦姐暂时不让我告诉你,她想给你一个惊喜哩!”
听闻此言,我想撞墙!
我心想这由梦也太不拿村长当干部了,像这种事,她难道不应该先让我知道?
心里暗暗埋怨着,脸上仍然装出一副笑容。
程心洁的脸色突然微微凝固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天然粉红的小嘴唇,道:“我明天会早早起床的,咱们一起去接梦梦姐。”
我点了点头,目送程心洁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返回了她的卧室。
我皱眉微微思量片刻,倒也没再深入推敲,而是重新将目光锁定在面前的那个信封上,鼓了鼓勇气,一鼓作气地将信封给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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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当我打开信封,瞧见上面的支票数字的时候,我猛地被震住了!
18万!竟然是一支高达十八万的支票!
尽管这个数字,对于那些达官显贵和官、富二代来说,实在算是小儿科,但是对于我,却是一笔让我受宠若惊的天文数字。毕竟,我刚刚进入天龙公司不久,甚至连天龙公司的基本情况还不甚熟悉,没有做出任何格外突出的贡献,没有给任何上级和同事留下太好的印象…………而陈富生却给了我这么大的一笔红包,实在是令我受之有愧。
跟我平级的那些大队长,他们的红包数目我大体也都知道,无非是十万左右,甚至还有五六万的。他们当中,有的已经在天龙工作了十来个年头,有的任职期间为公司创造了数百万的直接利润,但是他们的红包数额,却徘徊在五六万到十几万之间,基本上没有一个比我领的多。即使是公司最具权威的四大教官,确切地说现在还剩下三大教官,他们领的红包,也无非是比我稍高一点儿而已。毕竟,在天龙公司,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把戏。我的出现,没有太多人的认可,更没有太多骨干的臣服和羡慕。当然,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知道这是陈富生给我的一颗糖衣炮弹,十八万,这是怎样一种赤luo的诱惑?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年代,多少人为了钱而疯狂,拼命,甚至是杀人。而我,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突然之间得到了这笔高达十八万的巨款。
由此联想到若干时日之前,也就是我刚刚加入华泰公司不久,就曾经接受过一次类似的‘糖衣炮弹’,齐梦燕的父亲齐光仁…………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领军人物,竟然拿出数百万的金钱,换得我陪齐梦燕外出旅游数天。这种代价实在是过于大了一些。而实际上,我早已猜测出齐氏集团和天龙公司之间那莫名其妙的关系,陈富生和齐光仁,这两个商界巨头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微妙关系。
然而,尽管对于我来说,很多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但是关于tl组织的具体底细,却始终没有过于直接的线索。从理论上讲,天龙公司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寄生体,他们正是借助于天龙公司这个大牌子逍遥做乱,为所欲为,甚至是破坏中国高层的正常工作和生活。而根据我的观察,这个组织却始终没有露面,抑或说,始终没有让我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是陈富生对我的信任度尚且不够?抑或是,这当中还有其它的原委?
盯着面前这张数额巨大的无ma支票,我的心里忍不住开始了诸多的思绪。
确切地说,我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办公室内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看,便知道是程心洁来了。
程心洁蹑手蹑脚地凑到我的身边,调皮地拿一只纤纤细手在我面前张扬了一下,笑道:“姐夫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呀!”
我装作一惊,赶快将那张支票翻了过来。我扭头冲程心洁道:“没想什么,你怎么出来了,又?”
程心洁倒背着手,样子显得十分可爱。她宛尔笑道:“姐夫你是不是想梦梦姐了呀?据我猜呀,你肯定是知道梦梦姐明天来,今天激动的不知所措了吧?”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程心洁漂亮的小脑袋,笑骂道:“瞎说!”
程心洁用一根纤纤细指指画着我,笑道:“姐夫你脸红了呢!嘿嘿,看你的脸,红的厉害!害臊了?”
我捏着鼻子笑道:“没红。灯光照的!”
程心洁扑哧笑了,在我面前转起了圈圈儿。
我望了望程心洁,心里突然诞生了一个还算有创意的想法:快过年了,我怎么没想到给程心洁买套衣服?
从今以后,我必须要遵守一个处事原则:凡是能让由梦高兴的事情,我都要做。
因此,照顾好程心洁,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在脑子里敲定这个想法之后,我转头冲程心洁笑道:“心洁,明天跟我把你梦梦姐接过来,然后给你们姐妹俩每人买套衣服。快过年了,漂亮姑娘要打扮的更漂亮。”
程心洁愣了一下,随即噘起了小嘴儿,扬着漂亮的小脑袋,道:“姐夫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是不是只是梦梦姐的陪衬呀?如果梦梦姐不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想到给我买衣服?”
我汗颜地道:“傻丫头!你是由梦的妹妹,当然也是我的妹妹。即使你梦梦姐不来,我肯定也会给你买套衣服的。”实际上,我心里有鬼。也许正如程心洁所言,若非由梦的到来,我还真不想这样表现一番。我之所以想到给程心洁买套衣服,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是在我心爱的由梦面前,好好表现。
程心洁试探地追问:“真的吗姐夫?你心里真的也装着心洁?”
我微红着脸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心洁是个乖丫头,姐夫当然记挂着。快过年了,你缺什么就跟姐夫说,姐夫一定尽全力满足你的愿望。”
程心洁乐的直拍手,凑到我面前,将脑袋停在我的脸前。
我脸上一热,闻嗅到了她身上那好闻的香水味儿,心里一阵特殊的悸动。不得不承认,有很多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儿抑或是体香,有着天然的催情效果,令人一闻之下,便觉心旷神怡,心跳加速。
对于一个成熟男子来说,这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程心洁把一只纤纤细手搁在桌子上,俯着身子望着我,又道:“姐夫,你跟我说实话,我真的……………真的很漂亮吗?”说完这句话,她的小脸儿马上红润了起来,像是有些羞涩。
我微微一惊,瞧着程心洁笑道:“漂亮!你都可以跟你梦梦姐相提并论了!”
程心洁噘着嘴巴埋怨道:“姐夫你就爱糊弄我!我有什么资格跟梦梦姐相提并论啊,梦梦姐是我的偶像,她无法超越,任何女人都无法超越!”
我笑道:“你跟她一样,也无法超越!”
程心洁笑的更开心了,她将一只手扶在了我的肩膀上,用一副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我,道:“姐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虽然明明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心洁心里还是挺高兴呢!”
我道:“你怎么老觉得我是在安慰你呢。这样,我向灯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
程心洁嘻嘻地笑着,泯着嘴美美地眨着眼睛,似是充满了憧憬和幻想。
我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地对程心洁道:“对了心洁,关于你的工作,你有什么考虑?你想往哪方面发展?”
程心洁的笑容也戛然而止,但随即再舒展开。她望着我,眼珠子快速地转了几秒钟,反问道:“姐夫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嫌心洁呆在你身边碍事?你放心啦,吃也好喝也好,我都有钱,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经济负担!”程心洁几乎是开玩笑般地道出了这句话,却使得我听了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