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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听过了,这段时间,皇上都没有去任何妃嫔那里就寝,这就意味着皇上的战斗力没有浪费过。
崔成吓一跳,主子也忒大胆了些:“不可,娘娘,万一有差池,我的脑袋可就咔!”他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那怎么办?”
“这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耳目,切勿轻举妄动。”
“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崔成也没办法,好在还是劝住了主子,摸着冷汗跟着张婕妤去了甘露殿。
走到甘露殿,门外等了一圈人。
是太子殿下前来向皇上问安,门口都是太子府带来的守卫。
梁德安在门内的将张婕妤等带进甘露殿的偏殿。
皇上坐在书桌后,旁边站着太子,地上还跪了一个人。
见到张婕妤进来,笑着对太子说:“儿子,你瞧,朕的婕妤面容是否面善?”
太子的眼神转过来,一下子就定住了:“父皇,果然面善。”
张婕妤乖巧得很,第一次见到太子,也没有任何拘谨,恭恭敬敬向皇上跪安,起身又向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她最近苦练媚术,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顺眉,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太子直勾勾的望了几瞬,对皇上说:“父皇,这刘青身形若是瘦削,还真的同婕妤娘娘有些相似。”
皇上张开一只胳膊:“到朕这里来。”
张婕妤温顺的走到皇上身边,依偎到皇上的臂弯里:“皇上有公务繁忙,宣臣妾来,不知何事。”
皇上指着书桌前跪在地上的刘青:“刘青,抬起头来!”笑着叫张婕妤去看:“你瞧,这可是你失散的兄弟?”
刘青跪了一刻多钟,也不敢抬头,就这么一直跪伏在地上,听到皇上的话,慢慢的抬起了头。
只见皇上的怀里搂着一位小美人,盛装打扮,涂抹的脂粉浅淡,媚眼如丝,正吃惊的看着自己。
只见美人柳叶眉轻抬,未曾开口,笑脸先出:“皇上,臣妾的兄弟早都不在人世,家里只有两个庶妹。若是另有兄弟,只怕臣妾的父亲与母亲早就打起来了。”
太子借着打量刘青和张婕妤的面容,勾了张婕妤好几眼。
窦皇后也是绝世美人,却是端庄高贵,岂是张婕妤这等姿色可以比得上的,太子对自己的母后十分敬重,更加不愿承认张婕妤是窦皇后的影子。
太子原本来向皇上禀报西行的行程,却被皇上问起刘青的医药之事,说是与章小娘子的伤药又相似之处,想问刘青是否也是孙圣手悄悄收的传人。
刘青被带到了甘露殿之后,皇上一见之下,让人去宣张婕妤过来甘露殿,还把太子给弄愣了,不明白一向公私分明的父亲,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宣后妃觐见。
现在嘛,呵呵,这个小美人还真是有点意思:“父皇,刘青是洛城人士,家里祖传是开药铺的,家世清白,又在终南山修道多年,儿子也想不到世上居然又如此相似的面孔。平阳都与儿子不相像呢。”
平阳公主是太子的胞妹,两人都是窦皇后亲生的,只是,兄妹俩,太子长得像窦皇后,平阳公主的面容极似皇上。
刘青诚惶诚恐的站着,只是在刚站起身的那一刹那看了一眼张婕妤,又看了一眼崔成,张婕妤妩媚勾魂的笑,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却突然就明白了,张婕妤就是崔玉门的买家。
这个事情就有点奇怪了,皇上的妃嫔要长青丸做什么?如果皇上有需要的话,完全可以直接从尚药局去领用。
何况张婕妤这么得皇上宠爱,那么,长青丸就是用在别人身上咯?
这个发现,让刘青惊出一身冷汗,听了太子的话,更加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
张婕妤的脸,半对着太子,她不时地从眼角的余光里去观察太子。
太子正当青壮,高大俊美,堂堂威仪不在皇上之下,看得张婕妤暗暗倾慕,笑得更加妩媚。
崔成的冷汗还没停歇,见此情景,又冒了出来,主子也太吓人了,当着皇上的面,就敢跟太子眉来眼去,这是分分钟砍头的节奏啊!
梁德安也察觉了,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显,上前笑道:“皇上,御膳房送来了新鲜瓜果,在门外等着呢。”
太子冷冷的看了梁德安一眼,拱手告退:“父皇,儿子还要打点行装,告退。”
刘青赶紧跪下叩头:“下官告退。”他是太子的随身军医,如今是七品官,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
张婕妤侧着头,仰视着皇上,道:“皇上今天雅兴,让臣妾为皇上弹奏一曲?”
皇上兴致很好:“来人,备琴。”
张婕妤从皇上怀里退出来,往偏殿走去,状似无意的看向门口,追着太子和刘青的背影看了一眼,得意的微微一笑。
太子的神情,她刚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第108章 太子看上谁了()
张婕妤这回长了心,掩饰的很好,只是闪眸扫了一眼就垂下了头,快速的走到了琴架前坐好,将琵琶取下放置在膝头,来不及拿拨子,用手指勾了两下琴弦,似乎是在试音,内心却是暗暗祈祷太子能听到她的琴音,知道这琴音是可以为他而弹。
太子走到甘露殿大门的时候,恰好听到了琵琶声,回过头来望向甘露殿,琴房在偏殿的一侧,太子自然是看不到内里的动静,这两声琴音似乎别有心意,不由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大踏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悦耳的琵琶曲声响起,皇上慢慢踱到了张婕妤的身边,半闭着眼睛,随着曲调的起伏而微微晃着头,沉浸其中。
一曲弹罢,张婕妤放下手中的拨子,抬起头仰视着皇上尚陶醉在乐曲声中的模样:“皇上,听说太常寺的乐工,新进流行竖着弹奏琵琶,可否让臣妾去学习,再学几首曲子弹给皇上听。”
皇上睁开眼睛,抬起眉头:“哦?竟有这回事?那就召教坊的人去清辉宫奏上几曲,等朕瞧瞧,有何不同。”
张婕妤大喜,看了崔成一眼,主仆二人的好戏又要开始了。
却说太子离开了甘露殿,一路无话。
回到东宫,按照习惯,太子是要回书房的,刘青正准备告退,太子却出声了:“刘监正,随我到书房来。其他人等退下。”
刘青恭恭敬敬的跟着太子进了书房,见随侍将书房门紧闭,内心忐忑不安,比见皇上还要惶恐。
太子在书案后坐下,招呼刘青:“近前来,小心说话。”
刘青往前靠了靠,不敢再动。太子坐着他站着,要是说话,太子就要仰着头,这样好像太不恭敬,若是跪下,他就要隐在书案之下了。
太子啧了一声:“附耳过来。”
刘青只好弯下腰,半俯在书案上,尽量将耳朵压低。
太子问道:“刘监正,你可会制不受孕的药?”
嗯?刘青抖了一下,抬了一下眼皮,随即答道:“殿下,臣听说过此药的药方,但是从没做过。”
太子冷笑一声:“孤听说过终南山的道士有擅长做助兴药的,想来你也见过不少。”
刘青低声道:“殿下,臣从未想过要做这些药,在终南山的时候,都是一心一意的采药制药,只想做出刘家最好的伤药,不负祖上辛劳。至于不受孕的药,若是有药方,臣可以试着配制。”
进了药藏局之后,刘青才知道,原来皇宫也好,东宫也好,甚至是其他的王爷府,姬妾的汤药都是有专人侍候的,吃什么药,什么时候吃,吃了几回,都有人仔细登记核对。
他一个小小的监正,不过是沾了战事的光,才得了太子的青眼。
先不管太子在想什么,他也只能先答应了再说:“殿下,臣去找药方。”
太子盯着刘青:“监丞侍药都须瞒过。此事不得有第三人知道。”
刘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声音微微发抖:“臣谨记。”
“尽快做出来。”
“是,殿下。”
“下月初二要出发去凉州,在这之前能否做出来?”
“殿下,臣即刻去找方子,找到药方,三天就能做好。”
“很好!”太子十分满意刘青的回答,用手点了一下刘青的太阳穴,将他推离书案:“退下吧。”
刘青退出书房,奔回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太子干嘛要女子不能受孕的药,是怕姬妾怀孕吗?
太子已经有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也不至于害怕再多生几个吧?
那么,这个女子有可能会怀孕,却绝对不能让她受孕。
不过,临幸再多的宫女侍妾,若是有孕了,提个身份即可,就算是其他府邸的侍女,也可以要回来宠幸,或者赐一碗落胎药即可,何至于害怕女子受孕?
刘青突然想到,太子的要求,只有一个可能性,这个女子必定不是太子能肖想的人。
难道?
刘青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一个找他买助兴药,一个让他制不受孕的药。
一个绝对不可能的念头凸现出来。
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这万一要是出事了,他也跑不掉啊!
太可怕了,刘青冷汗涔涔,贴身衣衫湿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他一路奇迹般的混到了太子身边,这下子终于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了。
太子交待的事情还是要去做,不想做也得做。刘青不甘心又走上了另一条提心吊胆的路,他要给自己再次创立一个安稳的环境,进退自保。
太医署是回不去了,若是离开太子,他还能混到哪里去?还有哪里比太子更需要他呢?
不过转了几个念头,刘青就想通了,找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换上袍服,带上有监正标识的双垂幞头,去找崔玉门。现在,就这哥们跟他有来往,找本医书也就要靠崔玉门帮手了。
崔玉门靠着刘青一次就赚了不少,对他十分热情,一听刘青要找妇人用的药书,立即给他找了几册,还拍着胸脯答应替他保密。只要刘青能做出新的药,哥俩就都有得赚,反正是慷药藏局的慨,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即将到手的钱钱,崔玉门的脸上乐开了花,太医署那么多的药工药博士,还有谁能比刘监正更厉害呢?
比刘监正还要更厉害的章小娘子,正在为配制伤药而伤脑筋。
章锦婳从皇上那里拿着刘青的伤药回到杏林馆,一直想配制出同样药效的,哪怕是与其相近药效的伤药。
出乎她的意料,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居然一直没有试制出来。
她只要一看到刘青制作的伤药,就会想到刘青,就会想到欢郎,想到从前的点点滴滴,那些刻意遗忘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时刻在她眼前转动。
好在张婶并不受章锦婳的影响,带着竹青他们几个,把杏林苑的医馆仔仔细细的筹划起来了。
杏林馆现在是受人瞩目的地方,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无数人明里暗里的张望。
第109章 新来的小医女()
张婶第一件事,就是先买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回来。
这两个女孩子,不需要多漂亮,要的就是忠心和勤快。
医馆开起来,事情会越来越多,张婶要先调教两个女总管出来。妇人和小儿只能由医女和女医工照料,这两个女医官培养好了,章锦婳就能心无旁骛的医治病人。
竹风竹青他们几个,把杏林苑旁边空着的房子重新收拾,打通了临街的门窗,辟出十来间干净的房间。
每天,章锦婳在太乙馆研究制药,张婶就带着幽兰和铃兰一起擦拭收拾医馆的房间,不让她俩有片刻的闲当。
幽兰和铃兰,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都是前朝官宦的遗孤,从小也读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朝代更迭,她俩因为年纪小,没有被充作宫女,而且因为相貌不美,被转了几手发卖,最终被张婶看中了。
她俩虽然不知道杏林馆的名气到底如何,但是自从进了杏林馆之后,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也不再做噩梦,不再担心会被人凌辱欺负,特别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好机会,对张婶言听计从,卖力的不得了。
做了几天事,幽兰发现杏林馆虽然很大,却没什么人来往,每天只有中午的时候,才有华美的马车或者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进来杏林巷。她隔着窗户往外看,心里不是不好奇。
铃兰就没什么想法,只是闷着头,拼命做好张婶交待的事情,任窗外车马叮当,从不过问。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幽兰躺在床上,听着铃兰细微的呼噜声,也会想起自己小时候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卖身为奴的不堪记忆,她很想摇醒铃兰,偷偷的说一说话。
在这杏林馆里,除了张婶跟她俩说话,其他几个人,都是沉默无语,就连章娘子,她俩每天也只能见一面。
幽兰发现,杏林馆,是没有男主人的。
这让她十分安心。
杏林馆的午宴,还是照旧对外开放。
张婶的审核,比以前更严格。不准章锦婳插手,更不准再破例招待临时客人。
章锦婳的制药遇到了阻滞,十分郁闷,也无心交际,周子瑜跟着秦王去了潼关没在长安城,她正好可以潜心研究师祖给她的妇科千金药方。
章锦婳的第一个女病人,就拿幽兰和铃兰练手了。
首先是铃兰,已经十五岁了,章锦婳给她诊脉,发现铃兰的月事十分不准,给她开了三副药,吃完了也不见起色,除了气色好一些,依旧是带下淋漓不净,与医书上说的并不一样,感到很奇怪,就把铃兰叫到了太乙馆再做细查。
章锦婳给铃兰检查身体的时候,幽兰也在旁边看着,这是她俩必须要学习的,不会诊脉,至少要能听懂疾病的说法,懂一些简单的医理。
当铃兰听到章锦婳要她除去衣物,躺到简易高脚木床上时,又紧张又害怕,羞涩不已。
张婶在一旁严厉的命令:“章娘子是要给你看病,有什么好羞涩的。站着躺着都学着点,以后这些事情,都是你和幽兰去做的,总不能章娘子做事,你们两个看着吧。”
铃兰无奈,红着脸,一咬牙,除去衣物,躺在木床上簌簌发抖。
章锦婳也是个姑娘家,其实也非常不好意思,这要不是本着治病的宗旨,根本就做不来。
还是张婶说过,在宫里,尚药局和药藏局的医女,都要如此这般给那些妃嫔宫女看病上药的,章锦婳才能安然的面对这些。
铃兰的皮肤白嫩细腻,生得比较丰满,听话的按照章娘子的吩咐,曲起双腿分开两脚,羞得将脸扭到一边,紧闭双眼,咬紧了下唇。
幽兰也是又羞又怕,看着章锦婳站到了床尾,正对着铃兰张开的双腿,不由得往章锦婳身后一闪,不敢去看铃兰。
章锦婳看了几眼,就叫幽兰:“你拿细布给她擦拭一下。”
幽兰犹豫了一下,这是什么医女啊,简直就是小丫鬟嘛,她十岁前辈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就是侍婢,专门给大老爷的通房侍女收拾事后的残物的。
张婶生气了:“幽兰,你要是不会,可以不要做。”
幽兰急忙道:“张婶,这些我都会。我只是担心铃兰姐姐会着凉。”
“既然担心,就快点做完。”
幽兰不敢怠慢,按照从前做过无数次,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手法,给铃兰擦拭清洁,并且按照章锦婳的要求,取了铃兰的分泌物。
章锦婳松了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