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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新书《穿越七零俏军嫂》开文啦,请各位大侠动动一阳指点个收藏呗*^_^*……上一世,章锦婳空有一手绝世药方,在礼教的束缚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丈夫杀死了自己。章锦婳重生归来,抓住机会,跟医圣学得一手惊世医术,这一世,她要远离渣男,重新创造属于自己的锦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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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
初冬的渭城,寒意料峭。
一辆马车轻快的走在官道上,马车出城走了近一个时辰,进了终南山的地界,道路越来越坎坷,路上的人迹也越来越少。
“六师兄,我想下车走一走。”
“也好,坐了这么久的车,这路越来越不平坦,晃得骨架都要散了。”
马车停下,车帘挑开,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率先跳下车,回身去搀扶随后下来的青年美妇。
两人站在路边,看着仍有青葱翠意的山峰,美妇的眼中有盈盈泪意:“六师兄,一晃十年过去了,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怎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这越近,我心里越是慌。”
中年男子掏出丝帕给妇人擦泪:“师妹,近乡情怯啊!师父他老人一定还好好的,到时候看到你,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被唤作师妹的青年美妇接过丝帕捂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六师兄,可惜不能带欢郎来给师父看一眼。”
六师兄揽着师妹的肩膀安慰道:“欢郎才四岁,经不起长途跋涉,等他长大了,咱们也送他来跟师父学医吧。”
青年美妇破涕而笑:“好。”
六师兄指着树林深处:“师妹,你瞧,还记得这里吗?”
青年美妇凝神细看,光线幽暗的树林里,隐约传来潺潺流水声。
“啊!原来是这里,前面就是龙涎池!”青年美妇又惊又喜:“我都认不出来了,六师兄,你真是好记性。”
六师兄笑道:“我当然记得,这里再怎么变,我也记得。当年,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你的。”
“六师兄,我们过去看看。我要喝点龙涎池的水。”
六师兄牵着师妹,十指紧扣,相携过去。
龙涎池,其实就是山上的小溪流经此处,横穿树林,最终汇入渭水。后来,在终南山隐居、修道之人,为了取水方便,就将溪水落下之处,顺着地势,挖了一个大池子,周边垒上大石。更因此处的溪水甘甜凌冽,矿物质、微量元素丰富,常饮有健身长寿的功效,有好事者就传说这里是天上的龙王滴下的甘露,不知何时,有人在山石上书“龙涎池”三个大字。猎人、采药人路过这里,都会来此歇息。
青年美妇站在“龙涎池”的山石前,泪眼模糊,伸手去摩挲朱色褪尽的几个字。
六师兄在池边捡起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鼓起勇气,对着师妹的脑后就是重重一击。
青年美妇猝不及防,额头磕到了山石上,顿时头部鲜血直流,她一手扶着山石,一手去摸脑后,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六师兄早已变了脸色,在她身后恶狠狠的说:“章锦婳,十五年前,我在这里救了你,你的命便是我给的。如今,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的让位给曹知府的千金,那我也只好在这里收回你的命。”
章锦婳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转过身来,鲜血在她的额前流下,糊住了她的双眼。
六师兄抓着石头又狠狠地补了一记,一把抓住章锦婳的胸口,提起来往龙涎池一扔,看着章锦婳在水里没怎么挣扎就沉到水底,往周围看看,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和衣裳,把染血的鹅卵石也扔进龙涎池,把手上的血迹在池水里涮了涮,转身匆匆出了树林,坐上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山道上。
………………
章锦婳又冷又痛,四肢无力,躺在那里直哆嗦。
有人在拍她的脸:“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见她没有反应,趴到她心口处听了听,又用双手按压她的胸口,一下一下,又快又急。
“呃~,咳咳咳,”章锦婳吐出一口水,咳了几声,跟着又吐出一大滩水来。她觉得头好痛,咳一下就像一块大石头在砸脑袋。
大石头?等等,刚刚是六师兄拿石头从后面袭击她的头部,她的额头好像也撞到了山石上。
等她吐完水,那双手又开始在她胸口按压。
章锦婳又惊又怒,六师兄这是要赶尽杀绝吗?好,你要我死,那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想到这里,章锦婳拼力抱住身上的那双手,用力坐了起来。
她勉力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清瘦的少年面孔,浑身湿漉漉的,发梢眉尖都在滴水。。
“呼,你醒了。”少年呼了口气,想要挣脱她的手:“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找点草药来。”
章锦婳见不是六师兄,就把这个少年当作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你不要走,你带我离开这里。”
少年笑着安慰她:“小兄弟,你的头受伤了,还在流血,要是不赶紧敷上草药止血,只怕又会晕过去的。”
小兄弟?章锦婳愣住了,她松开少年,举起手到自己眼前。这是一双半大孩子的手,纤细的手腕,握起的拳头只有青桃子那么大。顺着手往上看,紧贴在胳膊上的青灰色布衣布裤,是她跟师父学医的时候的日常配置。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
“小兄弟,你刚才掉到水里了,身上都是水,这里风大,你要么流血过多晕过去,要么被山风一吹感染伤寒。”少年指着章锦婳的身后跟她解释:“来,我扶你到那边避避风,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采药来。”
少年指的正是写着鲜红的“龙涎池”三个大字的山石。
章锦婳大脑一片空白,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十一岁时的场景如此清晰的重新出现在眼前。
十五年前,她独自出来采药,路过“龙涎池”,跑去喝水休息的时候,看到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想着把采来的草药也洗洗干净再带回去,就蹲在池边的大石头上,一棵草一棵草的洗去泥沙。
洗完了一背篓的草药,她站起来,却因为蹲久了,没站稳,往旁边一跌,脑袋磕到了山石上,脚下一滑,扑进了池子里。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六师兄,当时还不是她的六师兄,只是前来终南山寻师拜师的刘青,蹲在她面前,拿着帕子轻轻的给她擦头上的血,帮她上了药,给她喂了点干粮,得知她的师父就是孙圣手,就把她背回了师父那里。自此两人结下了一段同门师兄缘和夫妻缘。
眼前这个少年并不是刘青,那他是谁?
第二章 原来是你()
少年见章锦婳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只好哄她说:“好好,小兄弟,我不走,我扶你去那边山石底下坐着,避避风吧。我就在旁边找些树枝来,生火把衣服烤干,怎样?要不然你我都会生病的。”
章锦婳这才放心,抓着少年的胳膊,在少年的帮助下,慢慢站了起来,挪到“龙涎池”的字底下坐好。
少年随即转身,就在她眼前附近捡了一些枯枝,深秋时节,地上的落叶枯枝还不少,少年很快就抱了一小堆过来。
堆好火堆,少年又在山石旁边的大树洞里,掏出打火石,点燃了火堆。
火苗跳动着,暖意慢慢散开来。
“小兄弟,来,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再烤一烤。”
章锦婳抱紧胳膊:“不要,我怕冷。”
少年正要再劝说,有人看见火光,走了过来。
章锦婳抬头一看,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滑下去。
少年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她,顺势搂住,也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弯腰作揖,笑着问道:“请问两位兄弟,知不知道孙圣手的去处?”
章锦婳嘴唇哆嗦着,全身发抖,下意识的就往少年怀里倚过去。
来问路的这人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五年前,才十五岁的刘青。
自从孙圣手在终南山隐居以来,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前来终南山,或寻医或拜师,皆无功而返。
这少年想必也很清楚,问刘青:“你找孙圣手什么事?”
刘青答道:“某是洛城刘青,特地前来终南山,想拜孙圣手为师。在这里转了十来天,也不曾找到半点踪迹,偶尔遇到山民问路,却都说没有见过孙圣手。”
少年笑笑:“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孙圣手,倒是见了不少来寻孙圣手,又空手而归的人。”
刘青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啊,难道说孙圣手根本就不在这终南山?”
刘青向少年致谢,看到章锦婳额上的血迹,愣了一下,取下背后的包袱,掏出一个小瓷瓶:“这位小兄弟的头流血了,我这里有点伤药,给你上上吧。”
少年想伸手去接,章锦婳紧张的揽住少年,下意识的拒绝:“不要。”
刘青愣住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这是我家祖传的伤药,开封刘一刀,专门配制的伤药粉,止血生肌,效果很好的。”
章锦婳看着熟悉的小瓷瓶,她认得这个瓶子,里面是刘家赖以生存的祖传伤药,口碑是极好的。
少年见章锦婳不出声只是发抖,只当她是害怕,伸手接过瓶子,柔声哄她:“不怕,我替你上药,你的额头再流血,晕过去就麻烦了。”
章锦婳默不作声,任少年将自己放平在地上。少年打开瓷瓶,在瓶口嗅了嗅,赞道:“好药!”接着轻轻的在章锦婳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层药粉,深褐色的药粉沾到伤口上,沁湿了,再撒一层药粉,就开始有药粉不再沁润。
刘青见他二人的衣物都是湿的,就从自己的包袱里找了一块布巾,撕下一条,递给少年。
少年将药瓶还给刘青,接过布条,说声“谢了”,就给章锦婳包扎伤口。
刘青见少年手法熟练,又赞叹自家的伤药,就试探着问:“这位兄弟,你也认识这伤药?”
少年转过身,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枯枝,笑着对刘青说:“我姓于,经常在这附近打些野兔山鸡的去换些钱银糊口,也摔伤过手脚,跌打伤药都是常用的,自然知道什么药是好的。刚才刘兄的伤药,一闻就知道是极好的。”
刘青收好包袱,走过去看章锦婳的背篓:“于兄弟也采药么?”他把于姓少年和章锦婳当作了兄弟俩。
章锦婳紧闭着眼睛,蹦出一句:“是商芝。”
她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回到十一岁的时候,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濒死体验,因为师父说过,在梦里,或是在濒死体验中,是没有痛苦的。现在额头上一抽一抽的痛,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都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她记得背筐里有一小部分是商芝,大部分药草的药性都是温和的,新鲜叶子可以当菜饭吃,晒干之后又可入药的。
现在额头上敷了人家的药,总不能不领情,可是她不想再看到刘青,忍不住就出声了,她希望刘青在搞清误会之前就能离开。
果然,刘青不疑有他,把他们当作了出来采药采食的山民,站了一会儿,满怀失落的离开了。
章锦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听不到了,才慢慢睁开眼睛,却看到上方一张满怀兴味的脸,吓得“啊”了一声,于姓少年哈哈一笑,坐了回去:“看来这伤药挺好用的,你也没有撞伤脑子嘛。”
章锦婳没出声,又闭上眼睛,她现在就想睡一觉,好困啊。
于姓少年推一推她,问道:“喂,醒醒,不要睡,不能睡。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章锦婳勉强睁开眼睛,顺从的伸出胳膊,她也想离开这里,快点回到师父身边去。
于姓少年半搂半抱的把她从地上扶着站起来,吸了一口气,弯腰把她背到了背上,拎着背篓,问她:“小兄弟,你住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章锦婳趴在于姓少年的背上,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太平峰,师父叫我锦儿。”
于姓少年奇道:“瑾儿?是瑾瑜在握的瑾吗?”
章锦婳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闷哼了一声,睡了过去。
“喂,不能睡。”于姓少年一手托着她,一手拎着背篓,腾不开手来拍她的脸,又不敢用力颠,只得加快脚步往太平峰方向走去,还有2个山头呢,不快点走,恐怕天黑都到不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刘青又折了回来,看到龙涎池边已经人去火灭,四周张望了一下,又在地上找足迹,也没看到他们朝哪个方向离开的,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第三章 关怀()
章锦婳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屋外传来师叔一阵接一阵爽朗的笑声,几乎要震破她的小木屋。
章锦婳打开门,被阳光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师叔听到门响,转过头来:“锦儿,快过来,哈哈,快给你的救命恩人磕头道谢。”
昨天的那个少年,换了一身青色直裰,头发用软巾包住扎在头顶,坐在木凳上和师叔在对弈。
章锦婳走过去,作揖致谢:“多谢于兄救命之恩。”
师叔哈哈大笑:“啊呀,周大郎,你们也不过昨天才认识,锦儿还晕过去了,怎么就好到直呼你的名字了?”
章锦婳愣住了,看看师叔,又看看于兄,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于兄站起来,略低着头看着章锦婳说:“我姓周,名叫子瑜。在陌生人面前,我都说自己姓于。你叫我瑜兄也没错。”
章锦婳抬起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瑜兄,谢谢你!”
玉清师叔摇头:“锦儿,一声谢谢可不够哇!”
周子瑜看着自己背回来的这个小兄弟,换了一身粗布斜襟短装,又细又软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个小小的发髻,插了一支短木簪,额头上的伤口,用青色的布条扎住,额头耳边脑后有不少碎发四散着,衬着巴掌大的小脸,心中一软,也是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说起来我还要谢你才是。”
章锦婳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等着他说下去。
周子瑜笑道:“小兄弟,我背你回来并不费什么力气。反而是因为送你回太平峰,才有机会遇见玉清师叔,如若不然,我又要与师叔错过了。”
章锦婳扭头看着师叔,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问,是这样吗。
玉清师叔哈哈大笑:“周大郎,你就是嘴巴甜死人,连这么小的孩子也哄得高高兴兴的。”又对章锦婳说道:“锦儿,你看,你受伤还是好事了。”
章锦婳指着额头上的伤口:“玉清师叔,我这里是不是已经好了?好像已经不怎么痛了。”
玉清师叔指着周子瑜道:“你快叫周大郎给你吹一吹,他嘴巴这么甜,吹口气,说不定疤痕都不会留下,哈哈。”
小女孩家,定是怕痛的,听说不会有疤痕,爱美的天性又被勾了起来。
章锦婳咬住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周子瑜。
周子瑜真的凑过来,对着章锦婳的头顶,作势要吹气。看到章锦婳缩头耸肩,半眯着眼睛等着,长长的眼睫毛闪呀闪的,就在伤口处轻轻的吹了口气。
玉清师叔又是一阵大笑:“锦儿,好了吧?是不是一点也不疼了?”
章锦婳轻触伤口,蚊子般哼哼:“嗯。”她低头看着周子瑜腰间的玉佩,轻声道:“玉清师叔,瑜兄,你们接着下棋吧,我去看看张婶有没有做好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