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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的儿童区教授儿童《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之类的启蒙数目,并且是免费的。
好在他有早起的习惯,对这份工作也十分喜爱,很高兴地接受了。
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人在意,大家也不怎么信任。还是一些老师比较有见识,亲睹过余德水的学问,很快便把自己的孩子送来,一再交代要好好听余先生的话。其他家长见了,才急匆匆地把自己的孩子也送来。
反正是免费的,何乐而不为呢?加上老师从不点名,只教授愿意学的孩子,又没有惩戒制度。还有听说是张斯搞出来的,也令大家放心不少。
而这一特色,又成了图书馆的一道风景线。
此地本来应该要求极其安静的,但早晨却是另一番状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天,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
朗朗的读书声,悠悠传来,让人心旷神怡。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童音更具感染力的了,听着这传统而温润的语言,许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美好,似乎空气更清新了,人们的笑脸也越来越多了。
此时周围会有许多人,中间是许多送孩子来的家长,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女。
余德水则穿着小褂,踩着布鞋,背着双手,在学生周围绕圈,督促大家的学习。等大家能熟练地背诵了,他才会教下面的内容。
孩子们都是在图书馆门前学习的,每人领一个蒲团,放在地上,整齐排列,安静地坐好。蒲团的数目有限,那些迟来的孩子,只能站着学习。
余德水此时会变得严厉,那些迟来孩子的父母,常常要祈求多给一个蒲团,他每次都能严词拒绝。若是有人敢拿着自己买的蒲团,让自己的子女坐的话,他则会直接撵人。
并且,除非雨雪天气,孩子必须在馆外背书。
面朝太阳升起的地方,念出清脆可爱的语言。
这是余德水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课本则由图书馆提供,可以带走,但若是毁坏的话,父母需买一套补齐。
每天听着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周围的人都感觉很舒适,似乎空气中都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为此,这道靓丽的风景线还上过新闻,受到许多人的赞赏。在众多图书馆的排行榜中,有时竟能看到桃源图书馆这个小地方,并常常别打上“最具人文气息”的标签。
“这是我近来见过最美的画面,一群孩子,在朝阳下朗读着祖传的精华,脸上带着笑意。如此温馨,如此纯洁,我看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意。这是个奇妙的小城,张斯也是个奇妙的人物,如果有机会,我想去那儿看一看……”
这是京城大学校长的话,在媒体上流传了一段时间。
“我从这儿看到了不一样的教育,除了冷冰冰的知识外,还有浓浓的人情味。”
这是一位知名学者的话,简介凝练,传神生动。
“看着这些孩子,我有种羡慕感。羡慕他们能不花分文,就接触到这些东西;羡慕他们毫不知情,却有人默默奉献,为他们讲解分析;羡慕他们生在桃源,而桃源出现了张斯,余德水这样的人……”
这是一位作家的话,带着深厚的情感。
评论的话语有很多,其中不乏溢美之词。还有一个大家关注的点是,这件事能否坚持下去?若不能的话,赞同就显得多余了。
这个张斯早有安排,嘱咐余德水,一定要按时到场。
至于余德水不能来的时候,便由别人代替,以保持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辍。
最常来的就是张相文与张斯了,郦清和雪伦也曾代替过,效果都不错。后来随着桃源的发展,来此的文人墨客有很多,大家常来客串,其中不乏一些知名作家,专业教授之类的。所以桃源的孩子很幸福,早早便见了这许多了不起的人物。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图书馆的成立,对学校里的学生影响也很大。
按学校新的规定,班级每个星期必须抽出一天时间,用来给学生阅读。还有则是,凡完成了规定学业的学生,老师不再控制,任由他们去图书馆。
这一规定受到了学生的欢迎,大家终于可以做一点自己喜爱的事了。
开馆的下午,除了领人参观之外,还有一场演讲。不过与张斯无关,演讲的人不是他,而是学校的一些领导。
本来,剪彩的人,也打算请县里的领导来的,可惜张斯最不爱玩这一套,那些领导爱摆架子,说话又没意思,看到了让人心烦。所以他积极反对,剪彩的人也就变成了“三剑客”。
演讲的时候,张斯寻空溜了出来。
这种东西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些自夸的言语,听着犯困。
至于郦清几人,捧场完毕也就走了,要忙的事情还多呢。张斯则在走廊里遇见了冯轩轩,美女老师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张斯没有回笑容,直接把美女老师楼道偏僻处,一番长吻,气都喘不过来。
并且还上下其手的,温存了一番。
“怎么这样呀……”停息的时候,冯轩轩皱着眉拍打了他一下:“一见面就知道这个,你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不说。”张斯摇摇头,伸在她胸前把玩。
“别……这是学校。”冯轩轩躲了一下。
张斯撇嘴道:“我们见面都是在学校吧?你要是愿意跟我到别的地方,我就放手。”手又伸出去,这次冯轩轩没有躲,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坏蛋,才不跟你走。”
“轩轩,这两天过的好么?”张斯吻了吻她的面颊。
冯轩轩点头道:“过的挺好,吃得饱,穿得暖……你放开我吧,别被人见到了。”
“再抱抱,你一向不听话,我一放手,你肯定跑了……对了,听说那个丁原还在纠缠你?”张斯说道。
冯轩轩一愣,说道:“谁说的?”
张斯说道:“这你不用管,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远些为好。”
“他不是,你是?”冯轩轩忽然来了一句。
张斯说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哼,他也不见得是假义吧?”冯轩轩语气有点冷:“至少,人家还时常给我送些花花草草的,说些好听的话。你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好,你要我如何比较?”心中似乎不大高兴,推开了他,抱胸站着。
张斯很想解释,但事实情况如此,他也无法解释。
冯轩轩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对我的关心,我是知道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那个丁原……我以后少接触就是了。还有就是,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让我试着处一处,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准备结婚了。”
“什么?”张斯讶然。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他曾经想过这么一天,这些可爱的女人,会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去结婚生子,与自己再不相干。每次想到这儿,他都会莫名地难过,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惆怅。
许多事情控制不了,该来的就会来。
只是事情还没来之前,他很少会挂在心上,所以来的时候,难免会惊讶惶恐。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迟早要嫁人的。”冯轩轩心情也不大好,语气低沉:“我的心意你已经明白了,可你娶不了我,我也配不上你。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像恋爱,尽管你没有尽到责任,但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如此突然?”张斯苦涩地说道:“你都不曾想过跟我结婚么?“
“家里人催促,我也没办法。”冯轩轩说道:“结婚毕竟跟恋爱不一样,恋爱凭的是喜好,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现实,也该为家人考虑考虑了。”
张斯拉过她的手,说道:“轩轩,不要走,我娶你就是了。”
冯轩轩苦笑了一下,说道:“别发傻,你知道自己做不到的。”凑到面前,吻吻他的嘴唇,轻声说道:“不是说好的么,怎么又这样舍不得。我只求你一件事,若是我真的结婚了……你不要来参加婚礼,我怕我止不住难过。”
“可是……”张斯依然有些凌乱。
冯轩轩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好可是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再说,你也不用着急,我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成不成还说不准呢。”
“我应该祝福你么?”张斯勉强地笑了笑。
冯轩轩摇摇头,说道:“不要,太假了。”主动搂过张斯,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目中亮光闪烁,她仰着面,不让泪水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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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宝玉()
张斯有些心烦意乱,板着一张脸,独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标志,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会选择性地避开,免得触了眉头,令自己难堪。就连大胆活泼的朱红,也不敢随便招惹,更别说使小性子了,最多也就温言问上几句,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雪伦关心地问道。
郦清摆摆手,皱眉道:“谁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家就这幅模样,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雪伦好奇道:“你不过去问问?”
一听这话,郦清不禁来气,说道:“谁爱问谁问,反正我不问!”
边上的楚韵闻言,不禁捂着嘴偷笑,还和朱红挤眉弄眼的。雪伦聪颖灵慧,见着此状,也就明白了,郦清大概是去问了,只是吃了闭门羹,弄的自己也一肚子火。
“小心眼。”雪伦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他自己小心眼,还有这两个鬼丫头,一想我就上火,明明知道不该这时候问的,也不提醒我。”郦清没好气地说道:“偏偏看着我过去,又灰溜溜地跑回来,我说你们居心何在?”
楚韵无辜地说道:“清姐,你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的。以前很难遇到这种情况的,就算遇到,妈上去说几句话也就好了,要是不好,妈一生气,他就乖乖过来赔罪了。”
郦清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名字里虽然也带个‘清’字,可惜不是他妈,他会在乎我?哼,倩依姐说的对,‘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凭啥在乎你?以后再不管他了。”
“越说越胡闹了。”雪伦在她肩上轻拍了下,站起身来:“我过去看看。”
郦清本要出言阻止的,雪伦却已经走了过去。
情况进展的很顺利,两人轻语交谈,低声相慰,似乎颇为入心。可惜声音小了点,远处三人尽管好奇,竖着脑袋,却听不真切。
见雪伦握了握张斯的手,做出一个勉励的表情。
接着张斯起身,冲着郦清这边,抱歉地作揖,郦清不明所以,一时却拉不下脸,轻哼着转过身去了。雪伦只能无奈地看了看张斯,相视苦笑。张斯又低语了几句,便上楼去了。
等雪伦回来,大家都围了过来。
朱红热切地问道:“雪伦姐,你跟他说了什么?”
“你们自己去问他好了。”雪伦有意逗她们。
三人自然不依,拉着她又是摇又是晃的,头都被弄晕了。没有办法,雪伦表示投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说道:“他这是青春期正常现象,容易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随便安慰几句就是了。”
“青春期?”朱红的表情很奇怪,问道:“他也会有青春期?”
这个问题就有意思了,是正常的人类,自然都会有青春期的。朱红问出这么一句,看来,平日里也没将他放在正常人类这一范畴。
郦清说道:“我感觉是更年期。”
雪伦说道:“青春期是更年期的一种。”
纯理论探讨没有持续很久,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话题又转了回来。郦清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就简单的几句话。”雪伦轻轻地说道:“我说不会结婚的,也不会离开他。”
朱红皱眉,不解地说道:“说这个干嘛?”
雪伦微微一笑,没有理她,继续说道:“他心有不甘,又问我‘那,清姐呢?’,我说‘你清姐跟我一样’,于是他就放心了。”
郦清惊讶地张着嘴,过会儿说道:“你怎么替我做决定呀?”
“随口一说而已。”雪伦淡然地说道:“我自己说的是真的,至于你,自然由你自己决定。你不愿意的话,谁又能拦住?”随即摆摆手,说道:“今天有点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们自己玩吧。”
说完,自顾地走了。
郦清却楞了好一些会儿,嘴角才掠起莫名的笑意:“这个小王八蛋,打的好算盘,以为自己是贾宝玉呢。”
朱红与楚韵,两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她瞧,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正要询问,郦清却走了出去,追雪伦去了:“今天没事做,我也休息了。”
日子恢复了平淡,波澜不惊,既宁静也舒适。电影依然在拍,朱红终于耗尽了好奇心,跑回学校上课了,逢着星期天则回家,平日里常到张斯家住。楚韵回家的时间也多了,戏份越来越少,她也不必再耽误学业。
不过,张斯家中的房间依然为她们空着,姑娘们时常会回来住,已经习以为常。
单云清早已适应这种吵吵嚷嚷,乱乱糟糟的生活,显得很热闹,她也很喜爱。若论最开心,则属张倩彤,因为年龄最小,又是张斯的妹妹,可占了不少便宜。
每当姐姐们来了,或多或少总有些礼物送她,多是些漂亮小饰品,小巧玲珑的耳环,晶莹剔透的项链,也有一些精致的书签,可羡慕死她那些同学了。
姐姐们还爱给她打扮,梳着精致的发饰,穿着柔美的衣服,加上一张可爱俊俏的脸,活脱脱一个小公主,人见人爱。还有一个好处是,只要姐姐们待在家里,母亲大人或姐姐就不会太苛责自己,无论是打是骂,总有人拦着。
可惜的是,她还得按时上学,享受的机会不多。
她曾经要求过,希望自己能走读,被单云清一口回绝了。
“现在越玩越野,待在家里还得了?”
张倩彤小同学只能悲催地默默承受,乖乖地跑回去上学。有时候她真想大声反驳一句:“你偏心,哥哥就不用上学!为什么我用?”
当她还无勇气质问的时候,聪明的张倩依已经看出来了,用她那平淡的语调冷声说道:“羡慕了?这种事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先给我说一说《品三国》,然后写一本《射雕英雄传》,或者《明朝那些事儿》也行,感觉难度太大?歌曲喜爱吗?写一首《东风破》也行呀。要是能完成其中一项,我做主,你今天就不用上学了。”
张倩彤听了很气愤,说道:“你欺负人。”
张倩依好笑道:“莫名其妙,我说的没道理?”
“有……自然有一点……只有一丁点。”张倩彤用手放在眼前比划着,拇指与食指间的距离尽可能小些,以表示对方正确的地方很少,很快,她想到了更好的反驳:“我做不到,你也写不出来!”
对于自己能想到这个,她有些得意,高兴地笑了起来。
张倩依撇了撇嘴,说道:“第一呢,我已经毕业了,你上过的学我都上过,你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