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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清的言谈是超出读者意料的。
原以为要平静的事件,又起了新的波澜。
尽管她与记者之间嘻嘻哈哈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更具杀伤力。上次的文章,无论怎么冷嘲热讽,都是间接的。这次则直接说了出来,实在给人难堪了。
张若虚的读者顿时怒了。
尤其前面有张若虚的回信做铺垫,极尽礼数,对着一个小姑娘公开道歉,又是解释,又是赔礼的。即或他真的有错,也该谅解了,更何况还不见得有错呢。
不过媒体又有的乐了,本想做个和谐的总结的,没想到风云再起,看来,又有一番争论了。
“张若虚这次似乎陷入了更大的窘境。
也许,他以为按照传统的做法,赔礼道歉,即或得不到真正的谅解,骊清也会在表面上保持平和。
可是骊清不是个传统的人,她的张扬与直接,在她的书中有过体现。
现在的张若虚,就像一个伸着手人,等待别人握手言和,却发现对方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转身走人了,他的手只能尴尬地伸在空中”
这是报纸上的说法,在报告张若虚的尴尬与窘境。
其它的报纸报道角度各别,意思大概也差不多,一篇篇的文章出现了:三打张若虚、女王与圣手的升级之战、被拒绝的张若虚
有些读者,或是作家并不能赞同这种观点,他们也发表了一些相对应的文章:
“骊清的言语,并不能构成张若虚的窘境,相反,那是她自己的窘境。
张先生的回复只是道歉而已,从未出现过祈求原谅的字样。所以,骊清的反应如何,与他根本没有多大关系。那是他对读者,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而已。
以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讲,张先生自出道以来,遇到了颇多的麻烦,且都不是他自己招惹的。而他的表现是很值得称道的,显示出了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涵养与从容。
骊清的谈话能证明什么?
只能证明一件事,张若虚有教养,而她没有”
“见了骊清的谈话,大家开始怀疑,张若虚是否应该有那份回复。
在我看来,这是完全有必要的。作为一个善良的文人,他感觉应该站出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其实,那被指责的地方,又能算多大点是呢?
作家收到读者的来信那么多,回复不了很正常,没什么值得苛责的。
而他站出来解释,充分说明了他对读者的重视。
我相信,看过那份回复的读者,都应该可以理解张先生,至少可以知道,这一位好德行的作家。
那么骊清呢?
是否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呢?
同样身为作家,对这种事应该极为了解的。若是想找别人交流,最好通过熟人传信,这样能保证信息的准确传达。
既然把自己的信与读者的信混在一起,那么就要享受与一般读者相同的待遇,没有回信是情理之中的事。
事后却来指责别人,把自己的过错又放在什么地方了呢?
名气大不是理由,性别更不是”
骊清做的有些过分了,她的部分粉丝都很不赞成。
原本代她争论的热情,也消散了不少,只那些好战分子,却更加兴奋了。
第二十七章半路截杀()
张若虚的读者说的更直接些:
“她以为自己是谁?一个长得漂亮的言情作家而已。
至于书为什么卖的那么好,天晓得是因为写的好,还是因为脸长的好”
“像骊清这样的年轻作家,总有些自以为是。
登上销售榜榜首,就感觉自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读她书的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无知的中学女生,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就会写些矫情的生离死别,狗血到不行,把她与张若虚相比,真是抬举她了”
“我感觉,张先生确实不该写那篇回复的。倒不是写的不好,而是对着这种人道歉,其实是在自贬身价”
“骊清的话真够不要脸的,人家德行好,对她客气,她却不知领情,反而变本加厉了。还大言不惭地说喜欢张斯,老牛吃嫩草,人家根本不搭理她”
“”
各类繁杂的言论出现在报纸上,杂志上或是在人们的谈话中,简直铺天盖地,大家感觉热闹的同时,忽然发觉,张若虚的读者群原来这么大!
这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从射雕英雄传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上连载开始,到如今国内两家报纸,一家杂志同时连载,并且打通了香港,南洋一带的渠道,据传来的消息,已在那儿引起了轰动。
随着射雕连载接近尾声,关注度就更大了,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谈论。
通过报纸上的言论,可以看出他读者群的庞杂,既有寻常的贩夫走卒,也有象牙塔中的教授学者,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年少的,年老的几乎无所不包。
大家不得不为他的影响力所震惊。
因为武侠这种“不入流”的书,格调低下,读者往往都是下层百姓。
像张若虚这样,能网罗上层知识分子的,绝对罕见。
在代他争论的人名中,不乏一些名家作者。
而单看两个读者群争论的话,张若虚一直占着上风。
因为骊清有一个致命的弱项,就是她的读者很固定,都是一些中学生。
不能指望这些学生有什么论战惊讶,或是写出什么有说服力的文章,她们最擅长的,只是谩骂而已。
而张斯的读者群中,不乏一些高手,自然无往而不利。
经过这一发现,大家感觉那份排名还是很有道理的,张若虚理应排在第一位。
骊清一开始压着他的地方,其实是她的书发行量大,读者购买非常多。而就目前的读者群看,张斯的前景非常可观,射雕英雄传完全可能把骊清的书比下去。
到那个时候,骊清唯一的优势,也就没有了。
而从其它方面而论,她就更没法与张若虚相比较了。
那些感觉骊清强过张若虚的,大都是是骊清的粉丝,他们已经习惯了骊清在排行榜榜首,从没有考虑过会被一个刚出道的作家比下来。
而那些头脑清醒的人,则很容易明白,张若虚不同于以往那些作家,他的成绩毋庸置疑,完全实打实的。尤其初始在小报上的连载,靠的只能是本身的质量。
一位评论家是这么说的:
“不可否认,骊清的书之所以这么畅销,是因为她的书浅显。这就使得读她的,完全没有阅读障碍。加上跌宕起伏的情节,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煽情的生离死别,很容易地留住了大量低龄,或文化水平有限的读者。
而张若虚的同样拥有这个优势,甚至比她的更显热闹繁密。
于此同时,张若虚还拥有她所欠缺的深度和广度,除热闹之外,可以为那些爱清静的人提供东西。
骊清没有任何优势,除了出道早”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争论的波澜依然在翻滚,大家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同时,也在等待着张若虚的反应,读者很想知道,遇到这种状况,他是否还能保持一贯的涵养。
等着等着,张若虚的信息还没传来,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信息。
记者意外地采访到了另外一位女作家雪伦,她就目前的情况说了自己的见解:
“骊清就像一只好斗而骄傲的公鸡,蹦蹦跳跳地在别人面前挑衅。
但她不该给张若虚这种谦虚质朴的人难堪,因为他这种传统的美好形象,无疑更能得到读者的认可。
张若虚确实也表现的很好,那些对他的赞誉并不为过,我虽然不是也不想成为他那一类的人,但我尊敬他这样的人。
这样一来,骊清在他面前就像一个低俗的小丑,玩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花招,还洋洋得意”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使本就不平静的纷争更加复杂。
大家知道雪伦直率,却未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这种犀利的言辞,很容易给人带来难堪。
骊清顿时跳了出来,她可以接受很多人的批评,却不能容忍另一位女作家对自己的嘲讽。事情的发展同样出乎她的意料,她自感没有得罪过雪伦,这个攻击显得莫名其妙。
“一个人写的低俗东西多了,很容易形成惯性,言谈举止都显得低俗。
我或许骄傲,或许好斗,但是我有这一切的资本。
我可以是一只狮子,一只老虎,却绝不是什么公鸡。
我的言论如何,我自有分寸,我也会负责,并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对于那些无聊的自以为是者,我向来敬谢不敏。
再者,我即使是个小丑,也是个美丽的小丑,这,也是一种资本”
郦清特殊的用于习惯,不知为何,总爱以“我”开头,不得不说,还是颇有些气势的。
一个新的战场,就这么开辟了,源于一个小小的评论。
雪伦看到骊清的文章,只不屑地一笑,写了一份回复:
“首先,我从不认为我写的东西是低俗的,相反,我认为那是神圣的。
尤其与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言情作家相比,我更能感到骄傲。因为我写的东西是真实的,更接近生活,而不是那些无病呻吟的幻想出来的情爱。
或许我是自以为是的吧,但我有自己的道德原则,我的自以为是也是建立在社会公德的基础上的。
我没什么资本,我也不妄谈资本。
因为这是一个无知的表现,不管有没有资本都不是攻击别人的理由。
批评可以有千万种理由,但绝不是因为自己有资本。
分寸与负责也不是说出来的,当发现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时候,这种话显得太苍白无力”
这两个本没有什么关联的女作家,莫名其妙的联系到了一起。
并且,是以这种剑拔弩张的对峙联系到一起的。
大家偶然地发现,主要的战场已经开始转移,大家议论最多的,不再是张若虚与骊清,而是雪伦与骊清。
这两位作家无疑更具可比性。
张若虚与骊清毕竟隔着性别与题材,而骊清与雪伦是完全一样的。
女性作家,还是具有代表性的女性作家。
写的都是言情,拥有大量的读者。
只是骊清看不起雪伦的性描写,感觉那非常低俗,就像是色情,只是批上了一层艺术的虚假外衣。
雪伦同样看不起骊清,在她的眼中,骊清的幼稚而矫情,想当然的情节苍白而狗血,能得到读者的追捧,只是因为读者品味低,而骊清迎合了读者。
两人之间,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交锋。
比张若虚的那次还要惊险,那时大家穿着盔甲,受的伤总是间接的。
如今是赤膊上阵,杀的相当惨烈。
当然,她们一交上手,就不可能仅仅是她们的事了。
后面跟着大批的读者与评论家,大家分门别类地站好,开始相互辩驳攻击。这些读者大都是两位女性的粉丝,还有一些是单纯凑热闹的。
至于张若虚的读者,则还有些发傻,未能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明白过来的人,则义无反顾地加入了雪伦的阵营。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然帮我,我自然也要帮你。
这样一来,雪伦原本在这方面的劣势,得以弥补,并且反而占了上风。
第二十八章发出挑战()
这场离奇的争论,使许多人搞不明白。
明明是武侠与言情的对垒,怎么成了言情的内讧了呢?
随着两方大量人马的加入,越来越激烈,也越陷越深,同样也使两位女作家惊奇,不知道这是怎么开始的。
虽然是两方在较量,却裹挟了三方的人马。
一时之间,浩浩荡荡,人仰马翻。
说来说去,总是那些话,两位女作家开始厌烦,也感到疲惫。
想脱离这场争辩,可是又不知该怎么结束。
除非有一方主动认输,只是,对于两位同样心高气傲的作家,这种做法没人会先选。
正在头疼之际,张若虚找到了方法。
“对于雪伦女士的直言,很是感激。
思虑半晌,感觉这场争论殊无益处,还当早早结束才是。
骊清女士的误会,我已解释过,无须多说什么了。
至于骊清女士仍不能理解,我很感难过,不过,诸位读者不必急着争论什么。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与骊清女会士见面的,同时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争吵并不利于解决事端,反会使事情繁复,谩骂就更不值得提倡了。
两位女士往日并不相识,自然也就没什么嫌隙仇恨了,为了些许误会,争口头意气,大可不必。
当然,两位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罢手。
所以我想了个方法,既然源起于我与骊清女士的比较,便从这方面入手好了。
我想与骊清女士将比较进行下去,当然,不是通过争论的方式。
其它评论什么的,主观色彩浓,也弃之不用。只待蔽作射雕完本,与骊清女士比一下销售量,公平客观,就当我对女士发出的挑战好了。
若是骊清女士胜了,我自当登门服输,并再次道歉。
若是我侥幸赢了,希望事情就此揭过,骊清女士既往不咎。
前提是两位放下争吵,静候成败。
为保证公平起见,今后也当少上报纸,以避宣传之嫌。
雪伦女士,也请看在薄面,再帮我一次,暂息争端,不胜感激。
这个提议来的鲁莽而天真,确实冒昧,我再次致歉。
但希望骊清女士能看在写言情的份上,多些浪漫情怀,应下此事”
这篇文章一经登载,顿时将大家的目光抓了回来。
大家注意力一分散,争论的声音果然就小了。
张若虚的行为确实也称得上“鲁莽而天真”,大家心中估量,怕是又要吃一回闭门羹了。
同时,也很为他的勇气所鼓舞,因为自他出道以来,言行谨慎而有礼,更是谦逊万分,绝不说一句自大的话。如今,既然有这种挑战的言语,看来心底还是有底的。
当然,想法总不止一种,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
“我感觉,张若虚这次实在有些莽撞了。
骊清能数次登临榜首,可见其读者量之大,加上又是经营了多年,底蕴自然也够足。
张先生自创作以来,虽然锋芒毕露,一时确有很多人追捧,可毕竟是新人,要想赢下这场比赛,可能性非常小。
先生向来谨慎,不知为何头脑发热,竟说出这种话来。到时候,输的颜面扫地,还要登门道歉,又何以自处?真是可叹”
“有些读者是多虑了。
其实,这场挑战怕是要唱独角戏了。
因为以上次骊清的谈话来看,她根本不在乎张若虚的道歉什么的,所以,这场比赛是没什么筹码的。骊清没有必要为了这封请求而应下挑战”
“我倒感觉骊清没必要答应,她本来就是销售榜的榜首,赢了说不上什么光荣,那种道歉她大概也不稀罕。
若是输了,尽管张若虚没提什么要求,可颜面却失尽了。这种得不偿失的做法,她一定想的明白”
“其实,张若虚也不是没有胜算。
经过这两次争论,读书的人,怕没几个不知道他的大名了。
这是一种很好的宣传,到时候,就是完全处于好奇,也会有许多人来买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