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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露出一些恐怖,张斯的语气也开始起伏,并且不时模仿着,给故事加上不少音效,听来如临其境。
“而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和他一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见,那个女人正在空中急速的坠落!那女人,摔得肢体破碎而那工人手里的另一个馒头,则溅满了那女人迸出的苦胆!”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给同学们一种紧迫感。
男同学尽管还想故作轻松地说笑两句,却总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倒不知如何开口。女同学则更差些,已可见身体微微发抖。
还好,故事很快又平淡了。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嘛,同学们学习忙,无暇考证它的真实性,音乐楼里又总是发生怪事,所以大家也就对它敬而远之了。
可是等到谭天进校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谭天是一个对音乐表演非常感兴趣、同时又充满了叛逆性格的学生”
然后是一些对主人公简单地介绍,与一般地叙述,没什么出奇之处。
可是大家经过前面的故事,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后面一定有诡异的东西,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些天,年终会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都在加紧操练。这天,半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斯叙述着,绘声绘色,角色扮演地说着主人公与朋友的对话,很贴近生活,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二楼的楼道里,漆黑一片——谭天很少上二楼,他根本找不到灯的开关。借助打火机微弱的光,他摸到了厕所”声音再次低沉,几乎有些隐约,大家有些害怕,同时也很好奇,能感到暴风雨要来了。
“二楼静的要命,一楼的歌声一点也传不上来,谭天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可是渐渐的,他觉得在一片死寂当中,并不只有自己的心跳!好像是有幽怨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张斯的声音忽然提高,大家感觉如在耳边炸了一个雷。
加上惊悚的故事,同学们都感觉自己的心,随着他的声音猛地跳了一下。
“啊”(1)班那个叫白灵的女生,尖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嚷道:“太吓人了,我不听了,你不要再讲了。”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前,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大家听到她的声音,都睁开了眼。
这个反应,倒有些超出张斯的意料,他微笑道:“既然大家不喜爱,便不讲了吧,也该回去了。”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却被张仓止住了,他说道:“还没讲完呢,怎么就停了,讲完再走吧,不然我老在心中挂念着,这课可都上不安稳了。”其他几个男生,也随声附和。
“我说小白灵,你胆子怎么小成这个样子,刚才不是挺积极的嘛,现在怎么又不听了?”朱红笑着对白灵道:“大白天的,都能把你吓成这样,要是晚上,岂不能把你吓死。”
“我听他要讲故事,心里好奇,哪知道是恐怖故事啊。”白灵委屈地说道。
“还是讲完吧,不然我也挂念着。”另一个叫李菲说道,看着张斯。她心中也有些害怕,可是又很想把故事听完。
“看看,还是咱家菲儿胆子大”朱红笑道,女生之中,数她胆子最大,几位男生都有些害怕了,她却没有多少感觉,还是一副嬉笑模样。这倒感染了白灵,将她心中的害怕,驱走的干干净净。
“讲吧”
“白灵不听,一个人到边上玩去。”
“快点,待会时间来不急了。”
“”
“还是讲讲吧”另一位叫杨燕的女生也说道,她心态倒颇为不错,神态甚是轻松。
“那,讲讲?”张斯征询地问了一句。
大家大都赞同,也有不发言的,白灵也因为众人热情的缘故,不便反对。
“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个故事讲完吧,好了,大家恢复刚才的位置。重新闭上眼睛,白灵,你害怕就不要听了,嗯,把眼睛睁着就行了,对,大家准备好,我开始了。”张斯说道,指挥大家做好。
大家基本上都闭上了眼睛,也有害怕不闭的。
张斯不理,开始讲故事:“这人怎么走的这么慢啊?他是谁呢?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来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了谭天的心头。他屏住呼吸,生怕被那个人发现”因为被打扰的缘故,大家已脱离了刚才的故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又融了进去。
白灵几人则没什么感觉了,旭日东升,大天四亮,哪里还会害怕。
张斯讲的故事,在他自己看来,并不能说上恐怖,尽管他努力地使它能恐怖些。可是音响效果有限,只是他用嘴模仿而已。环境也不好,恐怖故事,自然最宜午夜听,并且能一个人最好。
如今围了一圈人,还是在白天,想出效果也难。
故而他只得让大家闭上眼睛,且保持安静,极力去获得一个寂静而孤独的环境。
“也许那个人就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是谁呢?他来这干什么?是来找我的吗?他显然不是来上厕所的,那个人的脚步那么缓慢,他是谁呢?会是人还是难道?!
谭天,莫名的想起了那个传说!他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
乍起乍落的声音,阴森森的,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李菲的心不停地跳,噗通,噗通,她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故事越接近高潮,她就越紧张,渐渐地感觉喉咙发紧,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
这个动作诸人都未察觉,倒是让一旁的白灵看的十分清楚。
“原来你也害怕,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白灵心中暗想:“害怕还继续听,真是自找苦吃。”这正是恐怖悬疑故事的魅力所在,令人胆战心惊,却又欲罢不能。
“‘红馒头,绿馒头,红馒头,绿馒头同学,你是要红馒头,还是要绿馒头?’”
谭天,几乎瘫坐在地上。难道难道可怕的传说,真的就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吗?
‘啪!’
天哪,偏偏在这个时候,兜里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完了,暴露了。
‘同学,快说啊,你是要红馒头,还是要绿馒头?’”
故事越发紧张了,一句接一句,高低起伏,时尖时沉。这个在张斯看来一般的故事,对于这个世界的高中生来说,可就不一般了。
现在的恐怖故事很不成熟,还大多是些民间传说。其中也会有些诡异令人害怕的,不过大多也只是稀奇,却说不上恐怖。并且故事也不完满,往往只是一事件,却没什么开头结尾。至于有关学校,与学生关系极为近的,就更少了。
像张斯讲的这种,层层递进,完满整齐的,基本上听不到。并且加入大量悬疑,用一个又一个引子,慢慢将故事推到高潮,可听性极强。
“紧接着,他看到在黑暗当中,那个小门微微的动了又动了又动了马上就要打开了!”张斯将声音放得极轻,极细微,大家却感觉就在自己耳边。
“谭天几乎要喊救命,他要惨叫一声,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在谭天的恐惧几乎要达到顶点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小门不动了!
那小门,最终还是没有打开。
紧接着,谭天听到从门外传来了一阵这样的声音:
‘哈哈哈,吓死你谭天,让你胆大,吓死你啊哈哈哈吓死你让你胆大谭天吓死你哈哈哈’”
故事有了转折,原来是有人捉弄主人公,并没什么鬼。
大家不禁松了口气。
李菲抹了一下额头,微微见汗,微风拂来,有些凉意。
正在松气的当口,故事再次转折。
“‘谭天什么女生?说什么呢?说梦话呢你?’马明和程远一脸无辜的望着谭天。
天哪,事情搞清楚了,原来马明和程远一直在一楼的舞台上练歌,他们根本没有带什么女生来,而且没有设计任何的阴谋和圈套!
几分钟以后,谭天、马明和程远出现在自己的寝室里,他们全都脸色苍白,他们恐怖的样子让其他的室友大开眼界!”
大家的心又悬了起来,开始紧张,故事似乎没有结束。
原本以为是答案的内容,又成为了另一个悬念。
人为的捉弄,又变成了诡异的鬼故事。
朱红真的很想直接问张斯,结果到底是什么,一个接一个悬念,实在有些折磨人。只是还有别人在听,她也不好意思打断张斯,只眯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明新认识的那个作曲系的女生宋晴,却躺在寝室的被窝里乐个不停,因为本周她被学生会安排负责音乐楼的执勤工作。
她相信,别说一周,音乐楼一定会永远太平下去的。
当然,她还得暗自感谢那个马明,因为如果没有今天上午马明的炫耀,她哪儿回有这么好的机会来实施这个午夜送馒头的计划呢?”张斯说完了。
很明显,结果再次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故事又从有鬼,转成了没鬼。
一切只是一位女生的设计,为的是她能轻松完成自己的执勤工作,如此而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好了,故事讲完了。”张斯拍拍手,唤道:“大家收拾一下,该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姐姐探望()
“吁”李菲睁开眼,抹着额头:“吓死我了,到头来还是假的,害的我白担心”
大家也都睁开了眼睛,闻言不禁笑了。
“你胆子也太小了,跟白灵似的。”张仓笑道。
日轮运转,渐行渐高,四面光洁整齐,亮亮堂堂。若是静听,尚有鸟鸣,中间则是读书声,朗朗清清,大家虽不爱早读,但听人早读却是一种享受,尤其离得远些,声音隐隐约约的情况下。
“就你胆大。”李菲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这句话说的对了”张仓笑道,理所当然承受了这句,不是赞美的赞美。
“好了,好了。”张斯摇手道:“不过是个故事而已,听听也就罢,没什么好讨论的。再说,这大白天的,确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倒是真的,即或刚才有些心惊,现在也找不到半分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看打扫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出发,一路笑闹着回教室。
张仓提议张斯再讲个故事,更恐怖些的,却遭到了白灵的反对。张斯也回绝了,这种环境,说笑话还好些,讲鬼故事实在不适合。
不过他却答应,明天大家来了,再继续给大家讲。
张仓也不勉强,余下的时间,一直在与白灵斗嘴,乐此不疲。
回到教室,一如既往地看书,写东西,不听课。
累了便停下来,与朱红聊聊天,斗斗嘴,给她捣捣乱,不让她安心听课,等看到她快要生气时,忙再回来继续看闲书。
总体说来,日子过的倒也悠闲自在。
看他的样子,很多人很羡慕,尤其男生。
可登讲台,侃侃而谈,赢得满堂喝彩,楼层震动。能对老师,妙语连珠,驳的哑口无声,诸生惊诧。腹有诗书,气度华美,人物也极是风流。不经意间便可发现,班中小姑娘的目光,老往那个角落跑。
可张某人似是不觉,自己埋首自娱自乐。
因为,边上自有“红”袖添香者,言笑晏晏,明眸善睐。关键佳人虽倾国倾城貌,却非多愁多病身。在班中自有一言九鼎的威势,羡慕者、嫉妒者、单纯爱慕者,虽欲来交流讨教,却经不起凤目生威,雌虎拦架。
还有一点,他们做不到。
悠闲,真正悠闲的心态。
学生的任务是学习,目标是考个好成绩。这是家长的嘱托,同时也是学生的任务。
好学生自然不用说,已经用实际行动在做了,差生也不能忘怀,即或平日能放纵玩耍,将学习抛在一边。可每当细想的时候,往往心底还是有罪恶感的。而在玩耍与学习之间徘徊,是很痛苦的,最终是两样都没做好。
大家都身处局中,虽行为各异,却终不能忘怀的。
能忘怀的,是极少的人,比如张斯。
可张斯却也不是没经历过,虽然世界变了,那些以往的历程却深深印在自己脑中。
故而,他来了以后,就告诉自己,活的悠闲自在些。
见到张斯的神奇,有人想学他。
可是学不来,容貌是天生的,此时整容技术尚不发达。
学问要靠积累,非经年累月不能成,绝不可一蹴而就。
风度源于习惯培养,更源于心态,高中生阅历有限,可视为尚未真正进入生活,积淀不足,沉静不下来的。
那张斯为什么可以?
有人会给你讲他的经历,他的磨难。单亲、孤僻、遭人欺负、夜以继日道看书这一切,很重要,也不重要。
有一点才真的重要,天才。
经过磨难的天才,本该有此能耐。
在学生的传言中,这话似乎出自美女老师冯轩轩的口中,还得到了谢敏振的赞同。
冯轩轩的性格冷淡,极少夸学生。不过却与张斯交好,行迹亲昵,这是件奇事,而冯轩轩称赞张斯这件事,反倒不足为怪了。
怪的是谢敏振。
谢老师的人品学问,有口皆碑,无甚疑义。
不过,孤僻清高也是真的,行迹往往古怪,不与人同。如此称赞一学生,闻所未闻。
故而有好事者,传言说张斯乃谢敏振子侄。
至于这些事的真假,不知道。
大抵总有个基本的模型,然后加上诸位学生的加油添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张斯正翻着书,前排人传言有人喊。
细一打听,只知是个年轻女性,具体不知。
张斯疑惑,透窗望去,见一苗条倩影,碎花轻衫,正扶栏腑探。微风轻拂,柔丝飘浮,可惜只是一背影,看不清楚。
张斯感觉熟悉,踏出教室。
待那女性一转身,他不禁一愣:“姐姐,你怎么在这?”
那女性听他喊“姐姐”也是一愣,因为平日少与弟弟交流,对他也实在有厌弃的感觉。以前的张斯也不喜爱这个姐姐,极少称呼,不得已时也常直接称呼名字,这事让单云清极为头疼。
张倩依仔细地看了看他,发现确实有许多变化,不过又说不清楚哪变了。
“妈让我来看看你。”张倩依掠了一下鬓发,缓声道:“我来看一眼就走,那,这些东西是妈让我给你带的。”说着,递过一个不小的袋子,说道:“拿着吧,人我也看了,我要走了。”
“哦”张斯接过袋子,却说道:“你不要急着走,等等我。”说完进了班级,走回自己的位置,将东西放下。
“喂,张斯,外面的美女谁呀?”朱红问道。
“好奇心这么重,我说是我女朋友,你信不信?”张斯笑道。
“切,那么漂亮的人,谁会看上你?”朱红不屑地说道,对张斯的话表示不信。
倒不是真如话中那样,看出别人看不上张斯,故而说不可能是他女友。而是她仔细看去,隐约能感觉到,那女性的轮廓与张斯有些相似。加上上回在张斯家中,听闻单云清的一些叙述,她大概已能猜测出来人事谁。
“这话说的,看上我的人,更漂亮的还有呢。”张斯边说边将东西放好,都是些零食之类,倒不怎么重。
朱红刚要调侃他几句,却听张斯说道:“我要出去转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红姐,这儿就交给你了,老师要是问起,你就帮我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