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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范围很广,农民工,底层市民,低薪从业者……没有具体的要求,只要是被欺辱,因为没有知识,或是缺乏资金而无力打官司的人,他们都帮助。当然,张华会量力而行,前提是尽量使事务所能办下去。
工作人员的薪水,由张斯来付,至于他们平日办理业务所得,则用来帮助更多的人。这是一间没有盈利的事务所,从开办的那一刻,就显得与众不同。
在张斯想来,这件事或许要被人笑话,因为它的特殊之处,别人看了可能会感觉怪异。所以劝张华不用心急,一步一步来,能寻到几个人,就是几个人。若是人少,就接点小的请求,尽力而为就是。
而事实情况是,一个星期之后,事务所就有了三十位工作人员。而且,其中竟有一半人明确表示,自己有其它收入,拒绝接受张斯发放的薪水。之所以如此迅速,一方面是得益于张华的办事效率,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影响力。
自从他入狱,声望日高,比之前又进了一步。
那刚烈正义的表现,可是感动了不少人,所以一些海外评论者,称他是“华夏的良心”。这一称呼,流传到了内陆,也逐渐被人接受。可以说,张斯本人现在就是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正义”“善良”“血性”诸多词汇。
如果一般人来办这个事务所,给大家讲解它的目的与功能,肯定会被人怀疑。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你是傻子,不然一民众肯定不相信。但你要在之前告诉大家,这个是张先生嘱咐的,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因为张斯自从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已经“傻”过好几回了,而且还搞的那么轰动。民众可以说对他的性情十分了解,既然是他的意思,自然不可能是假的。
这个世上,向来不缺侠义之辈,缺的只是社会认同感。
而经过张斯的事件,社会评价在慢慢转变,面对喊出“我自横刀向天笑”的人,大家即算很刻薄,也不好意思说“这是傻逼”。而一入这个事务所,就等于贴上了张斯的标签,那些诸如“正义”“善良”的词汇,也会贴到他们身上。
这是一份薪水不高的职业,也许连薪水也没有,但却是最令人尊重的。
准备完毕之后,就正式地开业了。
第一批心情忐忑的人上门,非常胆怯,都是乡下来城里打工的,被人骗了,辛辛苦苦赚来的工资,一下子全没了。对方实力强大,又与黑道有联系,这群人已经走投无路。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来了。
因为方言隔阂,加上七嘴八舌,沟通起来十分困难。
但这不影响实质问题,律师们在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后,干净利落的行动起来。这本就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的确有实力在身。三下五除二,证据齐全,请求合理,法官“砰”的一锤,就定了结果。
于是,打工的人们拿到了自己的血汗钱,至于对方,自然是该罚款罚款,该入狱入狱,简单明了。而此事经过发酵,宣传开来,影响还是不小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有个名叫“天道”律师事务所。
这是张斯的又一次尝试,看看“正规”途径,能否达到效果。
对此事评论的人,不在少数,总体是赞扬的多,批评的少。与此同时,事务所的人员在增多,任务也在加大。大家都是慕名而来,想到这儿传播公平正义,或是寻求公平正义。随着名声大震,有了自己的地位,它确实可以尽量地靠近公平正义了。
张斯原本担心找不到人工作,现在看来,这层顾虑是多余了。
“天道”的律师,不是国内最顶尖的,里面有许多年轻人,经验有限,办事效率并不很高。但他们名声是最好的,坐公交的时候,大家都抢着给这些人让座。随着接办的案件增多,技术磨练的也越来越高。
所以那些还未毕业的律师们,大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进入“天道”实行。这个经历,对于他们还是很重要的,即算以后再找工作,也容易一些。当然,事务所逐渐走上正轨,样样开始规范化,对于来应聘者的考核,也十分严格。
这多少让人想起“秋枫书院”的教师职位,以前不愿意去的人很多,现在想去又进不去的人更多。只有那些真的心存善念,并没什么功利思想的人,才会最初选择去支援。而他们如今过的充实而惬意,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在家待了许久,报纸已经复刊,公司再次正常运营。
张斯连载的东西,又与读者见面了,大家欢呼雀跃。在这段时间,他做了招编剧,办事务所几件实事。剩余的时间,大多在读书,或是写东西。舆论界已经好久未见着他的身影,提到的几次,都没什么可争论的话题。
大家感觉生活沉寂了许多,似乎没有以前热闹了。
而燕京大学传来消息,希望请张斯去做一场演讲。民众听闻,稍稍兴奋,又能见到张斯的行动了。张斯也应下了此事,而在出发之前,郦清与雪伦结伴而来,并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说是来与他告别的。
张斯看着小女孩,不禁有些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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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我是神经()
“那是我最羞愧,也最受感动的一天。
张先生被放逐,将离开大陆,归期渺茫,或许要埋骨它乡。
这样一位伟大的人,为民众做了那么的实事,为民族争了那么多的光荣,却偏偏有此结局。这还是多方斡旋的结果,太多正直勇敢的人付出了鲜血……想起这件事,我就会为这个国家感到羞耻,它,实在太丑陋了!
机场除了工作人员,见不到送行的人。
政府有了禁令,不得有任何人靠近他。
张先生半白的头发,被风吹动,有些凌乱。我们能透过望远镜,看得清楚,他那年轻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憔悴与疲惫。若非心智坚韧,遭遇他这样的事情,我想,大概已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了吧。
入口处发生了动乱,黑衣的大汉们,闯了进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护者’,一群值得敬重的人。他们无畏特警黑幽幽的枪口,挺胸抬头,就那样从容地闯了进来。我们在远处的楼里观望,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当黑衣大汉们散开,被围在中心的,确实极为美丽的女性。单云清,张倩依,张倩彤,冯轩轩,楚韵,朱红,叶肖蕾……通是一身长袍,打扮的花枝招展,面上还带着勉强的笑意,看得仔细些,似乎有泪花闪烁。
这是来给张先生送行啊……我身边的几位女作家,看着她们风华绝代,却又凄凉无比的模样,再也忍受不住,哭出声来,手中的望远镜也捏不住了。
她们手中捧着衣物,似乎要给张先生换装。
政府的人员有些不耐烦了,但看了看身边的那群黑衣大汉,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是一群悍不畏死的人,为了张斯,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情。尽管没有任何武器,但我们都是到,如果有人侮辱张斯,‘守卫者’们就算用嘴咬,也要致对方于死地。
美丽的女人们走上前去,给张先生换衣服,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脱的赤裸裸的,从内到外没有一丝遮挡的物件。我们始终看着,就连那些女作家,也没有偏转目光。因为这个场景如此纯洁,令人止不住感动,少看一眼都会遗憾。
新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单云清为他扣上最后一个纽,张先生换上了他出道时常穿的长衫。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她再忍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女人们依偎在她身旁,也是哭泣连天,难以自己。
张先生将他母亲身形扶正,然后一拂袍角,扑的跪在地上,在这水泥铺就的路上,用力地‘砰,砰’连磕了几个头。等起身时,目中含泪,额头的鲜血顺着眉角向下流……我真的好恨,恨自己懦弱,不敢站出来,跑到他的面前,与他说一声再见……”
————引自《回忆录》
“在华夏的时候,张先生只在特殊的场合,才会穿着长衫。但在漫长的流放岁月中,他唯一的装束就是长衫,无论是在拍摄现场,还是在颁奖典礼上。只有为了表演的需要,或是参加特殊场合,他才愿意换一身。
至于他有多少长衫,已无人记得清了。只知道他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当地的华人,就会集体做一件,然后请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送给他,并请他住在家里,好生招待。所以张斯尽管全世界拍片,但住酒店的时间十分短暂,同时也因为,华人确实无处不在。
这样的方式,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至于何时才有的规矩,则还有待考证……”
————引自《大师的放逐》
“听雨薇阿姨讲起,父亲离开的那天,其实她也在场,不曾露面罢了。
她本想不闻不问,此生再也不理会这人,但想此次一别,或许再无相会之期,心中就止不住痛楚。于是那日早早便起来修饰,也穿了精致的旗袍,打扮的异常艳丽。到了机场,却只留在车中,并未下来。
一直等到父亲上了飞机,她才痛哭起来,眼泪弄花了脸面……”
————引自张仁《父亲的女人们》
“这是……”
张斯的心猛然跳动了一眼,雪伦抱着的女孩,眉宇间与他太像了,以至于第一眼看到,他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
小姑娘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尚不知言语,伸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张先生,现在作何感想?”郦清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戏谑地问道。张斯没有回答,伸手去抱小姑娘,雪伦没有拒绝,任他抱走了。
“比阿仁轻些……”张斯在她面上吻了吻,微笑着说道。小姑娘不爱这样,伸手去抓他的脸,却被他含住了,轻轻抿在口中。
“我们回家,妈妈会很高兴的……”他转头说道。
雪伦闻言,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会儿才说道:“她是蓉蓉的奶奶,自然有权利看看的……让清清抱她去,要很快回来……”
小姑娘全名张雪蓉,“蓉蓉”是她的小名。
“你不去么?”张斯诧异地说道。
雪伦轻轻地点头,态度却很坚定。
没有办法,事情只能这么定了,张斯从来不知如何勉强雪伦。他与郦清带着小姑娘,回家了一趟,雪伦则在新房暂住。好在他与冯轩轩是常来“过夜”的,倒不缺人气,被褥之类也洗的挺干净。
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
当两人抱着孩子出现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认了出来,就连叶肖蕾看了之后,也说“这小妹妹是爸爸的孩子”。唯一错误的地方在于,大家以为这是郦清生的,所以看他的眼神特别奇怪,单云清拉着她的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已分不清是难过还是欢喜了。
张倩依姐妹看她,目中多是同情,朱红与楚韵看她,眼神则很不自在,幽怨中是隐隐的敌意。待了解了大家的意思,郦清慌忙解释,说道:“这是雪伦姐生的……”
此言一出,情形更加复杂。
郦清与张斯的“奸情”,报纸上没少报道,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而雪伦与张斯的“孽缘”,除却冯轩轩,并无人知晓,郦清之前也只是猜测而已。
所以单云清仿佛被噎住了,有些发愣;张倩依姐妹则耸耸肩,无言以答;朱红与楚韵则各轻哼了一声,看了张斯一眼,转身回房了。至于张斯本人,就连勉强的笑容都露不出来,只剩下尴尬了。
他很庆幸冯轩轩住在娘家,不然,真无法想象日子如何过下去。唯一表现自然的,只剩叶肖蕾了,在一边做着鬼脸,逗的小姑娘格格直笑。
郦清消除了误会,与朱红两人恢复了亲密无间,她们本有相处的经历,关系不错,很快打成了一片。张雪蓉由单云清带着,叶肖蕾陪着她玩,倒是不哭不闹的。张倩依姐妹两边跑,一会儿听听朱红几人骂张斯,一会儿跑去替妈妈抱孩子。
张斯则是孤家寡人,无人搭理。
他努力地搭讪,除却叶肖蕾回应外,其她人都仿佛不曾听见,无动于衷。这也给了他借口,道完歉之后,匆匆离开,却找雪伦了。
“我有身孕的事,本来不想被你知晓的,后来想一想,你毕竟是她的父亲……那样对你,太过残忍。”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张斯叹息了一声。
雪伦摇摇头,苦笑道:“杨过只能和小龙女在一起,不是么?”
张斯闻言,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他知道冯轩轩有身孕时,才下定决心娶她,若同时得知雪伦怀孕,又将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大概会很悲惨,因为他一定无法下决定。
“我要带着她出国了,所以让你见见,怕以后……”
“什么?”
事情有点突兀,张斯手足无措。
“为什么?”
雪伦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以前一个人孤独惯了,什么也不在乎,但有了孩子,心性改变许多。我若待在国内,除非隐姓埋名,不让蓉蓉,或是别人知晓,你是她的父亲。在国外,她却可以自豪地称是张斯的女儿……”
张斯皱着眉,不是很理解。
“经过这次的事件,我已看得明白,没人能阻挡你……你那样的行为,自然是受民众尊敬的,却迟早有一天……连累我们母女。”
雪伦稍稍沉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张斯张口结舌,随即陷入长久的沉默,之后绝口不提此事。从表现上来看,是认同了雪伦的话,也不愿意再阻止她的行动。只是要与自己的骨肉分别,心中定然十分痛苦。
雪伦在桃源待了三天,张斯陪了她三天,两人足不出户,至于干了些什么,外人就无从得知了。只知三天之后,雪伦带着孩子离开,再踏入这片土地,已是十余年之后的事了。
郦清与她一起离开的,听闻也要出国。
“你也出国?”张斯当时还挺意外,讶然地问道。
郦清点点头,说道:“对呀,出去转转嘛,要是住的习惯,就在外面定居。我虽然没你那么厉害风骚,有美国政府邀请,但也是不折不扣的人才,申请的话,应该不难。”
虽然以后不容易相见,但毕竟安全些,张斯也就没劝。
他回家之后,思虑半晌,将郦清的想法,告与家中诸位,劝她们也不妨考虑一下。单云清因为孙女被抱走,再难见到,正在气头上,并且确实从未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一口回绝了。其她几人,情形大致相当,都不愿离开。
事情暂且搁下,张斯未再过问。
过了几日,他携着朱红与叶肖蕾,去了京城。燕京大学的演讲日期临近,他须得出发了。朱红跟在身边,是为了照料并保护他,至于叶肖蕾,纯粹是跟去看热闹。张斯也有意带她去见识一番,所以她当时只表达的自己的意愿,便得到了准许。
燕京大学想请张斯去任教,是早有传闻之事,一直未果,还引起过不小的议论。此次邀约,出人意料,民众颇感疑惑。许多人猜测,这或许是政府的意思,借以缓和与张斯的矛盾。但燕京大学否决了此事,声称是因为学生联名建议,想见张斯一面,学校只是顺应大家的意思而已。
这样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张斯为“秋枫书院”之事,曾率桃源中学诸位老师,在燕大做过演讲,还激起了不小的反响。以当日热烈的情形看,燕大的学生对他,确实有种别样的喜爱。前段时间,出了“双侠在人间”的事,大概将这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