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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民众怎么骂,政府就是不做丝毫应答,时间一长,大家也就没办法了。与此同时,各方的慰问也都陆续到达,更有无数的补品,向桃源寄来。单是处理这些东西,也够全家人忙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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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编剧律师()
“张斯似乎不爱拍言情电影,但水平却很高,在日本完成了《情书》之后,大家都晓得他在这方面有天赋,可惜不愿意显露。偶尔露一手,必定十分惊艳。
这让人想起《闻香识女人》,那是他的弟子导演的,不过是他做的监制,并还演了主角。不得不说,这并非一部伟大的电影,但电影里有伟大的表演。这同样不是一部言情片,不经意间点染的情感,却令人回味无穷。而它的几个经典场景,值得影迷一次又一次地回味。
其中那段唯美的探戈,被提及的次数最多。大家夸赞他的演技,既使得现场的人看不出他是个瞎子,又令观众晓得他是个瞎子,简直出神入化。而用一双无神的眼睛,演绎出内心各种情绪,似乎已经达到了人类表演的极限。
更令人着迷的是,这段场景与现实的关联。
电影里张斯是个瞎子,在教授一位美丽的女士跳舞。而大家都知道,张斯的舞蹈,是柳璃教授的,并且曾经有一段视频流传,两人跳舞的时候,柳璃正用一块手绢蒙着眼睛。
这自然不是巧合,在电影里,张斯顶替了柳璃,处于师傅的角色。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她眷恋与爱意。当‘一步之遥’的舞曲响起时,他们翩翩起舞,优雅到了极致。虽然只是那简单的几圈,却令世界各地的影迷如痴如醉,目中止不住湿润。
尤其他脸上泛起笑意时,观众知道,他得到了暂时的温存,沉浸在了昔日的回忆中。所以这里还有思乡的情绪,那位女士离开时,他脸上的失落,曾令许多人心碎。
当柳璃看到这部电影时,在电影院里痛哭流涕,难以自已,以至于昏厥。在她的心中,又何曾有一刻放下张斯?
不得不提的一件趣事,那位与他共舞的女演员,虽然只出现了两三分钟,却被观众记住了,比她演的前十部电影加起来都强。那么多演员,想与他合作,自然是有原因的……”
————引自《十年风雨两茫茫》
当第二日醒来,有一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他。
张斯看的清晰些,惺忪之意尽去,讶然道:“红姐……”那人点点头,态度从容,说道:“我已无家可归,今后便要住在这里了。”
“嗯?”张斯乍听,不明白其中含义。
此时单云清走了进来,为两人端来一些水果,并为他解释了前因后果。原来张斯此次能安然出狱,朱红出力甚伟,他爷爷拖着病体,走访了许多老友,为他争得了许多支持。
“我爷爷去世了……我也与父亲断绝关系了。”
朱红说到这一句时,脸上才现出悲戚之色,心中悲痛,可想而知。
她为了解救张斯,不单请爷爷帮忙,还让关系冷淡的父亲出力。她父亲起初给她定了亲,等着以后嫁人的。朱红却声言自己怀了张斯的孩子,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他父母虽然帮了这次忙,却气的不行,与她断绝了关系。
“阿红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了……”单云清说道。
张斯点点头,没说什么,却用眼神询问母亲。单云清叹了口气,说道:“轩轩以后住娘家,她母亲一个人怪孤单的,正好陪陪她。周六周日回来团聚,你平日多向那边跑跑……”
事情的发展,超出人的意料。
朱红倒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张斯自然高兴,却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悲剧意味。从此无家可归,只得待在自己身边,偏偏身份尴尬,似是而非。
像她这样单纯可爱的人,不应该有如此结局,但事实这般,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几时了?”
张斯看了看窗外,日色昏黄,似不是清晨模样。
“已是傍晚了……你要起来么?”朱红说道。
张斯点点头,一月的牢狱折磨,使得他疲惫不堪,竟睡的如此沉熟。朱红将衣物递来,他简单地穿戴了一下,踏下床来。
“且去洗漱一下吧,有客人等着呢。”
待他收拾停当,缓步踏进客厅,为眼前的情景稍稍惊讶了一下。原来诸位好友,齐聚一处,正在厅中聊天。便是连杨雨薇,也夹在其中,正与张倩依商谈事情,可能与公司运营有关。大家见他出现,面上涌起笑意,纷纷站起身来鼓掌。
“我不讲《三国》好多年了……”张斯倒还镇定,开了句玩笑。
张相文笑道:“若是写新书,不妨就叫《狱中那些事儿》吧。”
几句逗趣下来,诸位的心情轻松许多,本来有些担忧张斯的状况。见他受了许多刑法,武功因此被废去,但心态并没什么变化,举手投足间,依然潇洒自如。尽管身体虚弱,中气也不甚足,好在并不如何在乎。
“好在没有斫去我右臂,不然当日写《神雕》,倒是一语成谶了。”张斯笑道。
边上的朱红闻言,不禁轻哼了一声,嘀咕道:“你现在倒是神气的很……可把别人都吓坏了,再说,你的手臂即算不要了,也应该我来坎。”
言中有怨气,一听便明,倒使得厅中数位哄然大笑。
朱红扶他坐下,端茶倒水,一副小妻子的模样,看的杨雨薇直皱眉。张斯不曾在意,与张相文交谈,探寻外界情况。
“都歇下了么?”
“还要过段时日……”张相文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行迹鲁莽,可商榷处极多,但壮怀激烈,举世罕见,确实非我等能及。本要劝你收敛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单云清闻言,顿时急了。
她曾特意嘱托张相文,要好生劝导张斯,以后不敢再这样行事,安生过日子就好。张相文年高德劭,又是张斯极为敬重的人,他的话比自己管用的多。谁想张相文临时变更,竟然又决定不劝了。
“大伯……”单云清喊了一声,提醒他。
张斯见状,也就明白了,转头看向母亲,目中歉意如有实质。单云清最怕见到他这个模样,心中仿佛针扎般疼痛,再也不忍心逼他。
“云清……”一旁的谢敏振插了句,缓缓说道:“他这样的性情,劝也无用……说来你不要生气,人固有一死,只迟早问题。你让他当个富贵闲人,也不过老死病榻……对于一个可能青史留名的人,实在太过窝囊……”
单云清不赞同,但谢敏振是长辈,他也不好直言反驳。
张倩依见气氛有些凝重,忙岔开话题,对张斯说道:“白老先生今早来电,询问你的状况,并说极喜爱你的那首诗,希望你空闲的时候,亲书一幅送他。”
白秋原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对于此事,未能帮上什么忙。听闻的时候,吓了一跳,好在逐渐缓和,并未出现什么刺激的结果。老人家听别人给他朗诵那首诗,激动的浑身颤抖,喜爱的不行。
经张倩依一提,话题果然转移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一句确实震耳发聩,想起张斯的刚烈行径,尤其使人心旌摇曳。不单海内哄传,便是海外,也掀起不小的波澜。读者爱它的豪气干云,时常挂在嘴边。
这段时间,人们也没少议论此诗,分析玩赏,颇为热闹。
因其凌厉威猛,引人共鸣,尤其内中情怀,令仁人志士热泪盈眶,在此次事件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整个华人界流传,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因为与《大叔》的电影牵扯,各地影迷多少有些了解,对于主演,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美国的街头,一些鬼佬,被人问及张斯时,也能用蹩脚的汉语,将这句诗说出来。至于能否理解其中含义,就不得而知了。
谈了半晌,日色渐暮,众人这才散去。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比较清闲了。除了接待来访者,便是写稿,存着以后发表,同时也是为了修身养性。报刊暂时关闭,张倩依忙着去联系重开的事情。影视公司自有杨雨薇负责,就更不用操心了。
不过,他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介绍了一批作家进入公司。这些人至关重要,他亲自挑选,以增强实力。外界也看出来苗头,想效仿他的做法,但身份没有他来的便利,做起来比较困难。
大家之所以如此,与《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上映有关。
尽管有好几位演员,但它的制作成本,比《活埋》还低,各方面的设计,也可忽略不计。唯一用心的地方,就是剧本,这也是唯一吸引人的地方。从内到外,几乎所有的看点,全集中在这儿了。
大家很难想象,几个人坐在火炉旁吹牛,竟然能获得几亿美元的票房成绩。这不单打破了华夏电影的记录,也打破了世界电影的记录。
张斯选这部电影,是有原因的。
想利用小成本赚钱,前世有《女巫布莱尔》,或是《鬼影实录》这样的伪纪录片,均可供选择。但那是实实在在的烂片,依靠的并非内容,而是宣传技巧。他又不缺钱,根本没有必要拍那样的东西,自污名声。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毕竟是有内容的,它那种逻辑性的创新,确实当得起“神片”两字。由于其它的方面比较平庸,将剧本上的才华,毫无遮蔽地透露出来,耀人眼目。所以影坛中人提起这部电影,都说“纯粹是编剧在炫技”。
而编剧在华语影坛中,地位极低。
在好莱坞,一些厉害的编剧,是可以自己挑选导演,或是演员的。这放在华语影坛,是不可想象的事。而与此相对应的,导致讲故事这一块,一直是个弱项。这也就是《活埋》这部电影出现之后,大家无法模仿的原因之一。
电影放映之后,就有影评人说过:
“与其他导演相比,张斯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因为本来就是华夏文坛最顶尖的作家,编故事是其拿手好戏。所以他的电影,无论投资多少,都有一个绝高的起点,那就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剧本。
小成本的电影,是最能体现剧本实力的,而张斯接连拍了三部,将这一状况清晰地呈现在大家面前。即便是普通的民众,至此也能明白,一个好的剧本,是可以创造几千万,或是上亿票房成绩的。
在华夏,大部分的编剧都是兼职,因为薪酬太低,除了几位顶尖人士,其他人可能会被饿死。加上人们对这个职业缺乏重视,导致从事的人极少。大家一直在喊提高电影水平,却总是忽略电影的第一个步骤,岂非自相矛盾?
自建国以来,凡是优秀的电影,大都由小说改编而来。文学上的每一次革新,常能推动电影的进步。这绝不是一个健康的状态,电影作为一门综合艺术,确实应该博采众家。但它本身是独立的,而非文学的小弟弟,老跟在别人身后,说明自身有问题……”
张斯当然能意识到这点,所以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
应该有一个培养体系,这样寻找各类的人才,就非常简单了。但目前华夏还没有,他也无精力去慢慢培养。好在他是《桃源报》的总编,平日接触,多是耍笔杆的人。根据影视的需要,从里面挑选一些人,并不很困难。
好些作家与他相熟,蒙他邀约,都进了公司。
现在已经有了基础,只等这些人适应,公司的发展就会逐渐壮大。他还提高了薪酬,一是为了留住这些人,同时也是发出信号,以招徕那些有才华的编剧。其它公司见状,凡有些见识的,都有样学样,一时间倒在业内引起不小的骚动。
“张斯此举,具有表率作用,很可能改变华语影坛已有的现状。若果如此,当真功德无量,比与好莱坞大片抗争,还令人激动。
他以自身的出色,向大家证明了编剧的重要性。现在则通过提高薪酬,来吸引从业者。如能取得一定的成功,便会使更多的人效仿。长此以往,改变的不是一两人的生活状况,而是整个职业的状况。
当一个行业,有了良好的创作环境,出现优秀的作品,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是一本电影杂志上,对他近来行为的评价。自从与斯蒂文尖峰对决之后,他在影坛的地位,水涨船高,已非初入时可比。在华夏年轻电影人的心里,他是几位大导演之上的存在,因为国内还没有像他这样“国际范”的导演。
三部小成本,接连成功,在北美引发了不小的议论,更是获得了大量的拥趸。至于《大叔》,可谓王者降临,在西方取得惊人票房时,还将亚洲横扫了一遍。尽管并非有意,但他替内陆影坛出了口多年憋在心里的气,并给了年轻人无限的希望与信心。
平日里,他还随着朱红一起运动,由于身体各种受了不少暗伤,已无恢复的可能。只能细心调理,减轻痛处。所幸并不影响正常生活,他身体的机能,与以前相比,自然差的远,但与普通人想较,却无多少差别。
他未放在心上,毕竟如今没什么事,需要他靠武力来解决。再说朱红待在他身边,也算有所依恃,更不用担心。
悠闲的时候,便左边牵着叶肖蕾,右边挽着朱红,出去走走。一路上仍要不停地招呼,桃源人对他,是越发崇敬了,全是热情的笑脸。大家赞叹他的才华,敬仰他的人品,也服膺他的勇气。
在桃源人的心里,张斯是他们的代表,比县长更有权威。所以历次的事件,他们总是义无反顾地支持。对于他们而言,保护张斯,似乎也是一种不用明言的责任。
张斯对本地人,确实相当不错。
投了许多钱,用来修建公共设施;同时还开了一些厂,为大家解决就业的问题;更有许多人,遇见分歧冲突,要靠他来评判。这些都是可见的,至于那些潜移默化的东西,就更多了。
因为他的缘故,带来了大量的作家,学者,影视人才,游客……也使此处文风蕴藉,独树一帜。整个风俗都在改变,这又促动了当地人整体性格的变化。那些有见识的人明白,若是编撰《桃源志》,张斯一定是浓墨重彩的人物,因为严格地说来,他开创了一个新的桃源县。
有一件事,倒是与大家切身相关。
由于遭逢牢狱之灾,张斯深知“法律”之重要,遂有做些相关事情的决心。须知人间的不平事,多不可数,但如刘天明那样的侠客,却少之又少。再者平常人,也无他那般绝技,行踪漂浮,若是行侠仗义,说不准要被抓去坐牢的。
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可以为市井小民撑腰,而不必有任何担忧。
因为电影大卖,资金又充足了起来,除去供公司利用,或是支持义学之外,剩余的部分,不在少数。他将这部分钱拿出来,交给了张华,嘱咐他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张华这次也小小地出了风头,在法庭上与那群人扯淡,扯出了水平,深得张斯喜爱。一段时间相处,张斯也知晓了他的性格,原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故而与他商量,成立了一个律师事务所。
名为“天道”,大概是取“替天行道”之意。
张华为事务所负责人,去寻找那些年轻而有责任感的同道中人。这个事务所的功能,大抵上与普通的事务所相当,但稍稍多了一样,他们会免费为一些人打官司。
这些人的范围很广,农民工,底层市民,低薪从业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