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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物的形象,已变了许多,反正已不是同学们心中原有的了。
当然,有人喜爱,有人就不喜爱。
因为涉及到历史人物的评价,三国可是出来不少偶像,只要有评价,就会有争端。可一般学生,知识不多,不喜爱也无法反驳,倒是很容易被演讲者给同化。
窗内窗外都是声响,倒像是比赛一般,拼命地鼓噪。
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楼层都惊动了。
待快到结束的时候,张斯开始对上面所讲到得三种形象,即“历史形象,文学形象,民间形象”进行总结。
“三种形象,各有各的道理。那么我们这个系列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这三种形象都告诉观诸位同学,然后进行讨论。”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三件工作:第一是还原,就是还原到历史的本来面目;”张斯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几下关键字。
继续说道:“第二是比较,就是比较历史形象、文学形象和民间形象有什么不同;”
“第三是分析,就是分析一下这个形象为什么会演变。”将三种工作分别列下,一目了然。
谢敏振在听的过程中,不时地与身后的人交谈着,两人亦不时地点头,似乎取得了什么一致的意见。
他听到这儿,心中已不单单是放心,而是惊讶了。无论是三种形象,抑或是三种工作,这都不是简单的历史故事那么简单了。
这里边有许多史学方面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张斯讲的非常好,有条有理,丝丝入扣,证明这些东西他是极孰的,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学校里的老师,怕没几个能做到吧?可能一个都没有。
这绝不是单凭新颖的讲课方式,就能做到的。
需要的底子是极厚的,可现在,一个高一的学生做到了,还如此轻而易举。
真让人费解,同时心里也不平衡。
这小子,有当个历史学家的潜质,谢敏振想道。
若说谁的心里最淡定,一定是冯轩轩。
因为别人不能解释原因,她却能解释,这是天才。
如此简单的解释能否令人信服?
不知道。
可有一件事是可以知道的,在天才面前,事情往往简单。
与她同来的陈娜,面色泛红,兴奋地随着大家起哄。张斯在她的眼中,已不仅是一个高一学生那么简单了。她也是教历史的,可只能教些课本上的东西,让学生死记硬背。
让她也像台上这位一样,洋洋洒洒地给大家讲课,行不行?
当然不行,她自己都不懂三国,所知极为有限,怎么给别人讲?这得需要多么庞杂的知识,看多少的书?
不过,有又自解的地方。
她是个女生,女性本来就很少对历史感兴趣。
所以,不能知道那么多的事,乃是理所当然。
张斯的水平,明显已超出她太多。
那么,便好好地当个听众吧,好好地给别人鼓掌吧。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宋代词人张升的词说,‘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实际上进入渔樵闲话的又何止是六朝兴废事呢?”张斯感到庆幸,终于讲到最后了,这么讲课还真有些累。
“那是可以包括一切历史的,正所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在今后的班会时,我将给大家笑谈三国,品读三分。而我们要讲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在历史上争论最大、意见最分歧、形象最多样的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请听下一讲——真假曹操。”
演讲完毕,鞠躬致意。
“哗哗”一片掌声。
同学老师们都站了起来,使劲拍着手。
张斯微笑着给大家回礼,不经意间向外边一看,吓了一跳。
门外、窗外全是人,黑压压的一片,大家拥挤在一起,正在给自己鼓掌。
看来,是把整个楼层都给惊动了。
第二十三章再讲一回()
张斯回到座位上,大家开始息下来,不似方才那般狂热。
走廊上的人也渐渐散了,口中却仍然谈论着方才的见闻。或是关于张斯,或是关于三国,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了。
很快便下课了,张斯的演讲本应是四十多分钟,因中间被打断的缘故,硬生生地拖到了近一个小时,而晚自习每节课恰是一小时。
若是平时,下了课,同学们是要张狂一阵的。
今天却没有,因为几位老师还在班中坐着未走,谢敏振正与身后的人商量着什么。后来又将冯涛喊过去,三个人开始讨论。
周围的同学,围过来与张斯交谈。
话题多种多样,有问张斯平日读什么书的,有与他讨论三国人物的,有和他交流心得的,还有问他家住哪里,家中情况的。人也分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平常的,奇葩的,等等,不一而足。
张斯回答不了这许多,大多时间在听别人讲,自己则不时点下头。
遇着问题,也常是一言而决,不做任何拖沓。
冯轩轩尚坐在椅上,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不知在记些什么东西。听这些都记笔记,当年一定是个好学生。陈娜则早已跑到了张斯身边,俯身与他交谈。
“张老师,好学问哦。”她笑嘻嘻地说道。
张斯哭笑道:“陈老师何必捉弄我,我平时可很尊重您的。”
“这是什么话,我说的是真的。”陈娜说道:“再说了,我一个年轻女老师,要那么多尊重干嘛,还‘您’呀‘您’的瞎叫,真显老。”
“好,好。”张斯苦笑道:“我的错,下次一定改正。”
周围人都笑了,陈娜性格活泼,与冯轩轩不同,最爱接近学生。故而虽不是这个班的老师,却极得大家的喜爱。同学们也与她孰的很,言谈顾忌极少。
“你说,我给你当徒弟好不好?”陈娜问道。
又来了,跳跃性思维,张斯无以为答。
“怎么,看不起我?”陈娜见他不说话,佯嗔道。
“我可不敢,”张斯忙摇手,说道:“我只是感觉不大适合。”转向周围问道:“大家说是吧?”明显地在寻求支援。
可同学们很不配合,通通摇头。
“我看挺适合”
“哪里不适合了?”
“我要是你,我就同意”
“这种事,可求之不得哦”
“”
连朱红也跟着凑热闹,更别说王鹏他们了。
“你看看,大家意见很统一嘛。”陈娜笑道:“而且,有我这个青春靓丽的美女徒弟,说出去多有面子,你在学校里可以大出风头呢。”
“额有道理”张斯摸着鼻子,干笑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娜笑道。
张斯也不推辞,他可不相信这是真的。陈娜思维跳跃,想到一出做一出,指不定待会儿就把这事给忘了。
“唔,我决定了,收下陈娜同学了。”张斯说道:“不过,我的要求很严格的,就怕你坚持不住。”
“什么要求?”陈娜问道:“不会让我给你端茶倒水吧?”
“你有兴趣?”张斯笑道:“如有兴趣,可以做啊,我这人不喜欢勉强别人的。你爱做便做,我绝不阻拦。”
“谁有兴趣!你给我倒还差不多”陈娜立即答道。
“这可不是尊师的举动哦。”张斯笑道:“我的要求其实也简单,就是我缺课迟到,或不来校的时候,你给我请假,或用其它办法解决了。”
“你想得美!”陈娜也笑了,说道:“你这”
声音忽然被打断,却是冯涛走过来了,陈娜给他让出位置。
“张斯,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冯涛说道。
“怎么了?”张斯疑惑。
“我想问一下,你这次准备的演讲多么?还能不能再说一回?”冯涛问道。
张斯点头,说道:“我准备的还可以,再说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嗯,那就好。”冯涛点头,笑道:“刚才几位老师商量,你讲的非常好,大家都非常喜欢,就是感觉一回太短了些,希望你能多说一点。”
“哦,这样啊,可以。”张斯回答地很轻松,还好昨天多准备了。
“嗯,那就说定了”冯涛说道:“待会儿上课便开始吧,免得拖太久,影响放学。”
张斯点头,冯涛说完离开了。
当张斯重新上台时,还为开始,下面就是一片掌声。
“谢谢,谢谢”张斯笑道:“没想到大家那么热情。”
下面闻言,发出许多笑声。
“下面,我们就开始吧。”张斯咳了声,转身将黑板上“大江东去”四字擦去,重新书书上“真假曹操”。
“讲三国是不可能不讲曹操的,所谓三国就是魏蜀吴嘛,而魏的开国皇帝实际上是曹操。当然曹操在位的时候没有称帝,是他死了以后他儿子曹丕才称帝,追认他为魏武帝”
演讲重新开始了。
开头很平淡,没什么出奇之处。下面感觉有些失望,因为既不好笑,也体现不出博学。
过了一会儿,故事真正展开,同学们的想法开始变化了。
根据不同版本,分析与吕伯奢有关的那场事件,调理明晰,逻辑严密,关键是通俗易懂,还富有人情味。
而第二回得故事,确实也较第一回好。
因为第一回严格来说,相当于一个楔子,并非正式内容。里面大多是泛泛而谈,故事性的东西很好。第二回不同,已有了确切的人物,需要个体的分析,而个体的东西,总易有极高的故事性,何况像曹操这样生活经历丰富的人?
“许攸就问了,说曹公,你的情况怎么样啊,‘军粮尚有几何’,还有多少军粮啊?曹操说呵呵呵,这个我的军粮很充足啊,足够用一年的。许攸说,错了,重讲。曹操说,半年。许攸说又错了,见到老朋友都不说老实话,说实话吧,再给你一次机会。曹操说,哎呀这个,不好意思,刚才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只够一个月。接着曹操说了一句刘邦最爱说的话,‘为之奈何’,怎么办吧?”
这回得第一个笑点来了,下面如期发笑。
现代化的语言,简单的起伏,惹人发笑的语气,结合在一起,效果非常好。
集体做事,有一个特点,就是情绪容易放大。
这也就是一部普通的喜剧,在电影院给人的感觉,超过一个人在家看许多的原因。无关乎特技,无关于座位等设备,纯粹由于人多的缘故。
课堂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有一个笑点出现,即便很小,也会取得很大的反应。
随着几次掌声,边上的班级有反应了。
“听,三班又有动静了”
“怎么回事?”
“有活动?”
“可能有开讲了。”
“姓张的那小子有开始了!”
“走,凑热闹去”
“走”
“等等,班委不让走的。”
“你不走拉倒,我们走!”
“我操,位置被人占了”
“四班的人?”
“不知道,看着像五班的。”
“靠,离那么远也来抢位置!”
“不算远啦,我看到楼下的也有人来。”
“”
“白灵,过来!我这还有地儿。”
“啊,真的啊”
“快过来,不让被抢了。”
“嗯!坚持一下,我就来!”
各种人群,杂乱无章而又井然有序,悄然之中,有进有退,左移又动,根据性别、早晚、势力等等,完成了位置的分配。
“丁夫人在家干什么,织布,曹操来了以后她也不站起来迎接,也不搭理,曹操很没意思,讪讪地走过去:织布呢?别织了,跟我回家吧曹操就走过去,用手摸着丁夫人的背:唉,别使小性子了,宝贝,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坐车子回家好不好?要知道这个动作是很重要的,这个‘抚其背’是男人对女性的一种爱的动作。丁夫人继续‘咔嚓’‘咔嚓’。曹操就很没意思啦:你不回啊?不回那我可是走了啊。‘咔嚓’‘咔嚓’。曹操就走走走,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了一次头: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咔嚓’‘咔嚓’”
张斯边做着动作,边讲解。
下面、外面已爆笑一片。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陈娜弯着腰,捂着肚子笑道。
冯轩轩也过头,冷脸也保持不住了,露出笑容,说道:“也不注意点,学生们正看着呢。”
“不能怪我,这小子太能搞了,还‘宝贝’呢”陈娜笑道:“不对,不能这么喊了,我以后要叫他师傅。”
“发什么神经呢?怎么成你师父了?”冯轩轩疑惑道。
“我刚刚才拜的师,”陈娜说道:“我以后要跟着师傅好好学习,一定要把课讲成这个样子!”
“真是瞎闹,竟然向学生拜师。而且像他这样讲课,哪有这么容易,怕是很难做到哦。”冯轩轩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哼,我肯定能。”陈娜挺了挺胸,很傲娇的模样,随即说道:“快转过去,耽搁我听讲,漏下好多呢!”
“转就转。”冯轩轩闻言转过头,口中轻声道:“漏了怕什么,大不了让他单独给我说一遍。”
朱红一个人待在最后面,感觉有点不热闹。
于是便跑到顾郁馨身边坐了,此时正大力为张斯拍着掌呢。
“你的这位小弟弟不错哦”顾郁馨笑道。
“小弟弟?什么小弟弟?”朱红转头,疑惑地问道。
“我听到他叫你红姐的,还不是小弟弟?”顾郁馨说道。
“哼,才不是”朱红说道:“叫我红姐的多了,可比我小的还真没几个。”
“我看台上的就比你小”顾郁馨笑道:“而且还很腼腆哦。”
“腼腆?”朱红闻言,笑了,说道:“他跟你是一个死德行,见到什么人,就作什么什么表情,跟我在一起时,脸皮厚着呢。上次,说什么华山反正脸皮很厚就是了,可不是什么好人。”想到了什么事,面色微红,双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胸前。
顾郁馨没注意她的动作,捏着下巴沉吟道:“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过,老感觉缺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朱红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顾郁馨不理她,继续沉思着,过来一会儿,忽然一拍桌子说道:“我知道了!是服装!”
动静不小,周围许多人转过来看她。
好在正逢上一个笑点,教室内外动静颇大,淹没了她的声响,否则全班都要听见了。
朱红忙按住她的手,防止意外再次发生,说道:“你干什么呢!什么服装?搞的一惊一乍的。”
顾郁馨也发觉有些不妥,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笑道:“失误,失误,下次注意。”
朱红白了她一眼,说道:“要是让他看见了,看你下次还怎么装下去。”
顾郁馨冲她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你才装了呢,我天生就是这样,怎么,羡慕了?羡慕也不行,气质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行了,行了。”朱红直接摆手:“别在我这卖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
“哼,没情趣。”顾郁馨皱了皱鼻子,随即又说道:“我发现了他演讲还不够好的地方,就是缺了一套像样的服装。”
“我怎么没感觉?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朱红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