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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个小姑娘,他心里便十分难受。
恨不得立即飞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以后再也不放开。
将母亲与姐姐喊来,说明了原委,并告知了明日出发的时期。两人颇为惊诧,张倩依皱着眉头,说道:“莫名其妙的,都不识得是什么人,可不敢随便就去。”
单云清也说道:“对呀,听着挺危险呢。”
张斯好笑,说道:“我是去接蕾蕾回家,哪来的危险。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会怕什么?劫财劫色的都没有,保证伤不到分毫。”
开了两句玩笑,使得两人心中疑虑消解不少。
又安慰了一会儿,单云清勉强点了头。
“要去多久?”张倩依问道。
张斯沉吟,说道:“一去一回,没什么其它事情,大概也就三四日的光景。”
与姐姐交代了一些事情,终于定了下来。他到房间内,又向冯轩轩说了一遍,免不了一番抚慰。至于张倩彤,大概已经睡下了,便没有通知。
第二日清晨,张斯早早起身,准备出发。
意识尚有些模糊,洗漱完回来,饭菜已收拾停当。他看了看桌边的单云清,叹了口气,说道:“妈,以后我若起的早,便在外面吃了,你别忙碌。”
他心里明白,单云清的作息与他相关,无论如何,都会比他早上一两个小时。
“年纪大了,又不需要那么多睡眠。”单云清替他摆好碗筷,笑着说道。
张斯没办法,只得默默坐下吃饭。
“再过段时间,”她卷起围裙,坐在旁边,却并不一起吃,说道:“你媳妇生完孩子,我便不管这些了。到时候,只带着小孙子,你的衣食自有人照料的。”面上带着慈祥的笑意,似乎想到了什么美事。
张斯见她高兴,心中也颇为舒服。
吃完了饭,众人也该起身了。
他不愿见着告别的场面,收拾一下,匆匆去了车站。一班相熟的乡人,还热情地相问,以为他去接人呢。
“张先生,这次来的是谁呀?”
“郦清好久没见着了。”
“对了,您和雪伦的感情还好吧?”
“……”
听着这关切的问候,张斯不禁苦笑。
桃源现在是旅游景点,许多人听见那些传说,都要来一看究竟。此外,它又是人文荟萃之地,来此的作家名人不少。一些重要的人物,来此交流或是讲学的,都要张斯亲自来迎接,所以车站周围的人,对他的身影可谓熟悉异常。
而雪伦与郦清与他亲近,来的最多。
桃源的民众,也是有八卦精神的,听了报纸上那么多谈论,对他们的关系也好奇的很。所以张斯现身的时候,常有人拿这个问他,不时还要调戏两句。张斯却解释不清,只好来个沉默是金,苦笑以对。
“张先生。”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
张斯转头,不禁一愣。
来人不认识,一身黑色的衣装,整齐干净,腰杆挺直,却并不惹眼。三十余的年纪,看起来颇为精神,身上有股暴戾之气,但说话的时候很温和。尤其对着张斯,礼貌周到,甚而有些毕恭毕敬了。
“你是……”张斯疑惑,看样子并非书迷粉丝之类的,他猜不出对方是什么意思。
来人笑了笑,说道:“先生见过我,鄙人刘天水,去京城的前夕,我曾到您那儿拜访过,还交谈过几句。”
张斯“哦”了一声,面色恍然,说道:“对,你问了蕾蕾的事……”
当出现这个记忆的时候,他又有了其它疑惑。
刘天水见他的神色,心里清楚,解释道:“老板派我来的,也就是蕾蕾的祖父,叶老先生。您是第一次南去,找不清地点,我是特地给您领路的。”
张斯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
刘天水见状,摸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把电话递了过来。那边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微弱而费力:“张先生,麻烦您了,实在抱歉的很。”
张斯说道:“不客气,都是为了蕾蕾。”
“嗯,天水是我的人,蕾蕾是认识的。他会安排好一切,张先生跟着他就行……咳咳……我本该亲自拜访的,可惜身体已经不能离床……”
张斯打断他的话,宽慰了几句。
交谈之后,将电话还给对方。
刘天水在前面带路,将他领到了车旁,内中坐着司机,也是一身黑衣。见张斯来了,忙走下来,替他开了车门。
刘天水坐在司机身边,转头看向张斯。
张斯点点头,他才说道:“出发吧。”
车缓缓行驶,走上了大路,才逐渐加快。窗外景色飞掠,一闪而逝,看不真切。张斯一人坐在后面,地方颇为宽敞,倚车身,使自己舒适些。
“刘先生,我有一事好奇……”他皱着眉问道。
刘天水转头,说道:“先生客气了,喊我阿水就行。”
没在意这些细节,他继续说道:“叶老既然知道蕾蕾在哪,为何不直接带回来,却要等着我来做呢?”
刘天水闻言,顿了一下,叹息道:“这是老板对匡哥的承诺……”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令人不解,同时也使人好奇。刘天水不急着讲述,反而笑着问道:“对了,张先生以为咱是干什么工作的?”
张斯心里能猜出一些,却笑道:“看着像是政府人员。”
前面两人听得此话,知他说的有趣,都笑了笑。
“单纯政府人员还好,只要不作安保就行……”刘天水开了句玩笑,揶揄他打保安的事,续道:“其实,我们是黑帮份子。”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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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路上经过()
刘天水的腰间有一块凸出,他转身的空隙,张斯看清楚了,是把手枪。
心中有些莫名的惴惴,尽管对方表现的很有礼貌,他依然止不住胡思乱想。他们是黑帮份子,带着武器,要与自己去接一个小女孩……听起来并不很靠谱。自己似乎有些冒失了,该把事情了解一下,再做决定的。
他想起了那个谋杀犯,会否是团体作案呢?
此外,还想起了一件趣事,张倩依曾经跟他说过,以后出门要带保镖。他感觉好笑,问这是干什么。张倩依告诉他,电影,书籍,唱片的大卖,“张斯”两个字,代表了有钱;兴办义学,修建公共设施,这两字还代表了大方。
对于有钱而有大方的人,有些人或许要起歹念的。
张斯当时听了,笑道:“我的身手,世人皆知,他们要派多少人?”
言犹在耳,面对眼前的情况,却显得有些讽刺。若是刘天水想对他下手,需要多少人?很容易回答,一个人。当枪口顶着你的脑袋时,再说自己的身手如何,就是个笑话。
“稍停会儿,我下去买些东西。”刘天水吩咐道。
半途遇着便利店,正好下车上个厕所,休息一下。因为是接人,并非去拆除定时炸弹,倒不用分秒必争。张斯走下来,舒展一下身形,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坐的久了,蜷着身子,确实不大舒服。
司机递了瓶水给他,自顾到一边抽烟了。
或许知道张斯不愿闻烟味,所以离的比较远。
便利店前有个公共电话,孤零零地矗立着,颜色有些斑驳,看来是有些时日了。张斯倚着喝水,却听叮叮作响,把他吓了一跳。转到了正面,铃声依旧,而周围并没有等待的人,颇为奇怪。
他皱着眉,正不知该如何,却将电话上贴了张纸。
仔细看去,却是“张先生接电话”五字。
张斯看了下周围,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心下越发疑惑,难道是给自己的?叮叮之声不绝,有些聒噪,他试着拿了起来。
“喂,你好。”
“张先生好,很疑惑,对吧?”
声音有些低沉,或许是故意压出来的,说的很清晰。猜透了张斯的心意,对方续道:“我是逃亡天下的人,情况特殊,便不给您透露身份了,望不要见怪。”
张斯冷静下来,问道:“你……认识我?”
这是个笨问题,既然让他接电话,自然是认识的。他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颇为自己的反应好笑。对方听了,却认真回答道:“张先生的资料,我搜集的很齐全,对于您历次的行为,深感佩服,您是真正的侠客。”
竟然得了一番赞誉,张斯说道:“那……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语气稍稍轻松些,对方说道:“我与刘天水有些渊源,知他们非良善之辈,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言中微有嘲意,轻声笑了下,“先生此次前往,应该没什么危险,我特来告知一声。”
“哦……”张斯说道:“那倒要多谢你了。”
“客气了,”对方轻笑,说道:“先生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不必有什么顾忌。更不要担心,他们不敢有什么举动,我也会在暗中守候……先生不妨转头看看。”
张斯疑惑,转过头来。
司机在一旁抽烟,以手遮目,似乎正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刘天水在柜台处付钱,背对着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处,张斯不知对方让他看什么。
正要回话,忽然,他发现司机的脑门上有个红点。一闪而逝,红点又移到了刘天水的后脑,上,两人却一无所知。张斯待要细看,红点已经消失,大概是怕他以此来推测方向。
张斯目瞪口呆,自然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所以,先生不必对黑帮有什么害怕,”对方应该是看到了他的神情,说道:“若是有什么异动,我定能保护先生的。”
张斯还沉浸在惊讶之中,迟疑道:“这……”
“好了,张先生,我得准备了,先走了。”
“嗒”的一声,电话已被挂断,嘟嘟的忙音传来。张斯拿着电话,轻轻挂上,目中却显得茫然。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等着他去接的女儿,礼貌周全的黑帮份子,神秘莫测的守护者……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生活中,在一天之内,将他的节奏全部打乱。
有那么几秒钟,他产生怀疑,自己是否又经历了一次穿越?
“张先生……”刘天水走了过来,抱了一袋吃喝的食物。递了一些给他,张斯早上吃的不错,此时尚无饿意,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这不是用来充饥的,”刘天水笑道:“我们都是大老粗,不懂聊天,怕先生无聊,可以咬些东西嚼着玩。”
张斯闻言,不禁一笑,这倒是种有趣的说法。
重新上路,行驶的极快。后座极为宽敞,张斯可以随意调整姿势,倒并不怎么难过。途中闲聊,他打探到了一些新的信息。
刘天水说道:“老板的身体状况,日益危险,所以才那么着急。”
“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不愿意死,自然也在其中……”张斯点点头,叹息了一声。
“担心的不是这个,”刘天水摇摇头,说道:“年纪大了,总要死的,他在江湖行走了一辈子,能寿终正寝,可以说是幸运极了,又有什么好可惜的?他着急的是,自己死了,无人照料蕾蕾。”
张斯“哦”了一声,面色恍然。
刘天水续道:“若是匡哥不曾遇到意外,自然没有这些担忧……现在,又不能将蕾蕾交给她母亲。老板一死,家里已没有任何亲戚,她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为了老板的恩情,或许也能勉强接受,可是一个好好的姑娘,又何必跟着一群刀头舔血的人……”
说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喟叹起来,似有说不清的落寞忧愁。
“还好张先生出现了,”刘天水笑笑,说道:“其实,蕾蕾在您家里的情况,我们大都知晓。老板原意是将她带走,可见蕾蕾过的快活幸福,也就改变了主意。”
“好吧……”张斯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还被人监视了。
“那,当日她母亲将她带走,你们怎么不阻止?”他疑惑道。
刘天水耸耸肩,说道:“那个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撤走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阻止的……咱听过张先生的承诺,一直深信不疑。”
张斯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不禁苦笑。
“本来不打算插手的,”刘天水说道:“可是之后,张先生迟迟不行动,老板有些着急了。他担心事情有什么变动,自己身体又越来越差,所以才冒昧地通电,打乱您的生活。”
没想到,里面竟有这许多事情。
一位垂死的爷爷,一位意外死亡的父亲,一位刻薄无情的母亲,一位无人托付的女孩……细细想来,这样一个家庭,实在奇怪的很。这是标准的悲剧,张斯也为之黯然,尤其想到叶肖蕾的时候,总要替她感到难过。
与此同时,叶肖蕾过的确实不怎么样。
她倔强地站着,抿着嘴巴,目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盯着眼前的女人。李芳琼轻哼,一个耳光打过来,清脆响亮,小姑娘不禁踉跄。脏乎乎的小脸上,顿时肿了,高了少许。她重新站好,尽管目中含泪,已开始顺着两颊下流,依然倔强地一言不发。
离她几步之外,站着一个男人。三十余的年纪,长的温文尔雅,可以说十分漂亮。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他正轻声逗弄着:“看,姐姐多不听话,宝宝以后可不能学哦。这样可没素质了……”
婴儿看着被打的叶肖蕾,格格直笑,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李芳琼喝了一声:“我再说一次,喊爸爸!”
叶肖蕾瞅了男人一眼,目中除了恨意,还有十分明晰的不屑。她静看了片刻,忽然“呸”地吐了口唾沫,撇着嘴角,将头转开。谁都感觉出来,那是十分看不起的意思,尤其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令那男人极为难堪。
“你也配……”叶肖蕾又补充了一句。
男人顿时气极,走过来便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她肚子上。叶肖蕾小小的身形,支撑不住,“砰”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腹部疼痛,她捂着肚子,眼泪直流,却依然咬牙不出声。感觉胃中翻腾,眼冒金星,一阵又一阵的晕眩。
头发一紧,又被李芳琼拉了起来,“噼噼啪啪”打了几个耳光。
然后便被拖着离开,走近一道小门旁边,小姑娘似乎害怕的很,开始挣扎。李芳琼却没有给她机会,打开了门,直接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小姑娘捶打着门,凄厉地哭叫,那惊悸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李芳琼却没多看一眼,转身离开:“等着那个名满天下的便宜爸爸来接你?哼,做梦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有妻有子,早把你忘到爪哇国了!”
“爸爸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
尽管哭的厉害,叶肖蕾依然未忘记大喊。
李芳琼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喝道:“今天别吃饭了!”
回到客厅,她也疲惫的紧,直接躺在了椅上,捂着脑袋:“真是气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男人将婴儿放进小床,边逗弄着,边说道:“哼,我看你是舍不得,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有多大能耐……”
李芳琼闻言,睁圆眼睛,说道:“那还要怎样,打死她不成!”
“她死不死,跟我没关系……”男人冷眼看着他,说道:“叶匡那笔钱,都放在律师手里,若是这小畜生不配合,我们永远拿不到!”
李芳琼顿时有气馁了,缩在座椅里,目色茫然。
男人续道:“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触手可得……不单我们,我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