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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怪癖,不值得提倡。
即算看书这件事,亦不该过于勉强。这与打球玩游戏,本是同等的,原无高下之分。若是无此爱好,父母莫要强求,亲友也不可催促。世界能做的事那么多,又何必偏偏执着于此?世人于此多有误会,怕还是受了传统的影响。
读书的人,也要多注意身体,不可废寝忘食。我虽然有些不好的怪癖,但功夫一日都不曾搁下,故而身上无病无痛。许多人则早早得了颈椎炎……”
张斯的本意,原不过谈谈自己琐事,对于读书一事,并不如何提倡。而这篇文章出现后,许多人来了兴趣,也来写些类似的东西。有些是在暴露自己的“怪癖”,有些在记述前辈的逸事,都与读书有关。
这倒掀起了一些风潮,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热点。
民众受了影响,许多都来了兴致,立志要多看几本书。听了这件事,张斯哭笑不得,自己本意似乎不是这样吧?
这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便风轻云淡了。
而《明报月刊》走上正轨,许多学人已答应写稿。工作人员精心编辑,将收到的稿件铺排齐整,终于可以正式发刊了。出乎张斯的意料,本以为没什么销量的,而各大高校的预定单目,已累的老高。
看来,终究是有感兴趣的人。
简单计算了一下,《明报月刊》赚钱的可能性不大,但自给自足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此,张斯也就心满意足了,能支持本身发展,而不必从其它部门拨款,这有利于它长久地坚持下去,更不会引起内部矛盾。
他开始准备下一部作品,以将它的基础彻底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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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神秘来电()
数日未见,杨雨薇越发漂亮了,身上总有股性感的气质,十分吸引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如既往,看不出内心在想些什么。
她未带什么行李,只简单地拿了一个包包,既优雅也干练。
张斯没有劳烦司机,自己开着车来接她,直接带她到了顾郁馨的咖啡馆。老板不在,服务员为两人上了饮品,便悄然退却了。临窗的位置,显得很舒适,光线温柔,能看清外间景色,又十分清静。
“张先生的大动作一波接着一波,令人佩服呀。”歇息了一会儿,杨雨薇缓了过来,撇着嘴角,调笑地说道。
张斯叹了口气,苦笑道:“说佩服真不大相信,没有讽刺我已经很满足了。”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杨雨薇白了他一眼,颇显风情,笑道:“不过说的还挺准呢,对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我还真生不出什么佩服的心情。”
张斯耸耸肩,说道:“外面夸我的人可多了。”
“呦,是在跟我炫耀么?”杨雨薇脸上的笑意更浓,说道:“那些人也就说说而已,真干事的时候,你可曾见到了他们的身影?”叹息着摇摇头,说道:“呆头呆脑的年轻人,竟然有那么多热血,真让人头疼……”
张斯笑道:“这么忧愁,可要长皱纹的。”
几句笑语讲过,数日未见的生疏感消失,亲密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杨雨薇尚在高中的时候。她的性格倒没什么变化,除了成熟了些,依然很爱戏谑,不时要讥刺上两句。但那关切的神情,时不时地总会露出来。
“家事还好吧?”她忽然问了一句,大大的眼睛中,透出好奇的光彩。
张斯点点头,说道:“尚算和睦。”不愿意在她面前谈这些,故而只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
“你呢?”他问道。
杨雨薇抿了口咖啡,说道:“差强人意,你不在身边任我欺负,感觉不大爽利,空落落的,似乎缺了点什么。”
像玩笑,也有些像表白,令人分不清。
张斯淡然地微笑,选择避开。
“对了,你快毕业了吧?”杨雨薇问道。
张斯说道:“快了。”
“想好要去哪所大学没?”杨雨薇说道。
张斯摇头,说道:“没什么区别。”
他虽然是学生,却不用到校上课。那些无聊的知识,对他并没什么用处,反倒会耽搁时间。如今他已不似当年清闲,有许多事情须得打理,再也不能在校园中闲逛了。还有,他怕见到朱红,这是唯一令他感到愧疚的人。
“不如,你去我们学校吧……”杨雨薇嘴角带着笑意,诱惑地说道。
张斯一愣,说道:“燕京大学?”
“对呀,你前些日次还去演讲了呢,可惜我不在场……”杨雨薇兴致勃勃,继续诱惑他,说道:“景色优美,氛围良好,学风浓厚……关键我还在那,每天可以见见面,聊聊天,多自在。”
张斯皱眉,沉吟道:“要是他们请我去作校长,我便考虑一下。”
“你……”杨雨薇翻着白眼,难得地被噎了一下。
乍听来似乎挺不要脸的,仔细想想,也不是全无可能。张斯虽然修的“野狐禅”,非科班出身,但影响力极大。初时还只在通俗文学方面得享赞誉,后来坐上当代诗坛第一把交椅,现在又开始冲击学术界,一本《人间词话》将许多人撞的七零八落。
请他去当校长,希望不大,因为这不仅是学术成就问题,他的年龄,身份,学历……都制约着他。即便有那么多光环笼罩,政府也不会考虑的,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张斯去燕京大学,还是当学生么?
张斯耸耸肩,说道:“他们不请我当校长,至少也是个名誉院士,或是什么博士生导师,你要有兴致,不妨跟我打个赌。”
“臭屁。”杨雨薇说道,不大相信。
张斯哈哈一笑,说道:“上次演讲的时候,有人给我透露过,可不是信口胡吹。还有,我并非有意夸赞自己,若是我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坐在下面听课,讲课的老师可能会感到别扭呢,你信不信?”
这个不难推想,除非他去听化学物理,那些跟他没有办法关系的课。若是那些联系紧密的,比如通俗文学写作,宋词美学研究等等,有这么一尊大神坐在下面,一般的讲师心里,惴惴不安的肯定的。
“算了,不说这个……”杨雨薇摆摆手,换了个话题,问道:“知道我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张斯没有多想,说道:“叙旧。”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杨雨薇看着他,说道:“其实,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嗯?”张斯疑惑,说道:“我一个小作家,有什么好合作的,你也要写书?我倒是可以给点建议……”
“你还是个导演!”杨雨薇纠正了一下。
张斯这才有些恍然,“哦”了一声之后,又陷入了另一个疑惑:“你要拍电影?”
“对头。”杨雨薇打了个响指,修长的手指十分漂亮,并未涂抹其它东西,指甲很洁净,透出一种美感。她放下手,说道:“但不是很准确,我不拍电影,只是投资电影。所以想和你合作,开一家影视公司!”
“你钱很多?”张斯有些怀疑,问道。
杨雨薇说道:“不多,但能拿出所需一半。”
“哦……”张斯笑了笑,说道:“原来你已经算计好了,只是来拖我下水而已。”
杨雨薇闻言,并不否认,说道:“你既然踏足了娱乐圈,第一炮又打的如此响,开办公司是必然的”,吃了口点心,捏着精巧的小叉,“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兴办学校,现在财力不继了吧?”
“竟然这都知道……”张斯点点头,认下了她说的话。
“你跟我合作,好处有很多哦……”杨雨薇续道:“你不擅长经营,这个大家都知道。而你姐姐忙着报社的事,能分出的精力有限。除非不开公司,开公司的话,我至少是你的熟人,你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听着还挺有道理的……”张斯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得问问我姐,看她怎么说。”
杨雨薇耸耸肩,说道:“不急,只要不问你媳妇,我不在乎。”
这话说的有趣,显得莫名其妙,张斯不太能分辨是什么意思。他本想一问究竟的,但见杨雨薇那调皮的神色,遂决定放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薇薇姐的嘴巴不饶人,定是准备了许多戏谑讽刺,等着自己去问呢。
这一天,张斯都在陪着杨雨薇,吃了些东西,随处晃悠了许久,又看了场电影,直至暮色降临,方才回家。
一家人齐聚,颇为温馨热闹,张倩依谈论了今天的新闻,说是临县有位富商被杀,凶手正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个。
“抓到了么?”张倩彤好奇地问道。
张倩依摇头,说道:“这人神出鬼没的,根本没留下丝毫痕迹。警方现在压力很大,政府为了避免引起大家的恐慌,已经警告过各地媒体,不得出现相关报道。”
由于这个话题比较血腥,被单云清给制止了。
张斯这才有空将今天事情,讲给姐姐听。当他提到“薇薇姐”的时候,冯轩轩面上的异色,一闪而过,接着依然安静地吃饭,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不时与单云清交流几句,或是给张倩彤夹菜,似乎有意略过张斯的谈话。
“你自己的意思呢?”张倩依皱着眉,沉吟道。
张斯说道:“薇薇姐与我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然不会害我。并且她懂得经营,也就不许麻烦你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倩依咬着筷子,思索了半晌,说道:“利益相关的事,你不要想的太单纯了……我倒是支持你的想法,不过近来资金不足,怕是不够控股的。”
见她并不如何反对,张斯彻底放下心来。
两人又谈论了会儿,待晚餐结束的时候,已得出了大概的结论。下面具体的事情,就得交由张倩依去与杨雨薇商谈了,张斯不懂这些,反而插不上手了。他也乐得清闲,可以静静考虑一些电影或小说的事情。
他看了会儿书,便开始写稿。
听得下面单云清的声音,似乎在喊他,张斯推门出来。
“找你的……”单云清晃了晃手中的电话,说道。
张斯接了下来,说道:“喂,请问哪位……”
“张先生,你辜负了一个小女孩的期待,毁了自己的承诺……咳咳……”
声音颇为苍老,透着一股疲乏,还不时地咳嗽,有些模糊不清。但声音洪亮,语气也颇为肃穆,倒是令人不敢玩笑视之。
“这……”张斯握着电话,有些疑惑,怀疑是打错了。
“张夫人怀着身孕,我也为您感到高兴……咳咳……可是张先生忘了,您还有另一个女儿……咳咳……她现在过的很不好……”
“蕾蕾!”张斯恍然大悟,心中焦急,忙问道:“她怎么了?”
“张先生终于想起来了……她和自己无良的母亲待在一起,过的很不舒心。您答应过她,会很快去看望她,所以她一直在等待……咳咳……可是张先生忙着自己的事业,早把她忘却了吧?小姑娘……咳咳……大概已经失望了。”
张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我?”对方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一个垂死的人……张先生说来是我的恩人,我现在想请张先生再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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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应邀出发()
“犬子叶匡,张先生应该认识吧?”
时间稍稍凝滞,张斯略微恍然,没有答话,以沉默示意。老人身体不好,说话的时候,呼吸不很顺畅,又不停咳嗽。边上尚有人声,似乎是服侍他的,不时递些物件,或是给他轻轻拍打,以使他舒适些。
张斯对叶肖蕾比较关心,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她的父母离异,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此事他倒是知晓,曾听叶肖蕾说起过。而叶匡已然入土,再提离异与否,并没什么意义。老人却郑重地说道:“阿匡为了那个贱人,与我断绝关系……”声音逐渐低沉,似有难言的悲痛,无法宣之于口。
“他那么善良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曾伤过别人。反倒是救了许多人……咳咳……老天太过不公,偏让我听闻他的死讯……大概真是在惩罚我。”
语气中的痛楚,久久不散。
张斯多少能理解一些,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是世间最悲惨的事之一,没有几人能承受得住。他为之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满先生说……咳咳……我是混社会的,并非什么好人,这辈子杀人放火,一样不曾缺过。我不以此为豪,也并不感到羞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些不是我能选择的。阿匡是好人,虽然有我这么个混蛋父亲,依然守着自己的原则。”
老人讲的疲惫,喘息了一会儿。
“年纪一大,头脑不清楚,难免啰嗦,竟然拿这些来烦先生。叶肖蕾是我孙女……咳咳……她住在那个贱人的地方,受了许多委屈。我原是有许多手段对付他们一家的,但那是蕾蕾的母亲,我总该为她考虑些……免得长大了,要怨我的。”
张斯握着电话,问道:“不知我能帮上什么?”
传来老人难得的笑声,肃穆而温和地说道:“我派人去了李家几趟,见着了蕾蕾,却没能将她带出来……咳咳……她是个脾气倔强的孩子,说你承诺过去找她……于是她要等你,一直等到你出现,不跟任何人走……”
张斯心口忽然若锥刺贯穿,痛的厉害。
他右手按在胸前,目中已半为湿润。惭愧悔恨齐齐涌来,竟使他有些支撑不住,倚靠在了桌边。对于叶肖蕾的承诺,言犹在耳,可他偏偏没有做到!明明说自京城回来,定然去找她,却一直拖到现在!
小姑娘那泪雨梨花的模样,尚还留在记忆中。
她一直在等自己,自己却差点将承诺忘却!
小孩子心中的事情,轻重缓急,自能排出一个顺序。自己的话,在她心中大概是极为重要的,小姑娘又是如此相信自己,连爷爷都不见,也要等他,可是自己却是个王八蛋……
张斯缓缓吸了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明早,我便出发。”
电话那边很高兴,老人说道:“多谢张先生了。”
张斯苦笑着,不敢应下这声谢。
“我尚有其它事要拜托先生……咳咳……张先生喜爱蕾蕾,我很清楚,她在张家过的很滋润,从没有过的快乐。也请替我转告,多谢令堂的善意与照料。我是垂危的人……大概是活不了几日。”
老人说的很从容,语气并没什么变化,仿佛在说别人的生死。
“她以后……也便没什么亲人了,我这儿的环境很差,不适合她。至于她母亲,我向来是不信任的……咳咳……所以……”
张斯不待他说完,便接下了话:“我懂,请放心,交给我便是。”
此言一出,双方心里均松了口气。一者是托付有人,不必牵挂了;一者是得偿所愿,也守住道义了。说的时间稍长,老人累了,张斯很体谅,没再多问,便挂了电话。循阶上楼,心中有些乱糟糟的。
对于老人,还有他的言语,张斯颇有些疑惑,但颇为信任。听他几句零碎的话语,似乎是家庭不睦,存有许多矛盾。自己此次出行,可能要插手别人的家事了,倒真挺麻烦的。但他没的选,为了叶肖蕾,有些事必须要做。
一想起那个小姑娘,他心里便十分难受。
恨不得立即飞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以后再也不放开。
将母亲与姐姐喊来,说明了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