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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会享受。”他不禁赞了句。
柳璃笑道:“我的技术不好,这是摆设而已。”
东西不多,一楼单留了空中,几面环镜,大概是供她平日跳舞用的。张斯只瞥了几眼,并未着意,随着她上楼。
“你上来,有惊喜哦。”柳璃边走边说,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
“什么?”张斯疑惑。
柳璃并不开口,只顾向上走,他只好跟着。
绕过卧室,打开了一扇门,柳璃立在原地,向内一指,笑道:“可否满意?”
张斯缓步走进,看了一圈。
窗明几净,一毫不染,内中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数本白纸,一挂毛笔,悬了大小几支;一架笔山,旁置砚台,内有墨锭,却还是干净的模样;其它各类笔,尚有数支,摆放极为齐整。
四周墙壁嵌着棕黑色木架,透出圆润的深沉色泽。精致的书本,依次排列,将洁白的墙壁遮去,十分繁多。
“我听小韵说,你离不开书的,”柳璃走了进来,笑道:“特地辟出一屋作了书房,又是装修,又是购书,可花了不少气力呢。”
“也花了不少钱吧?”张斯心内感动,自书架随手抽了本《国富论》。金边镶嵌,质感厚重,内中光滑一片,尚有幽幽香气。
不禁摇头,叹道:“到底是有钱人,尽买些装饰品。”
柳璃耸耸肩,说道:“我本就没什么文化。”
接着,她又领张斯去卧室,除了洁净之外,倒没什么特别。柳璃拍拍手,楚韵嬉笑着上前,将衣橱拉开,衣物顿时显了出来。
淡雅的长衫,挂了许多,底下则是内衣裤袜,叠的整齐。
“我知你在家中都是穿这些的,”柳璃娶下一套,放在床上,说道:“这次来京,定然不会带,我特地为你备一些,免得你不适应。”
张斯笑道:“我又不是长住,哪要费这许多麻烦。”
柳璃说道:“不妨多住几日……好了,衣物在这儿,你大概也累了,去洗洗身子,早早睡会儿,晚上喊你。”
两人相携离开,留下他一人。
张斯看着床上的长衫,竟有些发呆,心中极为舒适。他心境变化,已不爱急速的变动,对这些自然的举动,反倒有种特别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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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秋枫书院()
听孙术传来的消息,《活埋》冲破种种障碍,已顺利进入决赛单元。
由于并没有重要的华语片参与,华夏民众对这一电影节缺乏兴趣,几乎没什么关注度。这也导致现场未出现华夏的记者,当张斯的电影引起西方电影人议论的时候,大陆竟没有丝毫消息。
影坛依然沉静着,依着惯性向前走。
张斯并不在乎,也未打算将消息透露,令媒体知晓。毕竟还只是决赛,结果如何,尚在未知。虽然走到这一步,已足够他这样新人扬眉吐气了。但他却不会欣喜,将那么多先进的东西带来,若不能如愿,可就对不起原作者了。
如能顺利夺魁,到时候再宣传,也比现在轰动些。
倒是兴办义学的事,有了结果。
由于张倩依投钱干净利落,政府部门又非常配合,进展非常迅速。事实证明,只要将事情交与真正的劳动人民,不需要那么多审批阻挠之类的,行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张倩依来电问他,校名如何定。
按惯例,由于是行善,捐建的小学将会用捐献人的名字来命名。这是件极为光荣的事情,许多人听了,要眉开眼笑的。
而这次投建的几所小学,若不用张斯的名,就该用张倩依的名。
政府部门与校方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希望能用张斯的名,一者要借他的名气,招徕学生;二者也与身份相关,张斯是读书人,相较张倩依这个商人,更适宜与学校结合在一起。
当然,这得取决与张斯的决定。
张倩依倒是无所谓,她固然是个善良的姑娘,兴办义学的事,却并非她想到的。若非张斯执意,她绝不会牺牲报刊的发展速度,来捐助这些东西。按她的意思,这种事应该到七老八十,而又非常富裕的时候做。
那时的钱花不掉就浪费了,兴办义学正好。
张斯闻言莞尔,这个想法说来也不差。
平日里见了小动物受伤,哪怕是它们胃口不好,女人也难过不已,要费许多心思来好好服侍。若是效果不好,小猫小兔死掉了,她们或许还要伤心地流泪呢。而如今的孩子失学就摆在面前,她们反而无动于衷了。
难不成,小动物竟比孩子还重要?
所以他时常会感觉,女人们是虚伪的,但想想又不对,或许,那就是一种不为人知的天性,不能从道德的角度分析。
张倩依很支持学校以“张斯”来命名,单云清也说这是一种积德的举动,表示赞成。
张斯并不在乎是否“积德”,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凭的是良心道义,不论天,不言命,贵在无愧于心。至于其它,不是他该考虑的,还是交与老天吧。若人生轮回,他的结局不好,也在所不惜。
而他感觉用自己的名,有失低调,似乎故意炫耀。
而其它几方比较坚持,最后妥协,决定取他父亲之名,称为“秋枫书院”。既然是仙去的人,自然说不上炫耀,而“秋枫”二字,确实也比“斯”来的好听,带着些潇洒的书卷气,更符合山区或乡野的风景。
至于通俗些的称呼,则直接命名为“希望小学”。
接得小王老师来信,桃源乡下的学校已经投入使用,而他则成为第一任校长。由于学费全免,又提供早餐,许多家庭都孩子送来上学。也来了几位教师,但仍不够使用,只能以后慢慢添加了。
对此,张斯一时也没办法解决。
到“秋枫书院”教书的,大都是本地人,因恋家的缘故,才留下的。至于外地人,则没多少兴趣,因为工资不高,吸引不住别人。只有那些心存善念的,出于支援的考虑,才会来教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大概也会走的。
张斯叹了口气,将信件卷起,放入了抽屉中。
“看的什么?”一旁的柳璃好奇地问道。
张斯说道:“家里转来的信,有关建小学的事。”
柳璃“哦”了一声,兴趣不大,没再问下去。
“走,咱们去跳舞。”她拉过张斯的手,便要下楼。
张斯意绪不高,但又不愿扫她兴,将翻开的书覆在桌上,随她下楼了。楚韵正练习着,见两人来了,却当没看见,并不停下来。
看来是被柳璃训多了,不敢分心。
张斯来京之后,主要是忙于排练,其它的事情并不多。趁着机会,便跟着柳璃学些舞蹈,若还有空暇,也会陪两位美女去看场电影之类的。只可惜大都是些狗血言情片,他看的昏昏欲睡,难以自已。
平日饭菜有人做,衣物有人洗,他并不需关心,与家中差别不大。
或许是离开桃源,有了主场感觉,柳璃包办了他在京的一切行程。本来有些学校闻他进京,想邀他给学生做场演讲之类的,通通都被柳璃推了。张斯对此,只能耸耸肩,对那些学校的人爱表示抱歉了。
柳璃是一如既往的大方热情,见他身边没有女性,就更显得热情开放了。
张斯明白她的心意,对她也挺温柔体贴,便像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一样。柳璃见他温和的微笑倒是多了,恍惚之间,却总有些沧桑感。细细观察,再也寻不到第一次见面时的调皮嬉戏,真有些不适。
原本,两人的“打情骂俏”还是挺多的,今次来京张斯却沉默许多。柳璃喜欢他的温和从容,仿佛饮了香茗,幽淡雅致,缓缓地融进心里。可是缺了那有些色色的玩笑话,她仍感觉若有所失。
跳的累了,两人便坐在一旁休息,看楚韵练习。
小姑娘进步神速,初时懂的不多,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随着年龄的增加,出落的越发水灵,并且跳舞时间长了,气质也不知不觉中改变着。仿佛身上总是若有如无地笼罩着一层东西,看的人着迷。
叮叮咚咚的几个脆音,柳璃正坐在钢琴旁按动。
张斯见她一副沉醉的模样,音乐却不大好听,零零碎碎,并不连贯。柳璃恍若未觉,依然摇头晃脑,闭着眼睛,继续弹奏,渐渐的,嘴角了有了笑意。
“噗嗤”终于忍不住了,她笑出声来:“你看你的怪表情,我说了这是摆设,自己并不会弹的。”
张斯摇摇头,笑道:“那你还这么沉醉?”
柳璃说道:“自己沉醉了,别人才能沉醉,怎么,你会弹?”
张斯耸耸肩,说道:“略懂。”
柳璃向边上坐了坐,说道:“过来试试。”
张斯没有推脱,走过来坐下,试了几个音,说道:“想听什么,贝多芬?巴赫?莫扎特……别说太偏的,我不会弹。”
柳璃开玩笑,说道:“既然是才子,就来原创的。”
张斯吐了下舌头,却真弹了起来。
琴声清脆,仿佛珠落玉盘,叮咚作响。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浑身舒爽。关键是非常流利,没有丝毫的滞涩,正如溪水划过山涧。
听着这清脆的乐声,很容易让人想到,深蓝的天空成群的白鸽飞过。幽幽的小草,正默默的省长。水鸟划过,自波光粼粼的湖水中衔着一枚小鱼,拍打着翅膀飞起。远处有孩童嬉戏,咯咯的笑声传来,非常悦耳。
似乎真不曾听过,似乎也真的挺好听。
就连楚韵也被吸引,悄悄走了过来。
乐声却开始变化,高音迭起,便如长剑对击,飞速快捷。舞剑的人,越舞越急,已如疾风骤雨,渐渐有了一股狂暴之气。
一高音拔起,水花四溅,剑气纵横。
激越的声响不息,一声高过一声,而这声响中,有似杀戮的快感。
张斯压低了声音,用英文念道:“当最后一艘船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我在岩石上凝望,任思绪如烟般慢慢弥散,编织成我的……梦境传说。”
楚韵听不懂,柳璃也没有去理解,只顾着听声音了。
那低沉的嗓音,仿佛砂砾,配上钢琴上,总有种特别的沧桑感,似乎在叙述一个深沉而又神秘的故事,充满了极度的愤恨与欣喜,用刀与剑写出一部史诗。
音乐渐渐舒缓下来,飞鸟掠过,夕阳苍茫。
一切,终于在暗中落幕,再听不见声响。
柳璃仍有些发呆,说道:“什么东西?还挺好听呢……”
张斯说道:“亡灵序曲。”
(写了许久,才发现十六章与十八章中间缺了一章,又不愿改章节名称,只好添些内容,将喜爱的一首曲子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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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书法()
作为一个传统节目,春晚的影响每况愈下,已不比当年了。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此,年关的时节,依然保持着最高的收视率。出于简单的惯性行为,人们也愿意看上几眼。何况,它还有另外的象征意义。
今年,最受人关注的,便是张斯参与的节目了。
前段时间,节目组的邀请,他自然是接下了。而由此造成的噱头,可谓极大,观众期盼等待,想看看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
这在意料之中,张斯本就是话题人物,加入这种节目,难免使人好奇。
而出于特殊原因,这一邀请另有作用。节目组虽说想请他与柳璃再度合作,却只把注意力放在柳璃身上,对他不太留意。
而柳璃则需要他的支持,尤其在创意方面。
前段时间,张斯忙于拍电影,无法回应。只得将心中所想,画作了一沓草图,寄到帝都。柳璃接下之后,大为惊喜,急忙找其她几位商量,由此便将舞蹈定了下来。一番排练,果然得到了节目组青睐。
而节目组同时也很头疼,因为他们当真进退维谷。
远没想过要张斯参与,可随着观众的热情攀升,这一情况必须改变了。他们接到了大量的电话,均在询问张斯的事情,希望在节目中可以看见他。至于信件,就更多了,可以装上好几麻袋。
这与近来的诗歌议论有关。
张斯的诗一首接着一首发表,使得对手主动认输,使得余雅束手无策,使得读者欣喜若狂,更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写诗风潮。而自始至终,他除了写诗之外,并未露面,连偏解释的文字都没有。
这自然是很诗意的做法,神秘而潇洒,获得大家的喜爱。
而读者的欲望却在提升,将他以前的演讲看了又看,总是感觉不够,似乎不在观众眼前出现,便解除不了这个欲望。
所以,来信的人便一波接着一波,坚决要求节目组给他安排出镜。
而舞蹈演员都是女性,与他无半分瓜葛,自然是无法添加的。当然,有一种简便的方法,便是在舞蹈结束后,请他出来说几句话,给大家拜个年之类的。
如此倒是容易,可惜把观众当成傻子,后果怕不容易接受。
后来有人提议,可以让张先生朗诵诗歌。
导演当时一拍腿,说这个好!
外间的热闹,既然由此而起,来个诗歌朗诵岂不正好?继而想了想,又被否了,毕竟是春晚,这样的节目实在投机取巧,也不好。
又有人提议,让张先生和别人一起唱歌吧,歌颂一下祖国,热热闹闹,如何?
这是保留节目,每年总会有的。
柳璃当场反对,说道:“让他唱这种粉饰太平的歌,想都不要想。若是如此温和,也就不会在政府大楼前揍人了。”
提议再次被否决,不过倒是提出了一条思路。
张斯以前唱过歌,而且还造成了轰动,若是唱他自己的歌,还有什么好推脱的呢?众人举手赞同,感觉这个比较靠谱。
随即便联系了他,张斯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老歌已没什么意思,我唱首新的吧。”
这又使人惴惴不安了,《东风破》的质量不必怀疑,你要新作,可以保持这样的水平么?张斯猜得他们的想法,在电话中清唱了几句。接下来便简单了,事情顺利通过,就等着张斯来京排练了。
张斯办妥了家中事情,便乘车北上了。
到了此地,只稍作休息,便被召去排练了。
一进工作间,熙熙攘攘,眼花缭乱,各种各类的人全聚在眼前。其中不乏一些明星歌手,平日难得一见,此时倒可以近距离观察。
可惜他并无追星的爱好,许多人又不识,不过是按一般人的态度打招呼。
这平淡从容的姿态,与工作间里叽叽喳喳的环境,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一身修短合度的长衫,随着他的缓步摇曳,置身此间,确实是一浊世佳公子。
柳璃则陪在他身边,为他指点事物。
至于楚韵,仍然在家中练习。柳璃作为编舞,本来是极想将自己的徒弟推上去的,好好露个脸。可惜她的功底尚有不足,资历又浅,柳璃也无可奈何。
好在小姑娘并不在乎,丝毫未感觉难过。
张斯则答应她,以后要让她当个举世瞩目的大明星。
“张老师……”一个小演员跑了过来,挡在了他们身前。
张斯微微一愣,笑问:“怎么了?”
女孩有些扭捏,有些怯怯地自后面拿出了纸笔,说道:“能……签个名么?”
张斯呵呵一笑,说道:“这儿好多明星,你怕是找错人了吧?我既不唱歌,也不演戏,签不惯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