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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行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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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来,官员贪污,以至于大桥坍塌,这便是草菅人命。

    对于这种事,自然不能容忍,尽管可能陷自己于极度困难的境地,也要堂堂正正地出手,血溅楼前,让一群宵小好好看看。

    这是极痛快的事,民众沸腾。

    但它的效果是非常有限的,除了当事人,难以影响其它。张斯或许正感于此,才作了这些文章,要从根子上,寻找出路……”

    尽管只是猜测的言语,却说的八九不离十。

    杀人毕竟是简单的,救人则需要更多的手段。

    张斯可以想到很多方法,去杀死贪污的官员,可他对于被压在废墟下的人们,却无能无力。所以他需要作文章,尽管杀不了人,却可以打开人们的心,从根本上寻求方法。

    提起他打人的事,还产生了另一个影响。

    当日争论之时,以他手无缚鸡之力,民众都不大相信。

    后来见了视频,却是拳脚利索,虎虎生风。

    这么个行侠仗义的形象,确实需要一身惊艳的功夫,才能与文艺作品中的角色靠近。只是大家不免疑惑,张斯从哪学的功夫?

    张斯无法解释,告诉别人这是上辈子学的,会有何结果?

    事实必须是在理解范围内的,若是超过了这个范围,便会被当作迷信妖妄。

    而朱红的作用,在此时便得以体现了。

    记者采访的时候,桃源的学生透露,在校的时候,常能见着张斯随朱红一起运动,做些稀奇古怪的动作。两人也经常切磋,张斯总是输得多,赢得少。

    众人有种恍然的感觉,原来如此。

    这便是不求甚解的结果,张斯倒是喜闻乐见。

    而因允文允武,他自然更受人喜爱了,受此影响,竟有许多人去武馆拜师,说是要与张斯一样,学一身好功夫,以行侠仗义。

    当然,大多是去学些花拳绣腿,并且还坚持不了许久。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锻炼身体的作用还是有的。

    全国各地,论武成风,起了一阵不小的热潮。

    言归正传,回到《火与冰》的事件上来。

    对文本进行赏析的,不在少数,今抄录一篇,以窥豹斑:

    “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精彩的语句了,止不住多读了几遍,仍在脑中晃悠,挥之不去。于是便想写出来,谈一谈感觉,与别人做些交流。

    第一句:我听到鸽子的翅膀扑打空气的干涩的声音,顿时感到飞翔的艰难。

    有种难言的忧伤,像是蒙上了灰色的雾气,使得世界有些疏离感。飞翔不是鸽子的目的,却是它的梦想,也是它的尊严所在。

    这有些像作者的自况,当大家注视着他华丽地飞起,却未曾想过其中的艰难。

    但是我想,他大概不会放弃,这是自由的唯一机会。

    第二句:历来,好人的定义就是:认认真真地生活在虚伪里。

    我是一个好人,却不愿意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是没有原则的,尽管‘认认真真’,却只在虚伪里生活。我只是个虚幻的身影,并不为自己而存在……

    第三句:宽容和权力紧紧相连:有权力的人享有被宽容的权利;无权力的人享有宽容的权利。

    这大概是受人喜爱的一句,只因它如此真实。

    有人或许要指责,说他言过其实,把这当成是一个不成熟的笑话。

    可我笑不出来,这像一根锥刺,插中了我的胸口,我想极力地否认,但汩汩留下的鲜血,证明这是真的。

    不要害怕民众看到这句话面露悲伤,要害怕的是,他们面露笑容。

    第四句:华夏的哲学偏向于巩固与粉饰一个熟悉的传统世界;西方的哲学偏向于质疑旧世界和建构新世界。

    传统的世界确实存在过,但绝不与我们描述的一样……”

    这种文艺性地解释,受到许多人欢迎。

    张斯的话,就像一个点,解释不清事实的始末。但他提供了一个入口,人们突破这个障碍,便可以自行得到更广阔的天地。

    他的言语被人传颂着,时不时地从文艺青年的口中冒出。

    那些感慨世事的人,总愿意用他的话去评价。

    更重要的时,他唤起了万千学子独立思考的能力,从登载那日开始,他便在他们的心田埋下了种子,成为当之无愧的“精神导师”。

    “张斯给沉闷已久的华夏思想界带来了一股分清新的空气。他的文字着清新、尖锐,甚至不无稚嫩,但却说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真相。他说的一切无甚高论,无非是一些常识而已,可是在那么多德高望重、声名显赫的事先贤者都不放论真话、不敢承认常识的时候,少年张斯直言皇帝无衣,打动了千万读者的心灵。”

    这是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说的是人,也是文章。

    “张斯的书让上了年纪的人顿觉天旋地转,我们读他的书,难免觉得今生今世,苟活而已。”

    ————香港岭南大学文学院院长刘绍铭

    “张斯的博学和勇气,让我看到了新一代青年的希望。”

    ————深圳特区的开拓者袁庚

    “张斯的思想包含了华夏当代青年思想中,最有生命力和创造力的部分,预示着中国的一股新思潮。”

    ————美国《纽约时报》

    “张斯以激扬的文字吹皱文坛一池春水,针砭社会现实和文化弊病,令人耳目一新,表达了新一代的锐气。

    ————香港《亚洲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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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探看() 
人脚踩出的路,即或宽敞,也难以平整。

    张斯技术有限,禁不住这许多颠簸,便将驾驶的位置,让与了朱红。

    朱红接过手,开起来倒是驾轻就熟,十分平稳。张斯与小姐姐并排坐在后面,见她面色苍白,似是要吐的模样,伸手过去,令她握着,以减轻些压力。

    倒是叶肖蕾坐在朱红身边,随着车身上下,十分自在,不时还咯咯地笑。

    开进了村子,张斯走下车来,询问了一番。

    “好了,再坚持几步,左首第三家便是。”他回来后,轻声安慰。

    果真不远,朱红将车停下,几人走出。

    “呼……”张倩依倚着车身,缓缓呼吸,说道:“早知如此,便不随着来了,现在胃里翻腾的厉害,一阵阵的恶心。”

    朱红过来扶着她,说道:“无妨,多来几次会习惯的。”

    张倩依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才不要习惯,得受多少岁呀。”

    门前的黄狗吠叫着,望着陌生的人群,警觉地戒备着。

    叶肖蕾待在张斯身边,抱着他的腿,冲着黄狗吐舌头,故意引逗它们。

    主人家闻见了声响,心中疑惑,推门走出,疑惑地看来。目光首先触到汽车,心内越发疑惑,村里并未听闻谁家买了车,自家的亲戚中似乎也没有,来者是何人呢?

    见了张倩依,朱红的时候,依然不解。

    待逡巡到张斯身上时,才恍然惊叹:“张先生!”

    张斯牵着叶肖蕾小手,微笑道:“马嫂,近来可好?”

    “真是张先生!”妇人又喊了一声,似乎这般才能表达心中的喜悦,慌忙走过来,呵斥着黄狗,请几位进屋。

    “妈,妈,张先生来咱家了!”

    妇人边热情地招呼,边向堂屋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位银发满头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靠近。马嫂过去扶她,面上带着笑容,有些激动。

    几人刚刚坐下,见状忙又立起身。

    老太太走进,面容激动,仔细看了看张斯,忽然变要跪下来磕头,还是张斯见机极早,伸手托住了。

    这一变故,倒把在场几人吓了一跳。

    老太太目中含泪,说道:“张先生,您的大义,咱们一家真是没齿难忘!”

    “严重了,严重了……”张斯连声说道,给马嫂丢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扶她坐下。

    老太太口中仍不停感激,诚恳厚重,使人动容。

    张斯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哪当得起如此推崇。其实倒要感谢你们的,若非你们仗义执言,我怕有许多麻烦呢。”

    马嫂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张先生谦虚了,救人性命,哪是举手之劳的事。闻之张先生因为极力奔走,要我们讨公道,竟被公家拘捕了。老身听了,可是怕的厉害,若是因我们而害了先生,罪过真是大了……”

    张斯忙到不敢,将事情尽量解释的轻些。

    接着,又为她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人。

    大家随兴地聊天,气氛逐渐舒缓下来。老太太虽身处乡村,又是妇道人家,但颇有见识,又是个骨气铮铮的习性,倒真令几位佩服。

    “今次前来,主要为了探望一下。”张斯接过马嫂递来的碗,喝了口水,说道:“前回见面,情况有些狼狈,自然匆忙的很。同时近日也没什么事了,带着她们,出来散散心。”

    老太太点头,说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确实要放松放松。”

    朱红插了句嘴,说道:“小晨呢?怎么一直没看见。”

    老太太一拍腿,懊恼地说道:“真是老糊涂了,竟把这事也忘了”,转头向着马嫂,“我腿脚不便,你去学校喊一声,就说张先生来了。”

    马嫂点点头,笑道:“这就去,他一定高兴的很。”

    张斯问道:“学校远么?”

    “不远,只东行几步,便能看见了。”马嫂净净手,准备出门。

    张斯摆摆手,说道:“既是如此,嫂子在家歇息吧,我径直去找他好了。坐了一路车,须得活动一下筋骨。”

    “这……”马嫂面色为难,稍显犹豫。

    张斯疑惑,为难道:“有什么为难处?”

    老太太见状,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此,张先生便去吧,学校很小,找人倒不是什么难事。”

    商量既定,张斯带着叶肖蕾与朱红外出,张倩依因身体不适,留下来休息了。

    一路上犬吠不断,十分吵嚷。

    好奇的村人,也伸出头来探望,不知三人是何人物。热情纯扑些的,更问候几声,要请他们进门做客。

    这在市里,大概不会发生。

    只有淳朴的乡村,尚存着这等温润的人情。

    待他们走的远了,一圈人仍站在那儿看,猜测议论。

    “三叔,我看着那小伙,十分面熟呀。”

    “呵呵,你啥时认识城里的人了?”

    “倒不是认识……呀,我想起来了,是张斯,讲《三国》的那个!”

    “咦……好似好真是。”

    这无疑是个重大发现,大家目中露出惊奇的神采,相互对视,议论更是频繁。传说中的人物,忽然来了村里,怎能不令大家惊讶?

    三叔拄着拐杖,说道:“我说车怎么停在雷家门前了呢,原来是这样。”

    一位大嫂闻言,点头说道:“雷家母子真是好福气,竟能认识他。”

    三叔叹息了一声,说道:“天意本该如此,雷家几代人,都热肠古道,淳朴仗义……却连遭劫难,若再无贵人相助,天理何在?”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看来对雷家人还是颇有好感的。

    大嫂说道:“原来张先生这般年轻,真出人意料。”

    一位年轻人说道:“所以才了不起,这点年纪,不单名声那么大,人也特别仗义,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竟连身家性命也敢拼上。”

    “嗯,确实令人钦服。”

    “汉子,我要能这样,死也值了。”

    “……”

    村人之前从未见过张斯,于他的事迹却听了不少。

    雷氏母子自回家以来,逢人便谈,总要感谢他一番。村人听得多了,也便记下了,再加上前时的论战,虽然是荒村僻野,倒也了解一些。

    如此一来,对他就更加佩服了。

    马嫂没有传播,村里却很快便知晓了。张斯行在路上,便有许多人来向他问好,恭敬地喊声“张先生”,他心下好奇,倒也没忘了微笑致意。

    他只当民风淳朴,却不知,“张斯”的名声在此处竟这般大。

    学校离的不远,落在一处空地,只是几间破败的小屋。

    教室为木板搭就,东缺西残,仅能遮蔽风雨,若是遇着极坏的天气,怕是连这点功能也用不上。校无围墙,只以篱笆构造,圈上矮矮的一轮。

    内中除一条小径外,遍种蔬菜,长势倒还可观。

    张斯立在门前,默认良久,竟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屋内书声琅琅,透过窗户,悠悠传来,清脆悦耳,闻之怡然。有学生见了他们,好奇地瞥了一眼,大概是畏惧老师责罚,忙又转回去读书。

    “这地方竟种蔬菜,真是奇怪。”朱红笑道。

    叶肖蕾攥着一根捡来的树枝,轻轻打在菜叶上,正自顾地玩乐。

    “蕾蕾,别打。”张斯唤了声。

    叶肖蕾转头,好奇地看他,手也停了下来。

    张斯抱过她,叹息道:“这些都是辛苦浇灌,殷勤侍弄才能长出来的,为的是供人吃喝,若因为你的玩耍而打坏了一两颗,也实在对不起人家了。”

    朱红笑道:“平常白菜而已,又不值什么钱。”

    张斯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富贵人家出生,不懂底层艰难。这菜大概是老师亲手栽种,为的是贴补家用,教书先生尚要如此,你能想象出他们的生活么?”

    朱红却有些不高兴,说道:“不过随口一说,也要拿话训人。”

    张斯却没去哄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去将小晨喊来。”

    朱红知他是有意,又怕他不悦,只轻哼了一声,鼓着嘴,怏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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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义学() 
雷晨见着朱红时,惊讶万分,与老师打个招呼,便匆匆跑了出来。

    待见了温和飘逸的张斯,正冲自己微笑,拿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轻轻摆动,给自己打招呼呢,他心中的惊喜之情,难以附加。

    “张先生怎么来了?”他跑近了,高兴地问道。

    张斯放下叶肖蕾,笑道:“逢着清闲时日,外出游玩,恰巧你家住的不远,便驱车过来瞧瞧,如何,可愿意我来做客?”

    雷晨忙点头,说道:“愿意,自然愿意。”

    老师令同学继续读书,自己步出教室,见了张斯,明显一愣。

    “老师好。”张斯笑着问候了一句。

    老师二三十的年纪,颇为年轻,倒出乎张斯意料。

    “张斯?”他试探地问了句。

    张斯点点头,说道:“正是。”

    老师表现的很高兴,激动地走了过来。

    一番交谈,方知他是张斯的粉丝,崇拜已久,今日有缘,竟然能碰见,实在是意外之喜。不单如此,张斯还被他拖进了教室,给同学们说了几句。

    张斯无奈,顶不住他的热情,好在讲惯了课,并不怯场,从从容容地说完了。

    “小王老师,怎么只见了你一人?”事毕,张斯好奇地问道。

    王老师说道:“穷乡僻壤,养不起那么多的人。”

    “哦……”张斯点点头,皱眉沉吟,说道:“那,这份工作如何?”

    王老师叹息了一声,说道:“温饱而已,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张斯疑惑,说道:“以你的年纪,若是外出务工,怕是比现在强多了吧?”

    王老师闻言,苦笑道:“我是本地人,难得学了师范,街坊邻居没少帮忙。如今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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