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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梦中,她梦到自己离开了苏子衿的身体,成为了一抹孤魂,飘荡在空中,而真正的苏子衿却活了过来。
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看到睡在身旁的薛湛便立刻大叫了起来,随后便奋力的从薛湛的怀中挣扎开来,整个人缩在床的角落中,有些厌恶的看着薛湛。
薛湛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苏子衿突然这样,只以为苏子衿只是做恶梦了,随即便要去哄。
可是苏子衿却对薛湛说道:“你别过来,你你离我远一点儿!”
面对突然变成这样的苏子衿,薛湛有些不解,下了床又将点灯亮,继续劝着苏子衿,可是苏子衿却是无动于衷,眼底露出来的厌恶和惊怕却也是越来越深。
对薛湛躲避不舍,闹了一个晚上,薛湛也说了许多,最后两个人又重新分开被窝睡了。
而在整个过程中,她将再那看着,通过第三视角,就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看着。
看着苏子衿对薛湛的厌恶以及惧怕,看着苏子衿一个人躲在灶房内,不予薛湛同桌,更是不愿以薛湛说一句话,甚至看着苏子衿又趁着薛湛打铁的时候偷偷去找了李公子。
而薛湛却是从刚开始好言相劝,到最后的无奈,可即便这样薛湛依旧还是对苏子衿好,依旧将挣的银钱交到苏子衿的手上,直到有一天薛湛从外归来,看到苏子衿竟偷偷的将李公子约到了自家家中来。
而苏子衿却挡在李公子跟前,苦苦相求,求薛湛饶了李公子的时候,薛湛忍了又忍,最终写了一封和离书给苏子衿,没过几天就收拾行囊离开了桃花镇。
在整个过程中,她就只能看着,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这两个人谁都看不见,听不见,她看着薛湛难受,看着薛湛离开写下那封和离书的时的痛楚,看着薛湛收拾行囊离开桃花镇时的孤寂与落寞。
她真的好心痛,好难受!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个梦成真了,会变成什么样?她真的好害怕,某一天真正的苏子衿会活过来!
越是这样想,她就无比的恐慌,毕竟她来自异世,占用的是苏子衿的身体。
她变成了魂魄也好,还是回到现代也好,她都无所谓,她只是担心薛湛,担心真正的苏子衿醒来后对薛湛所做的一切,也更是害怕薛湛难受的样子
“相公,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苏子衿想起那个真实的梦,清润的眸光再次凝聚出恐惧和担忧。
薛湛却是揉着苏子衿的头,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可是,这个梦真的好恐怖!”苏子衿知道薛湛只是以为她做了一个噩梦,可是那个噩梦却是关系到薛湛的。
“你也说了那是梦了,在恐怖的梦也不是现实,你现在就闭眼睡觉,等天亮了,这梦你就不记得了!”薛湛一只手在苏子衿的后背轻抚着,似是在安慰着苏子衿,十分耐心的哄着。
“不是啊,我梦到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对你越来越不好,嫌弃你,厌恶你,还经常骂你,然后还跟李公子走了!”苏子衿越说越小声,软绵的声音倒是越发的让人心生怜惜。
薛湛听到苏子衿这么说,轻轻一笑:“傻丫头,怎么竟会胡思乱想,你就是每天打我,骂我,我都依旧疼你,宠你!”
这一点儿,在梦中薛湛也确实如此,尽管梦中的苏子衿对薛湛百般嫌弃,可是薛湛对苏子衿却也依旧很好,事事都想着苏子衿,也依着苏子衿。
“可是”苏子衿咬着唇:“我还和李公子跑了呢?”
苏子衿说得极为认真,一双杏眸紧紧的盯着薛湛。
薛湛听后一愣,随即用手亲昵的刮了一下苏子衿的鼻子:“你跑,我就把你追回来!”
苏子衿听薛湛这么说:“相公我是跟你说认真的,在梦里我真的对你特别不好,像以前那样嫌弃你,不让你跟我睡一个被窝,也不跟你一个桌子吃饭,然后还背着你偷偷的和李公子约会”苏子衿说道这又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薛湛的表情继续小声的说道:“然后有一次偷偷约会,还被你撞见了,你就写了和离书给我,最后离开了桃花镇”
听苏子衿说完,薛湛沉默了一会儿,的确他可以忍受苏子衿对她的嫌弃与厌恶,毕竟夫妻过日子,往后的日子还长,苏子衿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对他。
第七十六章 呵护你一辈子()
但是若是背着他与其他男人约会,不管是李公子还是张三王四,这一点儿他是无法忍受的。
“子衿,我的确在你落水后写过一封休书,并且也打算在之后离开桃花镇,但是自从你断绝与李公子来往之后,这个想法我便再也没有过了,我只想与你好好的过日子,疼你宠你,其实最后如何在与你的选择,你若是选择其他男人,我自当会退出,你若是选择我,那我定当呵护你一辈子”薛湛感情至深的说着,每一句都发自他的肺腑之言。
苏子衿微微愣住,原来薛湛在之前竟然动过这样的想法,如若她没有及时对薛湛转变注意,且坚定的与李公子断绝关系的话,恐怕薛湛真的会休了她,然后离开桃花镇。
而薛湛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他是一心一意想和她过日子的,也会一辈子都疼她宠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至于她是怎么想的,那薛湛也无权干涉,若是她不愿意和他过了,那他就放手!
“相公,我也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没有在想过其他”苏子衿如实的说着,秀气的眉头微微的皱着。
可是这都是她想的啊,万一有一天真的苏子衿复活了怎么办?
“既然这样,你又担心害怕什么?”薛湛轻点了一下苏子衿的鼻子,眸光溢满了宠溺。
“不是那个梦好真实的,就是梦中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我,就是另外一个人进入我的身体,成为了我,然后这个苏子衿讨厌你,嫌弃你还给你戴绿帽子,然后让你伤心难过,我害怕的是这个啊”苏子衿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跟薛湛交代。
她也没有办法跟薛湛说,其实她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然后占用了苏子衿的身体,她怕的是真正的苏子衿回来了,从而让薛湛伤心难过。
薛湛深沉的眸光微敛,继而又笑道:“原来你刚刚神情那么难受,是因为我啊?真是个傻丫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你若是哪一天想要离开我,或者喜欢上别人,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幸福开心就好,至于我,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何尝被人关心过?在乎过?不过是重回老样子而已”
薛湛话语说得轻松,可是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又岂能看得开呢。。
薛湛的这一番话让苏子衿心里流淌着暖意的同时也对薛湛越发的心疼起来,但是她也越发的害怕她的梦会在某一天会实现,她也真的不想薛湛伤心难过
虽然不知道薛湛之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是听薛湛刚刚那么说,便知道薛湛一个人这些年来都孤苦伶仃生活,甚至好似连个朋友都没有,没人关心没人体贴,他就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也找不到诉说。
“相公,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的,给你做好多好多吃的,也要做好多漂亮的衣服给相公穿”苏子衿眼里透露出一抹羞涩,她决定不管那个梦了,只要在她能与薛湛在一起的日子中,她都会加倍的对薛湛好。
薛湛深沉如水的眸光深深的看着苏子衿,声音如水般温柔:“还要给我生好好多的孩子”
苏子衿听到这句话,脸上顿红,一双秀妍的清眸中满是羞意,轻嗔了一声,便将小脑袋全都缩在了薛湛的怀中。
薛湛看着苏子衿这娇羞的模样,不免打趣道:“害羞什么?迟早的事,若不是怕离开桃花镇,路途艰辛,我定每晚好好折腾你一番!”
过完年他们就要离开桃花镇了,具体去哪里他还没有想清楚,反正到时候免不了跋山涉水,路途颠簸的,若是在这个时候苏子衿又怀上孩子的话,无疑是让苏子衿遭罪啊,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尽量克制住自己。
别看薛湛是一个糙汉子,大粗人,可是在对待她身上却是十分的细致,体贴,苏子衿真是暖心的不得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做到薛湛这份上的?事事都想着她,生怕她在路上受苦,受累,却是硬生生的克制他的欲望。
也就只有薛湛这心思细腻的人才能想到这些,考虑周全了!
一大早鸡鸣叫了三声,被窝中的薛湛便睁开了眼眸,怀中的小人儿睡得十分香甜,薛湛小心的将小人儿的手从自己的胸膛上拿下,准备掀开被窝起床,但是在睡梦中的小人儿却是不满薛湛这样的行为,手刚被薛湛的胸膛上拿下来,却又更严实的搂上了薛湛的脖颈。
这让薛湛倒是有些无奈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怕将小人儿给吵醒了,直到鸡鸣一连叫了好几声,薛湛在才重复刚才的动作,好不容易从被窝里起来之后,薛湛先是给苏子衿仔细的捏好了被角,然后迅速的穿上衣服,便一头钻进了灶房里。
苏子衿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手一摸,便觉身边的被窝空了,立即苏子衿便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苏子衿摸着身旁空了的被窝,爬起身软糯的对着门的方向叫道:“相公”
“怎么了?”正在灶台里烧柴的薛湛听到苏子衿的叫声,便立刻走了进来。
苏子衿看到薛湛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昨晚做的那个梦还真是将她吓了一跳,以至于醒来见不到薛湛都有些发慌。
苏子衿趴在薛湛的枕头上,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相公,现在是什么时辰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马上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男人的铺子也没有开,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薛湛完全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起来。
“现在时辰还早,你睡吧,我看家里柴禾不多了,准备去山里砍些柴回来!我会早点儿回来的。”薛湛俯下身,将苏子衿露出被窝的胳膊又重新塞了回去,又仔细的给苏子衿掖好被角,顺手揉了揉苏子衿柔软的头发。
第七十七章 上山砍柴()
苏子衿一听薛湛又要去山里砍柴,一下就又想到了李公子的事情,嘟着嘴巴委屈道:“不行,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山里路不好走,而且还冷,你要是害怕就去宋奶奶家,我回来后在接你回来,听话!”薛湛又揉了揉苏子衿的头,催促着苏子衿快点儿睡觉。
但是苏子衿却是不依,怎么样都要跟薛湛上山砍柴,薛湛也没有办法,只好拿来衣服给苏子衿穿上。
苏子衿惯例用平底锅煎了几个煎饼,又烤了几个红薯留作路上吃。
刚开始苏子衿一身轻松的走在山路上,蹦蹦跳跳的,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薛湛身上扛着扁担,怀里塞着干粮,目光紧盯着苏子衿的双脚,时不时的提醒苏子衿几句。
然而苏子衿也没蹦跶几步,就开始走累了,本是走在薛湛前面的苏子衿,这下却落到薛湛身后。
薛湛不得不停下来等苏子衿,然而没走几步,苏子衿又落到了身后,如此反复几次,薛湛摇摇头,直接走过去让苏子衿爬上他的背,他来背她。
“快点上来罢,这段路人少,不会有人看见的!”见苏子衿犹豫,薛湛不免安慰道。
“可是,这还有好长一段山路要走,我怕你累着!”苏子衿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路程会这么远,且山路崎岖,路还不好走,并且还都是一些上坡路,她走着走着便走不动了。
“你都还没这扁担重,快上来罢!”薛湛眉头一弯,打量着苏子衿这细量量的身段,催促道。
“那你要是累了就要告诉我哦!”苏子衿知道自己的脚程慢,若是两人这样走着,怕是到天黑两人都回不来了,所以便趴上了薛湛的背让薛湛背着。
薛湛也实乃有劲儿,背着苏子衿就像背着一块儿泡沫般,浑然没有丝毫的感觉,脚步也是飞快。
没多久就到了山上。
树木繁密,奇石堆砌,放眼望去,眼底竟是高大魁梧的树木以及大小不一的石头。
薛湛让苏子衿走到一块儿石头旁休息,自己则拿着砍刀走到一根枯死的树木旁,便开始要砍树。
待树砍刀一半的时候,不远处的地方却传来一道粗矿的女声。
“哎哎哎大哥,大哥,那棵树我早相中了,只是一时人手不够,所以便将我丈夫叫来了”这个时候一个上身穿着粗布麻衣,傍大圆粗的妇女走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妇女身后则跟着一位身材有些弱小的男子。
“这个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早上就到山上来了,好不容易找到这棵树枯死的桦木,这不我一个女人即便将树砍下来了,也弄不走,又怕砍好了让别人给挑去了,所以这便将我丈夫喊过来,两人一起弄了”体态壮硕的妇女,搓着布满厚茧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薛湛看着已经砍了一半的树,只要在砍几斧头这树就要倒了,又看了一眼这妇女,没有说话,扯出身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便走了。
壮硕妇女和干瘦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看着薛湛的背影,直笑这人还真是傻帽。
也感叹这世上傻子还真是多,原本他们可是准备了好一套说辞,自然免不了是家里老父正躺在床上急等着药钱,老母双目失明,啥事儿都做不了,下面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年幼的儿子等着他们卖柴来养。
然而他们还没开始卖惨呢?这男人便直接走开了。
精瘦男子不免在一旁催促着妇女:“行了,就差几斧头的事情了,你赶快去砍,要是每天都能碰上这样的傻帽,我们每天不知道要省了多少力气!”
中年妇女利索的拿出斧头,走到树根旁,刚准备抬起斧头就朝男人之前砍下去的缺口砍下去。
“不牢你们费力了,这棵树我自己来砍就行!”那边薛湛手中拿着一个斧头,面色平静的走了过来。
什,什么?中年妇女握着的斧头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中年妇女有些不明白了,随之与精瘦男人对视了一眼:“你不都将这棵树让给我们了吗?”
薛湛深邃的眸光泛着漆黑的光亮:“我何时说要将这棵树让给你们的?”
“哎,大哥,你刚刚不是已经走了吗?”精瘦男人陪着笑说道。
“我只是到那边喝点儿水,吃点儿干粮而已!”薛湛语气平静,然而身上的气势却是让人十分的摄人。
中年妇女和精瘦男人脸色顿时一僵,于是脸色一垮,便要开始卖惨。
“哎呀,大哥你行行好,我和我丈夫平日里都是靠砍柴为生的,家里的老父生了重病,家里还有一个残疾的女儿和一个年幼的儿子,老母又双目失明,我们一家五口挤在一间漏水的屋檐下,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我和我丈夫每天累死累活的砍柴,挣来的钱全都给老父买了药钱,余下的钱都不够我们吃饭的,你就行行好,将这棵树让给我们吧?我们能多挣点儿钱,也好给老父多买点儿药,好让老父能多活一天啊!”中年妇女边说着,边嚎啕大哭着,艰难的从眼眶处滴出几滴眼泪来。
然而薛湛低着头,搓了搓手,拿起斧头走到树的旁边就要砍,中年妇女见这样一下抱住了薛湛的大腿:“大哥,你就行行好吧?好人有好报,我家老父真的缺这药钱啊”
“按你说的,你们家应该是一家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