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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上了出租车,司机有些饶舌地说:“幸亏遇了我,这时候,那有空着的回头车。”并不时地回过头来,打量着一脸安祥的她。
什么都是黑黝黝的,这种黑暗的包含比白天光亮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脸,但能感她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腾腾的炽热,怀里是一个娇柔的身子,她如此依靠、如此坦诚地属于我,一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我陷在一些悄然而至的情绪中碎片中,轻灵而芜杂。车子很快地进入了市区,街道两旁闪烁的灯光晃眼地照射了进来,黑暗中,我们的灵魂似乎都飘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心不在焉的躯壳。我从嘴里说出了她家的地址,车子一拐,很快地到达了那处高尚的小区。费力地从车里把她弄出来,她踉跄地踏着地面,还在摇摆的身子猛地甩开了我,朝我摆摆手,就东颠西倒地走了。
回到了天鹅会所,这时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刚开始,一些高大漂亮、五彩缤纷的女人,肆意地放声大笑着,她们手端着酒杯到处晃悠,碰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男人都兴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说不上几句话就在角落里紧拥做一块。很快地我就让一个丰满的老女人盯上了,她用小指头勾着要我过去,当我坐到她的身旁时,她说,“真年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声音不大但震动得厉害,我对她说声对不起了,走到安静的一角,是她陈丽霞的电话。“你是不是个男人。”没头没脑地一句,声音听起来倒很清脆,没有了醉酒后的那种嘶哑。“你好了吗?”我说,她气冲冲地对我吼叫着:“你怎把我送回到家里了。”“我看你醉得厉害。”我小声地申辩着。“人家那是装的。”她说完,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南方没有冬天。遍地的草儿不见苍老,依然是青翠嫩绿,鲜花也不减春色,红红火火的怒放,木棉树高大挺拔,托着红手掌,显得生气勃勃。我所租住的公寓地处市中心,在繁华热闹的四面又独劈一处清幽地方,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门拐过小巷,无论多晚,无论是向左拐,还是向右拐,十分钟内就可以实现吃喝玩乐的理想。
这幢满是苍桑历史的楼房,曾经辉煌热闹过,但随着时过境迁已失去了往日的优越感,随近低矮的楼房已拆迁得所剩无几了,唯有它还一如既往地耸立着,像麦田守望者,等待着某个成熟季节的到来。高耸着漂亮而无用的烟囱,还有彩色玻璃窗,两个用雕花栏杆围成的爬着藤蔓的阳台。新租的房子在张燕紧锣密鼓的督促下重新装饰一番,而我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她奇思妙想般的设计。
这天很早她就给我电话,说房子快竣工了,你也不来检验,一阵兴奋的感觉把我从梦里拽了出来,我迅速地起床洗漱,老赵还在梦乡里,昨晚他又是赌钱去了,天快放亮时才回宿舍,大声的咳嗽将我吵醒了,然后就是一阵哀声叹气。我对着他的床摇摇头,这日子很快就要结束。
还好,房子没有被她怪异的想法搞得乱七八糟,墙上的淡雅的壁纸,地下是光滑的木地板,整个房子让人感觉很舒坦,极适合像我这种单身男人。四处空荡荡的,旧的家俱什物都收拾一空,只留着工人没有带走的工具,几个空了的油漆桶,还在一张做木活的长条凳。一阵高跟鞋敲击着水泥面,在寂静的楼道中显得沉闷而清脆,似乎是有意将脚步走得很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重。
“怎么样,还好吧?”张燕倚在门框上说,我点着头说:“谢谢你。”高跟鞋又敲打在木地板上,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指指点点,计划着房子里家俱的摆设。显然,对于自己的杰作她很自得,脸上是兴奋的绯红,我双臂环抱在胸前,却在盘算着这一工程所需的费用,见我没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她有些不解地问:“你不兴奋吗?”“没有。”我随手把地上的烂抹布扔了。
她坐到了木工的长条凳上,用一只胳膊支托着倾斜的身子,把个身子变幻出曲折玲珑。然后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替你付了吧,不过记到帐上,算你欠我的。”这鬼魅一般的女人,总能很准确把握我心中的秘密。“这回高忱无忧了吧。”她笑着说,依是红光满面。
她两道热烈的眼光对着我的脸,眼里不光有柔情似蜜的温馨,还有一股跳烁着的带有邪欲的火苗,这火苗就像是一条鞭子,抽打着我的心。她趋步上前,投进了我的怀中,表现出非凡高昂的情绪。
房子里有冬日里微弱的阳光照进房子里,细细密密的尘埃在四处飘荡着,她的脸伏在我的肩膀上,大慨正在酝酿着激情积蓄着欲望。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她美目紧闭,双唇微启,摇头晃脑地感受着什么。
“你现在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那个女人碰到你,会舍不得离开的。”她洋溢言表地说,“真的。”我说,她从我的身上起来,脸上有一种不大自然的窘迫。“这么说你是阅人无数了。”话一出口,觉得有些刻薄。
一阵难堪的沉默,街道下面似乎也热闹了起来,空气里似乎有一股葱油和熏肉的味道,邻居们正忙着预备午餐。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完毕,正对着新装的玻璃窗涂抹着嘴唇。我从后面搂过她,在她的耳边说:“别在意,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们就是这一种的人。”她悠悠地说。说完就挣开了我的拥抱,化完了妆的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但眼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傲、冷若冰霜。
其实正是这个女人,本质上是跟我同一类的,我们在某种意义是处于同一联盟的。但我们并没有相爱,她不接受我的爱,而现在我也提不起爱好爱她,没有那个愿望,也没那个必要。我们就是这样变得坦然,有的是纯粹的冲动。“走吧。”我挽住我的臂膊说。
我们一同出来,下了一层楼,邻居热情的老太太跟我们打起了招呼。“两口子要搬过来吧。”“是的。”她绽开笑脸回应着,老太太似乎来了兴致,站住了脚步,似乎要来一阵热情洋溢的演讲。“你老忙吧,我们赶时间。”我急着打断了老太太的兴致,老太太还说着:“你们刚来,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谢了。”我摇摇手,拽住她走了。“看人家两口子,真的是男财才女貌金童玉女,过些日子再养个小宝贝,那就更加热闹啰。”老太太的声音还在后面紧跟着。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一种沉醉的满足,眼睛也跟着泛出了光彩。
我回到了散发着霉味的宿舍,我发现这个曾经伴随过我的屋子像墓地一样冷清,到处都是细细的灰尘。白天也得开亮电灯,我在屋里仅有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再就是衣服之类,搬走时毫不费力。老赵一成不变的抱着酒瓶子,用死鱼眼睛斜睥着我收拾衣物的身影。我把所有东西都装好也没说什么,手里拎着、肩上背着推开了门。他忽然嚷嚷起来,跟张燕说,别再让人住进来,我要把媳妇接过来。
我看看他,又看看屋子,没话好说,内心里却泛起一股少有的酸楚,老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没说几句话就粗喘了起来。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些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可说了又能怎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把一张倒了的椅子扶好,背着身在桌上的瓶子下静静地压上几张钞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新的公寓里我睡得踏实,好比小时的襁褓。美美地睡上一个下午,我知道,即便我心安理直的睡了,公寓外的世界还醒着,多情地醒着。冬天的下午似乎非凡的短暂,天已渐渐地黑暗了,打了李军的手机,不通,把电话打到了电视台去,那边说她正做作目。我撒了个慌说是她家里的人,那头说,既是长途,我叫她。不一会,她就接了电话,对我的胡闹也没生气,还笑着说你也会骗人,不定那天就把我骗去卖了。我说我搬了新家,你也得来庆祝庆祝。她说,现在她走不开身,不知那个时候才完,叫我不要接她了,完了她就过来。我给她说了地址,我在巷子外面接她。
天气不错,天是蓝的,显得挺高,随便找个地方简单地吃了饭,然后四处闲逛着,不时掏出手机,生怕错过每一次来电。倒是接了张燕的一个电话,问怎没上班,我说在家收拾东西,有些累。回到住处,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幢过时了的楼房,四周环境都很空旷,门口搭着一个车棚,停放着各种摩托车、自行车,楼房底层有许多参差不齐的铺面,那些铺户的生意看来也有气无力。刚倒到床上想闭目,就接到了李军的电话,她说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让我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后就是近于漫长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残缺不全,却很白很亮,空气里有种恋人们的味道,这是多情的夜晚。
一辆出租车停下了,她从车上下来,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却将下摆束放在长裤里,看起来典雅扑素,我接过了她手中的外套,并向司机付了钱。我们并肩走着,这地方显然对于她来说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时环顾四面。楼梯很黑很陡,我让她走在前面,然后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穿着严密厚实的牛仔裤,把个丰硕高翘的臀部箍得毕现,看着让人生出许多邪念,冬季的夜晚,月黑天高,是很适合谈情说爱制造浪漫的。对于即将到来的故事我莫名其妙兴奋起来,感到小腹那儿热情膨胀了起来。
把门紧闭住,屋子里暖和如春,台式音响里放的是高响乐,那些和弦的震颤性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动物般躁动不安。她把屋子逛了个遍,不时地发出她的感想,留给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装新酒,到处弥漫着旧式家庭的气氛却摆设了现代的家俱,奢侈而陈腐的派头,有点不伦不类。她说。我让她坐到了沙发上,那是张燕挑选的真皮双人沙发,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极了动情时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色泽。她静静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虽然跟她已有过一次身体上的交流,但我们的关系还远没有到无拘无束的地步,我尽量地将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间的促膝谈心。
我们各自镇守在沙发的一端,我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边品尝一边说些台里的趣闻逸事,说到兴奋时,她自顾大笑起来,这时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欲滴的水色,激情似乎蓄势欲发,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边,我的一只手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然拨弄着她肩膀上几根发丝,我的心跳得厉害,预感即将到来的幸福让我手脚发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她避开了我的扰弄,似乎我们还没曾有过肌肤的亲热一样,她看着还很紧张,也许这一点让我认定,她还是个温情脉脉,没有经历多少男人的单纯女人。
墙上的石英钟清脆地走着,夜色一点点弥漫了这个橙红的小屋,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一次偶然的对视,我鼓起勇气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双手也交绕着勾住我的脖子,能感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那种微微的痉挛。一种愉快的飞旋攫住了我,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热烈地响应着,顿时像一场温柔的雪崩。
她的双眼紧闭着,一切都仿佛视若不见,一切都像是在无止境的膨胀,在黑暗中闪亮,一切都在迎合着欲望。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睁大了眼睛,随着身子就是一阵急剧的颤栗,随后像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天鹅从湖泊上空飘然落下。
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矜持和雅静,似乎对刚才过于疯狂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她轻侧过身子躬着背部屈起双腿,拉起被单盖住了自己。
她说她就不走了。我们相拥而眠,她横摆着身子,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着的我左胸上,没多久,我右手缓缓伸到她的肩后抚摩她的背。她像是忘记了刚才的热情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我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自从搬到这屋子后,我跟李军的约会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她经常的到来,使我这安乐窝里的气氛变得随意而又带着女人味来了,她带来了一大堆女人的化妆品,从脸上用的到头发上的,从身上的到手上的,阳台上也多了些女人的小玩艺,花花绿绿极其性感。在我这里过夜时,第二天她总是很早就离开,有时也会碰到邻居们有意无意的窥探,有时也有人敲门借个东西,然后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况。
渐渐地随着她来往的次数频繁后,邻居们也就习惯了,耳目也就麻木了。那些天早晨,当我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一丝阳光透过窗帘爬上我那宽敞大床时,听到我身边的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当我支起身子看见她的脸因为熟睡而带着十足的孩子气,白嫩的皮肤下面细小的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嘴角看上去像婴儿般柔软,带着病态的红,眉头微蹙着,对什么不满或生气的表情,看着她的脸,我被一种希奇的快乐打动。
第174章结局()
梦再美,也有醒来的时候;梦再残酷,也有解脱的一天。
一道奇特的光,让聂奇做了N个奇怪的梦,有人说,“天上一日,世上千年”,其实“梦中一时”所代表的时间,也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
聂奇是一个出类拔萃特立独行的摄影师,而摄影究竟是什么?影像的定格,也许远远不是全部,世界的缩影,可能才是本质。
就好像他的这N个梦,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另类的摄影,抽象的定格。
当聂奇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而当他终于返程,再次见到俏丽可人的陈婉儿和古灵精怪的雨灵铃的时候,他更是验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呵呵,灵铃想告诉你一件事。”陈婉儿妩媚地笑道。
“是不是关于她的来历?”聂奇露出惬意而自得的神情。
“难道你已经猜到了?”雨灵铃圆睁着美丽的眼睛盯着他。
“你曾经称呼我为主人——”
雨灵铃可爱地点了点头,陈婉儿则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这就是了,关于你的来历,我的猜测就是,你就是我摄影作品的灵气化身,对不对?”
这一刻,雨灵铃和陈婉儿都没有说话,只是面带迷人的微笑看着聂奇,从她们调皮的目光中,聂奇知道自己猜对了,并且终于领悟到了“绝色摄影”的终极本质。
第175章 另类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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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绝色摄影另类开启
感悟了一会绝色摄影的奇妙延伸,聂奇发现,雨灵铃和陈婉儿甜甜的笑里好像隐藏了什么,他顺着她们的目光朝左边的墙壁看去,竟然发现了一扇若隐若现的门。
“那是另类之门。”雨灵铃巧笑倩兮地说。
“也就是通往另类空间的门。”陈婉儿妩媚地补充曰。
“哈哈!有点意思!”聂奇愉快地大笑。
“那里也有绝色摄影哦。”雨灵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也就是说,有很多艳福哦。”陈婉儿的俏脸写满了神秘。
聂奇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两位美女,然后大踏步地走向那面墙的另类之门。
在他隐没于墙的瞬间,雨灵铃和陈婉儿相视一笑,似乎在说:新的游戏开始了,男主角已经狂野出场,该咱们美女闪亮登场了。
很快,她们也朝那扇门走去进入另类空间,一阵光芒之后,门不露痕迹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