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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或许银雪就不会被逼死……”
他低声说着,悲从中来,想到如今和银雪****,已经等不到那个温柔贤惠的少女出宫来嫁给他了。
众人的面色愈发黑了下去,赵才人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惊恐,刚想说话,却被白莲花的眼神一扫,竟然说不出来了。
朱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继续道:“我……是宫里的林公公,来送银子的是他,可是这些时候,已经没见他了!”
林公公?那不正是赵才人宫里的首领太监吗?众人的目光遽然看向了赵才人。
皇上脸色黑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质问赵才人,只见赵才人像个疯子一样扑向朱松叫道:“你哪里来的证据,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一定是和白充媛串通好的来诬陷我的,你们还我清白来。”
白莲花冷漠地盯着她,脸上毫无表情,回道:“皇上,是不是诬赖,宫外十里疯赌坊的那么多人可是不会撒谎,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朱松,你们尽管问,一问便知。臣妾也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赵才人一定是谋害温姐姐的罪魁祸首,请皇上明察。”
“事到如今,你赵才人还有什么话讲!”皇上吼道。还不等赵才人开口,皇上就下旨将赵才人废除,打入冷宫,明日午时赐死,如有人替她求情,同罪当诛,皇上挥一挥衣袖便离开了。
第1061章 竟然会是她()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满宫震惊,连姚妃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琼华殿,宝霜扶着她坐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和缓了脸色,低声道:“这、竟然会是她?”
宝霜也是一脸无奈,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是啊,连奴婢也想不明白,白充媛倒是好厉害的手段,上来就拿着了人证、物证,让赵才人辨无可辨。”
想起白莲花今日的模样,史无前例的冷漠恼怒,宝霜不由得心里头也是一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平日里白莲花可素来都是温和淡然的,今日……
姚妃也想了起来,顿了片刻之后,怅然道:“是啊,她向来对皇贵妃有心,这一次也是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置她于死地。”
宝霜低着头不说话了,二人低语了片刻之后,这才决定不将此事多往心里去,毕竟这并非是她们所做,无论是温慧然还是赵才人,都与他们无干。
春熏殿内,白莲花面如沉水地坐在侧榻旁,紧紧地捏着手,眼中似有晶莹,却强自按捺了下去,温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彩月等人瞧着她面色不好,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低声说道:“娘娘,时候不早了,也该安歇了,没地劳神了。”
今天一天的事情,可是吓死她们了,还从未见过这般发怒的娘娘呢。
白莲花幽幽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转身点了点头,正准备着就寝的时候,只听见宫里西侧传来一声巨大的尖叫声,如夜枭啼血,凄厉惨绝。
白莲花骤然回身,死死地看着那处地方,紧接着外头就乱成了一团,嘈杂的脚步声响成一团,过了许久之后,小喜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竟然是一头的汗,而袍角处竟然染了几丝鲜血。
白莲花死死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小喜子急忙叩头道:“娘娘息怒,赵、赵才人自戕了!”
白莲花眼眸骤然眯紧,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低声说道,“你说什么?”
小喜子为难地抬起头来,颇为担忧地看着她,犹豫着道:“娘娘不要生气,那赵才人是认罪伏诛,知道活着无望了,自己触柱而死的,奴才在跟前瞧着的。”
白莲花手脚冰冷,矮身坐到了一旁,她没有想到,害死了温慧然的罪魁祸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死去了,可她……可她还有很多话要问,还有很多事情要说。
她为什么这般恨她?恨她也就罢了,什么事情都冲着她来也好啊,为什么要去害死温慧然?
可是眼下什么都没有了,温姐姐死了,赵才人也死了。
整座宫殿都像是陷入了沉寂之中,把什么都给淹没了,她呆呆地转头看向窗外,苍穹厚地之间,缓缓地飘扬起了硕大的雪花片,覆在了原本污泥纵横的地面上,不过一会儿之后就成了一层白。
窗口的梅花凌寒而开,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殿中一片寂静,小喜子和含珠等人都噤声伫立,不敢高声说话。
白莲花看着窗外发愣,这么大的雪,会掩盖掉一切不堪吧?
第1062章 杀人偿命()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宫中上下一片宁静,皇帝特意想起了温慧然,加封慧贤皇贵妃,并赐封温府。
而对于王皇后……
白莲花坐在殿中喝着羹汤的时候,小喜子派人传过话来,只听说皇上去了昭和殿,待了半上午,一个人都没带。
白莲花点了点头,叫他们自己下去了。淡淡地垂下眼来,皇帝必然是愧疚的,对于王庶人,可是这并不代表王庶人清白无辜,那么多损毁在她手上的人命,也都曾栩栩如生,生命蓬勃。
天道轮回,杀人偿命,夺去她半生荣耀和性命一条,并不算亏待了她。
只是皇帝……她低声叹了口气,他素来重情义,若是知道温慧然之死冤枉了王庶人,想必心中自然会难受几日吧。
可是复位,怕是不可能了。查抄皇后之事时,起底了那么多肮脏不堪,皇帝必然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如此一来便到了晌午,一天一天的倒也过得快,眼看着就要近年下了,姚妃似乎有意挥去年前的阴霾,特意叫宫人们布置得整个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白莲花闲来无事,只在宫中莳花弄草,颇得意趣。只是赶在阖宫拜见的时候,听着姚妃说话,倒有些意外了。
“北疆要着人进京贺岁?”白莲花惊讶地问道。
姚妃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只是听说北疆王已经上书陛下,估计这贺岁的队伍早就走在路上了,应是赶在年前就能到了,瞧着后天便是腊八了,这宫里宫外都是事务,着实头疼。”
众嫔妃急忙站起身来,行礼连道辛苦之后,姚妃挥了挥手,只见她这几日确实面带倦色,有些辛劳,白莲花眼眸一转,目光便落在了于良媛身上,低声道:“娘娘若是辛苦,臣妾瞧着于良媛性情稳重,或许能够帮娘娘分忧。”
于良媛一愣,急忙抬起头来看着姚妃,姚妃也侧目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赞许的微笑,“到底是大家出来的,颇有风范,这样吧,这些日子就劳着你和本宫一起头疼了,你可愿意?”
于良媛欣喜过望,连连点头称谢,行了大礼之后这才面带喜色地坐了下来。其余妃嫔瞧着她的模样,也有真心为她高兴的,也有不忿嫉恨的,白莲花早已见怪不怪,这宫里永远不缺的就是勾心斗角和嫉妒生恨,只要她们不出差错,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实施没有那么多心情去理会她们的心情。
谁在这宫里头待久了,都会心思郁结,众人的思想健康问题,不是她一个人能够解决的,索性也不必去头疼和烦心。
纯贵嫔在一旁,动了动嘴唇,脸上似是有些不甘,明明按照资历和位份,她才是最有资格帮着姚妃协理六宫的人,凭什么偏偏是她?
白莲花不以为意,就凭纯贵嫔的三两把刷子,只怕还没有协理六宫,就先把绿绮阁给闹腾得天翻地覆了。
第1063章 讨一个说法()
过了腊八就是年,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之后,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北疆贺岁仪队也已经进京了,住在皇家驿馆之中,却没想到北疆带队的是北疆王的亲信左大人石浪图,进京头一件事就是求见皇帝,上书奏折。
皇帝拿了奏折,颇为头疼,召见石浪图入宫觐见,石浪图上殿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就说起了来意,“我雪似公主金尊玉贵,是我家王上心头肉,为了两国交好,不惜割去心头血肉,献于陛下,陛下垂怜便还赐公主封号,我国上下感恩戴德,可如今雪似公主屈尊降贵竟然做了陛下王弟的侍妾,大虞陛下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皇帝很头疼,也很无奈,他是好心,想让雪似和常玉清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没想到常玉清死活不肯接纳为妃,便拖怠至今,听清王府的人说,如今只有公主能够近王爷身前,且不留情面,他不肯振作,她就死活陪着他振作!
王爷不胜其扰,反而比之前多了许多生气,脸上也时不时多了恼怒和旁的情绪,而不是一味萎靡不振了。
这个消息很好,也让他很欣喜,只是眼下……
看着石浪图十分生气的脸,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沉吟了许久低声道:“清王妃刚逝世,这么快就另娶不太好。”
石浪图也很有理由,“听说前王妃身体不好,刚成亲没有多久就过身了,这也未见不妥,若是不好,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可如此相待?”
皇帝沉默了,顿了片刻之后,这才低声道:“大人所说,朕记在心里,此事朕自会给北疆王一个说法,石令使大可放心。”
石浪图这才高呼三声英明之后,抡圆了袍袖,恭恭敬敬地行完了大礼,这才转身退下了。
皇帝惆怅不已,石浪图走后,没有多久,就命容德祥传常玉清入宫,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之后,总之在过年之后的正月初五,便加封成德雪似公主为常玉清正妃,与禹嫣儿其名,常玉清子嗣无论为谁所生,头一个儿子则承继禹国公爵位,世袭罔替,依旧享皇室头衔,次子才可为清王府世子。
消息一出,普天同庆,禹国公府也无话可说,出了年之后,似乎禹夫人从旁支宗祠里挑了一个侄女,送入了清王府,雪似心中难过,还跑来和白莲花哭了一顿。
如今的雪似已是清王妃,穿戴和命服都不一般了,白莲花也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道:“既然你要选择嫁过去,这也是要承受的事情,那清王殿下呢,很是钟爱这个女子么?”
雪似抬起脸来,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放在了一旁,对她淡淡的。”
“那对你呢?”白莲花含笑问道。
“他敢对我无礼,我就和他吵架,一跟我吵架,他就没有脾气,又想吵又不想吵。”雪似想起常玉清无可奈何却又怒发冲冠的模样,忍不住破涕为笑。
白莲花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第1064章 渐渐有了位置()
傻姑娘,这样也好,你就这般热热闹闹地和自己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吧。常玉清心中有数,不会做出太过的事情来的。
在他心里,或许你已经渐渐有了位置了。
白莲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打趣了两声之后,雪似到底心肠大度,并未多说什么,转眼间也就忘在脑后了,不就是一个女子罢了,为的又不是清王府,她也不必那么计较。反正她有的是方法,让她俯首帖耳。
这么一桩事散去之后,一过了年,时间过得倒快,转眼就从冬装换成了春装了,人人脸上似乎都松散了许多,身姿也轻盈了不少。
安抚了外邦,内政也清明,皇帝也多了许多功夫来和白莲花一起造人。
白莲花无奈不已,羞得脸上通红,皇帝笑着不语,只埋头使劲儿造人,眼看着过去了大半个春天,万物复苏,蛇虫鼠蚁都出洞了,不知怎地,宫外竟然突然出了一阵流言。
流言传到宫里的时候,白莲花还纳闷了好一阵儿。
季淮站在殿中,脸色难看地说道:“百姓愚昧,不知被谁散播流言,蒙蔽了眼睛,竟然如此以讹传讹。”
白莲花挑了挑眉,说她魅惑君主,为祸后宫,咳咳,就当是最近皇帝偏爱在春熏院留宿的源头吧,说她宫中曾有冲天紫气,邪魅惊人,这她就无奈了。
这要是被命格知道,他的纯正仙气被人说成是冲天妖气,只怕鼻子都要气歪了!
“知道是谁散播的流言么?”白莲花淡淡地呷了口茶,问道。
季淮看样子比她还生气,咬牙切齿地道:“微臣正在查询探访!”
白莲花点了点头,道:“好,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才华!”季淮也气愤地道:“昔日娘娘亲赠良方,解了万民瘟疫之苦,竟然还被人如此污蔑,实在是欺人太甚!”
白莲花好脾气地安抚了比自己还要恼怒的季淮,低声道:“百姓无知,自是有人故意操纵,找出这样的人,也免了以后再有什么不干不净的流言!流言猛于虎,对朝纲、世稳都不利,记着此番就罢了,本宫这桩事么……”
她轻笑一声,笑得很开怀,这件事带给她的烦恼,还不如她转身去刺激命格,看他暴跳如雷的开心愉悦来得多。
季淮见状,只好点头称是,躬身退下了,一旁的彩月和宝珠、含珠三人也是一脸气愤,我家娘娘魅惑君主,为祸后宫,要是真的为祸后宫了,这宫里只怕早就天翻地覆了。
这一番闹腾完之后,下了朝之后皇帝也来了,自然也是黑着脸,只是白莲花三言两语劝解之后,倒忍不住随着她笑了起来。
“若是爱妃肯魅惑君主,君主十分乐意,荣幸之至。”皇帝低声笑道。
白莲花挑了挑眉,戏谑道:“只怕爱妃有力无心,只愿陪着皇上做贤明帝妃,称颂后世。”
皇帝闻言,心头大动,眼中柔情更是脉脉绵绵,令人情不自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是朕的帝妃,也是朕的唯一!”
第1065章 赵清怀()
此事一连过去了数十天之后,一直到了立春的时候,皇帝要去先农坛拜祭农桑,后妃也跟了十数人过去,为着祈求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安稳。
仪式举行了三个时辰,等下来的时候,皇帝却依然面色不改,白莲花颇有些惊叹,忍不住笑了两声之后这才低声道:“快去给皇上送汤水。”
彩月伶俐,急忙点了点头,捧着东西就藏在众人身后过去了。
祭礼过后,瞧着天色已晚,便在先农坛行宫歇息一晚,明日再摆驾回宫,众妃嫔欢喜雀跃,白莲花却知道他是有心要放这一天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几分微笑来。
这次祭礼,文武百官都随行,后妃自然先行隐入行宫之内,各自歇息,因了是只住一晚,并未大动干戈,只是各自侍奉也就罢了。
宫外的春日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自由的甜味,彩月等人欢欣不已,陪在她身侧叽叽喳喳,一刻也不得安生。
正坐在殿中笑闹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有人传话,问了一句才道是季淮,白莲花眉头一动,便让人请他进来。
季淮进了门,躬身行礼之后,站起身来倒是直入正题,“娘娘,找到此人了。”
白莲花低声问道:“何人?”
季淮压低了声音道:“是宫中工部侍郎手下的文书令,赵清怀!”
赵情怀?白莲花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季淮见她懵懂不知,急忙道:“就是先前死去的赵才人叔父。”
白莲花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如此以来倒也说得通了,他怕是想为自己侄女报仇,这才选了这么一个说法,她侧头低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微臣不敢虚言,又何况此事关系朝中大臣,微臣不会遗漏,消息正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季淮斩钉截铁地说道。
白莲花颔首,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罢了,既然知道是他,就劳烦季太医为我提点他一二吧,这文书令的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他为侄女其情可悯,只是若当真因了这个缘故,玩忽职守,那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