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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真的不用,我怕苦。”赵婧妃头都快摆掉了。
“走吧,婧妃,走啦。吃得一时苦,争得来日福,加油。”陆浅浅大声给她鼓劲。
“对啊,婧妃不要娇气,你看看浅浅,她就不娇气。”纪妈妈用力点头,和陆浅浅一左一右夹着赵婧妃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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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听明来意,爽快地答应了二人的请求。
“我年轻的时候,四里八乡看病全找我。以前打仗,那些兵脚掌都打穿了,我两副药就能治好。哎,现在好多的草药都难找了,生孩子也都去医院了。”她叨叨着,捧来一只斑驳的小木箱。
赵婧妃眉头紧皱,凑到纪妈妈耳边说:“妈,您看她都这么大年纪了……”
“咦,我年纪大,但手艺好啊。我这可实打实练出来的好手艺,你可以问问村长,可以问问隔壁的大伯家里,他们那一辈人全是我接生的。谁家的小子哪里长了个痣,哪里有个胎记,我全知道。村长的大月退上就有个月亮胎记,是对上辈子不甘心,喝孟婆汤的时候留的记号……”
“这是迷
信……”赵婧妃越听越心慌,又摇纪妈妈的手。
纪妈妈却听得很入迷,连声说道:“对,我小时候也听我外婆说过,上辈子哪里受过伤,就会留记号。”
“妈……”赵婧妃一脸心虚,拖着哭腔说道:“我不想刮痧。”
“傻婧妃,妈妈是为你好。妈妈也刮过痧的,韩国就流行扎银针哪……你看那些韩剧,哪里不舒服,或者吃撑了,就拿根银针,往你穴位上这么一扎……”陆浅浅从盒子里翻出了一根偌长的银针,对着赵婧妃的身上比划。
赵婧妃吓得一声尖叫,脸都白了。
“你别吓她。”纪妈妈连忙护住赵婧妃,对陆浅浅说道:“你也别玩针,小心扎到自己。”
陆浅浅看得出纪妈妈在努力做到对她和对赵婧妃一样好。她笑了笑,收起了针,看着赵婧妃满脸诚恳地说道:“婧妃,我不是吓你。是真的,妈妈很担心你的身体。中国的传统中医真的很有效果,不是你想像中的迷
信。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勇敢一点,不能总躲在别人身后,没有人能照顾你一辈子。而且,你以后还要照顾妈妈,照顾你的公婆。”
“你看,浅浅就懂这些,你还是没有吃过苦。这是给你治病,是好事。”纪妈妈把赵婧妃拉出来,帮她解扣子。
赵婧妃硬着头皮月兑了衣服,扭头看向陆浅浅,“浅浅别看了,你出去吧。”
“我在这里帮着递东西,婆婆的眼神还是差一点,我能给她提醒提醒,免得……扎歪了!”陆浅浅抿唇一笑。
“扎歪了会怎么样?”赵婧妃更紧张了,盯着陆浅浅急促地问道。
“放心不会歪的。”陆浅浅一脸严肃地拍拍她的肩,大声说:“勇敢一点,婧妃……你的月匈原来这么小,你穿的是调整型的啊……不行,这样不健康!”
赵婧妃飞快地抱起双臂,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了,婆婆,开始吧!”陆浅浅收回手,扭头看向婆婆。
婆婆洗了手,用一条旧兮兮的毛巾往赵婧妃的背上擦,一股草药味儿在房间里弥漫开,很刺鼻。
第199章 隔着一堵墙,什么声音都听得到()
赵婧妃身上的肌肤并不如她脸上那样白,有种不健康的暗色。或者是因为她最近压力比较大的缘故,背上还起了一些小红亲疹子。
她歪着脑袋,一直看着坐在一边的陆浅浅,神色复杂。
陆浅浅今天晚上的表现其实很夸张,她不是那种擅长表演的人,幸亏是晚上,所以纪妈妈在外面没有看清她的表情,还有浮夸的蹒跚脚步。
她迎着赵婧妃的视线,笑了笑。用赵婧妃的方法还给赵婧妃,她心里肯定已经在咆哮了!
婆婆和纪妈妈交流了好一会儿,说些草药和偏方的事,纪妈妈听得兴致高盎。老一辈人对中医都有种情节,期望在生病的时候能遇上一个华佗在世。婆婆有点底子,纪妈妈的眼神很专注,看上去非常钦佩婆婆悦。
“我要开始喽。”婆婆拿出一个厚薄厚中的老玉片,掂了掂,满是硬茧的手掌抚过了赵婧妃的背。
“哎呀,这玉是好玉啊。”纪妈妈凑过去看搀。
“对啊,这玉在我们家可是传了一百多年了,我替村子东头的张家孙子喊魂的时候,就是用这老玉给他刮额头,点灯火的。”
“什么喊魂?”赵婧妃吓得头皮发麻。
“没事啦,这是仪式。越好的玉,刮痧越有效果,你别怕。”纪妈妈连忙安慰她道。
“是。”赵婧妃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陆浅浅忍得肠子都疼了。赵婧妃要扮乖巧,只能乖巧到底。她还逞强,听不得纪妈妈夸她陆浅浅好。所以啊,这痛就得她自己硬挺着!
“有点疼的,要忍住。”婆婆关心了几句,刮了下去。
“啊……”赵婧妃一声尖叫。
纪妈妈连忙拍她的肩,小声说:“没事的,给你排排毒。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看你背上都有疹子了,这是湿毒重的表现。刮一下就会好多了。”
赵婧妃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看向陆浅浅。
陆浅浅还是一脸微笑。
赵婧妃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命的神情。过程中,她一直叫疼,纪妈妈听不下去,躲了出去。
“你看,这就是毒气嘛。刮完了,我给你扎几针。”
婆婆哆嗦着手,给她来来回回刮了好一会儿,刮得背上出现了好几道黑黑紫紫的痕迹。
“我帮您,要这个粗点的,还是长点的?”陆浅浅帮着递上了小木箱子,让婆婆取针,兴奋地说道:“我还没见过扎银针呢,是不是半根针都扎进肉里去?会流血吗?会不会扎歪了,人就瘫了。”
“陆浅浅,你闭嘴。”赵婧妃忍无可忍,怒斥了一声。
“没事,相信我。”婆婆看了看陆浅浅,胸有成竹地举起了银针,往下扎……
哎,婆婆的眼神确实不好了,一针扎歪了,痛得赵婧妃的脚趾头都卷起来了,满头大汗。
“对不住啦,是这里……这里……”婆婆摸索半天,又是一针扎下去,又歪了!
“我不扎了!”赵婧妃吓得赶紧爬起来。
“这回一定对啦,来来,我给你扎,”婆婆举着寸长的银针,热情地说道:“我是十多年没扎过了,不然肯定扎得准。”
“多少年?”赵婧妃尖声问道。
婆婆哆嗦着右手,五根手指掐了半天,“十三年吧。”
“什么?”赵婧妃怒气冲天地看向陆浅浅,“你想害死我吗?你就这么怕我抢走纪深爵?你怎么这么恶毒?”
“怎么吵起来了?”纪妈妈推门而入,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婧妃受不了扎银太痛了。骂我几句没事的,发完脾气就好了,她也难得发一次脾气。”陆浅浅委屈地看向纪妈妈。
“妈,婆婆有十三年没有扎过针了!刚刚两针都扎歪了!”赵婧妃气急败坏地嚷嚷。
“十三个月,月!”婆婆举着三根手指纠正她,“我真的扎得好,你放心,不要害怕,不要太紧张了,你太紧张也会吓到我。”
“你刚刚明明说是十三年!”赵婧妃气得大吼起来,“你耍我啊!你扮什么健忘症。”
“我没有扮健忘症啊,我是老了,我得了健忘症了。哎,浅浅,我扎不好,得罪你的客人啦。”婆婆一脸沮丧地收拾东西。
“婆婆没事,她是怕疼。”陆浅浅连忙过去帮忙收拾,连声说道:“您这么大年纪还帮她刮痧,她是不懂事,得罪您了。”
“陆浅浅,你扮什么好人!”赵婧妃忍无可忍,咆哮了起来。
“婧妃你怎么了?”纪妈妈愕然看着她问道。
“妈……我疼!”赵婧妃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就不扎了吧,你回去休息。”纪妈妈拍拍她的胳膊,过来向婆婆道歉,“老人家,真对不住啊,她是娇脾气,我向您道歉。看把您累得!浅浅,要付婆婆费用哦。”
“我知道啦。”陆浅浅连连点头。
“那我先过去看看婧妃,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多,压力太大,她居然能发这么大的脾气。”纪妈妈眉头紧锁,快步走了出去。
陆浅浅跟到门边,目送她出了院子,立刻抱住了门框,笑得直颤。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傅烨的声音从墙头传了过来。
陆浅浅看向他,笑着说道:“是吧,是吧,好笑吧?让她装!”
“陆浅浅,你也太浮夸了,有人会那样摔跤的吗?”傅烨趴在墙头,手指夹着一根烟,冲着她笑。
“有啊,就是我。”陆浅浅走过去,用一根树枝打他的手臂,“你快走开,别用二手烟熏到我家小深深小爵爵。”
“啧……”傅烨一脸嫉妒地说道:“怎么不能是小傅傅,小烨烨?刚若不是我给你打手势,提醒你,纪女士来了,你又要被她给坑了。”
“呸,那是我自己反应快。”陆浅浅啐了一口,丢了树枝,掉头往回走。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傅烨缩了回去。
陆浅浅扭头看,只见一道红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亮弧,落到了远处。
他把烟丢了。
陆浅浅抿唇一笑,脆声说:“喂,不痛快就让婆婆给你刮痧。”
“呸。”傅烨的声音从墙那边传了过来。
陆浅浅越想越快活,哼着歌,独自去池塘那里找纪深爵他们。
他们钓了两个小时的鱼,收获简直让人震惊,就刘哲一人钓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纪深爵,耿阳,耿爸爸一颗水草也没能捞上来。
几人在村子头上遇上了,刘哲拎着他的小鲫鱼,一脸得色。
“陆小姐,要不要我烤给你吃?”
“你自己吃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怪变的。”陆浅浅过去挽住了纪深爵的胳膊,满面春
风地说道。
“唷,什么事这么高兴?”刘哲好奇地问道。
“看到你们没钓到鱼,我高兴。”陆浅浅脆声笑道。
“啧,幸灾乐祸。”刘哲晃着小鲫鱼走远了。
靠近借住的两户人家,赵婧妃的哭声隐约可闻。
耿阳父子向小两口道了别,快步往借住的大伯家里跑去。
“干了什么好事,你高兴成这样?她怎么哭成这样?”纪深爵低声问道。
“我啊……我今天请婆婆帮婧妃妹妹刮痧了,她最近压力大,休息不好……”
陆浅浅说到一半,发现他脚步放慢了。
“怎么,你觉得我虐待她啊?”她转头看他,小声问道。
“她今天又得罪你了?”纪深爵问道。
“哦,我只是按照她的方式,这样对她做了一遍。她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这就是她给我的感觉。”陆浅浅笑了笑,轻声问:“你现在觉得,我是真的挑刺吗?”
“你还挺能干的,头一回人让她哭成这样。”纪深爵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转身往婆婆家走。
“怎么,你不进去安慰她?”陆浅浅故意问道。
“我又不想哭。”纪深爵拉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婆婆家走。
陆浅浅心情好极了,一溜碎跑,跟着他回了房间。
进了房,才发现这里听赵婧妃的哭声更清楚,她正在向耿阳撒娇。
“耿阳,我好痛……”
“我好痛。”陆浅浅学了一声,往床上一倒,翻来滚去地笑。
“小野猫,爪子还挺尖的。”纪深爵坐下来,打她的屁
屁。
“你不要怪浅浅,浅浅是好心……”赵婧妃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陆浅浅一脚蹬开纪深爵,用力摇了两下床架子,老旧的床咯吱咯嘣地响。紧接着她惊呼了两声,“纪深爵,你不要用这么大的力,不要不要……”
那边的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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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纪深深,床架子都散了()
陆浅浅拍着床,憋着笑,指着墙说:“你听,你听……”
“你什么恶趣味!”纪深爵拧了拧眉。
陆浅浅的脚又蹬到他背上了,手拢在唇边大叫:“深爵哥哥……慢一点啊……”
“别叫了……”纪深爵利落地扑下来,黑着脸捂住了她的嘴。他可没有让人家这么近听他的墙角的嗜好。他再爱刺激,那也是在四周做好严密的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进行,陆浅浅这丫头真闹腾起来,还真够呛悦!
“放开我,你还想护着她。”陆浅浅推开他的手,横她一眼。
“不让你胡来,就是护着她?你脸皮还挺厚,现在不怕羞了?”他神情古怪地问她。
“心情好,豁出去了,脸皮算什么。”她又乐了,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婧妃就这么让你讨厌?”纪深爵手指刮过她的鼻子,小声说:“你不像这么尖锐的人。搀”
“当像不是,所以是她的错。”陆浅浅掀开他的手,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怨妇,无缘无故找人麻烦。”
纪深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躺了下来。
啪……
灯灭了。
老房子的线路一向不太好,常会突然跳闸。赵婧妃那边很静,砖墙的上方有几道裂,口透过丝丝微弱的光。
嗡嗡……
蚊子来了。
陆浅浅坐起来,用手机照明,往蚊帐外赶蚊子。心里琢磨着,怎么能把蚊子全放赵婧妃那边去就更好了。她转头看纪深爵,突然心里有了个坏主意。双掌空心一拍,笑着往他面前凑。
“纪深爵,你猜我抓到蚊子没有?”
“不知道。”纪深爵闷闷地说道。
“你猜嘛。”陆浅浅碰了他一下。
纪深爵睁开眼睛,拿到放到一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照她。她一脸兴奋,双手合十,朝他直眨眼睛。
“没有。”他嗤笑一声,“就你这水平,还捉得到蚊子。”
陆浅浅还是笑,突然一拳握住,一手飞快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把小拳头往他裤子里塞。
“我捉到了,你给我养一晚上,明天带回去做宠物。”
纪深爵飞快地捉住她的手,惊愕地问道:“你把蚊子放进去了?”
“哈哈哈,要叮肿了……”陆浅浅笑着笑着,声音渐小。
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神情,她笑不出来了!
她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然后开始往后面缩手,嗡声嗡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手。”
“用得着叮吗?已经肿了。”纪深爵乌眸微眯,稍一用力,就把她摁得动弹不了。
陆浅浅苦着脸,小声求饶,“我没捉到蚊子,我吓你的。”
“怎么办,已经吓到它了。”纪深爵喉结滑了滑,沙哑地说道。
“怎么都不能办……”陆浅浅苦着小脸,轻声说:“你听到妈说的话了,你让我把手拿出来。”
纪深爵闭上眼睛,慢吞吞地松开了手指。
陆浅浅轻舒一口气,这种玩
火的事,她再也不敢干了!刚刚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突然,墙那边传来了耿阳一声闷哼。
那两个人在运动?
陆浅浅爬起来,踩在床头上,掀开了土布蚊帐,钻出去,一手抱着床柱,一手扒在砖墙上,凑到墙上的缝隙去看。
“陆浅浅,你给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