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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石头惦记的中年鬼魂,此时已回到了家中,站在自己的灵堂前和妻儿告别。
今天是头七的最后一天,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一到了时辰。鬼差就会出现,将他接引去阴曹地府。
“孽徒,你悔悟了吗?”
一声呵斥突兀的传来,一个老僧推开了房门,拄着禅杖走了进来。
老僧走到了中年鬼魂的面前,看着中年鬼魂迷茫的模样,隐隐有些心疼。
“哎,哪怕是将罪孽转移,还是差一点火候啊,罢了罢了,既然你我师徒一场,也只能我出手了,让为师将你点醒。”
老僧举起禅杖轻点中年鬼魂的额头。
“师父,我错了,我犯下了滔天的罪恶,万死难赎其罪。”
中年鬼魂眼神迷离,很快又再次恢复了清明,被无尽的悔恨彻底淹没。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痴儿,你要感谢石头施主啊,因为有他替你承担了一切,你才有机会重获新生,走吧,既然你已幡然悔悟,师傅我也就宽恕你了,将你重新收入门墙,从此以后,你要洗心革面好好修行。”
老僧大袖一挥,转身就走。
中年鬼魂恋恋不舍的看了妻儿一眼挥了挥手,含着泪追上了老僧。
“师傅,我犯下了那么重的罪孽,让别人去担负很不好吧,石头施主是个好人,我真的很担心他,那么多罪孽他能否承担的起?要是把他害了,这辈子我都良心难安。”
“无需为他担心,这是你和他之间注定的因果,得失之间总是会转换的,将来会发生什么,谁又能说得准呢。”
老僧眯了眯眼,掐指测算。
中年鬼魂朝着黄泉典当行的方向跪下了,砰砰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石头小哥,我欠你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等我,等我修行有成,必定会前来寻你,你的大恩大德我铭刻在心,必定会加倍偿还。”
中年鬼魂走了,跟着老僧一路前行。
中途老僧还去了林昆家里一趟,和林昆的爷爷林岳深谈了许久。
在老僧离开以后,林岳的心情有些复杂,念叨着石头的名字一脸愁容。
“石头,别我爷爷我心狠,谁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被念叨的石头,此时已经不在颓废,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彻底想通了。
与其坐在那里哭天抹泪自怜自怨,还不如直面应对,赶紧想出办法应对。
虽说第一次使用天道轮盘自己吃了大亏,可是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知道了自己的权限,还有里面的魂树目前的吸收程度。
当务之急,必须要赶紧去挣功德福报,将魂树目前难以吸收的罪孽,抵消才好。
毕竟青翠欲滴,才是魂树应有的样子,这么阴森森的发黑,总感觉有些不妙。
石头急匆匆进入了天道轮盘的空间,和魂树有了一番深谈。
再次出现的石头,一扫从前的颓废,重新变得斗志昂扬。
“哈哈哈,原来天道轮盘还有如此妙用啊,魂树彻底有救了。”
一夜匆匆而过。
清晨时分,石头匆匆洗漱停当,神采奕奕的出了门。
“哥哥,能帮我试试这套衣服吗?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买套衣服送他。”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突兀的跑了过来,拦住了石头的去路。
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套唐装,可怜巴巴的看着石头。
眼神刚一和石头接触,便慌乱的把头扭到了一边,显得有些慌乱。
“哥哥,你帮帮我吧,我把爸爸的身材和你差不多的,只要你穿着合适,我爸爸就一定合身。”
石头并未发现男孩的异常,看着男孩可怜的模样,有些心软不忍拒绝。
“好吧,那我就帮你试试。”
石头三两下把唐装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男孩跑了,跑得飞快。
过了很长一会,才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个面具。
“哥哥,能把这个面具也带上吗?”
这是个鬼头面具,看起了有些吓人,阴森恐怖。
石头并未多想,一把接过戴在了脸上。
“噔噔噔……”
小男孩拔腿就跑。
“小家伙,你跑什么啊,等等,把你的东西拿走。”
石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脱下了唐装开始了追赶。
追出去老远,终于揪住了男孩的衣领。
直到现在,石头终于有所觉察,察觉到这孩子有些异常。
“你这小家伙很奇怪啊,你好像有点怕我,说说看,你到底在怕什么?”
“哥哥,我可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小男孩真的很害怕,极力为自己解释。
“嗯?这么说你还是骗我了,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头乐了。
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发现呢,这小家伙就直接漏了老底。
“是个老爷爷,那老爷爷叫我这么做的,说是只要我做到了,那一百块钱就是我的了,可以去网吧买好多装备……。”
小家伙被吓得不轻,委屈的直掉眼泪。
石头猛然警醒。
“这么说,这衣服和面具也不是你的,也是那老爷爷给你的吗?”
“是啊,他说只要你穿在身上试过,这衣服和面具就白送给我了,哥哥,你别怪我好不好,今天真的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是真的想拿这套衣服送他,作为生日礼物,呜呜呜……”
小男孩哭了,嚎啕大哭。
哭声引得周围路人的瞩目。
路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石头,眼神中充满了质疑,明显有些不善,就好像在看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小男孩非常机灵,他一把夺走了石头手里手里的唐装,扭头就跑。
“哥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别再追了,我要回家了,去给我爸爸送生日礼物。”
扑哧一声,石头被逗乐了,直接朝小男孩摆了摆手。
“吱嘎”
一辆奔驰超跑疾驰而来停在了石头身边。
“石头赶紧上车,今天来得有些晚了,你要是再墨迹,咱俩都会迟到。”
林昆推开车门连连催促。
随着马达的轰鸣,奔驰超跑陡然加速驶离了街道。
刚才停住了脚步的路人们,愤愤不平。
“瞧瞧,现在的人贩子真特么嚣张,靠卖孩子的黑心钱,都开上超跑了……”
奔驰超跑一路飞驰,很快就驶入了宽阔的马路。
坐在车里的石头眉头皱成了一团,依旧在想着心事。
刚才遇到的孩子,举动实在有些古怪,匪夷所思。
不过更加古怪的是那幕后主使。
他所做的一切很难理解,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只是为了做弄一下自己?
这念头一出,直接被石头当场否定。
不对,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等等,那唐装真的很眼熟,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我想起来了,难怪会看着这么熟悉,根本就和自己的那套一模一样。
那套唐装,自己只有在黄泉典当行里才会上身,为何那老人会拿出如此相似的衣服。
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就连那面具也极为熟悉,和自己在黄泉典当行里戴着的差别不大。
这这太过巧合了吧。
太多的巧合聚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分明又是有所图谋。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是曾经的客户做下的这一切。
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显然被怀疑上了。
阴阳典当行学徒的身份,很快就要彻底暴露。
想到了这种可能,石头不免有些心惊。
若真是这样的话,事情有些不妙。
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才好,万一那人来意不善,还需早早提防才好。
第13章 一家都是奇葩()
事实上还真不是石头疑神疑鬼,他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前不久,刚刚逃走的小男孩,此时又出现了,拿着那套唐装,偷偷摸摸的溜回了黄泉典当行所在的街道。
他左顾右盼显得有些紧张。
在确定无人跟踪盯梢后,才一路小跑,跑进了一家饭馆的包厢。
“爷爷,你看清楚了没,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害了我爸妈,害的咱家家破人亡的混蛋?”
“是他,就是那个黄泉典当行里的混蛋,宝贝孙子,你再忍忍,爷爷我正在想办法,想办法拿回以前的一切,你很快就不用在受苦了,会有好日子过的。”
“爸,真的可以吗?我好想回到从前,我真的不想死啊。”
包厢里坐着一大家子人,一个个歪歪斜斜的,看起来病的不轻。
坐在主位的老人,大家一点也不陌生,就是曾经的雁北市首富刘健。
此时的刘健两眼清明,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迎着子女们满怀期待的目光,用力的点了点头。
“能的,一定能办到。”
实话实说,刘健此时根本没底。
可是如今的处境堪忧,却不得不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从上次认出了石头的背影后,他就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下从疯癫中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的赶回了家,想和女子团聚。
“滚,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登门,给老子滚。”
大儿子一见到他就攥起了拳头。
刘健仓皇而逃。
“呦呵,这不是大寿星嘛,长寿的滋味怎么样啊,你特么的缺不缺德,用一家人的幸福为自己增福添寿,真是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盘,滚滚滚,滚去街上要饭去吧,我早已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如今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砰”的一声,二儿子甩手关闭了大门。
刘健哭了,哭的稀里哗啦。
他怎么也没料到,清醒过来的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
纠结了很久,他惴惴不安的来到了女儿家,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门开了,看到女儿黑着张脸,有了发飙的趋势。
刘健急了,扯着嗓子吼叫出声。
“我能拿回失去的一切。”
女儿笑了,笑的春光灿烂。
“爸,是你来了啊,来来来,赶紧进屋,您是不是饿了……”
这一刻的刘健,感觉到万分凄凉。
通过了解才知道,虽说家中遭遇了突变,可是流落街头的,仅仅只是自己。
是,儿女们的生活大不如前。
可是即使是这样,依然活的挺滋润的。
有房有车,有别墅,财务自由,根本不差钱。
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早在刘健被确诊为脑瘤之时,儿女们便趁他住院,上下其手。
个个下手极狠,吃相很难看,差点把刘健的产业整成个皮包公司。
流动资金,应收货款,全都被几个子女瓜分一空。
就连买原料的准备金,也一分没留。
剩下的只有那些一时半会不好处理的固定资产而已。
家境衰败,衰败的只是刘健老两口。
子女们早就和刘健的公司撇清了干系。
哪怕是破产清算,也清算不到他们头上。
可以说他们过得比以前更加滋润。
至少没有刘建这个老头子,对他们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了。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莫名其妙的了一场怪病,四处求医问药,却无人能够医治。
至于外面的传闻,说他们没钱治病。
全那特么都是扯淡。
国内的各大医院都去过了,就连国外有名的医院也几乎转了个遍。
哪里是没钱治病,是没人能治!
就连那些谣言,都是他们合伙放出去的。
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啊,他们怕受到老爷子的牵连,更怕老爷子知道了真相,会对他们穷追不舍,索要被他们偷偷转移出去的财产。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得知了实情的刘健却无话可说。
貌似自己平时对子女们也不咋滴,老是像防贼一般防着,生怕他们窥视自己的财产。
他只信奉一句话。
钱被握在自己手中,那才是钱。
哪怕是看在钱的份上,子女们也必须孝顺,要是分给了几个子女,老了一准没人搭理……
这个观点到底是对是错,旁人还真不好去评判。
至少眼前的事实倒是证明了一点,他所担心的一点没错。
可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对的。
毕竟人要以心换心。
曾经的他把子女呼来喝去,当狗一样使唤,时时刻刻经济封锁。
子女们因此过得苦不堪言,又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怨气一天天堆积,可就转化成仇恨了。
背地里从不叫他爸,一口一个老不死的,老王八蛋。
有句老话说得好。
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
君视臣如犬马,臣视君如国人。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君臣父子相处之道,道理有些相通。
刘健所作而一切,无疑就是个暴君,子女们不堪被压迫,群起造反,那也是早晚的事。
这一点,刘健心知肚明,却从来不想去改变。
“钱是老子的,想怎么花,老子说了算,你们不想尽孝是吧,滚滚滚,全特么给老子滚蛋,老子只要把钱砸出去,会有成群结队的干儿子,跪着来孝敬老子……”
这就是刘健的口头禅。
一旦子女惹他上火,并定破口大骂,如此痛骂一番。
现在情况发生了反转,自己被子女驱赶痛骂,倒也不是很难接受。
可是现在自己醒过来了,从疯癫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就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一二。
毕竟还有将近五十年寿命呢,难道就这样一直风餐露宿,流落街头?
阔绰惯了的刘健,又怎能就此甘心!
所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先把这群兔崽子稳住再说,先整点钱度过眼前这个坎,然后再去想办法,找那个黄泉典当行的小伙计算账。
若是能找回以前失去的一切,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若是找不回来,哼哼,你们这群不孝的畜生给老子等着。
从老子这里偷走了多少钱,我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他才把女儿这里当做了突破口,就此开始实施起了计划。
很快,儿子女儿们聚在了一起,再次对刘健马首是瞻。
受点气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拿回失去的一切,忍忍也就过去了。
毕竟被他们偷走的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被封存抵押拍卖的不动产,那才是大头。
再说了,要真的像老头子说的那样,能拿回失去的一切。
那么他们得到的不仅仅只是钱,还有失去的健康。
整天病病歪歪的活着,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早就过够了。
就这样,刘建和子女们各怀鬼胎,重新聚集在一起,为刘健马首是瞻。
子女们咬着牙割肉,争吵了好半天,才凑出了一大笔钱。
“爸,这就是你要的启动资金,我们可是倾家荡产才给你凑齐的,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请来的高人能力不够,夺不会我们曾经失去的东西,这个责任你可要扛下来啊,你就要给我们打一辈子工,挣钱还债。”
“行,就按照你们说的办。”
刘健把牙一咬,痛快地答应了,暗地里却冷笑连连。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