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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着帕子道。
“如此,我这就让大哥大嫂去家里准备。”谢氏又掏出一把钱。
事儿没成,钱赔出去不少。
在大伙都对巧珍的婚事积极行动时,巧珍本人对亲事的态度,始终是不冷不热,听之任之。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第104章 鸡毛蒜皮()
对于巧珍的固执,柳清妍感到无可奈何。
她已经尽力,只能希望时间能慢慢淡化巧珍的执念,敞开心扉去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巧珍定亲的日子在六月十二,据说那天是个百无禁忌的好日子。
期间,做酱菜的唐公子来柳宅看过巧珍,还给巧珍送了不少东西,当然,也少不了自家的特产酱菜。
唐公子来柳清妍她并不知晓,是在饭桌发现螺丝菜做成的酱菜问起才知晓的。
柳家从此不缺酱菜吃,唐公子也多出个酱菜公子的雅号。
巧珍定亲的那日柳清妍没去成,作坊里实在忙不过来,给大舅一家多放了两天假。
谢氏回来后说唐太太有些不高兴,一路埋怨地方太偏僻,连车都进不去,走的脚疼。
黄竹坳的人们知晓巧珍要嫁进城里,交口称赞谢家是要发达了。
也有些嫉妒的声音,说还不是沾了城里那门亲戚的光,不然城里的公子哪能瞧得上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农家姑娘。
说是说,做归做,有好处的事谁不想,小武的亲事倒不用愁了。
因唐家那边比较着急,成亲的日子定在九月,那时巧珍已过十五岁的生辰,虚岁就是十六。
定亲后,巧珍还是在柳家住。
咸菜公子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巧珍的打扮也日益光鲜起来,有几分像城里小户人家的小姐。
柳清妍对巧珍的变化毫无察觉,她天天早出晚归,忙得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对此,石恒宇表示很不满,他就想着还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能过来蹭蹭饭。
自打柳清妍不做饭起,石老太都来得少了,或许是天太热,懒得出来走动。
一直到七月下旬,第一批的豆瓣酱和美人酿运出作坊,柳清妍才有闲暇时间。
这日,刚好是个阴雨天,可以忙里偷闲歇一歇。
因下雨,天气凉爽,抱着薄被睡懒觉,到半上午的时候才起。
家里人知道她这段日子的辛苦,也没来吵她。
洗漱完毕,婆子又端来早饭吃过,才迈着悠步往正房去。
雨下得很大,房顶上,庭院里,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倾听着雨声,陪老爷子,柳老太说了会话,雨点渐渐地停了。
骤雨初歇,阳光再次灿烂,却再无那种令人难熬的酷热。
过不多久,石老太来了。
“今儿丫头在呀,婆婆可有日子没见你了,你也不想着去瞧瞧婆婆。”石老太说话时眼睛贼亮贼亮的。
柳清妍笑得眉眼弯弯,“前些日子作坊里一直忙着赶货,实在抽不出空来,往后就好得多啦。”,
石老太慈眉善目笑眯眯,说好久没吃上柳清妍亲自下厨做的菜,想念得紧。
柳清妍暗自叫苦,自己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弄个做饭的活给她干,真是劳苦的命啊!
抱怨完,十分勉强的答应下来。
再过一会,酱菜公子也来了。
这回终于没带酱菜,提着一个用草绳绑好的大西瓜,另有一堆的芒果、木瓜、荔枝等江南没有的稀罕鲜果。
柳清妍看见木瓜,休息日做饭的怨念轻了大半,开心地抱起木瓜去灶房,准备做个木瓜银耳莲子汤。
就在她做饭的功夫里,石老太已经回镖局把孙子喊了过来。
祖孙俩蹭饭的功夫已练至化境。
柳清妍看见石恒宇,心想以后若真是嫁给他,那不得成了专职煮饭婆?
好恐怖!
谈恋爱,谈恋爱,不谈就没爱!
休息日,就是拿来浪费在谈恋爱上的。
晌午饭后,两对已定过亲的青少年男女去压马路。
因为今儿下过大雨,空气里还带着些湿润清新的味道,四人也没有特意得目的地,纯属是出来信步闲逛。
约莫是在家被困了半日的缘故,这会街上人特多,各色小贩都出摊了。街头卖艺、说书,提笼遛鸟的人,比比皆是,倒比往常还要热闹些。
雨后初晴,被风雨漂洗过的天空格外明净。
漫步感受着古代街头的生活画卷,柳清妍心里平静无比,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彻彻底底融入到这个时代里来了,是组成这个社会的小小一份子。虽然还是那个在商场上拼搏、谈笑的女强人,但不再是孤军作战,有家人共同进退,也有了爱人。
石恒宇见她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神情甚是温和平静,知晓她心情很好,于是,他本来就很好的心情变得更好,两人的手也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
反观后面的巧珍和酱菜公子,两人默默地走着,眼神毫无交流。
酱菜公子对巧珍真的很好,说得上是温柔体贴,也很有耐心。
他偶尔偷眼瞧一下巧珍,见她表情淡淡,也不会显示出不高兴的表情,就这么陪着她往慢慢往前走。
拐过了几个街口,四人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走到如意楼的附近。
前面有一家叫“金玉满堂”的首饰铺子,酱菜公子问巧珍要不要进去瞧瞧。
巧珍不吭声,望了铺子的门脸片刻,抬脚走了进去。
酱菜公子只好腿脚麻利的跟上。
柳清妍瞧着巧珍的样子,有想打人的冲动,自己身上的穿戴哪样不是别人买的,心里想着别的男人不算,还摆臭脸给人看,有能耐你别同意定亲呀!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巧珍的事,气鼓鼓地拉着石恒宇坐到街边搭着凉棚的茶摊坐下,叫上两碗茶,又嘱咐摊主上两碟瓜子,花生来。
石恒宇被她突然生出来的闷气弄得迷茫不已。
他也不敢多问,只好陪着坐下,找话题聊,“这金玉满堂也是大白脸家的。”
柳清妍正在瞪着金玉满堂的牌匾思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白脸就是萧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呀,只要比他白的,统一称为“某白脸”,李广是小白脸,萧齐为大白脸。
石恒宇见她笑,知道已是雨过天晴,说话也更随意,紧张的气氛总算过去。
不过平静安详地一天,却很快被一阵喝骂声打断。
见一个穿一身灰色长衫,长相颇有几分人样的汉子在夺路狂奔,后面有一群手拿棍棒的汉子在追他,边追边喊“抓住扒子,打死他”的口号。
显然是在上演街头抓扒手的一出好戏。
那扒手奔跑中慌不择路,踩到不知谁扔在地上的一块西瓜皮,摔到在地,后面的人追上来,立即紧紧围住棍棒相加。
扒手属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过分,这种事每个街头经常性上演的,小事一桩。
可又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奔了过来,女孩抱住其中一个打人汉子的大腿,哀求着不要打她爹,大些的男孩扑在汉子身上,护住他,也哭喊着。
其中一个打人的汉子将男孩拉扯开,怒声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小小年纪就学着做扒子,要不是看你年纪小,连你一块打。”
“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不事劳作,在这一带不知扒了多少人的钱袋子。”
“打,都该打,不能心软。”
一群汉子粗暴地将男女两个孩童推到在地,再度动手对地上的汉子施暴。
柳清妍冷眼旁观,一段几乎已被遗忘的记忆浮现脑海。
她想起这一大两小的扒手,正是去年偷她银票,最后被切掉一根手指那次的。
顿时心头火起。
丫的,不是说好悔改的,怎么还在做扒手,当时真应该将他两只手都砍掉才是。
这时,四面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将那些正在对扒手施暴的汉子推搡开,拖起陷入昏迷的扒手扬长而去。
柳清妍明白了,扒手还有保护组织的。
不由恨得牙根痒。
石恒宇见她一脸愤恨的神色,在一旁解释道:“城里东西南北四个区,每个区都有一个帮会在控制,这些扒手、地痞无赖是一起的,相互配合,互利共存。”
“那官府也不管吗?”柳清妍惊讶道。
石恒宇摇摇头,“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件来,影响到历任知县的政绩,官府一般是不会插手的,毕竟县衙的衙役就那么多,真要跟四大帮会对抗,必须要调用地方军队才行。”
柳清妍深深沉默。
这是一种社会弊病,无论是何时代,好像都是存在的。
两人默默喝了一会茶,进去金玉满堂里的二人出来了。
巧珍脸上露出笑容,头上多出一支金簪子来,边走还边瞧着手上直晃荡的一对镯子。
“表妹,你瞧我的簪子和镯子好看吗?”巧珍高兴地向柳清妍展示她的战果。
柳清妍淡淡一笑,道:“好看。”
巧珍又道:“我们再到绸缎庄瞧瞧去吧。”
柳清妍站起来拂了拂衣襟,声色丝毫不动,“我还在长个头,衣裳做多了太浪费,现在我也不缺衣裳穿,你和唐公子去吧,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招手叫来摊主结账。
石恒宇眼明手快,掏钱出来把帐结了。
巧珍眼睛闪了闪,犹豫半响,还是和唐公子走了。
目送那二人走远,石恒宇低下头在柳清妍耳边小声道:“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再长大些,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首饰戴的。”
柳清妍仰起头,望着他笑,“不需要太多,那些金银首饰太重,戴多了头皮疼,我不欢喜戴。”
“不戴也得戴,石家的少奶奶岂是能让人小瞧了去的。”
“谁是石家的少奶奶,我怎么不晓得。”
“你再给我说一次。”
“不说了,咱买木瓜去吧!”
第105章 中秋月圆()
巧珍傍晚时分才回来,抱着几匹绸缎,说是酱菜公子买给她做秋衣的。
柳清妍对此不置可否,不管巧珍是出于何因才接受唐公子,只要她不再执意于李广就好。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即将来临。
祝、石、柳三家人商量着今年凑在一块过中秋,后来唐公子知晓此事,回去一说,唐家也决定加入进来。
柳清妍给自己作坊里的工人放假两天,让他们回去过节。
至于萧齐作坊里的人,全是买的,她也吩咐大灶房给加了菜。
今年中秋,来送节礼的多出很多,礼尚往来的事有家人处理,倒是无需她操心。
因为唐公子的关系,巧珍留在了城里,没跟谢春贵他们回去黄竹坳。
中秋宴自然是定在如意楼。
豆瓣酱做出来后,新系列菜式一经推出就火爆全城,至于其他如意楼是何情况暂时未知,反正愚溪县想来如意楼吃饭得预先订位,不然就要排队等候。
中秋宴上,巧珍一直紧紧跟在谢氏身边,那架势倒像是亲生母女。
谢氏对此并无感觉不妥,亲侄女跟闺女她是一样疼的。柳清妍更不会去在意这些,光顾着跟祝太太,祝红嫘她们应酬、说笑。
她将现代社会网络上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段子,转换成古代社会的背景讲出来,惹大伙笑得前俯后仰。
祝太太轻戳了下柳清妍的头,嗔怪道:“你呀,小人精似的,也不知是打哪学来的这些。”
柳清妍歪了歪头,嘿嘿笑道:“红嫘姐姐看的都是有学问,讲大道理的圣贤书,我就爱看些乡野怪谈,奇趣轶闻的杂书,上不了台面的,只能博君一笑罢了。”
“你在作坊开业那日说的一番话,那才真真地叫做是有学问,如今城里的太太小姐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要做个有素质的人。”祝红嫘用帕子掩住嘴笑。
柳清妍挠挠头,狐疑地想:真有那么大影响力吗?
“那萧家的大奶奶何等猖狂,楞是被你治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枉我跟太太们打交道几十年,竟不及你一个小姑娘有气势。”祝太太摇头叹道。
柳清妍闻言正色道:“祝伯母您是资深望重的长辈,跟一个小辈置气有失身份。我就不同了,我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就是当众撒泼也不会惹人笑话,无所顾忌自然不会惧她。”
石老太坐得端正,一派长者风范,慈祥笑道:“婆婆我辈分高,不能跟晚辈一般见识。往后萧家的小娘子敢再来,你就替婆婆狠狠地挠刺她,若是打起架来,婆婆自会出手帮你。”
祝太太一阵愕然,心道:你这么撺掇孙媳妇跟人干架,真的好么?
唐太太在一旁赔着笑,瞅一眼谢氏旁边的巧珍,心里有些不舒坦。
下个月就要进门的人了,看见婆母坐在这里,也不会过来说两句好听的场面话。性子太过安静就是木讷,以后如何撑得起唐家的门面。
中秋宴散罢,几家人相互招呼往码头上去。
祝家已备好两条豪华大船,用来夜游赏月。
两条船,众位家长一条,另一条是为年轻人准备。都是订过亲的,少了许多禁忌,跟长辈们在一起太拘束。
登船时,柳清妍望着长长的跳板,埋藏在潜意识的恐惧浮现上来,眼里现出犹豫之色。
她心里不停提醒自己会游泳,这里也不是大海,眼前的小河想要保命应当没问题。
石恒宇见她神色异常,忙关心地问。
柳澜清想了想,上前来解释道:“妹妹曾掉落河中险些丧命,恐是在怕水。”
前头正要踏上跳板的祝红嫘听见,转身过来笑着安慰,“妹妹莫怕,我家的水手在大江大浪里闯过多年,水性个个百里挑一,安全自会无虞。”
石恒宇先是眉心一皱,旋即展颜轻笑,牵起柳清妍的手紧紧握住,柔声道:“不要怕,我也精于水性,定会保你安然无恙。”
柳清妍摩挲着石恒宇手心的薄茧,感受到自他手上传达过来的力量,点了点头,坚定地跟随他踩上跳板。
祝家长子长媳本来想去长辈跟前伺候,祝太太手一挥,说他们也才成亲不久,今儿又逢中秋,还是跟年轻人一块玩去吧!
于是乎,祝红嬴两口子就上了年轻人的这条船。
因只是赏月,船儿驶离码头后,即停在一处宽阔平静的河面上。
一众青少年男女在舱内随意散坐谈笑,忽听丫鬟来报外面赏月的桌儿已摆设妥当。
甲板上设了两桌,男女各占据一桌。
祝家二公子此刻才发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他是形单影只,不禁后悔自己没将未过门的妻子也约上。
墨蓝的夜空上,一轮冰月高悬,月色清澈明净如柔水般倾洒,轻盈飘逸,宽阔的河面在月色下水波轻漾,月色与水色相互交融,静谧宁融,俗世的喧嚣与浮躁,忧愁与彷徨都消融在这片如水月色中。
没有长辈在场,一伙人放得开。
女子那桌喝茶,品尝糕点鲜果轻声谈笑,说些闺阁之间的趣事,男子这桌却又开始喝起酒来。
祝红嬴在诸人中年纪最长,适才宴席上有长辈在一旁监督,藏掖着没喝,眼下无拘无束,又值良辰美景,酒性大发,想要找个对手放开怀来喝。
唐公子的年纪稍次于祝红赢,他虽在女子面前会拘谨,对男子却无此等困扰。
因此,便被祝红嬴盯上了。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推杯换盏,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