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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摆着各式古董,当然摆在外面的都是很普通的货色。
里面还有好几个房间,比较值钱的东西都摆在单独的小房间里。
钱有利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用钥匙把门打开。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钱有利把灯打开,我们这才看清楚,在对着门的地方摆着一个展架。
上面有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
那个东西大约一米多高,不用问就知道,那就是张老板所说的太平钟了。
我让刘冲在外面等着,虽然钱有利说过,太平钟在中午的时候才会响。现在才早上十点多钟。
可是这个东西很邪门,谁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响起来?
要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就要多一个人跟着倒霉了。
我们进屋之后,随手把门关上。
钱有利小心翼翼的把太平钟上的红布掀开。
一个异常精美的座钟出现在大伙面前。
它的外壳是镀金的,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整个太平钟做成一个亭子的模样,里面镶嵌着宝石,简直有些美轮美奂的。
难怪张老板一眼就喜欢上了它。
我问钱有利,就是它吗?
钱有利边点头,边远远的躲到一边,在他看来,这是个要命的玩意。
我站在窗口向周围看了看,张老板这样的富人很相信风水。
所以在选择收藏室位置的时候,就找风水先生看过,这里不犯煞也不犯冲。
可以肯定的是,问题就出在太平钟上面。
我手里托着罗盘,罗盘的指针非常稳定,房间里并没有煞气。
那两个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死掉的,而且钱有利也见识过阴煞的厉害。
我看了看表,刚刚十点半。
我跟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我等到十二点,看看它会不会响!
听到我的话,钱有利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魏子杰说道,兄弟,这件事很凶险,要不我们出去研究一下再想办法!
我看了看钱有利,我们能等,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
或许阴煞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我跟魏子杰说,魏大哥,我心里有数。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己留在里面就行了。
钱有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他犹豫了一下说,兄弟,太平钟不一定每次都响。我上次在这里待了三天,才听到钟声。
为了能在省城风水界站住脚,和我们章家的名誉,我也豁出去了。
我跟他们走到外面,因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那两名工作人员也知道太平钟的事,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其中一个人个子很高,大伙都叫他大个。
我问他,大个,你听过钟声吗?
大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我到这不过一个多星期,自从我来后,没人听过钟声。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一下。
钱有利说前两天听过钟声,可他怎么会说没人听过钟声?
我不解的问,钱大师不是听过钟声吗?
听到我的话,大个犹豫了一下。
钱有利赶紧说道,你忘了吗?我在这里呆了好几天!
大个拍了一下脑门说,是啊,看我这记性,这段时间钱大师一直都在这里!
魏子杰看了看大个,又看了看钱有利,说道,老钱,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们。要是我们出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第45章 血泪()
钱有利摇摇头说,老魏,我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你可别乱说话了!
或许魏子杰觉得钱有利有些不对劲。
其实我的感觉也是钱有利有事在瞒着我们。
只是钱有利是个老滑头,他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问得出来。
看着快到中午十二点了,大个他们借口出去吃饭都离开了。
魏子杰问我,兄弟,你真要进去吗?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跟他说,我们是风水先生,总要冒些险的,要是真搭上了小命,只能说我的能力不行!
我站起身来,走进那个小房间里。
我却不敢大意,我坐在面对着太平钟的地方,手里托着罗盘,并把青龙砚护在身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座钟。
刚好十二点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的钟声传出来。
令我不解的是,太平钟已经上百年没人上过发条了,声音却仍旧异常悦耳动听。
与此同时,罗盘指针飞快的转动起来,最后指针停下来,直指座钟的方向。
指针下沉是沉针!
只有周围有阴煞,并且阴煞的怨气很重的时候,沉针才会出现。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股寒气从太平钟里面弥漫出来。
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一团雾气在座钟里面升腾起来。
忽然我的手臂一震,罗盘从我手里滑出去并落在地上。
就像有什么东西把它从我手里夺了出去似的。
我看风水这么长时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罗盘镇邪能力很强,普通的阴煞躲还躲不过来,它居然能把它从我手里夺走!
就在我一愣神的时候,令人窒息的寒气扑面而来。
匆忙中,我赶紧把青龙砚抓到手里,并且护在身前。
幸亏动作很迅速,我只觉得胸口发凉,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同时青龙砚上面挂了一层白霜,霜雪过了一会才消失。
我被吓出一头冷汗,幸亏有青龙砚护体,否则我就得跟死掉的两个人一样下场。
我把衣服掀开,这才看清楚,胸口处两个青色印记像是手指捏过留下的痕迹。
我相信了张老板说过的话,那两名工作人员都是因为被捏住心脏,使得心脏停止跳动才死掉的。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虽然心有余悸的,还是站起身来,走到座钟跟前。
在亭子状的太平钟中央,有一块铜元大小的印记。
那块地方颜色发暗,像被煞气侵蚀过似的。
我让魏子杰他们都进进来,并且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他们。
连魏子杰都说,真是太危险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印记上,说道,座钟被阴煞侵蚀过,我们得把座钟的来历弄清楚。
刘冲站在一边,仔细的看着太平钟,问我,你听说过吗?有人把怨灵封在容器里面。当阴气很重的时候,怨灵就会挣脱容器的束缚。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封着阴煞的容器!
其实这种容器和镇物的原理是一样的。
它可以使阴灵被困在里面,没法去找害它的人报仇。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把太平钟的来历弄清楚。
只有这样,才能解除它的煞气。
拿定主意,我们打算去找张老板,调查太平钟的来历。
就在我扭头往外面走的时候,魏子杰忽然指着座钟里面的印记说道,看到它,我忽然想起一件东西来。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愣,随之停住脚步。
魏子杰说,你们看,印记的大小是不是跟血玉很像?
听到他的提醒,我才想了起来。
果然,印记跟血玉的大小一模一样,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吧,我也没有多想。
我们从收藏室里出来,直接去找了张老板。
听我讲了经过,张老板也是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他说,虽然太平钟是在拍卖行买来的,但是我认识拍卖行的人,能找到卖主。你们等我的电话就行了。
从张老板家回来,我们直接回到住处。
钱有利说,我一个人回去很害怕,要不我在你们这对付一宿算了。
我们这还有闲着的房间,就让他住了进去。
我接触过太平钟里的阴煞,不知道夜里它会不会来找麻烦。
现在唯一能保我命的就剩下青龙砚了。
我把它摆在门口处,但愿能挡得住那只阴煞。
这一夜我睡得都很不安稳,半夜的时候,忽然一阵呜呜的哭声从外面传过来。
听声音像是女人的,难道是梁瑾萱在哭吗?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走到外面。
哭声忽然停了下来,梁瑾萱的房门紧紧的关着。
我寻思着,她或许想起了父亲,所以才在半夜哭吧。
我再也没有睡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忽然哭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声音的来源并不是梁瑾萱的房间,而是放着血玉的那个房间!
这个时候,旁边的房间门被推开,刘冲从里面探出头来。
他也听到了哭声,看到我在客厅里,他也走了出来。
低声问我,是谁在哭?我指了指那个房间。
刘冲的脸立刻变得煞白,一想到那块血玉,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看到我走到那扇门跟前,他也硬着头皮跟了过来。
我轻轻的把门推开,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蹲在房间中央。
她的头埋在双腿之间,后背不停抽动着,似乎哭得非常伤心。
我回头看了刘冲一眼,他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听到开门声,女子的身体动了动,似乎在抬头看我们。
可是她的脖子以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好几步,那道身影一震,之后消失了。
我们走到房间里面,在她刚才哭过的地方,留着几滴红色液体。
我蹲下来,用手指沾着液体,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我闻到一股血腥味,是血泪!
我问刘冲,你以前见过那块血玉吗?我感觉它是冲着你来的!
刘冲摇摇头说,我从没见过它。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她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花瓶跟前,发现上面出现一道裂痕。
裂痕像蚯蚓似的从瓶口一直延伸到瓶底。
里面阴煞的煞气很重,要不是有四重棺镇震慑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梁永明戴着它好多年,一直都没出事。
自从刘冲碰过后,血玉的凶性就被释放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板就回了电话。
他说,卖给他太平钟的人名叫刘文双,并不是古董商人。具体他是从哪弄到的这只太平钟,他也不知道。
他告诉了我们刘文双的电话号码,他刚好就在省城。
我让梁瑾萱看店,我打算和魏子杰去找刘文双问个究竟。
刘冲却死活都要跟着我们,我们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
因为这段日子他的运气很不好,遇到的都是糟糕事。
我们答应了他。
我给刘文双打了个电话,可对方的电话铃响着,却一直也没人接。
魏子杰说,反正张老板告诉了我们他的住址,不如我们去找他算了。
我们直接打车到了他所在的小区外面,给他打电话仍旧没人接听。
他住的是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区,连门卫都没有。
我很纳闷,一个太平钟就卖了那么多钱,怎么也应该住在一个不错的地方吧。
只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我也没必要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我们到了他住所的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难道没在家吗?魏子杰不解的问。
刘冲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们来得很早,现在也不过才六点多钟,他应该在家的。
敲门声惊动了旁边的邻居,有人探出头来问道,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魏子杰陪着笑说,不好意思,我们找他有点急事!
那人有些不耐烦的说,敲也没用,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说完,还没等我们多问,就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难道是赚了钱出去逍遥快活了吗?
我们面面相觑的,看来这次算是白来了。
刚想扭头回去,刘冲说道,反正也来了,不如进去看看!
魏子杰说,万一人家刚好回来,我们不是有口难辩了吗?
刘冲说,你没听邻居说吗,他好几天没回来了,哪会那么巧,刚好被他堵在房里?
他拿出一把钥匙来,插进锁眼里,来回转动好几下,随着啪的一声响,门开了!
我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真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
刘冲轻轻的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
房间里有些乱,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寻思了一会,既然门开了,就进去瞧个究竟!
我们刚进屋,一股子恶臭味就扑面而来。
魏子杰眉头一皱,说道,不好,是尸体的味道!
第46章 槐木鬼()
我们很小心的向里面走去。
房子很宽敞,一进门是一个客厅,另外还有一大一小两间卧室。
臭味是从大卧室里传出来的。
我示意他们两个在后面护着我,我慢慢的把卧室的门推开。
我看到床上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脸上长满了尸斑,看样子死了有三四天了。
难怪邻居会说,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真想不到,我们要找的人居然就这么死掉了!我们进了屋,围在尸体跟前。
魏子杰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脖子。
在脖子上有两个手印,手印已经印进他的皮肤里面。
苍白的皮肤映衬着青色的手印,看得人触目惊心的。
他是被人掐死的。刘冲说。
难道是劫财吗?我不解的问。卖了太平钟之后,刘文双一夜暴富,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魏子杰摇摇头说,要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肯定有挣扎的痕迹。可是你们看他的样子,就像故意倒在那里,让别人掐似的。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他说的没错,刘文双的表情很平静。
刘冲问他,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
魏子杰说,这个得让赵兄弟用罗盘试一下了!
经过他的提醒,我才想起来,赶紧把罗盘拿出来。
罗盘指针转动几圈,忽的沉了下去,并且指着床铺位置,又是沉针!
沉针就说明房间里有邪祟存在。
难道有东西藏在床铺下面吗?
我们很小心的把床帘掀开,床下面除了一双拖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
可罗盘的显示是不会有错的。
我的目光落在尸体上面,跟刘冲说,你把尸体挪到一边,我把床垫子掀开看看!
看了看那张肿得直淌脓水的脸,刘冲捂着鼻子,把它挪到床的边缘处。
我和魏子杰一起把床垫子掀开。
他的床上铺着木质的床板,最显眼的是,在床板中央放着一个一尺多长的老树皮。
树皮非常粗糙,平滑的那面朝下。
我一眼就看出来,树皮有问题,谁也不会在床下面铺着这种东西的。
魏子杰把铜钱剑拿出来,示意我把树皮捡起来。
我也怕沾染上煞气,那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时刻都能要人命!
我一只手托着罗盘,另一只手把树皮拿了起来。
树皮很轻,应该是一块槐树皮,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槐树,才能有这么粗糙的树皮。
我把树皮翻过来,这才发现,原本应该是洁白的内侧居然是青黑色的!
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吐着长舌头的女鬼。
女鬼的样子画得非常吓人,我能够感觉到,一股子凶戾之气透过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