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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照老伯的指点,向柳树屯方向开去。
到了中午,果然看到一棵大柳树矗立在路边。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大柳树遮天蔽日的,就跟一大片绿云似的。
离大柳树不远,有一块稻田,好多人在稻田里忙活着。
黄五说过,找到大柳树,就能找到黄家了。
可离这最近的村子也有三四里远。
我们把车停下,跟一位村民打听了一下。
那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听我们打听姓黄的,他说,“我在村里住了四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有姓黄的。
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不会吧,”我寻思着,“在那种情况下,黄五不会说谎的。
况且我们真找到了大柳树。”
可到了这里,怎么会找不到人呢?大伙都很纳闷。
就在这时,有人朝着他喊道,大春,赶紧过来帮忙!
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大群人正围在一起。
他们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大春说,你们再多打听打听,可能在别的村里吧。
说完就往人群里跑去。
我们往汽车跟前走去。
还没走到汽车跟前,忽然听到哄的一声,人群都散开了。
他们都很惊恐的望着刚才围着的地方。
原来那里有一口老井。
是那种很久以前吃水用的古井。
井沿离地面有一米多高,井口直径有两米左右。
跟我们在禾巴村见过的那口井倒是很相似。
他们好像很害怕似的,都离得远远的。
一名年纪较大的人招呼着众人,“赶紧都过来,把它拉上来。”
大伙这才又小心翼翼的向着古井跟前走去。
魏子杰说道,“据说有井的地方就有村子。
这里有古井,会不会是黄家人已经搬走了?”
可黄五跟我们说的时间并不长,黄家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搬走了。
就算搬走了,附近的村民也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刘冲的好奇心很强,看到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
说道,“不如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或许能找到些跟黄家有关的线索。”
我们都有这种想法,跟着他们向井边走去。
那名年纪较大的人招呼大伙把一个木桶放到井里去。
可能是因为井绳有些腐烂,那只木桶掉进井里去了。
所以才把大伙给吓了一跳。
魏子杰咧咧嘴说道,“不过是水桶掉进井里去了,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原本大伙都吵吵嚷嚷的,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居然被他们给听到了。
好多人都不满的看着魏子杰。
魏子杰尴尬的笑了笑。
他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办法多得是。
他赶紧把中华烟拿出来,给大伙分了一圈。
这圈烟发下去,气氛立刻就缓和了。
大伙像认识了很久似的,很快就无话不谈了。
指挥众人干活的是柳树屯的村长,大伙都叫他刘村长。
我们问路那个人名叫刘春,大伙都管他叫大春。
刘村长说,“今年雨水很少,稻田旱得不像样子。
现打井也来不及,刚好这里有一口井。
大伙商量着,用井里的水浇稻田,所以才来研究这口井。”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这才明白过来。
可就算是古井,也不用吓成这幅模样吧?
弄个水桶下去,不就知道里面有没有水了?
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大春蹲在一个田埂上说道,“这口井好多年没人用过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说,这口井是不会轻易出水的,除非喝了血!”
他的话虽然说得漫不经心的,可刚才还说得热火朝天的人群突然都不说话了。
他们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大春。
大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着头默默的抽烟。
我倒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或许只是碰巧罢了,哪里有喝血的井?
那岂不是见鬼了?
刘村长朝着大春吼道,“不许胡说八道!哪有那样的事情?
那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瞎话。
要是信那些东西,那我们就不用干活了!”
大春的心里很不痛快,说道,“老叔,要是老辈人说的不对。
那井里为啥真没水呢?”
村里人大多数都姓刘,并且还沾亲带故的,大春管刘村长叫老叔。
刘村长不高兴的说,“我们刚刚把井上的石头搬开,水桶还没落下去,结果井绳就断了。
你怎么知道井里没水?”
哼!大春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个时候,大伙的烟都抽完了。
村长又招呼众人到井沿跟前。
我们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我站在井沿跟前仔细看了看。
井台是用大青石砌成的,上面刻着很多花纹。
我让魏子杰看了看。
魏子杰说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符篆,像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
听他所说,这口井真有些问题。
村长让人换了井绳,再拿一个水桶来。
别人在井边忙活着,他背着手在一边看着。
魏子杰问他,“刘大哥,这里有井,以前应该有人住才对啊。”
刘村长说道,“可不是!几十年前确实有人在这住过。
只是他们很少跟外人来往。
我们两个村子虽然相距只有几里路远,却从来没跟他们接触过。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这的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只有房子还留在这。
当时有人说,是井里的东西把他们给吃掉了。
从那以后,这口井被传得越来越玄乎。
一直过了好几十年,也没出过什么事。
大伙就用石板把井给盖住。
然后再把那些破烂房子扒掉,把这块地方开辟成稻田。
今天因为要用这口井,他们又想到了那些瞎话,都没人敢干活了。”
看来我们的判断没错,黄家人肯定跟这口井有关系。
我们就从这口井着手,大伙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几名村民把一根长绳拴在水桶上,然后向井里慢慢的放下去。
四五个人拉住那条长绳。
其实水桶也就几斤重,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可是谁也不愿意一个人拉着井绳,就像怕有什么东西会把他给拉到井里去似的。
所以只能大伙一起动手了。
看着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我强忍住笑。
这些人的胆子真够小的,一个拉着一个的。
就算真有危险,反正人多,也没什么好怕的。
古井好像很深,绳子已经放下去十几米了,还没到底。
大伙继续往下放水桶。
忽然觉得绳子一轻,之后井里传来咚的一声响。
水桶的绳子又断了!
并且虽然掉进井里,却没听到水的声音。
绳子又断了!大春面色惊慌的跟村长说道。
村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拇指粗细的尼龙绳,不可能那么容易断的。
他让人把绳子拉上来,大伙看了看绳子断开的地方。
我也是吃了一惊,断茬的地方很不正常,并不是被刀割断的。
更像是被硬生生拉断的,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断的。
第286章 巫骨()
连村长的脸色都变了,低声跟大伙说,老辈人说的话果然没错,井里有要命的东西。
他让大伙把石板搬来,再次把井口给盖住。
大春领着人去搬石板。
这个时候,有个年轻人走过来,趴在井口向井下看了看。
村长跟他说,愣子,没看到吗?绳子都被咬断了,你离井口远点!
他名叫愣子,出名的胆大,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手忙脚乱的村民,忽然笑了。
他指着村长的鼻子说,“大叔,你总是跟我说,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神的。
就断了根绳子,看把你们给吓的!”
他的话让村长无言以对的。
村长指了指绳子,跟他说,你自己看看,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愣子走到绳子跟前,看了一会,跟他们说,“说不定是水桶卡在井壁上面,你们用力一拉,绳子就断了。
你们把井封了,以后怎么浇稻田?
要是颗粒无收的,这大半年不是白忙活了吗?”
听到他的话,大伙都停了手。
因为重新打井已经来不及了。
几天内要是不下雨的话,稻田里的秧苗非得枯萎了不可。
大伙也都没了主意。
愣子说,关键时候,还得我帮你们!
他跟大春说,“大春,你再去弄一根绳子来,然后再找个结实点的土篓。
我下去看看,要是有水,抽出来就能浇地了。”
大春有些拿不定主意,站在那里看着村长。
村长跟愣子说,“你可别乱动,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没听老辈人说吗?古井要出水,必须先喝血!”
愣子不耐烦的说,“那都是胡说八道!哪有井喝血的!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怪你们的。”
听他这么说,村长让大春去准备东西。
不一会一根更粗的尼龙绳被拿了过来,同时还有一个很结实的土篓。
愣子让大春把绳子绑在土篓上面。
并叮嘱着她,一定要绑得结结实实的,否则掉下去就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大春一点也不敢马虎。
绑完后,让愣子站在土篓里面,好几名大汉拉着绳子。
愣子站在土篓里,手抓住尼龙绳,让大伙开始放绳子。
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柄手电筒,随着土篓缓缓的向着井下落去。
看到井绳被弄断后,我也觉得井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可是又说不好。
如果井绳真是被咬断的,那么井下的东西牙齿肯定非常锋利。
我跟着村长他们到了井边。
村长和大春用手电筒向着井下照去。
井里黑魆魆的,看不到底。
刚开始时,还能看到愣子的身影。
随着井绳不停放下去,愣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并彻底在手电筒的光束中消失了。
大伙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绳子还在往下放,愣子跟他们约好了,绳子放到底后,会拉几下绳子的。
绳子放进去足有四五丈深,可还没到底。
古井比想象的深多了。
有人冲着下面喊道,愣子,你没事吧?
愣子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继续放,你们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又放了大约一丈多深,大春忽然说道,“不对劲哦,绳子怎么这么轻。
难道是到底了,愣子已经下去了吗?”
有人喊愣子的名字,可一连喊了好几声,下面也没人回应。
村长皱着眉头说道,要是愣子在下面,肯定会吱一声的。
大伙不再放绳子。
大春说,“愣子性子倔,可能是不耐烦了。
你们先别急,等一会再喊他。”
大伙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看样子土篓还没到底。
因为一松手,土篓还在往下落。
大春把绳子拴在旁边的大树上面,跟大伙蹲在井边抽烟。
大伙谁都没说话,不一会,地上就扔了很多烟头。
可井下的愣子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村长真有些慌了,问大伙,“会不会是出事了?
要是愣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老娘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唉,我真不该让他下去。”
村长走到井口,朝着下面喊了两声,仍旧没人回应。
村长说,大伙先把土篓拉上来看看,实在不成,再安排个人下去。
一听说还要让人下去,村民都躲得远远的。
大春跟几个人一起拉绳子,土篓很容易就被拉了上来。
还没等土篓露出来,大伙就看到绳子上沾着斑斑血迹。
我跟魏子杰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随着一声惊呼,土篓整个露了出来。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搭在土篓上面,血把土篓都染红了。
大春的手一抖,土篓差点再次掉进水井里面。
我赶紧上前一步,把绳子拉住,然后把土篓从古井里面拿出来。
连同那根断臂一起放在地上。
望着那根断臂,大伙都两股战战的。
村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完了,这是愣子的手,他娘会剥了我的皮的!”
手臂的断口处非常恐怖,就像被活生生从身体上撕下来的似的。
当时肯定很疼,却没人听到愣子的惨叫声。
虽然愣子离上面有好几丈深,可惨叫声还是能听得到的。
魏子杰说道,很可能在手臂被撕掉之前,人就死了。
他走到土篓跟前,仔细看了看。
这才发现,在愣子断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白生生的东西。
因为有衣袖遮着,再加上大伙都很惊慌,所以一直也没人看到它。
魏子杰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衣袖掀开。
这才看清楚,居然是一根一尺多长的骨头。
村长和村民都围了过来。
魏子杰把骨头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看骨头的模样,很像是人的肋骨。
只是骨头颜色乌黑,正常死掉的人骨头肯定不会是这种颜色。
魏子杰戴着手套,把骨头翻来故去的看了好几遍。
忽然把骨头靠近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我走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魏子杰说,你看,骨头上好像有个印记。
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是一愣,因为在骨头的边缘处有一个爪印一样的印记。
跟我们在陶瓷赝品上面看到的一样。
那个印记同样很模糊,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这口古井果然跟黄家人有关系。
魏子杰拿出一块黄布来,把骨头包起来,然后收进背包里面。
我们刚刚站起身来,村长就像疯了似的,向古井跟前跑去,一头往井里扎去。
我们都来不及阻拦他。
幸好大春就站在古井跟前,我朝着他喊道,快拦住他!
大春的反应还挺快的,一下就把村长给抱住了。
村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我也不活了,我嫂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愣子出了事,我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娘?”
听到他的话,大伙都不吱声了。
原本只想用井水浇稻田,结果却弄出一条人命来。
这下大伙都有些懵了。
有的人在劝村长,有的人则想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隆隆声响从井里传了出来。
就像千军万马在咆哮似的,声音越来越近。
大春他们也都听到了,大伙都面面相觑的。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井里出水了!
大伙赶紧向着柳树那边跑去。
果然,红色的井水从井口涌出来。
井水非常充足,顺着地势向稻田里流去。
水都是红色的,就像被愣子的血给染红的似的。
大春战战兢兢的说,老辈人说的没错,古井喝了血就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