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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幸亏有师兄在;否则;你一定被人所骗。";说到这里;又是故意地叹了一气;显得失望地道:";唉……现今的人啊!纵然是一派掌门所说的话;你也不能轻易相信。不然;你就有得倒霉了。";他说话时;声色俱佳;再衬上手脚的配合;教人很难不为之发噱。
";师兄小心!";
小石头甫想回应;只见金蝉突然挥掌拍向惊霓子的后背。连忙出声提醒;旋即右手攒刀;向金蝉劈出。他这会真气已不同往日;在天界时日尽管不长;但天界的灵气何等浓郁;无意中早已去芜存菁。炼去了体内原本的杂质;让得自闻人离的修罗阴罡和本身修炼的焚阳刀息;愈发精纯。再加闻仲的神雷印以及玉清天的混沌灵气;他的实力比之那些已然飞升的仙人;都不遑多让。而且;他现今的元神;更是骇人不过。先是阴差阳错地破解了两大封印;再是吞噬了大神蚀阴的元神。论潜力之深厚;环顾天界上下;无人可与他比。
一刀挥出;无形的气罡挟着微微的太素力势如泰山压顶;磅礴涌出。
金蝉大骇;适才纯阳神剑都被其一刀所毁;目下那敢用肉躯抵挡;急忙向后纵开;随即浮云而起。与此同时;刀罡呼啸;在他脚下穿划而过。金蝉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地用手拭拭额头。便在这刻;脚下祥云陡然失了控制;整个身子猛地朝下掼落。
";啊!";一声惨叫。如是猝不及防的变故;纵然是一派掌门也不由失声而呼。
幸喜数位峨嵋高手;纷纷上前救助。金蝉才不致摔跌在地。须知;倘若当真摔下;暂不说性命如何;单是峨嵋派的形象;今日便算是丢尽了。双脚站稳;金蝉舒了一口长气;疑思;那浮云术怎地突失效用?难道是失了纯阳剑;祖师在天有灵;暗自做法惩罚贫道?想到这里;心下更惊;旋即运气察看诸脉百穴;发现毫无异样。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其实;他根本没想到;浮云术陡失作用;实质是小石头那混杂太素力刀罡所致。要知道;太素力原就是质之始;掠划之际;虽未直接击中;却已破坏了浮云术凝聚起的能量。那能量一旦紊乱;凭金蝉的控御本领;怎生驾驭得了?最终;惟有跌落在地的恶果。
只是里面玄奥;别说金蝉思索不出;固然是目下世间唯一掌握太素力的小石头;也了之不多。况且;金蝉压根没想到;上清一门的究极能量;终于又出现人世。这一点;连在天界兜率宫的太上道德和须弥山的大日如来;也没想及。否则;他们早已下界;先设法除了这个日后对其大有妨害的家伙。
惊霓子朝那兀自呆呆寻思的金蝉笑道:";怎么?被老儿说中了心事;想要杀人灭口吖?嘿嘿……幸喜老天有眼;教你终不得逞!";
金蝉没理他。
惊霓子偏不善罢;依旧嘿笑道:";看你闷声不响;莫非又想暗中算计什么?告诉你;时下大伙都知道你的为人;纵然你灭了老儿;也掩不住世人的悠悠之口。这峨嵋掌门有了私生子;又偷偷把镇派神剑私自授予儿子的事;固是老儿从此不说;世人也都知道了。哈哈……";他意在用言语打击金蝉;好让他无地自容;就此羞愧而退。如此一来;自己一方无疑大减阻力。
金蝉不愧为一派掌门;既思索不出;当下暂放心怀。抬头望望;神色恢复雍容澹然;淡笑道:";惊霓道友枉为昆仑高弟;说起话来却不经熟虑。本门守心秘诀;乃为纯阳金丹;若当真有了风流之事;贫道焉能御使飞剑。";这话一说;正道之人尽皆颔首。须知;既为纯阳金丹;那便切不可泄阳;否则;功力减退倒是小事;尚有走火入魔之险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体。
惊霓子道:";你是纯阳金丹么?嘿嘿……既然是纯阳金丹;怎地连云也驾御不了?";
金蝉无语;适才从云上跌落确是事实;纵有百口;也难辩白。
惊霓子又道:";罢了;罢了;你之风流无非是峨嵋的家事;老儿犯不着喋喋不休。免得让峨嵋清誉受损;也坏了我三大武脉的名头。";
金蝉朝他看看;暗忖;说倒说得好听;贫道已被你诬蔑得体无完肤。时下却来卖乖?
这当口;峨嵋派的那些长老耆宿对他也是半信半疑。
剑碎云落;这是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也难怪他们生出疑窦。纯阳神剑的铸造原料取自五山精英;再经菩提祖师以纯阳元气冶炼;委实当得上仙器一流。殊不知;今朝却让人给用一气刀震成齑粉;再说那金蝉施展浮云术际;刀罡由脚下划过;并未击中他;这也是数十万人均看见的事实;无庸抵赖。显然他肯定有甚不可言明的暗疮。莫非;还真被那惹人厌的惊霓子给说中了?霎那间;峨嵋派的那些长老耆宿们均是这般思量。怀疑的目光;也向金蝉的背影望去;想要瞅出那么一丝半丝的不妥或破绽。
眼看惊霓子危厄已解;小石头再无旁事;又见那阙邪子与散桑正自斗得激烈;刚想过去襄助。惊霓子道:";小师弟;老四的性子;为兄晓得。你若帮了手;他非但不会感谢;反而大大怨责。与其出力不讨好;不如待这;与师兄一起听听峨嵋掌门的风流韵事;倒是来得惬意!";
闻言之人无不嗤笑出声;实在是惊霓子讲话发噱。字字句句;扣准了金蝉的风流罪名。要知道;峨嵋和崆峒两派对昆仑一脉始终压其一头;感到不满的话。那么其余小门派;再或是那些散修之人对峨嵋崆峒的某些嚣张之举也是颇有微词。只是两派实力太过巨大;大伙是敢怒不敢言;此刻见金蝉一再受到惊霓子地打击;老实说;有些人心中大快;胸中的怨气也是大大的舒畅了一下。
金蝉冷笑道:";惊霓子道友;今日是两国大战;可并非是你卖弄口舌之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贫道。即便没有神剑被毁之仇;我峨嵋派与你昆仑派也是结了大梁子;再无和解的机会。你也莫要说上这些废话。";
惊霓子道:";结梁子就结梁子;咱们昆仑也不忌你峨嵋。老儿适才所说;只想把事体弄个明白;可不想被人稀里糊涂栽赃嫁祸。明明有人监守自盗;却非要诬赖好人。这样的冤枉疙瘩气;老儿恕难接受。";他是愈说愈真;说到现今;连他本身都有些相信自己的话。忍不住寻思;金蝉适才的纯阳神剑莫非真的是假。可他那会施展的剑术;招招式式;暗蕴纯阳真息;却亦做不了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旁的正道之人;早已一口认准那纯阳神剑必是膺品。
便在这时节;忽闻一声大吼:";六个老儿;试试老道的杏黄旗。";大伙循声望去;只见冲虚子浑身毫光万道;右手执一面明黄色小旗;白玉杆;金顶纛;三角状;边绣无数鳞波。瞬间;旗帜变大;形成波浪似的翻动;顷刻有百丈方圆。冲虚低声吟咒;旗帜缓缓升天;随旗面抖翻;一面面类似杏黄旗的小旗;由大旗上爆散开来;猝地围在六壬身旁。
与此一瞬;天象急变;乌云翻滚;当真骇人已极。
天地间的能量紊乱不堪;仿佛悉数被杏黄旗吸收殆尽。依靠控制天地元气而克敌制胜的炼气士们心旌惶惶;悚怯不已。那赖以维持自身威严和性命的元气一旦失去;这些炼气士便彻底成了废物。至于那些由武入道的修真者倒还算稳定。毕竟他们本身的丹元就非凡响。即使没了天地元气以便驾御控制;对他们也没甚大的妨害。
其间;尤以六壬最为惶恐。余者炼气士毕竟未和他人对敌;而他们却正和青虚斗得难分难解之际。突然间;控御不了天地元气;阵法破了倒是小事;万一元气反噬;那自己等人势无再生的机会。琢磨自己等人练到如今这个火候;可足足化了数百年的辰光;一旦被废;着实冤枉透顶。
念及此;六人面露骇色;目光中显出乞求之意。
青虚瞥见;心下盘算;觉得不宜和崆峒彻底撕破颜面。旋下朝冲虚喊道:";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无须与他们斤斤计较。";
冲虚对师兄话语极其遵谨;闻言;即忙收了杏黄旗。
俄顷;大旗缩小;又成一面小小的三角锦旗。同时;自然能量渐趋缓和;天边堪堪堆起的厚重乌云;随即散去。天色转而为蓝;红日依旧懒洋洋地挂在原处;仿佛之前的骇人恐怖;压根就没存在过。数十万军士诧然相顾;但觉恍若梦境。只感今日之见;委实算得平生最为神奇一日。
154章三家互争…157章 祖孙情深
154章三家互争
六壬既得生机;心下好生感激。待险厄消去;互相望望;仍由那为首的壬子真人抱拳一礼;道:";贫道六兄弟适才狂妄嚣张;青虚掌门不以为甚;大人有大量;壬子万分感激。闲话不多说;咱们也无颜留此;山高水远;就此作别。";说完;六人踏虹掠去;转眼渺渺无影。今朝能转危为安;实赖青虚心慈;他们也非愚陋之辈;当下折身而去;再不管这门派间的恩怨。况且;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崆峒问道宫;可不是替散桑做打手;此刻纵然退去;也无违门规。散桑也治不了他们。
青虚还礼;眼看六壬离去;寻思着总算没酿成不可收拾的恶果;也算祖师开眼;在天保佑。
正庆幸际;那厢;散桑却是暴跳如雷;大喊道:";六壬;你们给本座回来;回来……";冲虚祭出杏黄旗时;其余打斗之人均感手脚受阻;是故悉数停下。六壬向清虚道谢;并且对自己这个掌门不告而别;散桑尽皆看在眼内。心下是恚懑难当;对昆仑派更是敌视愈深。只不过;此刻六壬是败军之将;又刚刚受了昆仑的恩德;想要唤住他们;再让其出力;却是千难万难。
瞧他在那独演好戏;冲虚微微嗤鼻;转首朝青虚施礼;道:";师兄;一别数十载;可安好?";
青虚微笑道:";今日能见到师弟;为兄喜出望外。稍停有暇;咱们师兄弟可要好生叙叙。";
冲虚爽朗笑道:";那是自然;待会纵使师兄不请我;我也要缠着您的!哈哈……";昆仑三虚情深谊厚;同门之间甚为友爱。冲虚一别数十年;从未有过音讯;青虚和元虚那会着实耽忧。后由元虚至交;希夷老者驳卦;说道;冲虚虽有劫难;然并无性命之危。二人方始宽心。最终;元虚因小石头故;是而最先得知冲虚无恙的音信。而青虚却是到了汴梁后;再由小石头亲口告知;才始晓得。
但是;说来说去总归没有亲眼所见那么来得可喜可贺。此刻若非念着外人极多;青虚要维持下昆仑掌教的威严;许是早和冲虚拥抱一起;乐叙别后经历。
崆峒六壬离去;正道众人好比折了一大羽翼。他们此来;原本抱着稳胜魔道的心思;是以一个个闲情逸容;飘洒澹泊。孰料;出师便即不利。魔道一方非但有昆仑襄助;时下更是逼退了六壬;又毁了峨嵋的镇派神剑。尤其昆仑派临时又加两大高手。一个刀罡骇人;无坚不摧;连传承数千年的上古神剑也抵挡不住;另一个身怀上古奇宝;一等仙器杏黄旗。
十数人愁眉苦脸;互相愧望;情知今日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对方了。特别是散桑更不敢回看半眼。他知道符斐此刻必然在注视自己。前时;吹了大牛;说要诛暴禁乱;铲除魔道。殊不知;魔道没除着;瞧趋势;若再不溜走的话;自己等人多半要被魔道给反除了。一个人默默地伫在那;愈想愈觉郁闷;直觉脸皮火辣辣的红;手和脚却是空荡荡地虚不着物;心旌七上八下;怛然发憷。
这时节;阙邪子偏偏出言挑逗;";喂;散桑;我说你到底还斗是不斗?难不成;看见咱们师叔来了;便打起退堂鼓了?";无形的马屁;让冲虚一乐;咧嘴笑道:";师兄;你这四徒儿说话愈来愈讨人喜爱了。";
青虚还以一笑;随即微蹙眉头。私下里;他并不想和崆峒峨嵋太过翻脸。三教一说古来有之。追溯渊源;三派确实同出一源;犯不着今日在洛阳城下;拼得你死我活。最终;反被他人讥笑。可阙邪子这般挑衅;妄说散桑一代掌门;固是泥人只怕都会生出三分火气。
念头堪堪闪过他脑际;却见果不其然。
散桑豁然抬头;双眼愤怒地望向阙邪子;道:";今日不是崆峒想翻脸;实在是你们昆仑欺人太甚。纵然日后吵到天庭;我想老祖也不会怨责贫道。";金蝉凑上前道:";不错;散桑道友说得极为有理。";跟着回头;对一众正道大声嚷道:";昆仑仗着势大;法宝厉害;欺压峨嵋与崆峒。诸位都是亲眼看见的。自今日起;本门向昆仑宣战;不是他存;便是我亡。再无和解之日。";
隶属两派的自然出言符合;至于那些别派的修道者;无疑碍难出口。思来想去;都觉这昆仑一脉是万不能得罪的。暂不说昆仑派向是三大武脉之首;单是今日在洛阳城显示出的实力;就非寻常门派可比。若当真与其翻脸相向;难保日后本派根基。
青虚忽然哈哈一笑;上前道:";诸位;贫道早就说过;世俗间的事;自由世俗人去解决。咱们这些餐风饮露之辈何必趟这混水?况且;暴君亦好;仁君亦好;岂不知人生匆匆;仓促如白驹过隙;纵然超绝一时;称霸一方;到头来也不过三尺黄土;埋葬枯骨。孰仁孰暴惟有让苍生抉择;咱们在这争雄斗胜;固然毫无意义;诸位又何曾得到什么?";
听此番话;正道之中除了峨嵋与崆峒两派外;其余人无不颔首;大为赞同。
这时;法藏越众而出;合什道:";阿弥陀佛;恕老衲多嘴;青虚掌门此言虽有些道理;但未免失之偏颇。";
";哦?还请大师指点!";青虚还礼;极是诚恳地道。真刚子在旁朝法藏瞪瞪眼;心道;死老秃驴;莫非适才打得不过瘾;现今还敢找茬?
法藏道:";方今华夏紫气萦绕;生机勃勃;日渐昌盛繁荣;本该是可喜可贺的事。怎奈;信财者渐众;讲仁义者日寡。穷苦百姓颠仆流离;典妻鬻子;而那些重裀列鼎的高官们;所出的尽是一些鼎食鸣钟;骄侈暴佚的膏粱子弟。这些纨绔子弟常与恶人勾连;兴风做浪;时而为害百姓善民。唉……世人皆慕大富大贵;岂不知大富大贵之人;往往骑于大灾大难的猛虎之上。财高寿短;仁者康寿;如斯浅显道理;世人竟痴迷难觉;呜呼悲哉!老衲不才;以佛门神通计算;当世惟有秦地可出仁君;也惟有此仁君;方能消弭天下灾祸;还世间一个安乐祥和。故此;老衲诚为出家人;但也突破拘执;愿为苍生摆脱枷锁而献上绵薄之力。却不知;青虚掌门既为阐教掌教;怎忍心见苍生陷水深火热而不顾。老衲愚昧;着实不解!望青虚掌门以淳言教老衲!";
没等青虚说话;姜神君哈哈大笑;扬声道:";又来这一套说辞?每当世间发生战争;你佛门一脉便妄言称好;巧言令色;说什么拯救苍生;解民于倒悬。屁;全都是狗屁不通的废话!尔等假着扶正祛邪的名头;无非是想宣扬教义;光大你佛门信徒。你们自誉佛法无边;把芸芸众生全当作颟顸愚蠢之辈。说什么诸恶莫做;众善奉行;岂不闻立身于世;自在快乐方是根本!每事每为均要想一想这是否为善;岂不太累?且不闻;冥界地府有一联;有心行善;虽善不奖;无心作恶;虽恶不罚!尔等处处言善;事事道善;归根结底;实质便是伪善!你们这一套;不适我中土百姓。把苍生均教化为小绵羊;难道就等着远方的恶狼来吞噬咱们么?";
起先听得法藏所言;秦国大军那是士气奋发;尤其闻得当今仁君出自秦地云云。可再听姜神君的一番诘责;尽管有些地方未尝不是一家之言;但总得来说;还算有些道理;并非尽属胡言乱语之类的反斥。
小石头朝姜神君望去;心想;这家伙的见识比我好太多了。亏我有着两世的记忆和经历;与他一比;当真是霄壤云泥。又想;儒经佛义虽有其精华;但糟粕也多。就拿前世的宋史来说;放弃尚武精神的结果;便是被敌寇铁蹄凌辱。这样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委实称得上为屈辱二字。与其苟活于世;毋宁死了倒好!死又何惧?若当真死不足惧;天下还有可惧的么?他抽丝拨茧地思考;心下细细琢磨着一些从未踏入过门槛的思想领域。渐渐地;竟觉胸襟顿畅;即便他已双足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