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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漆黑,零星闪烁。
从废宅走出,判断一个方向,便向云府走回。
云洛儿回到云府,站在云府后门,轻叩门上的铁环,三轻一重,事先约定好的一般。
冬葵打开门,一眼就看到期待已久的人,霎时,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稀里哗啦。
云洛儿微微一愣,“傻丫头?你哭什么?”
冬葵呜咽道:“小姐,冬葵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云洛儿目光微闪,冰冷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暖意,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们先回静心院。”
冬葵急忙抹干泪水,吞下呜咽声,用力的点点头。
云洛儿伸出一只手,拉她,朝静心院行去。
从云府的后门,到静心院,云洛儿并未放松警惕,直到走进静心院,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第32章 小六子()
回到静心院,云洛儿看着正屋里,站着的几人,微讶,不过看着冬葵哭肿的眼睛,也理所当然地猜到了。
正屋中,云子陵,包括清风和清阳都在,见她走进,同时,松了口气。
“洛儿!”
云子陵霍然起身,迎了上来,紧张道:“你去哪里了,我听冬葵说,你们回来遭人追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冬葵尖叫一声,突然扑上来,“小姐,你的手臂怎么了!”
她的一声尖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云洛儿的手臂上。
猩红血色,十分刺目,让在场的几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心头一紧。
“洛儿,你受伤了。”云子陵心疼极了。
“二小姐。”清风皱紧眉头。
“我立刻去找大夫。”清阳是急性子,说着便要抄外面跑去。
云洛儿面色无比平静,眼中划过一丝异色,淡淡道:“慢着!只是一道小伤,这些血不是我的。”
“哥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今日太晚了。”
云子陵呼吸一滞,下意识看向她的手臂,“那你的手?洛儿,你真的不用找大夫?”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袖上,那应该是一把极快极锋利的利器,在那种利器之下受的伤,又怎么会是小伤。
可是
他又看向云洛儿,她面色淡淡,即使,透着丝丝苍白,却看起来没有异样,和寻常异样。
“好!如果有事,一定要让冬葵来找我。”
云洛儿认真地点头,嘴角微微提起,一双黑眸似朝露般清澈,甜甜一笑。
云子陵只能不舍地放开她,对冬葵说道:“冬葵,照顾好洛儿,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日再细说。”
随后,走出。
清风和清阳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一离开,云洛儿便看向冬葵,道:“冬葵,立刻给我打些洗澡水,另外,准备一些吃的,煮些姜汤。”
冬葵忙不迭点头,立刻跑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她才抬起右手,对着某个灰溜溜的小东西,邪气得勾起唇角。
刚才她右手未动,让人误以为受重伤,全是为了这个小东西。
吱——
云洛儿不紧不慢地行到椅凳边,坐下。
“哎呀,好大一只老鼠。”
灰煤球顿时嗤起毛发,龇牙抗议,吱吱——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老鼠?”
云洛儿疑惑地挑眉看它,眼底掠过一道精明的光芒。
灰煤球抬起爪子,一阵指手画脚。
云洛儿注意到一点,灰煤球的爪子,虽然和鼠类相似,只有她的小指长度,爪尖却锋利无比。
云洛儿手臂撑着脑袋,将它拎放在桌上。
乌黑幽然的黑眸中,闪过疑惑之色,到底是什么品种。
长着老鼠大小,与熊有三分相似,又不尽相同,湿漉漉的鼻子,似乎还能听懂她的话。
冬葵打来热水,见云洛儿盯着桌子上看,时而蹙眉,时而叹气,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小姐,热水已经打好了。”
她走了上去,看到云洛儿的手里,擒住一只大老鼠,惊叫一声,“呀!我们院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老鼠!”
“吱吱!”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灰煤球恼羞成怒,爪子挥舞,毛发呲起,一副拼命的泼妇样。
云洛儿呵呵一笑,放开撑着的手,一只手拎着它的脑后,“冬葵。”
“它可不是一般的老鼠。”
“啊?不是一般的老鼠是什么?”
云洛儿唇角扬起一道明媚弧度,目光狡黠,道:“当然是不一般的老鼠,哈哈哈。”
“吱吱吱吱——”
云洛儿看着疯狂挥爪的灰煤球,心情一阵舒畅。
冬葵若有所思,视线在一人一鼠间,脑中划过一道亮色,原来小姐喜欢这只不一般的老鼠。
“小姐,你去沐浴,将它交给冬葵吧!”
冬葵看向她的手臂,从袖中拿出两只黄玉瓶,“这是少爷方才送来的外伤药,小姐需要冬葵,在里面吩咐一声便好。”
云洛儿抿了抿唇,起身,顺手拿过那两瓶药,“不用了,我带着它,脏成这样,不洗洗怎么行,再去拿一个小盆来。”
冬葵点头,按照她的要求,取来一个小木盆,又装满清水,端进房中。
云洛儿直接把灰毛球丢进水里,警告道:“你可以走,如果你还想过那种老鼠的生活,我随便你。”
她撇了眼,水盆里的小东西,它愣住了,滴溜溜转动的黑琉璃,似乎在盘算着。
云洛儿不再理会,嘴角微微扬起,交代冬葵:“一定要洗干净,否则,不准出水。”
冬葵看了看水里的‘老鼠’,木讷得点点头。
云洛儿则是走内室的屏风后。
一个时辰之后,云洛儿洗好走出,再见灰色的煤球,已经不是煤球了。
冬葵一擦脸上的薄薄汗水,对着走来的云洛儿笑道:“小姐。”
云洛儿一脸诧异行来,“这么白?”
冬葵汗颜,道:“小姐是不知道,这水都换了五回了,这是第六盆水!”
“吱吱——”灰煤球咬了一口,指尖套着的果实,给小爷洗澡,是你的荣幸,竟敢嫌弃小爷。
它抛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云洛儿眉尖微挑,漫不经心地走出,嘴里念叨一句,“老鼠洞住多了,难免沾染老鼠的习性,以后会改掉的。”
“吱吱吱——”啊!死女人,你敢小瞧小爷!看小爷不挠死你,挠死你!
冬葵紧忙抓住它,却见它趴在盆边上,一阵乱七八糟得比划,对着云洛儿走出的背影抗议。
顿时哭笑不得。
不多久,房间里,一阵饭香。
饭桌上,云洛儿优雅得挑筷子夹菜,又慢吞吞地往嘴里送,一口菜意犹未尽得咀嚼着,很是享受。
冬葵见她右臂,并没有大碍,心里顿时送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桌上,半抬前爪的小六子,两颗琉璃的黑豆小眼,毫不掩饰馋意,哈喇子都要流到菜里去了。
小六子就是灰煤球,云洛儿刚才仔细‘斟酌’的名字。
冬葵听到这名字,扑哧一口笑出,用了六盆水才将它洗白,所以叫小六子。
可是,小六子不愿意承认这名字,唧唧哇哇抗议,比划了一大通,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云洛儿夹起一只鸡腿,故意从小六子面前绕过:“唉,真是吃太多了,肚子都撑得吃不下了。”
第33章 以牙还牙()
眼见一滴透露的口水丝,就要溅到鸡腿上。
一只锋利爪子挥舞而过,云洛儿手腕一个翻转,筷子夹着的鸡腿,便溜之大吉。
“小六子,你真的不想吃?”
变白后,灰煤球多了几分淘气可爱,一身香软的白绒绒毛发,耳朵尖尖,两只眼睛如同琉璃清澈,蚕豆大小的鼻子,湿漉漉的,毫不掩饰自己的馋样。
也许出于动物的本能罢。
可无论云洛儿如何逗弄,它偏执拗得扭过脑袋,不理会,然后,又摆出一副咽口水的模样,口水丝都拉到了桌上。
云洛儿见它偏过脑袋,又把鸡腿放进盘子,轻叹一声:“既然不想吃就算了。”
交代冬葵把桌子收干净,将小六子拎走。
临走之际,小六子很有骨气,只拿走一颗馒头,顺势抱在怀里。
冬葵见此,揉了揉鼻子,微微一笑,又将屋子里整理了一番,才回屋歇息。
半夜,云洛儿突然醒来,耳边一阵小六子的乱叫声。
云洛儿伸手,将那白色小影捞过来,丢到一边,模模糊糊嘟哝道:“睡觉。”
小六子一跃而起,又是一阵抓狂的惊叫。
见云洛儿没有动静,顿时着急了,黑豆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地面上。
微弱地月光照进屋子里,青石地面,隐约有长长的东西在蠕动,而前进的方向,正是云洛儿的床榻。
可是,床榻上的人,睡得正酣畅,光洁的手臂正好压着白绒绒的身体。
小六子顿时炸毛,一阵吱呀乱叫。
死女人,啊!你快醒醒,有蛇,蛇啊——
嘶嘶——
地上一条蛇,足有婴儿手臂粗的蛇,顺着青石地面游动,格外警惕,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昂起脑袋,吐了吐蛇信,又继续往云洛儿的方向游去。
顺着床边,盘旋而上。
“吱吱——”
小六子见此,心一横,张开小嘴,朝着雪白的胳膊,一口咬下。
床榻之上,云洛儿突然睁开眼,猛地抽回手臂,“不对。”
一个鱼跃翻身弹起。
小六子看到她醒了过来,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叫嚷,云洛儿伸手便将它抓回手里,退到床榻的一角,眼神锐利,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空气中,隐藏着,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云洛儿将呼吸调整到最微弱的程度,仿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以自己为中心,视线来回扫动,仔细感受这方空间里,所有的一切。
黑眸里的光芒闪逝,床榻边,一阵悉悉索索的游移声。
云洛儿的手指,悄悄放在枕头上。
终于,那条蛇悄悄爬上了床榻,探头探脑,吐了吐蛇信,继续朝云洛儿爬来。
云洛儿微微眯起双眼,那是一条极其普通的蛇,并没有毒蛇的鲜亮颜色,也没有粗壮的身躯。
可是,即便是没有蛇毒,对于原先的云洛儿来说,也是致命的。
云洛儿自幼胆小,害怕蛇虫鼠蚁,就连普通的家养宠物,也不敢接触,这样一条蛇,足以再要一次她的命。
这条蛇,很普通,即便如此,她也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惜,以前的云洛儿早就死了。
这么一条普通的蛇,也对付不了她。
抬起一只手,掐住蛇的七寸,又捏住蛇头,将蛇提起,放开小六子。
起身,点亮房间的灯烛。
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适合的容器,索性将那条蛇直接丢进空茶壶里。
又熄灯,转回床榻,重新躺好,继续睡觉。
自始至终,小六子都睁着滴溜溜的双眼,愣愣得看着她,从床榻上离开,又走回来。
像个小媳妇一样,默默站在一边,无用武之地。
云洛儿觑了它一眼,闷声道:“可以睡了。”
“吱——”
额
为什么没有听到尖叫声,好奇怪的感觉。
翌日。
水云居。
房中,傅秦瑶刚穿戴整齐,看到急匆匆走进的金嬷嬷,便屏退了房中的丫鬟。
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问道:“怎么了?”
金嬷嬷跪下行礼,“夫人,今早赵成来说,昨晚的事,办砸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云洛儿一点事也没有,今早还去厨房,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
傅秦瑶微眯双眼,眼底划过一道厉色:“她的命可是越来越硬了。”
金嬷嬷抬头扶住她,走到餐桌边,老眼里盛满恶毒,道:“是呀,没想到放蛇都奈何不了她,老奴听说这二小姐向来胆小,本以为一条蛇足矣,哪里料到,昨晚发生那么多变故,老奴还听说,昨晚静心院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子时,大公子才从静心院走出。”
“夫人,这是二小姐送来的,说是炖了好几个时辰,给少爷滋补的。”一个丫鬟端着一只精致的汤盘走进来。
傅秦瑶和一边的金嬷嬷对看一眼,眼中疑惑,示意她去端来。
“她还说什么了?”
丫鬟低垂脑袋,摇头道:“没有。”
现在,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是云洛儿治好了云子雄,提起云子雄的名号,守在门口的丫鬟不得不端进来。
而且,云洛儿掐时间很准,正好在大夫人吃早饭的时候,送来。
金嬷嬷从一旁拿过银针,打开那汤盘,却只听嘭得一声。
汤蛊的盖子,重重得砸在地上。
金嬷嬷脸色泛着死灰之色,手指一滑,便落在地面上,脚步踉跄几步。
“夫人,这汤——”
傅秦瑶眼色顿时冷下来,不满道:“怎么了?”
她站起身,走到那汤蛊旁,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都漏跳了一拍。
汤蛊里,盘着一条蛇,蛇上还放着一颗散发着热气的荷包蛋,整锅蛇汤香味四溢,却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锅蛇汤呀。
明摆着,云洛儿示威的!
嘭得一声!
傅秦瑶怒气冲天,一把掀丢桌上的蛇羹汤。
汤水四溅。
蛇从锅里掉出来,已烂的不像样,蛇头正好滚落在她的脚下,死状极为惨厉,令人看了不免惊悚。
水云居外,听到这样的响声,霎时,所有人全都提起了心。
正屋里,跪在地上的丫鬟,已经吓得身体摇摇晃晃,脸色惨白,连声求饶,雪白的额头都磕破了。
最后,还是被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第34章 恶作剧()
静心院里,正午时分。
云洛儿刚打完太极,出了一身热汗,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正坐在院中,慵懒地晒太阳,格外惬意。
身后,冬葵殷勤地给她捏肩。
“小姐,你还没告诉冬葵,给大夫人送的什么呢?一大早便起来做,又急忙送过去。”
云洛儿干笑两声,笑的无谓,“我看你馋着了,你看小六子都比你有定力。”
一旁,某只脑门垂下两根黑线,淡淡撇了冬葵一眼,不就是昨晚扔进茶壶里的蛇么!
看到都一阵恶寒,这女人真是黑心,居然亲手剥了蛇皮。
它只要一想起那种情景,便忍不住竖起全身的毛。
冬葵纯洁的小脸上,划过一丝惊奇,讶然道:“小姐真是厉害,小六子今日好乖,确实变了很多,小姐,那您今日送去给大夫人的是什么汤啊?”
冬葵本着刨根问底的心态,又绕回原来的问题。
也料定云洛儿不是真的嫌烦。
静心院太安静了,这里面,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丫鬟,如果她不说话,这院子里,就真的没有人开口了。
至于那次管家送来的人,一直被晾着,她也看不懂云洛儿什么心思。
云洛儿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的茶杯,望着杯中零落的几根茶叶,淡淡开口,“不就是昨晚捉的蛇,你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也做一锅。”
冬葵的手顿住,难以置信,蛇?哪里来的蛇?小姐又为什么会做饭?那蛇羹会不会引得大夫人动怒?
可是,想这些问题,出口都只有一句话。
她紧张地跑到云洛儿的面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