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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反观农马这边,这会是手脚并用,急得满头大汗,纵是如此,他所控尸体依然只有挨打的份,被黄旭阳所控尸体打得连连后退。
擂台上的形势急转直下,让阮秋章也静下兴奋的心,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摇头叹气,这场比试,农马输定了。
“我说阮老道,农马这小子跟你学了了多久的艺,我白老道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毫无经验的小屁孩般。”旁边的白老道见阮秋章低声叹气的,有心再往阮秋章伤口上撒一把盐。按着他的意思,阮秋章把资质非凡的农马教成这样,那不是弟子无能,而是做师父的没有好好教,这时候嘲讽他当然是最好不过。
阮秋章明白白老道打着什么主意,他也不在意,淡淡道:“他一年前才入我门下。”
“什么?你说什么?一年!”白老道大吃一惊,自己还想嘲讽一下阮秋章,没想到阮秋章给出的答案竟是这般惊人,一年啊,除去基本功不说,单是内功修习,普通人想达到农马现在的程度,那至少需要五年,这小子竟然只用了一年,即使他资质再好,那也不可能一步登天。想到这,白老道瞧着阮秋章,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阮秋章表情依然冷峻,说:“我草仙从不骗人。”
不说白老道对阮秋章的话有何感想,张小露在一旁听着,心中虽然担心擂台上的农马,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暗想:“从不骗人?师父说起慌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啊。”
说话间,擂台上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黄旭阳所控的尸体不但能使出凌厉招式,而且反应奇快,农马可以撑到现在,那已是奇迹般的幸运。
直到这时,黄旭阳算是对农马的驱尸本事了解个透,虽然他从反击时起就一直压着农马打,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忌讳这个刚才摆了他一道的农马,是以驱尸所使的招数上并非招招致命,打了这么久,农马有好几次操控不住尸体,看他样子,绝非是装作出来的。
瞧着农马那些笨拙的手印,黄旭阳心想:“既然他的底细都暴露出来,再谨慎的话怕是夜长梦多。我该迅速解决他才是。”想到这,他双手所结手印突然一变,结出个莲花样结印,口中一段念叨,所控的尸体猛然一顿,接着如若发怒狮子般,猛扑向农马所控尸体就是一通穷追猛打。农马本是招架乏力,这会黄旭阳忽然加快攻势,立即让他所控尸体的招架如同虚设,一转眼间,农马所控尸体已是被攻得连连后退,受到这么猛烈的攻击,如果换成是个活人,这会怕是早已倒地不起,所幸这挨打的是个尸体,是以受到这么强烈的攻击还挺得住。不过,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被对方逐渐逼到擂台边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农马已经回天乏术。
农马满头大汗,双手还在不断打出结印,他还没有放弃,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他很清楚,如果连尸王会都不能做出一点成绩出来,那自己谈何亲手血刃丘野。自己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就败下阵,一定要赢。
想到这,农马加快结手印的速度,在自己所控尸体即将踏出擂台外边缘时硬是顶住了黄旭阳所控尸体的疯狂攻击。
张小露在看台上看着,这会比谁都着急,她也顾不上什么师徒辈份有别,双手抓着阮秋章肩膀就是一阵乱摇,把阮秋章摇得是头昏脑胀:“师父,师父,怎么办?师弟要输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呀。”
“好了,丫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冷静点。”阮秋章这心也急,农马如果在这里落败那确实有些可惜,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人家的水平就是比你高,你有什么办法啊。
张小露被阮秋章一喝,冷静了下来,看了擂台一眼,无奈道:“唉,如果师弟可以像黄旭阳师兄那般控尸,那他就绝对不会输的。”
她这句话也是无意说说,并不包含什么意义,但是,这话听在阮秋章耳朵可就不一样了,阮秋章一拍大腿,醒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这招。”
他这么一喝,倒是让白老道和张小露同时疑惑的看着他,现在农马明显的处于劣势,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落败,难道阮秋章还有办法让他反败为胜吗?
“丫头,你想不想让你师弟赢下这场比试?”阮秋章侧头看着张小露,问道。
“想!”张小露肯定的点头回答。
阮秋章一笑,站起身来在张小露耳朵边一阵嘀咕,白老道好奇,把耳朵拉得老长,只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他看到,张小露这丫头的脸色越来越红,也不知阮秋章跟这丫头说了什么。
许久,阮秋章才说完坐下,张小露站在后头,样子有些扭扭捏捏,她一脸为难,说:“师父,真要我这么做?不做行不行?”
阮秋章一打哈:“你不想你师弟胜利吗?”
“我。。。。。。我当然想。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想要他赢,就照为师所说的去做。”
张小露一听没辙了,阮秋章的办法虽然丢人了点,但为了农马赢,也只好这么办,她连续吐纳几口气,一会看看左侧,一会瞧瞧右侧,显得很是紧张不安。白老道瞧着眼里,心说:“这师徒二人在搞什么名堂?这么神秘兮兮,难道真的能有什么法子让农小子反败为胜不成?”
他刚想问问阮秋章,这话刚到喉咙,突然,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尖叫声响起,这把声音仿若歇斯底里,把人最大的声匣子打开了般,整个尸王会会场的人潮声瞬间被这把声音所盖住,在整个凤凰山山脚下久久的回荡开去。
“啊啊啊!”
尸王会现场所有人都被这把声音吓了一跳,就连比试的人也忍不住停手观看,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众人“唰”的一声,所有眼睛整齐的朝声源处看去。发出这把鬼叫声般尖叫声的,是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这会正躲在一个摆着臭脸的老道士身后,那脸都红得跟个红苹果差不了多少。
其他各派掌门也被这把声音吓了一跳,黑乌子离得比较近,刚才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弟子的比试,不想被这把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侧头一看,原来这声音是张小露发出来的,他皱皱眉,问道:“小丫头,你鬼叫什么?”
张小露这会早已害羞的不敢抬头见人,对于黑乌子的问话,她连回答的勇气也没有,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心里说话:“怎么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该做这事,师父也真讨厌,竟让我做这种事,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白老道这时也问她怎么了,她还是一个劲摇头不敢出声,这脸都红得快冒烟。她突然惹出这么个小风波,立刻让无数人记住了她。后来因为这一次风波,引出一段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大风波,不过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全场的眼光都投向师徒二人这里,阮秋章不比张小露,依然一脸严肃,在这么多人注视下,他就跟没事人一般,两眼紧盯着擂台上的农马。农马正拼命的招架着黄旭阳的攻势,两人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黄旭阳有些迟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这动作就迟缓了下来。农马就不一样,这把如同霹雳般的叫声,他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张小露发出来的,别看张小露平时总是笑嘻嘻一副活泼样,这丫头的嗓子门还就不是一般的大,虽然他想趁黄旭阳迟疑之际来个攻其不备,但一想到张小露无缘无故发出尖叫声,他还忍不住瞥了一眼张小露这边。
一看,张小露正红着脸低着头躲在阮秋章身后,而坐在前面的阮秋章,则一手摸着前额,来回搓个不停。农马心说:“师父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师父搓着额头,难道是遇到头疼的事?”想到这,他心中猛得一醒悟,阮秋章搓着额头?对啊,原来是给我提示,原来我还有这一招可用。农马醒悟一喜,手中结的手印随着快了几分,他所做的,不是让所控尸体继续抵挡,而是让尸体迅速脱离开黄旭阳所控尸体的攻击范围。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五章 胜出
更新时间:2010…12…11 23:47:13 本章字数:4125
黄旭阳因为有那么一会迟疑,还真叫农马所控的尸体给脱离了开去,未等他反应过来,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奔回到农马身前,尸体一停住,农马立刻使出个奇怪招式,用手指连点自己三下额头,每点一下,尸体就会抖一下。接着,他用手指一点尸体额头,尸体全身大颤,猛得一回身,向黄旭阳所控尸体这边奔来。
黄旭阳虽然看不明白农马做了什么,但是瞧他所控尸体奔来的姿势,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了,他不敢大意,聚神应战,手上连结几个手印,驱尸上前应斗,一交上手,黄旭阳不由大吃一惊。
农马所控的尸体比起之前截然不同,无论速度上,力度上,招式把握上,居然可以跟自己所控的尸体抗衡了,先前那些跟不上自己所控尸体速度的招式竟都被他一一接下。黄旭阳越斗越是震惊,偷眼一瞧农马,更是被农马所震惊,这小子居然站着一动不动,这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驱控尸体少不了结手印念咒,而农马竟然只是站着不动就可以驱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才他到底对尸体做了什么?
与擂台上的黄旭阳同样震惊的还有其他各派掌门,当中最震撼的莫过于白老道,他坐在这师徒二人身边,刚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张小露突然惊叫起来,本来就让他很奇怪,看了一眼阮秋章,只见阮秋章一直摸着前额,白老道一笑,心中明白个几分,敢情阮秋章是利用张小露吸引众人而给农马提示。虽然不是很清楚他摸前额的含义是什么,但农马这小子只是受到这么个不起眼的提示就变得这么厉害,他实在很好奇刚才农马对尸体做了什么。
擂台上的黄旭阳逐渐落于下风,农马所控的尸体不但变得愈加灵活,而且似乎对他控尸所使的招式有了预知一般,只要自己所控尸体一动,他控制的尸体就能立即作出反应,这简直就像是在跟一个武功高手过招一般,自己所控的尸体需要自己结出手印才能有所动作,对方却连手印也不用结就可以驱尸相斗,这么大的差距还怎么打?
农马所控的尸体不但行动越来越快,而且招式越来越怪异,交手不到十招,已经把黄旭阳所控的尸体逼到擂台边缘,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农马突然开口说话:“黄师兄,小心了。”话还未落,农马所控尸体忽然停止攻击,弓起身板,两手推掌向前伸展,摆出一副十分怪异的姿势。
张小露一看农马所控尸体摆出这种怪姿势,不由惊呼:“是‘斗罡降尸’。师弟准备决出胜负了。”
“斗罡降尸”这招的字诀是“伏”,对敌时通常用来牵制敌人动作。在“天门功”八大招中是威力最普通的一招,张小露竟然说农马想用这一招来决胜负,阮秋章大为好奇,紧盯着擂台。
擂台上,农马所控尸体蓄势待发,离着黄旭阳所控尸体还有几米处一动不动。黄旭阳迟疑了一下,农马所控的尸体摆出的姿势实在古怪,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妙,但现在自己所控的尸体被逼到擂台边缘,如果再不反击,自己一定会输掉这场比试。自己从小修炼到现在,为得是能在尸王会在一举成名,这一场比试自己绝对不能输。想到这,一向谨慎的黄旭阳也失去冷静,他迅速结出几个手印,驱控尸体向摆着奇怪姿势的尸体的头部劈掌而去。
黄旭阳会这么做,是因为驱尸符贴在尸体额头前,一旦受到重击的话就会有一小会时间的迟钝,在这段时间里,已是足够他反败为胜了。
尸王会上有不少的高人也关注着这场比试,从农马不用结手印就能驱尸时起,这些高人都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这场比试,眼看农马所控的尸体摆出一个奇怪姿势,而黄旭阳则狗急跳墙,想来个硬碰硬,这些高人皱皱眉,心中想法一致:“鲁莽,这场比试是‘天官门’小子赢了。”
很快,这些高人的想法得到验证,只见黄旭阳所控的尸体即将劈到摆着奇怪姿势的尸体脑袋时,农马所控尸体突然跨前一步,向前伸展的双掌刚好抵在对方胸口上,在黄旭阳所控尸体的手掌劈到前一刻,猛得用力向前一推,把黄旭阳所控尸体硬生生推离出擂台,在半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重重跌落到擂台下。
许久,尸王会全场鸦雀无声。
黑衣人反应较快,看了擂台下的尸体一眼,喊道:“胜。。。。。。负已分,‘天官门’农马胜!”
直到黑衣人宣布胜负后,全场才爆发出一片喝彩声。而那些高人,则是十分的震惊,他们心里都明白,农马所控的尸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对黄旭阳所控尸体做出反应,那样的驱尸本事,绝对超出他们对驱尸术的理解。比如说,一个厉害的驱尸高手再怎么反应快,也不可能看到对手攻势后在一瞬间对尸体做出反应的指令。即使真的能反应过来下指令,那也会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而农马连结手印都不用就能让尸体瞬间做出反应,这种驱尸手段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比试擂台上,有胜利者就有失败者,黄旭阳看了一眼擂台下的尸体,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塞:“农师弟,多谢赐教。”说着,他向农马行了个师门礼。
农马撕下尸体额头上的符,回了一礼:“黄师兄承让了,师弟也是侥幸获胜,有机会的话咱们再较量较量。”
黄旭阳一笑:“当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赢,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呵,那就拭目以待吧。”农马又胜出一场比试,他的信心空前十足。说起话来也有那么点傲气。两人说着话,下了擂台,他们的比试是这一组最慢结束的,其它两场同时进行的比试早已结束。
刚走进竹塔内,农马就听到外头传来一把高亢的声音:“尸王会前两轮比试到此结束,经过两轮比试,现在只剩下二十人,以下念到名字的,将在明夜接受‘天谷轮’的考验。”喊到这里,这把声音停顿了一会,接着念出一连串的名字。农马听着,心中暗自寻思:“什么是‘天谷轮’啊?”
随着高亢声的音念完名字,第一夜的尸王会也告一段落,农马站起身,刚想走出竹塔,迎面就看到阮秋章和张小露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老道带着几个弟子和黑乌子。
张小露一看到农马,心里一高兴,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些道德礼仪,她冲到农马身前,一下子抱住农马,兴奋不已:“师弟,你真的赢了,你真的赢了,太好了。”
农马被张小露这么一抱,脸色大红,很是尴尬:“师姐。。。。。。这。。。。。。别这样。。。。。。”
阮秋章见张小露这么失态,不由咳嗽一声,冷声道:“丫头,你安份点。”
张小露被阮秋章这么一说,醒悟过来,急忙松开双手,脸色一红:“我我我。。。。。。弟子失态了,抱歉。”
白老道虽然跟阮秋章是同一辈的高人,但他对这些世俗道德向来不屑一顾,张小露的失态,立即让他看出一些端倪。看了一眼农马,见这小子并不是那么抗拒,白老道若有所思,想了想,笑道:“农小子,刚才你对尸体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师伯我吗?”
阮秋章一听,突然朝白老道劈出一掌,口中怒骂:“你休想从小马口中问出什么,臭赶鸭子的。”白老道抬手一挡,反嘴道:“什么?我要不是问你,关你阮老道什么事儿?”阮秋章不听还好,一听就是恼叫一声,猛一扑向白老道,两人竟又打了起来。
农马愣了愣,问张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