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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景心里微微颤了一下,侧目看她一眼,心里突然心生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盯着她,“玉儿,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把你当做妻子,也不能给你更多。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你的。”
心好痛,秦淮景的这句话好像一把尖刀,生生地扎在了上官玉儿的心上。
这些日子,她其实已经感觉到秦淮景不喜欢她了。但是她自己感受到的,和秦淮景亲口说出来的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秦淮景的一句“没有办法把你当做妻子”,听在她的耳朵里,大概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话,将她的心剥成四分五裂。真的好痛。
上官玉儿激动又颤抖,紧紧地抓住了秦淮景的胳膊。眼睛里的泪水,汹涌的流淌着,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秦淮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喜欢我吗?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成亲的。我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嫁过来,是给你做妻子的。秦淮景,你不可以这样辜负我,你这样伤害我,你让我怎么办?秦淮景我真的求你了,不要不把我当做妻子,好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做你的妻子啊!”
上官玉儿一边悲痛地哭,一边哀求:“秦淮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这样对我,你叫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我在这里,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我只有你啊。你别这样……别让我这么孤独……”
上官玉儿哭得秦淮景心也有些乱了。他心里真的愧疚她,良久,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对不起。”他道:“如果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国。”
上官玉儿听见,心头大震,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满眼震惊,满眼惊恐,“秦淮景,你要休了我吗?”
“离开我,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上官玉儿崩溃地大喊起来,精神几近崩溃。她浑身颤抖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秦淮景的眼睛,目光中带了一抹狠光,“秦淮景,你是因为舒锦才这样对我的吗?你很爱她?”
“是,我很爱她。玉儿,真的很对不起,我的这一颗心,只能容下她一个,没有办法再分出一点感情来给你。”秦淮景抱歉地说。“除了感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
上官玉儿苦涩地笑,“可是除了你的感情,我什么也不想要啊。”她是堂堂的陈国公主,要什么没有。她原本就只是为了秦淮景而来的,为了他的爱来的。
“秦淮景,你那么爱的女人,你可以肯定,她也爱你吗?”
第128章 前朝余孽()
秦淮景听见上官玉儿的话,眉心紧紧地锁了起来。他侧目看着她,目光幽深。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上官玉儿继续道:“王爷,您这样深深爱着的女人,你真的完全了解她吗?是人是鬼你分得清吗?你知道她是为什么接近你,为什么待在你身边的吗?你知不知道,她对你一直别有目的!”
上官玉儿一连串的反问,令秦淮景心里突地一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盯着上官玉儿的目光,倏然变得狠厉。“上官玉儿!闭嘴!”恶狠狠的,眼神像一把会杀人的剑。
上官玉儿看见秦淮景这般向着舒锦,这般爱护着她,心里对舒锦的怨恨便更深刻。心里,弥漫着浓浓的恨意。说话,变得口不择言,她激动地低吼,“王爷!舒锦是前朝余孽派来的人!她接近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这件事,你知道吗?这样的人,还配得到你的爱吗?您难道不应该把她抓起来,上奏朝廷?她这样的罪,足可满门抄斩!这样的人,也值得您喜欢?王爷,您被她骗了!”
秦淮景心头大震,猛地一把拽住了上官玉儿的手腕。他力气很大,拽得上官玉儿生疼,因为疼,眉心都皱成了一团。
”王爷,疼……”她喊着,秦淮景却没有稍微放松一点,满眼寒光地紧瞪着她:“上官玉儿,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见,你若敢在外,胡乱散播谣言,我必不饶你!”
上官玉儿盯着秦淮景的眼睛,心不断地往下沉。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秦淮景竟然护舒锦护到如此地步。即便知道她是前朝余党,也毫无反应,而是反过来如此威胁她?
心里突然有些绝望了。秦淮景已经对舒锦入了魔,大概无论她怎么爭怎么抢,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吧?
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情,“秦淮景,如果我传出去会怎么样呢?你会杀了我吗?”她想知道,秦淮景到底能对她狠到哪个地步。
秦淮景眸光幽冷,像从冰窖里升起来的那一股深深的寒意。“不,我不会杀你,但如果舒锦真的因此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上官玉儿顿时掉下了眼泪来。呵……要她生不如死啊,果然是比死还要痛苦的责罚。
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悲哀又绝望的泪水。如此,她还争个什么呢?
秦淮景终于放开了她。
上官玉儿握着被抓疼的手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垂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
秦淮景满目寒光依然没有消散。他的视线,转向了站在远处的月桂,眼神像一把会杀死人的冰刀。
这个院子里,除了他和上官玉儿,就只剩下那个丫鬟。
秦淮景一步步走过去,手已经放在了腰间。腰间别着软剑。手指微微一带,那剑便从腰间取了下来。
月桂看着秦淮景拿着剑步步逼近,眼泪顷刻涌落。她不停地往后退,带着浓浓的哭腔哀求,“不……王爷,不要……王爷,求您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听见,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不会说。王爷……王爷不要!”
退无可退,月桂咚地一声跪到在地上。不停地给秦淮景磕头。
秦淮景剑指着她,毫不留情地将剑刺向了她的喉咙。没有一刻的迟疑。
就在他的剑快要抵到月桂喉咙口的时候,上官玉儿突然横穿过来,挡着了自家丫鬟的面前,声泪俱下,“王爷,您连我的丫鬟都不放过吗?月桂是跟我一起从陈国过来的,她是我在这边唯一的亲人了!您要杀她,就先杀了我吧!”其实她都不想活了,她这一生已经是一场可以预见的悲剧,活着也是每日痛苦度日。
她闭上眼睛,等着那把冰冷的剑刺破的她的喉咙。能死在秦淮景的剑下,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然而,秦淮景到底还是没有杀她。其实不过也是吓唬她们一下,并未真的想见血。他收了剑,转身大步离开了新竹院。
上官玉儿睁开眼睛,只看见秦淮景满身冰寒的背影。她的心,又往下坠了几分,彻底地沉入了深渊。
秦淮景从新竹院出来,准备回梨芜院去。
福叔从前院来找他,神色匆忙,一见到秦淮景便立刻道:“王爷,京城来信了。”
秦淮景微蹙了下眉头,道:“跟我到书房来。”他转身,大步往梨芜院走。
福叔即刻跟上。
回了梨芜院,舒锦便迎了上来。她没想到,他竟然回来得这样快,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秦淮景牵了下她的手,道:“再等我一会儿,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舒锦见福叔跟在身后,便知大概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乖巧地点头,“你忙吧,我在屋里等你。”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秦淮景看着舒锦乖巧的背影,一直僵冷着的脸终于微微地松动了几分,目光中带了一抹柔情。
看着舒锦进了屋里,才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信呢?”一进屋,秦淮景就开口道。
福叔急忙把从怀里的信拿了出来,呈给秦淮景。
秦淮景一接过来,见到信封上的几个字,立刻便知是父皇的亲笔信。
秦淮景一直和父皇有书信往来,怕信落入有心人手中,他和父皇的书信往来都用左手,没有人可以看出他们的字迹。
他快速打开信,一字一行的看下来,表情越来越严峻。到最后,拿着信纸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在除了舒锦以外的事情上,秦淮景甚少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福叔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王爷,可是有大事发生?”
能令王爷如今紧张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他紧张地候在旁边。
好一会儿,秦淮景才从信纸里抬起头来,他微张了下嘴,却是好半晌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心里已是悲痛难当。
“王爷……”
“父皇他……病危了!”秦淮景终于开口,嗓音有些发抖。
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信纸,目光沉痛。
“那……王爷,我们,要立刻回京吗?”陛下病危,如今太子未立,只怕几个皇子之间要展开一场血雨腥风了。
“容我想想。”秦淮景心乱如麻。上次回京,父皇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点时间就突然病危了?他忽然明白,大哥为什么开始对他下手了。原来,这最后的战争已经开始硝烟弥漫了。
他忽然一下坐到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攥成拳。
“福叔,通知慕白,令他即刻回京城,父皇的病来得蹊跷,让他想办法待在父皇身边,好好保护他。”秦淮景暂时还不能回京,这个时候回京,只怕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参与夺嫡。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先保住父皇的性命。
其他的……他还未想好。
第129章 不愿面对的骨肉相残()
秦淮景一个人在书房待了许久,心情格外压抑。
舒锦原本等他吃饭,见他迟迟不回,不由得有些担心,在屋子里呆着,也时不时地往秦淮景的书房里看一眼,就看他出来了没有。
差不多快过晌午,秦淮景终于从书房里出来。
舒锦急忙就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就远远地望着他。
秦淮景从书房走出来,抬眼就看见了舒锦。她的眼里,充满了关心和忧虑。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舒锦跟着他,似乎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从来都没有安生过。
忽然有些害怕,如果真的被卷入那场夺位的漩涡中,他和舒锦的命运还能不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是真的很想和舒锦隐居山林。可惜,现在,还未到功成身退的时候。
舒锦在屋檐下等了秦淮景半晌,等他走向她。可他却迟迟未走来,只是站在书房门口,与她遥远地对望着。
舒锦的心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有一霎那,她忽然觉得,她和秦淮景之间好像被隔开了一条跨越不了的长河。她走不过去,他也过不来。
心里揪着疼了一下,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
秦淮景远远看见舒锦红了眼眶,心头一疼,立刻就走了过去。
“娘子,怎么了?”秦淮景走近,拉着舒锦的手。看见她红着眼眶,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眼,“娘子,别哭,我没事。”
舒锦点头,嗓音却有些哽咽,“我知道。”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样难过。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有的时候,她看见秦淮景都觉得是模糊的,她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心里却觉得他和她相隔遥远。就像刚才那样的感觉。
心里总是钻出不好的念头,她不敢往深处想。
秦淮景揉揉她的脑袋,目光温柔,牵着她手道:“饿了吗?我们现在到外面吃饭,好吗?”
“好。”
秦淮景牵着舒锦的手,搂着她的纤腰往外面走。
舒锦被秦淮景牵着,一边往外走一边抬头望着他,“秦淮景,刚才福叔找你有什么事吗?”
她知道她不该问秦淮景这些事情,也不是她该问的,可是她看见他从书房里走出来时,那一脸的凝重,她没有办法不担心。
秦淮景道:“父皇病了,我有点担心,没事的。”他没有告诉舒锦,父皇病危的事情,怕她多想。
舒锦听了,心口也微微紧了一下,道:“那你要回去看看父皇吗?”
秦淮景摇头,“不用,京城有那么多皇子公主,他们会好好照顾父皇的。”
“真的没事吗?”舒锦想到秦淮景刚才沉重的表情,怕他只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没有跟她讲实话。
秦淮景笑了笑,“真的没事,乖啦,别担心。我要是有事,会立刻告诉你的。”
舒锦盯了他一眼,道:“秦淮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告诉我,好吗?”
“好。”秦淮景摸了摸舒锦的头,宠溺地道。
舒锦这才终于露出点笑容来,紧紧地挽着秦淮景的胳膊。两个人依偎着往王府外走。
秦淮景和舒锦中午吃过饭就一直没有回府,两个人趁着日头不错,还到湖上泛舟。
船夫在船头划桨,嘴里唱着荆州著名的渔歌。
秦淮景坐在船板上,舒锦躺在他的腿上。湖上的微风很软,又带着点暖意,吹在舒锦的头发上,吹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她闭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喟叹,“好喜欢这样温暖的日子,希望时间永远不要往前走,就停在这里,停在这一刻就好。”
秦淮景又何尝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可惜身不由己,这样的挣扎,即便是舒锦,大抵也不大能够和他感同身受。
生在帝王家,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就是骨肉相残。没有任何事情,比亲人自相残杀更加悲哀。
他不无感慨,“我也很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停在这一刻,永远没有仇恨,没有争夺。
舒锦看着秦淮景深锁的眉心,心疼得很,伸手想替他抹平。秦淮景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俯身,吻上了舒锦的嘴唇。
唇瓣温柔,带着凉凉的触感。
舒锦微微怔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她伸手搂住了秦淮景的脖子,微张开唇。
秦淮景吻得更深入,微风伴着这温柔的缠绵,春风暖意,令人心安无比。
……
晚上,紫娟到药房给山游师父和王大夫送晚餐。
从药房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里一跳,顿在原地,停住了脚。
她看着慕白朝这边走过来。紧张得捏住了手心。
“慕……慕大人。”她低声唤她,羞红了脸。
夜色下,慕白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但他听得清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是她害羞时的模样。
他们仅有过的那两次,她都是这般娇羞地在他身下绽放着。
他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紫娟,我要上京城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他们还没有成亲,但紫娟是他早已应允了要娶的,何况,她已经是他的人。
紫娟身子猛地一僵,抬头盯着他,“你……你要走?是,是王爷安排你回去的吗?”
“你别管我为什么回去,你就回答我,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时间不多,要马上行程!”慕白急着催促。
他想要紫娟跟他走。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心里是有她的。她是他的未婚妻,他要上京城,这一走,不知何时会回来,他想带上她。
紫娟心里怦怦跳着。他要上京城,他要带着她。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他朝夕相处了吗?
她想,她想和他一起走。
“那我,那我回屋里收拾点东西!”紫娟立刻回答,转身就要跑回梨芜院。
慕白一把拉住她,“别收拾了!就这样走吧!缺什么,回京城再置办。”
“可我还没有和娘娘打个招呼。”
“不用说了,我让福叔跟娘娘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