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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锦瞪他一眼,微微垂下了头,耳根悄悄地红了。
“真的吃醋?”秦淮景又问了一次,这一次,语气中竟带着些欢快。
“秦淮景!我吃醋了,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舒锦觉得这人真是坏死了,既然都知道了,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
她想着,忽然抬起头,拉着秦淮景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秦淮景,我告诉你吧,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你这么小气的女人!你以后不许牵别的女人的手,你这双手只能牵我一个人,就算是你亲妹妹也不许牵!”舒锦索性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她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占有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她就是不喜欢他去牵别的女人的手。
她也有点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当然,这点只会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表现出来。
她说完,忽然有点沮丧。她想,秦淮景一定觉得不可理喻。
可是,秦淮景却忽然低垂下头,贴近她的耳朵,吃吃地笑出了声音,“娘子,虽然你是一个很不讲道理的醋坛子,但是……嗯,我很喜欢。谢谢你愿意为我吃醋。嗯……我答应你,以后再不牵别的女人的手,包括我妹妹。”
舒锦听着秦淮景的话,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高兴的,激动的,感动的……秦淮景喜欢她吃醋,他喜欢她。
心里,忽然像吃了棉花糖一般,又黏又喜欢。
她终于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脑袋埋在秦淮景的怀里,难得地安静。
这一夜漫长,满室的春光旖旎。
……
次日,舒锦和秦淮景正在吃早饭。
慕白突然从前面急匆匆地赶来。一进屋,人便单膝跪到地上,“王爷!圣旨到!陈国进犯,陛下命您即刻率大军出征!”
秦淮景立刻站了起来,“圣旨呢?”
“在前院。”
慕白话音一落,秦淮景立刻大步往前院走了去。
舒锦听见慕白说的话,心就紧张得跳了起来,赶紧小跑着跟在后面。
打仗了……秦淮景要出征了。她好害怕。
到了前面,秦淮景看着圣旨微微愣了下神。时隔两年,陈国再次来犯。这一次,他定要一雪前耻,报当年白野之战之仇!
他收了圣旨,转身便对慕白吩咐,“通知各部做好准备,我今晚便启程回京!”
慕白深深一鞠躬,“属下遵命!”说着就转身往府外走去。
秦淮景侧过头,才看见舒锦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她。
他走过去。还未说话,舒锦便紧紧地抱住了他。她身子有些颤抖。
“秦淮景,可以不打仗吗?我……我害怕。”舒锦的声音都含了一丝哭腔。她生在和平年代,不敢想象打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再傻也懂得,有战争就会有灾难。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心却怜悯众人,可她担心秦淮景会有危险。她怕他有事。
秦淮景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别担心,我身经百战,十几岁就开始征战沙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一次,也会平安回来的。”
“可是我怕啊。”舒锦有些委屈,有些想哭。
“别怕,乖,我会给你写信的,每个月都会给你写信报平安。”
“一个月太久了,十天吧,好不好?”
“好,十天,十天给你写一封信。”
……可是,舒锦心里还是担心。
事实上,这一次,她真的差点再也见不到秦淮景。
第94章 激烈又绝望()
秦淮景接到圣旨,今晚就要连夜回京。
舒锦舍不得他走。夫妻俩,牵着手回到房里。
一进屋,舒锦就紧紧的搂住了秦淮景的脖子。
她的脑袋埋在秦淮景的胸膛里,难过地闷声道:“秦淮景我舍不得你走。”她顿了一下,又抬头盯住他的眼睛,“秦淮景,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舒锦最近和秦淮景好得如胶似漆的,正是热恋之中,如今秦淮景却忽然要去打仗,叫她怎么舍得。
这时候,舒锦终于感受到,古时候,一声号令,全家送行的悲伤。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送上战场,没有人愿意承受这样的担心害怕。谁都不知道战场上面会发生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刀剑无眼。尤其是在战场上,每天都有血流成河,每天都有尸骨成山。谁能保证下一个倒下的是不是你的家人?
谁又能保证秦淮景就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若是以前,她或许巴不得秦淮景去打仗,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现在她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还想跟他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她突然很恨他是一个王爷,是一个将军。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书生,一个秀才,或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贩夫走卒。或许他们就能收获这世间最平凡的爱情。
可惜,命运是不能选择的。他在了帝王之家,身上肩负着这样的责任和重担。
舒锦其实是有些英雄情结的。以前无论看历史看电视剧还是看小说,她都特别喜欢那些威风凛凛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她甚至觉得只有上过战场的男人,只有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的男人才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可是当她自己的丈夫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的时候,当秦淮景披着一身铠甲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觉得有多伟岸有多威风凛凛,她脑子能够想到的只有战场的残忍,血流成河和尸骨成山。
她忽然有些崩溃。她扑到秦淮景的身上,想把他身上的铠甲脱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哭,“秦淮景,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打仗?我不想你去,我一点也不想让你去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将军。我不想你是什么王爷,我也不想不想做什么王妃。我们不打仗,我们隐居山林,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她哭得极伤心,身子瑟瑟地发抖。
秦淮景心疼地望住她,紧紧地握住她抓着他衣襟的小手,“舒锦,你别这样,你太紧张了。我不会有事,真的不会有事。我们说好了要要白头偕老,共此一生的,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个人。”
可是任由他怎么安慰,舒锦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她哭得更加厉害。她就是怕啊,就是担心啊。
秦淮景看着她,心也跟着一痛。他忽然也很恨自己,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他也想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贩夫走卒,可以跟这世上所有普通的男人一样,过最平淡的夫妻生活。有如花美眷儿女绕膝,如此就足够了。
可惜,他的肩膀上压着他不能不承担的责任,朝廷一声号令,他就必须去冲锋陷阵。
其实他并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回来,战场之上,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忽然就想,如果他这次真的不能回来,如果他真的死在战场之上。该怎么办?他还没有来得及和舒锦白头偕老,相守一生,他甚至还没有给她一个孩子。
想着,心就狠狠地痛了起来。他忽然低下头,捧着舒锦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贴得很紧很深,好像要将她嵌进骨肉里。
大概是因为离别,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
舒锦想到他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一边哭着一边深深地回应他。
她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过。
舒锦热烈的回应令秦淮景更加地激动。他索性将舒锦抱起来,抵到桌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托着舒锦的身子,深深地沉了下去。
舒锦激烈地回应着他,跟随着他。到后来,终于克制不住地呜呜哭了起来。
夜幕来临时,这场激烈到绝望的爱终于结束。
秦淮景将舒锦紧紧地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依依不舍地道:“舒锦,我得走了。”
舒锦像只猫一样窝在秦淮景怀里,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她真想和秦淮景像方才那样不死不休地纠缠下去,缠着他,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可是,他还是要走了,他终究是要走的。
她终于从秦淮景的怀里起来,下床。她很快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然后将秦淮景扔在地上的铠甲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
秦淮景从床上下来,她便上前帮他整理衣裳。她亲手替他穿上了铠甲。
她看了他好半晌,有些入了迷。
“虽然我不喜欢你去打仗。可,我还是像夸你一下,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迷人的将军。”
秦淮景低头看她,唇边终于扬起一抹笑意,“多谢娘子夸奖。”
舒锦笑了,抬头时,却娇横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衣襟,“我听说你们打仗久了,有时候为了鼓舞士气,会从敌军那边掳来女人当军妓,来满足你们这些男人的身体需求。可是,秦淮景,我警告你,我不许你碰其他女人,一根手指头也不能碰。当然,男人也不能碰。”
秦淮景听得笑起来,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醋坛子。”
“你不是喜欢吗?”
“是,我喜欢。放心吧,除了你,没人能勾起我那方面的兴趣,也没有那个需要。”
舒锦这才冲他笑了。想到秦淮景要走了,心里又涌起了伤感。她摸着他的脸颊,忽然,踮起脚尖,在他的眉间,轻轻地印下一吻,“秦淮景,平安回来。记得,给我写信。”
“嗯,我记得。”
舒锦走到床边,将秦淮景挂在床边的宝剑取下来,递给他,“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秦淮景接了剑,伸手将舒锦的手握住,他深深看她一眼,牵着她,一起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秦淮景在荆州的部下已经等在那里了。
秦淮景要走了,他回头抱了舒锦一下,在她耳边,温柔地道:“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
秦淮景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终于分开。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舒锦,往后退了两步。终于,狠下心,掉头,大步走出了王府。
舒锦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从未有如此伤心过,好像被刀子在心里挖掉一个洞,心都空了。
秦淮景一走就是半月,舒锦觉得自己好像失恋了一般,日日夜夜都很难受,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采薇天天伺候她,见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想着,便对舒锦道:“娘娘,您要不找点事情做吧,我们把餐馆开起来好不好?”
第95章 碰瓷()
舒锦听了采薇的话,心里多少有点寄托了。
她点点头,“对,把餐馆开起来。”秦淮景给她留了很多钱,走的时候,也是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他这一走,她突然就没了心情。如今听采薇提起来,觉得这一失为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上次我让你帮我打听的铺面打听得也怎么样了?”
采薇见自家娘娘总算是愿意想王爷以外的事情了,终于也笑了起来,回道:“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好了,这要说开餐馆的铺面,就在子明长街那一带,一溜的全是开餐馆的,已经形成美食一条街了,大家伙儿要在外面吃饭,都知到那边去,我们要是在那边开餐馆的话,完全不愁没有客人。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大好,铺面的租金实在不便宜,而是……而且,现在没有铺子出租……”采薇说着,小脸慢慢地垮了下来。
舒锦瞅着她,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丫头,说了这许多,不全是废话吗?”没有铺子出租,她就是想把馆子开在那里也不行啊。
采薇吐吐舌头,望着舒锦,“娘娘,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舒锦叹口气,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看着采薇道:“我说,咱们现在先出去考察市场。”
“奴婢跟您一起去!”
“走吧。”
主仆俩说办就办,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哪知这趟出门,却遇到个事儿,将舒锦气得够呛。
且说舒锦带着采薇到外面视察行情,到采薇说的子明大街逛了一圈,那地方的美食规模倒是形成了,奈何真的是没有空余的铺子租
出来,哪怕舒锦花双倍的租金也没有人愿意转租,可见那些个餐馆开在那边,是有多赚钱。
从子明大街出来,舒锦眉心蹙,寻思着办法。
“娘娘,奴婢肚子疼,想上厕所。”采薇突然抱着肚子,一脸苦哈哈地道。
舒锦一愣,跟着就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在家里不上厕所,怎的出来就想上了。”
采薇撅着嘴巴,“人有三急,这个也是奴婢能控制的啊。”
“是是是,我说错了你还不成吧,你快去找个茅房上厕所吧,我在那边等你。”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桥墩。
“那奴婢去了!”采薇说着,就抱着肚子跑了。
舒锦慢悠悠地走到桥墩上,伸手用长袖将灰尘拂开,然后坐了下去。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忽然看见一个过路的老婆婆掉了钱包。她礼貌跑过去,将钱包捡了起来。
她将钱包捡起,立刻就准备还给那老婆婆,正好,那老婆婆也回过头来。
“老太太,你的钱袋……”
舒锦原想告诉她钱袋掉了,哪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那老太太突然大吼大叫起来,“啊!我的钱袋!小偷!抓小偷啊!”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扑过来,将舒锦的胳膊拽住。
舒锦人都被搞懵了。她这是,在古代遇到碰瓷的了?
她很生气,但念在对方是个老太太,她没有动手打她。憋着一肚子火,一字一顿地道:“老太太,你搞错了吧!你的钱包掉了,这是我,给你捡起来的!”她说着就将钱袋扔还给她,转身就走。
哪知这老太婆却是不依不饶的,突然一下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我的钱啊!我老伴的救命钱啊!就这样被贼人给拿走啊!”她又哭又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舒锦气得脑仁儿都疼了。
“你这人怎么不要脸!我没拿你的钱,一分都没有拿!一个铜板都没有拿!我只是把你掉下的钱袋捡起来而已!”舒锦真的快被气死了!她语气不大好,有些凶了。
谁知,那老太婆又借势做文章,捂着胸口,颤抖着倒在地上,哭着喊:“苍天啊!这世道变了啊!做贼的还这样理直气壮,真个是不让人活了啊!我……我死了算了!”她说着,竟以头磕地,竟是真是不要命了样子。
舒锦心恨得牙痒。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叫她遇到这糟心事!遇到个碰瓷的,还是个不要命的!
她见那老太婆真个不停的往地上撞,周围也没个上前劝阻的。她心道,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得了了。
于是,上前,想将那老太婆拉起来。
她弯腰,手刚刚碰着她的肩头,却听见有人大喝一声,“干什么!”
舒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老太婆哭着喊,“杀人啊!杀人了啊!”
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血,而舒锦的手又恰好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她按着她将她的脑袋往地上撞的一般。
舒锦都快气疯了,她一把推开了她,站直身子,对那两个走来的官差,摊摊手道:“不关我的事儿!这老太婆碰瓷的!”
“哼!关不关你的事儿,跟我们到官府走一趟,自见分晓!”说着就来抓舒锦的手。
舒锦往后退一步,大喝,“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知府老爷有令,凡是偷蒙拐骗奸杀淫掳,一律抓到官府问罪!”
“敢问这几条,我究竟犯了哪一条?”
“官老爷!就是她,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