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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景觉得是小伤,可舒锦看着还是觉得有些可怕。那些血疤凝在皮肤上也没有清洗上药。她蹙着眉便道:“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吧。”说着,便欲转身找大夫去。
秦淮景突然伸手抓住她,“别麻烦了,柜子里有药箱,去拿出来。”
舒锦微微怔了下,然后才走到柜前,将里面的药箱拿了出来。
秦淮景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疤,所以要先清洗了再上药。舒锦便到外面打了一点清水进来,手捧着水缓缓地浇到秦淮景的手背上,将那血疤子一点一点地清洗干净。然后看见里面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但有些长,皮肉微微翻着,瞧着还是有些可怕。
舒锦本有些晕伤口,此刻看着,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揪起来,很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忍着心底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强忍着帮秦淮景上好了药,然后用绷带把他包扎起来。
不过,舒锦毕竟不是专业的,秦淮景那手被她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委实有些难看。
秦淮景盯着自己的手,眉心紧蹙。
舒锦干干地一笑,“先将就着吧,你空了之后找个大夫重新帮你包扎下。”说着,便拽着秦淮景走到饭桌前坐下,一边替他递上筷子,一边道:“最近府里的伙食还不错,好像是换厨子了,做的都是京城地道菜。”她说着,便自己坐下继续吃了起来。
秦淮景的手被舒锦包得太紧了,以至于连委屈一下都不行,更遑论是拿筷子。他心情突然有些不好,见舒锦一个人吃得很香,便不由得瞪住了她,重重地将筷子扔到了桌上。
这筷子砸到桌子上,在安静的房间中发出刺耳的声音。舒锦吓了一跳,急忙抬头,“你怎么了?”
秦淮景瞪着她,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想让本王吃饭你就明说!你把本王的手包成这样,什么意思!”
舒锦一愣,这才意识到秦淮景的手被她包得太紧,做事情委实有点不太方便。
“呃……要不,我喂你吃吧?”舒锦抬着头,眨巴着眼将秦淮景望着。
不过,秦淮景大概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吧。他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之后,索性便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着一本书气呼呼地看书去了。
舒锦撇撇嘴,心想,爱吃不吃,你不吃正好我还可以多吃一点。于是,她便也没有再理他,自行吃起来。
吃完之后,有人来收拾碗筷,舒锦便带着紫鹃和采薇外出消食,从头到尾就再也没有理会过秦淮景,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
秦淮景被舒锦如此忽略,心中自是愤怒难当,所以在舒锦消食回来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重重地喊了一声舒锦的名字。
舒锦一怔,回头看他,见他仍坐在书桌前,此刻,正满脸怒火地瞪住她。
舒锦心中忍不住哀叹,和秦淮景同处一室,总是要无缘无故地承受他的很多怒火。她真的很想念自己之前一个人住着的时候。她早就知道,秦淮景要她搬过来,可不就是为了折磨他吗。
舒锦站在原地,有些紧张地攥着自己的双手,远远地问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吗?”虽然心里对秦淮景讨厌得要死,可面上还是要对他恭恭敬敬的。
秦淮景瞪着她,恶狠狠地道:“过来!”
舒锦心里抖了一下,盯着他,半天没挪动一步。秦淮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过来!给本王研磨!”
“啊?”舒锦微微有些诧异。竟然只是要她研磨?
“耳朵聋了?”秦淮景见舒锦半天不动,耐心也快被她给磨光了。想着,若她再不过来,他就……
正想着,舒锦终于挪动了脚,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然后,头也没有抬一下,就挽起袖子,帮秦淮景研起磨来。
她的余光瞥到了秦淮景的手背,他已经把她帮他包扎的绷带给扯掉了,大概真的做事情不太方便吧。
她瞥了他一眼,便彻底地垂下了眼睛,再不看他。
秦淮景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字。他写得很认真,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才终于顿住了笔,待最后一页的笔迹干透,便将三种纸一并折叠在一起,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面,打上了蜡,封住。
舒锦见他放下了笔,也停止了继续研磨,她直起身子,对秦淮景道:“王爷,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秦淮景觑了她一眼,从书桌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本王饿了,你陪本王到外面吃个饭去。”
舒锦怔住,“现在?”
“嗯,现在。”
“可是……很晚了啊。要不……要不让厨房随便做点吧?”舒锦研了这许久的磨,只觉得胳膊发软,人也有些疲倦,这会儿,只想躺床上睡觉去。
奈何,秦淮景是铁了心的要折磨她,硬是将她从府里拽了出来。
怎么说呢,这个点儿其实真的还不算晚,夜市才刚刚开始,街上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很生热闹。
舒锦自打来了古代,便从没逛过夜市,每天几乎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以至于,她压根不知道原来古代的夜市竟然也能这般热闹。
看着这灯火辉煌的街道,舒锦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因为心情太好,甚至都忘记了她身边的人是谁,抓着他的胳膊,咯咯笑道:“诶……你看那边有耍杂技的,咱们过去看看啊!”她说着,也不理会秦淮景的脸色,拽着他便往那人群中钻。
第67章 会轻功了不起啊你?()
舒锦拽着秦淮景往人群里钻。此刻,因为太过兴奋,她便忘记了后面的人是发起火来会掐着她脖子要她死的人。
她这个人便是这样,总是不太长记性,容易忘记危险,也容易忘记别人对自己的不好。她这会儿俨然将秦淮景当做了一个可以分享快乐的朋友。而忘记了就在今天,他还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事后一碗避子汤来得潇潇洒洒,毫无情义可言。
这人群中,是有人在耍杂技。一根细钢丝悬在空中,底下是一大口油锅,架在一堆火柴上面,火光正熊熊燃烧上。一个身穿花衣服的小姑娘此刻就走在那细钢丝上面,怎么看怎么惊险。
饶是舒锦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也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险的杂技。她看着那正在走钢丝的小姑娘,一颗心都紧张得悬了起来,手心里也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太过紧张,她甚至下意识地抓紧了她旁边的秦淮景的胳膊。她真担心这小姑娘会不会随时从那钢丝上面摔下来,然后掉进烧得滚烫的油锅里。这种杂技,委实有些残忍。
舒锦对这小姑娘的勇气感到佩服。所以,当有人拿着铁盆来请求施舍的时候,她想也没想,便拽着秦淮景的胳膊问:“你有没有带钱?”她是被秦淮景拽住来的,压根就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出了门来。
她这话刚刚说出口,便抬头看见了秦淮景紧抿的嘴唇,她下意思地便收了声。然后转头,将自己头上的金钗给取了下来。她一向很尊重这些靠自己的本事跑江湖卖艺的人,但凡是付出了劳动的,都值得被尊重,也应当获得金钱的报酬。
谁知,她刚将那金钗放进对方装银钱的铁盆里,她旁边便伸出一只手来,将那金钗从盆子里拿了出来,然后换上了一锭银锭子重新放了进去。
当然了,这将银锭子放进去的人,自然就是秦淮景了。
舒锦微微怔了一下,侧头看向他。
秦淮景手里拿着她的那只金钗。
有一瞬间,舒锦感觉他似乎要帮她把那只金钗重新别回她的发间。她的心还因此跳动了一下,微微垂下了头,将头发面对向他。
然而,那似乎只是她的错觉。他并没有想要帮她别上发钗,因为他最后是将那金钗扔到她手上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人群。
舒锦将金钗握在手上,低头看了半晌,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
她突然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太正常……
其实,自打来了荆州,舒锦便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了。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想起秦淮景,想起他在黑风寨上,为了救她,挨的那一刀,想起在来荆州的路上,他们朝夕相处的时光。老实说,即使时间并不是很长,但真的是她和秦淮景相处以来,感到最愉快的一段时光了。以至于,如今想起来,还甚是有些怀念。
因为那几日的朝夕相处,近来,秦淮景但凡对她态度差些,她的心里便会莫名地感到难受,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委屈。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情绪会因为秦淮景的一言一行而有所牵动。
她不敢去想更深的原因,不敢想……
舒锦从人群中挤出来,原以为秦淮景已经不见了,哪知道他竟然还等在外面,就在人群外面的那颗老槐树下站着。看见她出来,他紧抿的嘴唇微微松了一下,目光变得如许深邃。
舒锦朝着他走过去,努力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对他勉强地勾了下唇,笑着问:“你不是饿了吗?想吃什么?”
秦淮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表情不太好。
舒锦心里哀怨不止,她心里忍不住咆哮,你大爷的看我这么不顺眼,你别把我带身边啊。又看我不顺眼,又要把我带在身边,你这不是找虐吗?
只是,她又哪里知道秦淮景的想法,又哪里知道秦淮景的挣扎,又哪里知道秦淮景此刻,其实很快乐。能和她这样逛着市集,便觉得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们还相爱的时候。
可惜,这些都是秦淮景埋在心里的感受。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如今的喜悦也变成了心中的苦痛和挣扎。
舒锦再问他吃什么的时候,他没有答,并不是他故意要给她冷脸看,而是他的确不知道吃什么。因为压根就没觉得饿。说饿了要出来吃东西,不过是想寻个由头把舒锦给拉出来,和他单独相处罢了。
他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他到底要在舒锦身上得到什么,他到底还要不要为兄弟们报仇?
他其实知道,他不应该就这样原谅了舒锦。十万条人命,全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些无辜的生命是横在他和舒锦之间的一条鸿沟,纵使他再爱她,他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有了他们如今的状态。他想要时时看见她,想对她好,却又不能对她好。他怕,如果他不对她冷漠一点,就会不自觉地对她温柔,他怕自己陷进去就出不来。
想着,目光倏然变冷,他抬起头,盯着舒锦道:“我有事情要办,你自己回去吧。”说完,便不管舒锦,自行走了。
舒锦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低咒了一句。敢情这是耍她玩的呢。
她看着秦淮景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再寻不到踪迹。舒锦心里突然有点闷,感觉有一股气郁结在心中吐不出来似的,浑身爬不上力气。
她叹了口气,转身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两步,突然间,有人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然后,就看见了很久不见的流素。
舒锦一看见流素,浑身就不由得紧张起来,蹙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流素瞄了她一眼,道:“自然有事吩咐才来,没事,你当我闲得慌了来找你不成?”她那副表情,仿佛来找舒锦是一件多么浪费她时间的事情,一脸的嫌弃。
舒锦忍不住呵了一声,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了去。
谁知,刚走两步,肩膀便被人一抓,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悬在空中,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舒锦郁闷地拧着眉心,瞪着流素“干什么啊你?会轻功了不起啊你?”
“是了不起啊,你咬我啊!”
我靠!舒锦听着她这欠扁的话,真恨不得咬她一口。
她拎着裙子,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冷着脸对着流素道:“你说吧,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可没时间跟你瞎聊!”
第68章 舒锦疼的,一口咬住秦淮景肩膀()
流素听着舒锦的话,白了她一眼,“说得我好像有时间跟你闲聊似的,要不是主子命令我跟你对接,我还真不乐意看见你呢。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事情有进展吗?”
“什……什么进展?”
流素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舒锦,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早点说,省得耽误大家伙的时间。”
舒锦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冷声道:“事情如果那么好办,月流云又何必拿噬心蛊来威胁我?急什么啊急。”
“你搞清楚,舒锦,现在是主子着急不是我着急,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没用,我就要个答案。”
“答案就是没进展,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舒锦心烦地道,恨不得一巴掌把流素这个女人给拍走。
流素呵地一声冷笑,“舒锦,你倒是真不怕死呢。主子说了,无论如何你也得给点消息回去,否则,他怀疑你敷衍了事,这个月的解药恐怕就不能给你了。”
舒锦闻言,心里一紧,腾地从石阶上站起来,盯着流素有些激动地道:“月流云说了给我一年的时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需要时间去谋划的,哪里是说要结果就能有结果的?”
舒锦突然很生气,这种小命被人捏在手上,随时拿出来威胁一番的感觉实在太不爽,实在太令人泄气。
“你这脾气要发可别对我发,我就是奉命而来,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个锦盒来,打开看,正好就是噬心蛊的解药。
舒锦眼睛一亮,冲上去就要抢。然而,她实在低估了习武之人的反应,哪里是她这个毫无运动基因的人能比的。
她这一扑,流素侧身躲开,她没抢到药,脚下反而一个踉跄,人就往地上栽倒了去。手掌撑在地上,顿时磨破了皮,疼得她哎哟惨叫了一声。
身后传来流素的冷笑声,“不自量力!”
舒锦听着这声冷笑,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气得想和人拼命。她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就瞪着流素,目露凶光。
谁知,流素只是满脸嘲笑地觑了她一眼,“得了吧,你这副表情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就别不自量力了。”流素一边说一边将那盒子里的解药放回怀中,对着舒锦道:“离这个月月圆之夜还有三天,你好好努力,怎么着也得拿点有用的线索给我,否则这解药可就没了。”
“三天时间哪里够找到线索?”舒锦心里着急,又难过又无助,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之前有大把的时间,你有时间谈情说爱却没有时间找线索,也难怪主子不愿意再信任你,要你一个月交回一次消息。”
“我哪儿有谈情说爱?”舒锦整个都懵住了,她和秦淮景的关系最多是没有之前那样的糟糕,但是谈情说爱?怎么可能。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流素,你少在月流云跟前搬弄是非陷害于我!”
“我陷害你?哈!舒锦你别胡乱冤枉人,主子对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要想按时拿到解药,就乖乖做事,还有,主子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利用秦淮景喜欢你的这一去套取他的秘密,可以,但是千万守着自己的心,别弄丢了。”
“什么意思?”舒锦有些听不懂,拧着眉心问。
“什么意思?”流素张大了眼睛,“舒锦你居然问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