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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慧星微微一笑:“沫沫,这样的你,很好。我儿子眼光很好。”她站起身,听从艾沫惜的安排,跟随邢季风去了豪华病房。
祝慧星迟疑了一下,对邢季风道:“谢谢你对相宇的关照。”这个医院是邢家投资的,她非常清楚。
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抢救,为她儿子的生命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我应该做的。”邢季风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您看到的报道,其实不真实。那照片被剪辑过。当时小艾喝多了,我扶着她,我的司机也扶着她。后来却被这样拿来做文章。”
祝慧星恍然,点头道:“我一直都相信沫沫,相宇也相信沫沫。在出事前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去接沫沫,还说沫沫为他吃了很多苦……”
她一直不明白,吃了什么苦,相思之苦?
年轻人的东西,不太好理解。
此时,黎华庭也来了。
邢季风识趣地退了出去,出门之时,没和黎华庭打过一个招呼。少见的不绅士,少见的缺少礼仪。
他原来是多么优雅的人,却,连寒暄的兴趣都欠奉。
整个医院,有事没事的医生院长,全部深更半夜聚集监护室。人来人往,随时观察病人的反应情况。
老板没睡觉,他们也就别睡了。老板在乎的人,他们当然要积极表现。
艾沫惜握着黎相宇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那里,仍是一如既往的灼热。
他说,那是他的心,会因他的沫沫永远灼热。
她将冰凉的脸,轻轻贴上他的手心,等着他醒来。她想跟他说:“相宇,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第117章 狗熊的幸福()
半夜,医生进来检查,黎相宇还没醒。
艾沫惜退了出去,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他,泪流满面:“快好起来,我再也不离开你。”
邢季风也没离开,站在她的身侧,递给她纸巾:“他会好起来的。”
艾沫惜接过,胡乱地擦着眼泪:“我好怕他醒不过来。”
邢季风见医生出来,走过去问了情况。
艾沫惜再次坐在黎相宇床前,喃喃道:“相宇,你不醒来,我好害怕……我怕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很可怜……”
她仍旧将小脸贴在他的手上,很乖巧的模样:“我收拾东西要离开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哭得像只小熊猫。坐在以前那个房子的沙发上,看到哪哪都是你的影子。唉,坏蛋,你没事干嘛要招惹我呀?”
她一路细数这些天来的伤心难过,又说了离开之后要自己去找工作,再也不靠谁了……听起来像是全新的生活。她最后叹一下:“相宇,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真的有全新的生活?”
每一个细节,她其实都想得清清楚楚。只是万般无奈,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代价是黎相宇的命。
她低低地说:“我只有一个我,再也没精力去管叔叔的命了。相宇,希望你不要怪我……不要怨我。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我的命赔给他。但我只想要你活着……”
有个低哑的嗓音呜咽了一句话,沙沙的,听不清……艾沫惜以为是幻觉,直到他的手在动,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她骤然跳起来,倾身俯向他:“相宇,你醒了?”她捂着嘴,开心地往外跑:“医生,医生……”
然后,医生护士把重症监护室占领了,又是一通详尽的检查。
邢季风微笑道:“你看,我说没事吧。”
艾沫惜喜极而泣,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医生出来了,对艾沫惜道:“他的情况各方面都很稳定,不用担心。只要醒过来,基本就没事。你可以休息去了。”
“我想在这儿守着他,可以吗?”艾沫惜像个听话的小学生:“我保证不吵他休息。”
医生点点头。
艾沫惜又到病房里去跟祝慧星报告了黎相宇醒来的消息,目光撞上黎华庭,短暂的一窒,便调开了。
大家均放下心来。
艾沫惜揉着红肿的眼睛道:“妈妈,你放心休息,我去守着相宇……”说完就连走带跑地转身奔了出去。
她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
夜静静的。
艾沫惜将手轻轻放进黎相宇的手里,这是之前他伸在她面前,要求她跟他回家的手。
她终于还是将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不是幻觉,是真的。
就那么轻轻一放,黎相宇就握住了她,怕她再跑掉,握着,再也不肯放开。
艾沫惜的心,一下就平静了。
邢季风从玻璃外,看见他们紧握的手,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更多的,竟是欣慰。
他再一次苦笑着高度赞扬了自己的崇高境界。佛说,因果轮回。也许上一世,艾沫惜也曾这样为他付出过,所以这一生,换他来默默守候。
这样一想,他觉得舒服许多。
只能说,黎相宇的确是运气不好,要不是碰上这个几天没睡过觉的肇事司机,他也不至于成这样。但在他来说,要不是这场车祸,他到底能用什么办法带艾沫惜回家,尚是未知之数。
是福还是祸,谁说得清呢?
黎相宇昏昏沉沉睡了两天,终于可以神清气爽地把氧气面罩摘下来了。
他终于脱离了重症监护室,被推进了豪华病房。医生说了,他主要是多处骨折,腿上也打了石膏,千万不要乱动。
且养着吧。总算,小命是保住了。
艾沫惜忙里忙外,几天没歇息过。幸好杂事还有于冬青帮忙,医院的事宜又有邢季风安排,否则她肯定要累得倒下。
她已经不止一次催祝慧星回家休息,对黎华庭只字不问。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狠心的姑娘,但已经这样了,无法回头。
祝慧星问黎华庭:“你还要住院么?儿子这样,只有让刘妈他们到医院照顾你了。我和沫沫都要守着相宇。”
黎华庭讪讪的,也不知道这院是该继续住好还是该回家养着好。
邢季风随意笑笑:“不如,黎先生也住到这边医院来吧,方便照顾。”
祝慧星一下子茅塞顿开:“对,小邢这主意好。”
黎华庭既没答应也没反对,仍是讪讪的。
艾沫惜装作没听见,正在喂黎相宇吃粥,先用嘴试试温度,才一勺一勺喂给黎相宇吃,很是贤惠。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四目相对。
良久,黎相宇吃完了,看着艾沫惜憔悴的样子:“小熊猫……”
艾沫惜眼睛一瞪,嘴角却是温柔的笑意:“长猪鼻子的黎相宇,你要是不赶紧给我好起来,看我收拾你。”
黎相宇扯了扯嘴角,笑得乏力:“小丫环,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得跟我说,不许一个人自作聪明……”
祝慧星听得笑盈盈的:“相宇,瞧你这口气,好像我们沫沫怎么着了似的。”
黎华庭听得表情诡异。
邢季风趁火打劫:“黎先生,怎样?我这就派人给您办住院手续?”
黎华庭道:“谢谢了。我还是住原来的地方,他们对病情要了解些。”
邢季风一语双关道:“有的医院,并不真正了解病人的病情,无法对症下药。你住那医院很久了,全无起色,还是换一家的好。”
艾沫惜心中暗笑,邢季风是想检查黎华庭到底有没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黎相宇也了然于心:“是啊,爸,过来一起住院,大家好照应。沫沫是不会再到那边医院去了,她只能守着我,哪儿也不准去。”
表面霸道的口吻,听者有心,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手上的伤,头上的伤,脸上的耳光,还有看不到的屈辱,隐在心底的伤痕。
想着,黎相宇不由得去握艾沫惜受伤的手,喃喃道:“我要是早知伤是这么来的,我敢把黎氏拆了。”
祝慧星皱着眉:“相宇,你是不是被车撞糊涂了?医院上药上错了,你把黎氏拆了有什么用?”
黎相宇痞气地笑笑:“妈,我的意思是,用黎氏的钱,把那医院拆了,简称,把黎氏拆了。”
祝慧星嗔怪道:“这孩子,你看把你爸吓得,他可宝贝他的黎氏呢。”她挥挥手:“我去学校忙去了,这两天课都没上。老黎,你也走吧,不要影响年轻人谈情说爱。”
老黎讪讪地离去。
邢季风倚着床尾:“相宇,你说你爸敢来我医院住吗?”
黎相宇望着这个太优秀的情敌,简直亲切得要死:“来不来你医院,我不知道,但我估计他最近都不会进急救室了。”
邢季风优雅地漫出一抹笑意:“好见地,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能说英雄所见略同吗?”黎相宇闲适地斜靠着床头。
“明明就是狗熊。”艾沫惜抢白道,却猛地发现,把人家邢季风也划了进来,忙笑着解释:“哎呀,邢季风,把你也给骂了。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
黎相宇故意泛起不屑:“还区别对待。”
邢季风笑着告辞了。是啊,还不走留下做什么?确实区别对待的。在这个时候,都愿当狗熊,都不愿做英雄。
偏偏,他是英雄,不是狗熊。
而幸福的狗熊,脸都笑烂了。一场车祸,扭转了所有的情势。
艾沫惜显然爱极了这狗熊,就连他胡子拉碴的脸,都能看出别样风采。一如既往的潇洒英俊,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徘徊在生死边缘之后的重生,别样光彩。
艾沫惜拧了温热的湿毛巾过来,给他细细地擦脸,然后是颈,再然后是手,一语不发,很认真。
洗完,她从抽屉里拿出电动剃须刀,帮他刮胡子。
他没动,任她摆弄。
末了,他很认真说:“我愿意。”
“什么?”艾沫惜没听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我答应你的求婚。”黎相宇做出很害羞的样子。
艾沫惜气结:“想什么美事呢?我跟你求婚?我跟你求婚?”
这个家伙稍好一点就能把人气死么?
黎相宇静静地看着艾沫惜,深情得要了命:“我当时昏迷的时候,听到你跟妈说,无论我成什么样子,都会和我结婚。所以你会叫她妈妈,我有说错吗?”
“你!你那时就醒了?”艾沫惜不可置信。
“哦,不,我只是迷糊听到,还断断续续听到你说,你把你的命赔给老黎……我那时迷糊了,醒不过来,很急。”黎相宇仍旧静静看着她。
艾沫惜的脸一下红了,呀,这个家伙完全能听见呢。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表白,都被他听了去……
“你现在不承认跟我求婚了么?”黎相宇笑笑,执起艾沫惜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我跟你求婚好不好?我的,小青梅。”
艾沫惜低了头,脸红红的:“等你好了再说。我这个人很俗气的,求婚要花,要戒指,要你下跪……”她掰着指头数半天,最后,眼眸深黯:“还有一样东西,我必须也要。”
黎相宇好脾气地又亲了一下她的手:“好,到时给你准备满屋的狗尾巴花,再用草编个戒指。下跪嘛,要看我这骨折好到什么程度……最后呢?还有什么?”
“一样令你不太愉快的东西。”艾沫惜定定地望着黎相宇。
第118章 我只要黎相宇()
一件东西,令黎相宇不愉快,而艾沫惜又偏要,会是什么?
黎相宇眯着眼睛,像只多疑的小狐狸:“沫沫,你不会是又在给我布陷阱吧?你看我已经死成这副德性了,你忍心么你?”
艾沫惜的手大力一拍:“你敢再说个死!”那一拍,痛得黎相宇漂亮的眉眼都挤成了一条缝。
艾沫惜又忙把他胳膊拿到嘴边吹吹,仿佛这样能减轻痛楚一样:“谁叫你乱说的?还叫我后悔时不许哭,狠心的黎小狗!”
黎相宇轻轻抚摸她凌乱的发:“我再也不那么狠心了,沫沫,好沫沫。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跟我商量。记得了?少给我整这些没营养的桃色新闻,你以为我会信?”
“你没信么?”艾沫惜挑挑眉。
“切,爱上了我这么帅的男人,你哪只眼睛还有空看别的男人?”黎相宇痞气地耸耸肩,帅劲晃花了正来量体温的护士小姐。
艾沫惜悠悠叹口气:“邢季风是真的好。”后面又是一个深长的叹息。
黎相宇难得地配合:“确实少见的好。”不酸,还一脸真诚:“你是我老婆,没办法。你要是我妹妹,我打包都要把你邮寄给他。”
艾沫惜不怀好意地逼近他的脸:“哥哥……”
黎相宇一倾身,就堵了她的小嘴。刚走到门边的护士一扭脸,看见两个人玩亲亲,脸一红,溜掉了。
艾沫惜骤然被袭,不敢恋战,赶紧退开去,余光瞟到护士的背影,更加羞涩:“黎相宇,你!真坏!”
黎相宇望着她明亮的眼睛,伸出手:“那,你要跟我回家么?”
艾沫惜没有迟疑,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不跟你回家,我能去哪里流浪?”说完,眼睛都红了。
那天,他执拗地一再问她,要不要跟他回家?她多想把手放进他的手心,却一直都不敢。
现在,她敢了,所以毫不迟疑。
黎相宇轻轻一扯,就将她扯近了些:“那你说,还有什么重要东西,是令我不愉快,而你又在乎的?”
“婚前财产公证。”艾沫惜迎上他的目光,坚决而不可商量。
黎相宇心都被刺痛了,伸手细细摩挲着她的脸:“沫沫,这不该是你考虑的问题……”
她执拗地坚持:“不,我必须要这个。黎家的东西,我只要黎相宇。”
“我是东西么?”黎相宇的俊脸笑得灿烂。
艾沫惜一下子也笑了,抵着他的额头:“黎相宇不是东西……”她轻轻舔了一下他干燥的嘴唇:“真的不是东西……”
黎相宇皱了皱眉,眼睛里是温存的笑意,声音低低的:“我看你就是个坏东西。”他捧着艾沫惜的脸:“沫沫,我想挣钱给你用,但不是黎家的钱。所以我会放弃继承黎家的所有产业。我当黎氏总裁,是凭我自己能力,不是老黎的帮忙。我跟大家一样,领工资,过小日子。这样,我挣的钱,就是沫沫你的钱,你不许跟我搞什么财产公证。”
艾沫惜展颜一笑:“你不当黎少爷了?”
“老黎逼的。”
“唔,还是不要了。我抢了他儿子,你还这样,弄得我好像是个祸水。”艾沫惜拍拍他:“别争了,按我说的吧,其实你爸爸也许介意的是我看上你的钱。”
她听到敲门声,是识趣的护士小姐。
体温正常。黎相宇健壮的体格,照这样下去,很快无恙。伤筋动骨一百天,慢慢养着便是了。
不过他还操心着那个国际合作项目,让艾沫惜打了个电话给王丽雅和贺伟康,叫他俩悄悄到医院来,不许四处声张总裁受伤的消息。
趁他们见面的时间,艾沫惜去邢季风家里拿行李箱。
邢季风自嘲地笑笑,摊开手臂作了个拥抱的姿势:“道个别,我这次可以放心走了。”
艾沫惜很大方,没有一点扭捏,走上前与他拥抱了一下:“邢季风,谢……”
“嗯?”邢季风的嘴角泛出浅浅的暖意。
艾沫惜不好意思了:“邢季风,你知道的,我从小是个孤儿,一直感觉孤孤单单。其实,你总给我哥哥那种感觉,很实在,很忠诚。”
“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