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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宇刚结束和欧洲集团巨头的会面,相谈甚欢。
回到宾馆,先是于冬青打来了电话,支支吾吾半天,问黎总有没有上网?实在没时间上网,就不要上了,可能纯属误会。
再问啥事,吓得那小子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黎相宇边脱外套,边把电脑打开。开机程序还没完成,贺伟康又打来电话问黎大总裁有没有上网,要是没时间上就不要上了,免得闹心,可能纯属狗仔队搞鬼。
再问啥事,那边电话挂得比兔子跑得还快。
黎相宇使劲扯了扯领带,不知什么大事值得这些神经病装神弄鬼。
电脑打开了,网也上了,黎相宇的脸色很没惊喜地变得像锅底了。
艾沫惜!
邢季风!
黎氏纯美总助!
邢氏最年轻总裁!
照片很清晰,她倚在他怀里,眼睛微闭着,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黎相宇半弯着腰,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大图。
这就是她不接电话的原因?
他操纵鼠标的手,微微轻颤。
他不信,绝不信。
他再拨艾沫惜的电话,还是没有接……一股郁气充塞了他的胸腔,喉咙干干的,仿佛空气都不流通了。
他再拨了于冬青的电话:“立刻去房子里找沫沫,对,无论哪个房子,给我把她找出来!快!”
于冬青大气都不敢出,立时去办。
黎相宇给秘书打电话:“订最快一班飞机飞回a市,立刻,马上!”
秘书的回复是,最快的飞机没有头等舱了。
那就经济舱。黎相宇的声音暗哑低沉,随时都会发火。
电话又响了!黎相宇正在收拾行李,立时扑过去一看,眸光黯然。
“妈。”黎相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正常:“有事吗?”
祝慧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相宇,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要告诉你……”
网上的新闻都曝光了,有图有真相,她有责任保护儿子。
“妈,你是想说艾沫惜和邢季风?”黎相宇眸色深黯,呼吸急促。
事情关乎艾沫惜,他终是做不到冷静。
祝慧星把昨天在医院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她又道:“网上的新闻,未必就是真事。沫沫那姑娘,我想不会这样三心两意,等你出差回来,好好问问再说,别动不动发火。”
“好的,妈妈。”黎相宇紧绷的气息松下来:“我一会儿的飞机,今天就回来。”
他挂了电话,直奔机场。
他不信,他不信,他不信。
有图,未必有真相。
邢季风曾经一再提醒他,要好好关心小艾,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沫沫跟邢季风说,他不够关心她?
黎相宇坐在飞机上,看向窗外漫卷的云朵。他已经恨不得连云都带回去两朵让沫沫玩得高兴,还不够关心,还不够在乎她么?
他想得出神,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有问题,但他找不出问题所在。
于是问题来了。黎相宇邻座的女孩用眼睛瞟了他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嗨,帅哥,现在几点了?”
“四点。”黎相宇瞅一眼那女孩,现在流行的小麦肤色,穿着很时尚,算是上是个美女。
不过,在黎相宇眼里,美女只有一个,那就是沫沫。哪怕沫沫以后年华老去,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个。
这是他用惨烈的青春证实过的事,无需再争议。
邻座的女孩很不识趣:“帅哥,去a市旅游吗?还是……”
黎相宇闭了眼睛,淡淡道:“不聊天,谢谢。”感觉到对方的手肘有意无意在摩擦他的手肘,他向另一侧靠了靠,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帅!帅死个人!
那女孩安静了一会儿,又向他靠了靠。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朝他喷压过来。他蓦地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那女孩的脸:“有镜子吗?”
那女孩已经靠他很近了,姿势也十分暧昧:“有啊,你要用吗?”
瞧,帅哥就是帅哥,还要用镜子。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镜子,递给帅哥。
黎相宇神情很冷漠:“你可以自己好好照照。”说完又闭了眼睛,还很嫌气地朝那边挪了挪。
“……”美女无语,撇撇嘴坐正。
这男人居然叫她好好照镜子,照就照。她果然好好照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眼睫是蓝色的,妆容整齐。很好啊,这样的大美女……
她忽然“噗哧”笑出声来:“帅哥,你是不是gay?”
黎相宇没理她。
女孩的性格有些乍呼,说了一堆乱七八糟,快蹭到了黎相宇身上。
黎相宇再次睁开眼,表情很冷漠,语气更是冷若冰霜,字字坚硬:“你能自重吗?”
话已经很伤人了。
但他显然遇上了极品,还准备继续蹭上来讲话。
黎相宇一松安全带,站起身来,冷冷道:“小姐,请自重。你要再敢******我,我不介意打女人,你信不信?”
他的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见了,扭过头来看。
哇哦,大帅哥哦!
怪不得!
空姐听见喧哗,忙走过来调解。
黎相宇的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看见这女人,心情更糟糕。
“先生,那边还有个位置,您介意到那个位置上坐吗?”空姐也觉得帅哥无比值得同情。
黎相宇不再说话,径直走到空姐所指的位置坐下,闭上眼,脑海里满满都是他的沫沫。
飞机落地,已是下午六点一刻。
于冬青开着红色跑车来接机,一路上,报告得心惊胆颤。
那个小房子已经退租了,房东正在里面打扫卫生。
新房里,也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呃……那个啥,那个啥,那个啥啥啥……于冬青结结巴巴,只觉得口干舌燥,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没搞清楚。
黎相宇阴郁着脸,开进市区后,对于冬青说:“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于冬青连扑带爬地下了车。这个样子的黎相宇,十万分的不可爱,可怕得随时会把人打一顿。
黎相宇边开车,边给祝慧星打电话:“妈,帮我问你的闺蜜,邢季风住哪儿?”
祝慧星一惊:“你先到处找找沫沫。我打了电话,她也不接。也许,根本没和邢季风在一起也说不定……”
“妈,你不用管别的,只要帮我弄地址,我会处理。”黎相宇的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祝慧星唉声叹气,儿子是长大了,会口气强硬地吩咐老妈做事了。她给云清去了电话,问她方不方便把邢季风的住址说一下。
爆炸新闻早就将邢家也炸开了锅,如今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这次他们的当家人有没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云清更是小心翼翼,打电话请示小叔子,到底要不要把地址说出来。
邢季风微微一笑:“黎相宇够快的,像个男人干的事儿。说吧,具体点。”
他挂完电话,对一旁的艾沫惜道:“要有心理准备啊,暴风雨要来了。”
艾沫惜的心跳得咚咚咚,表面却逞强:“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越猛烈,越能一刀两断。
从此,再不会跟黎家有任何关系。
前尘,旧事,都是另一个艾沫惜。
那个唱着“如果没有你”的艾沫惜,也一起埋葬掉吧。
邢季风摇摇头:“我总觉得你这种方式不妥。”
“是你说的,一个男人要对喜欢的女人死心,只有背叛才会让他放手。”艾沫惜闭了闭眼:“只是,对你不公平。”
“是我说的,但这一招对你来讲,不合适。”邢季风居然觉得胸闷难平:“不过,对我公不公平,这不重要。”
“重要的,我又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艾沫惜低垂着眸:“我总是欠你。”
邢季风揉揉她的发:“傻话。”
艾沫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像是末日来临前的一刻。
无比煎熬。
无比煎熬。
无比煎熬。
小郑为她沏了一杯宁神茶,讨好道:“艾小姐,你喝点茶静静心。”
艾沫惜愕然:“我看起来很不静心么?”
邢季风笑起来,醇厚而温暖:“你快把我这房子拆掉了。”
艾沫惜咬咬唇,眸色很复杂:“我有吗?我以为我很淡定了。”
“你问问自己的心,真的要这么做吗?”邢季风再劝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艾沫惜忽然觉得心中有一丝痛楚划过,让她喘不过气来。
来不及了。这句话,真是各种意义都有。
她昨日已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所有的责难,都让她一个人承受好了。
一个男人不会为了一个背叛的女人而痛苦太久。她相信黎相宇再爱她,都会慢慢淡忘。
淡忘。从此互为路人甲。
她的心仿佛流下一滴血,慢慢地染红心底的泪……
门外有敲门声,不是很有礼貌的那种敲门,是很大力的,像是要破门而入。
艾沫惜脸色惨白。
邢季风最后问一次:“要改变主意吗?还来得及。”
这一次,艾沫惜没有立刻回答,差一点就打了退堂鼓。却在最软弱的时候,耳边猛地掠过一句狠狠的话:“白眼狼!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贱!”
来不及了!
她猛地冷然:“是一刀两断的时候了。”
第113章 你一定会后悔()
门,敲得更猛。
邢季风支开小郑,拍拍艾沫惜的肩膀,走向大门。他作了闪避的准备,免得一开门,便被打一拳。
黎相宇并没有动粗,只是哑着声音问:“沫沫呢,我的沫沫呢?”
很低沉,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痛苦而疲惫。
邢季风没有回答,只是侧了身子。他一侧身子,艾沫惜与黎相宇就两两相对。
艾沫惜看着黎相宇,很镇定。
黎相宇看着艾沫惜,很慌乱。
四目相望,谁都没有逃避的意思。
黎相宇朝艾沫惜伸出手:“你,还愿意跟我回家么?”
话一出口,他的心如刀割。痛楚中,泛出期盼。不仅仅是忐忑,还有恐惧。
怕她拒绝,仿佛拒绝已成定局。他忽然对自己没有信心,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艾沫惜垂眸,望着他的掌心,那里面每一条纹路,都曾经被她亲吻过。他的掌心总是带着灼热,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很灼热。
他曾经说,那是他的心,所以永远会因她灼热。
此时,他伸出手,问她还要不要跟他回家。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只是那么卑微地问:“你,还愿意跟我回家么?”
可是,相宇,你要带我回哪个家啊?你姓黎,黎家的一切,我都发过誓,不会再碰。
艾沫惜冷着心肠:“不回了。”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炸碎了黎相宇的心。
这个答案,他曾经在心底模拟过。但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回答真正从艾沫惜嘴里吐出来的威力。
心,碎了。
他痛到无力,嘴角却漫出一抹温存的笑:“沫沫,这个玩笑不好笑。乖,跟我回家。”
他固执地伸出手,摊在她的面前。
沫沫,不要拒绝,不许拒绝。我支持不了太久了,求你,沫沫,不要再闹了……他在心中泣血地呐喊……沫沫……
那一刻,艾沫惜甚至都有错觉,已将冰冷的小手放进他灼热的掌心,扑在他的怀里喊:相宇,相宇,带我走,走得远远的。我们再也不要回黎家……
空气是冰冷的,幻觉也是冰冷的。
门,半开着。
他半个身子在外面,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一个邢季风。
可是,真正的距离不是邢季风啊,是黎华庭。
冷酷的黎华庭,冷酷的豪门,冷酷的灰姑娘的梦。
艾沫惜再次说得冷硬:“黎相宇,我想清楚了。分手吧。”
这句话,她练过无数次。就在刚才,刚才的刚才,她还默念过这句话。
或许说得还可以吧,听不出一丝感情。
有人说,女人心硬起来,其实比男人狠。艾沫惜却觉得,心越硬,心就越痛,逞正比增长。
黎相宇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分手?为了他?”他指着邢季风,仍旧很帅的样子。
他将目光转向淡定的邢季风,像是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但这个男人,没有破绽。
邢季风脸色如常,淡淡地说:“那时,她本来是我的相亲对象。但是,她和你在一起了。我没有来找你麻烦吧?因为我尊重小艾的决定,我认为,你也应该如此。”
黎相宇没说话,眸光里是深重的痛楚。
不似曾经的狂吼,不似曾经的赖皮,所有的招式,在这种氛围下,全不起作用。
他再次望向艾沫惜,近乎偏执:“沫沫,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和我回家?”
他很执着,无比执着。
他的语气透着狠厉,却说不出来的柔情万种。那丝柔情差点把艾沫惜绑得窒息。
未等艾沫惜回答,他又道:“那些新闻,我可以当不存在。我不问你的事,只要你跟我回去就行了,好吗?”
他不介意在邢季风面前显示软弱,只要他的女人肯回心转意。
他嘴角竟然漫出浅淡的笑,出奇的英俊:“我的小青梅,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
他仿佛在念诗一般,温柔,带着某种孩童般的固执。
艾沫惜的双手握得生疼,低了头,不敢与黎相宇对视。只怕一对视,就会不顾一切,浪迹天涯。
邢季风的心也开始疼痛,终于真正明白了那首诗。
什么是少时的青梅,长大的姑娘?
什么是儿时的竹马,长大的情郎?
现在,一个青梅小姑娘,正在向竹马小情郎决别。而他,算什么?
青梅和竹马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痛苦,他,只能装得云淡风轻。
云淡风轻,邢季风。看来,是爸妈名字没取好。他的心中万分无奈。
艾沫惜蓦地迎上黎相宇的目光,字正腔圆,神情惨淡:“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我从小在黎家生活,除了你,还是你,没有机会接触别的男人。所以,我并不清楚爱人和哥哥的界限。黎相宇,我现在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回黎家,也不会再回黎氏。”
是了,逼上绝路,便是这样。只有逼上绝路,才会重生。那就让所有的人重生吧。
艾沫惜习惯性地仰起脸,在心里哭泣,真的做到了。
黎相宇一声惨笑:“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分清男人和哥哥的区别了?”
哥哥!他守候了她二十几年,竟然是哥哥。
他等着她长大,竟然是哥哥。
他爱她,连命都不想要了,竟然是哥哥。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青梅说,他只是哥哥。
黎相宇唇边泛着浅笑,声音低得听不见:“沫沫,你真的只把我当哥哥?”
艾沫惜天旋地转间,还是从嗓子里狠狠逼了一个字出来:“是!”
是的,她分清了豪门与贫民的差距。
是的,她不想做白眼狼。
是的,就算做白眼狼也不要紧,但她不想要黎华庭的命。
艾沫惜忍着快要奔涌而出的眼泪,哑声道:“黎相宇,好和好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