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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竟然仍是这么没有把握。
不仅仅是因为邢季风的出现,是一种什么样的隐形力量,仿佛总要分开他们。
他不想分开,天涯海角,也要和他的沫沫在一起。可前提是,沫沫也想和他在一起。
艾沫惜在他怀中,被抱得差点窒息。她如此贪恋这个怀抱,黎相宇的怀抱。只要一想到,这个怀里说不定会换作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像刀割了一样的痛。
她没有正面回答黎相宇的话,只轻轻道:“我们在沙发上坐会,你抱抱我。”
黎相宇咧嘴一笑,露出洁白耀眼的牙齿,性感的薄唇轻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退到沙发上,坐下,张开双臂:“来吧,老婆,抱抱。”
艾沫惜猫进他的怀里,把脚也伸到了沙发上,就那么和他躺着,偎得像只小猫。
从黎相宇那个角度,终于看到了她头上的伤。发上还有血块,头上缝了针,只是没有包扎。
他一下子坐起来:“沫沫,头怎么受伤了?”
艾沫惜将他按倒,仍就偎着他:“你又不问我为什么不回你电话,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她轻描淡写地:“今天在施工现场被东西砸到了头,所以被送了医院。下午在那儿休息,吃了药,就睡着了。”
她没想到自己说谎说得这么顺口,十万分的有潜质。交待得非常完整,听起来完全没有破绽,想到什么,还补充了一句:“邢季风正好在现场,就顺便送我上医院了。就是这么回事。”
黎相宇心道怪不得邢季风说要多关心她,又庆幸刚才没有吼她,不然这会儿得后悔成什么样儿。
他站起身走进浴室,拧了一块热毛巾,轻轻替她把发上的血渍清理了一下。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额间,也还有血渍。
他心痛死了,在她唇上轻轻一点染:“小傻瓜,是不是痛惨了?”
艾沫惜想起黎华庭砸杯子过来时的神情,目光里尽是鄙夷,不由得眼眶一红,点点头:“好痛。”
是啊,好痛,心好痛。头上的伤是麻木的,当时只是觉得血流如注,真正痛的是心啊。
黎相宇将她揽入怀中,千言万语,爱怜,爱恋,不可言说。只是庆幸,在焦燥得快要打人的情形下,不曾吼过他的沫沫。
他走进浴室,将毛巾放在水里搓揉,水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色。他抬起头,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无奈的表情。
有一些什么不可控的情绪在蔓延?他抓不住,却感觉存在。
他扯了扯嘴角,牵强地笑笑,吼一嗓子:“沫沫,我好饿。”
艾沫惜立刻坐起来:“我也好饿,煮面吃好不好?”
黎相宇坐下,搂过她:“今儿不吃面,我叫外卖。”
“外卖不干净,又没营养。”艾沫惜嘟嘴道。
“我叫的这家外卖,又干净又营养。”他更紧地抱着她,躺在沙发上。他拨了电话:“冬青,我要叫外卖,速度速度。嗯嗯,对,你艾姐受了伤,流了血,你看看做什么好吃的给她补补。要干净,要营养,还要可口,要求不高吧?”
挂了电话,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沫沫,我好饿。”说完,吻上了她的小嘴,扯下她,伏在他的身上。
艾沫惜一下就腻倒在他怀里,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那样妖娆的曲线,媚眼如丝,呜咽不清的话语里带了些挑逗:“嗯……我也好饿……”
浅浅的低吟里,莫名渗出一丝苍凉。
不需要太久预热,她几乎是立刻就投入了那样火热的激情。
一如,飞蛾扑火,带着绝望的悲怆。
不要命的激荡,无止无休。
“沫沫,你变了。”黎相宇放开她,又用舌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瓣。
艾沫惜更紧地贴紧他:“嗯?变成什么样了?”
“你以前不会这么热情。”他邪气地笑,眼神里跳动着火焰,爱死了,这个女人。
“不好吗?”艾沫惜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打着圈,结实的肌肉,惹火得要命。
黎相宇骤然喘息,不笑了,眼里喷着火:“我只是怕我控制不住……”暗哑又低沉的嗓音,性感得酥骨。
他再吻她,是那种深深的火热的法式热吻,像是要把她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的手,还在他的皮肤上打着圈,仅只是打着圈,没有进一步的挑逗,却好似要将他引爆。
他忍了很久,开始回报她的惹火,肆无忌惮地在他女人的身体上到处点染。
他的女人,这个说法让他激动。他低低地喊她:“老婆……”
她的手,忽然停下,身体慢慢僵硬,变冷,变冷。
黎相宇感觉到她的变化,也停了下来。只是,手仍放在很柔软的地方,却感觉手心里也泛着凉意:“怎么了?沫沫?”
艾沫惜将手撤出了他的衣衫,坐起身来,掩饰着:“没,没什么。”
黎相宇也坐起来了,脸上探究的神情:“沫沫,你知道我会克制住自己的。你一直知道的,对吗?”他固执地守候着她:“我会留到新婚之夜,你不用担心。”
艾沫惜的脸红了,有些害羞。然后,脸白了,那是某种惊恐。
几乎是一种本能,听到老婆,便想到白眼狼。
仿佛听到茶杯猛砸在她头上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地一偏头,“啊”的叫出声。
“你怎么了?沫沫?”黎相宇心惊肉跳,看她痛苦的模样。
艾沫惜醒过神来,捂着头:“呜,好痛,头好痛。”她掩饰着心中的慌乱。
黎相宇释然,觉得自己太敏感。她头上有伤,当然会不适。
于冬青来了,还有小尾巴金银花姑娘。
果然是干净,营养,可口。没放辣椒,雪豆炖猪蹄,白果烧鸡,冰糖蒸南瓜,再加两个炒青菜。
“这么一小会,弄得出这些个?”艾沫惜诧异。
“先就弄好的。”于冬青解释:“只炒了两个青菜。”
“看,开饭馆就是好。”黎相宇为自己的果断决策感到洋洋得意。
于冬青很识趣,拖着金银花走了。
黎相宇弄了一个猪蹄在碗里,给艾沫惜:“你多吃这个,营养。”
艾沫惜默默地吃着,食不知味。然后忽然抬头,看着发愣的黎相宇:“如果我想去国外念书,你同意吗?”
黎相宇耸耸肩:“同意。”
艾沫惜眸光一黯,正要答话,又听他说道:“我们结了婚,你就去念。想念什么科目,随你,不一定选经济,这不是你自己喜欢的。”
他语气肯定,好像只要确定了结婚这件事,别的都好商量。就是要去月球上,如果条件允许,他也同意。
他边吃饭,边继续陈述他的计划:“到时我陪着你。”
终于轮到艾沫惜插嘴了:“你哪有时间陪我?”
黎相宇嘴角扯出一抹漂亮的笑容:“今年有几个大项目要搞,光秘书室就扩充到了二十人之多,还不要说别的部门。我请他们回来赏花吗?不用做事?”他伸个懒腰:“我就想着今年要结婚,还要和沫沫你去度蜜月。工作什么都安排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沫沫,你很快就会是我老婆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只是,那个东风是龙卷风啊,要怎么办?艾沫惜感觉快被龙卷风刮跑了,而黎相宇还在梦中结婚。
她放下筷子,腻着:“黎大少,过来抱一下小丫环。”
黎相宇立时坐过来,抱着她,这件事他比谁都跑得快:“我们家小丫环越来越乖了。”
艾沫惜不怀好意地吻向他的脸颊,将一嘴的油尽数擦在他的俊脸上,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黎相宇装出生气的样子,却又掩不住嘴角的温存,将满是油的俊脸伸过来,贴在艾沫惜的脸颊上,蹭啊蹭的:“坏蛋,越来越可以了啊,会使坏了……”他心中本来堵得慌,却因为沫沫咯咯的笑而舒畅。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艾沫惜吃饭。两个人好得像连体婴儿似的,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一顿饭,生生吃成了一场香艳的场景。
艾沫惜把肉咬掉,嘻嘻笑着:“来,黎小狗,啃骨头。”
黎相宇咬着艾沫惜的耳垂:“不要,我要吃肉肉。”说着,用牙齿细细地咬着她。
艾沫惜皱了眉:“喂,你嘴上全是油,真讨厌。”她躲着他的侵袭。
黎相宇在她耳边低低地诱惑:“没事,一会儿我帮你洗澡澡……”
“……”艾沫惜脸红耳热,却无尽怅惘。
幸福像是一座看得见的山头,明明已经在眼前,其实还遥远在天边。甚至,那也许是海市蜃楼一场空罢了。
黎相宇用手晃晃她的眼睛:“沫沫,怎么又发呆走神了?害羞不要用这种方法逃避嘛,一点都不好玩。”
“那要怎样才好玩?”艾沫惜扯回思绪。
“你应该说‘那我也帮你洗’,我就吓得落荒而逃了。”黎相宇狗血地掰扯着。
艾沫惜哈哈大笑:“你脸皮那么厚,我才不要上你的当。”她的声音听起来欢畅不已,仿佛在海市蜃楼中回荡。
第100章 放我的真心在你手心()
艾沫惜头上缝了六针,确实哪里也不能去了,连饭都是于冬青送过来的。
艾沫惜嘟着嘴闹:“我伤的是头,又不是手脚。”
黎相宇霸气总结:“头痛影响全身,终审驳回上诉。”临出门前,还特别交待:“我一个小时查勤一次,看你有没有偷偷溜去金晶湖。”
艾沫惜扔了一个抱枕砸他:“那不是我睡觉还得一个小时醒一次啊?”
黎相宇想了想,很民主的样子:“那你醒了给我打电话。”不开玩笑了,很郑重:“沫沫,我不是要查你的岗,只是不想你每次出事,都不是我陪在你身边。我才是你男人,记住了?”
他确实是小心眼的,他从没否认过这一点。
艾沫惜倒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无事烧香……”
黎相宇大步走近床边,一下就压住了她,手伸进被子里作恶:“我看你还乱不乱说,死不死?说,死不死?”
艾沫惜尖叫着躲避,娇喘着:“好好好,我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黎相宇嘴角勾出一个得逞的弧度,很帅,很干净,眸色温存。一个要出门上班的丈夫,看着慵懒的小娇妻,幸福无边。他亲了一下艾沫惜的嘴唇:“走了,沫沫。你再睡会儿。”
起身要走,又俯身来了一次缠绵的吻别,很长很长的吻别,一如连绵的青山百里长。
他恋恋不舍地出了门,要不是有事,真的不想走了。他确实有事,约了祝慧星去黎华庭的病房。
他不想再拖,怎么都得把结婚的大事解决了,才能有心情干别的。他非常同意先成家后立业这个观点,只有把沫沫小朋友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小娇妻,他才能集中精力让黎氏企业再创辉煌。
在这一点上,祝慧星没什么意见。祝慧星并无门第观念,她自己曾经也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上了大学才认识黎华庭这种富家子。她也从不认为自己就沾了黎华庭多少光,事实上,就她的薪水和消费观念完全能够持平。
她在学校里,是个知性美丽的教授,举止温婉,穿着简朴。如果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她嫁进了豪门。
她的低调,也正是她迷人的地方。再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学识,有时是可以修饰岁月的痕迹。最起码,这一点,在祝慧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儿子既然喜欢艾沫惜,这也挺好。毕竟沫沫是那么好的姑娘,从小就听话,乖巧,看着长大的女孩,知根知底。
她之前不知道,才会帮云清的忙,把沫沫介绍给邢季风。现在搞明白乱点了鸳鸯谱,自然不会再掺和。
她确实觉得这是好事,所以给黎相宇吃了粒定心丸:“你爸爸那儿没问题,他就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这天早晨,两母子便清清爽爽出现在黎华庭住的医院里。刚到门口,便听见黎华庭正在跟护士发火:“滚!都给我滚!我花了钱,还不能心情舒畅……”
黎相宇在门外对祝慧星做了个鬼脸:“妈,你得把老黎赶紧弄回家去。医院住久了,都这德性。”
祝慧星莞尔一笑:“小黎,老黎还不是被你气的!”
黎相宇一张俊脸苦大仇深:“妈,你不讲理。老黎的毛病是你惯出来的好吧?”
“老黎那是自小就有的少爷脾气,拗起来,很吓人。”祝慧星满意地看着黎相宇:“还好我儿子不是那么拗。”
黎相宇得意地扬起眉:“我除了在沫沫这件事上拗,别的都可以用‘温润如玉’的气质来形容。”
祝慧星笑着推开了门:“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孩子了。”她说完,转头对黎华庭道:“你怎么又在为难护士小姐了?你这样医院会扣人家奖金的,懂不懂?”
护士无限感激地望了一眼平易近人的黎夫人,一溜烟闪出了门外。
黎华庭气呼呼的:“做不好事还不该扣吗?”大力喝了几口水,估计是骂口渴了。
祝慧星一脸平和,语气里却有着淡淡的喜悦:“那就说点高兴的事,看看你心情会不会好点?”她向黎相宇使了个眼色。
黎相宇立刻堆起了一脸笑容,过去给黎华庭倒了杯水,还用嘴试了试水的温度才递过去,热络道:“爸,古代有种说法叫冲喜。你看你身体总不好,要不我和沫沫把婚结了,给您冲冲喜?”
黎华庭刚喝进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蓦地听他一番冲喜言论,“噗”地吐在被子上。目光锐利地盯着黎相宇,像看一个怪物,然后脸色由红变紫地倒了下去。
情况骤变,黎相宇吓坏了,祝慧星也吓坏了,忙按了急救铃叫医生。
一阵手忙脚乱,黎华庭被推进了急救室。
黎相宇内疚地扯了扯祝慧星:“妈,你说,我和沫沫结婚的事会把他气成这样?”
祝慧星摆摆手:“可能是时机不对。你说那话的时候,正好他就犯病了。”
黎相宇点点头,心有余悸道:“我也觉得是这样。”他来回地在走廊上徘徊着,艾沫惜的电话就打来了。
黎相宇这时也没多大心情腻来歪去,便把黎华庭被送急救室抢救的事告诉了她。
艾沫惜听得大是焦急:“等着,我立刻过来。”她三两下穿了衣服就往外跑。
黎相宇挂了电话,随口道:“一会儿沫沫要过来。”
祝慧星点点头:“别看那丫头平时清清淡淡的,不亲热人,其实关键时刻,比谁都贴心。”她叹口气:“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就应该把你生成个女儿才好。”
黎相宇这时也不狗血了,忽然一揽祝慧星的肩:“妈妈,儿子有儿子的作用。以后我才是你的依靠,一辈子的。”
祝慧星望着他英俊的脸,眸色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嗯,儿子是好,能扛事儿。”
等艾沫惜赶到的时候,黎华庭已经被送回了病房。
黎华庭脸色苍白,眼睛闭得紧紧的,吸着氧气,似乎正昏睡着。
他听到艾沫惜的声音在问:“叔叔情况怎样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幸好没出院。”祝慧星握了握艾沫惜冰凉的手,看见她头上的伤口:“你怎么了?头上还缝了针?”
“哦,没事,被东西砸了一下。”艾沫惜心虚地盯一眼床上的黎华庭。